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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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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说你这小子!他把拳头一举对着我脑门就要敲,我也不怕,瞪着眼睛瞅他。
    他气得把手一甩:烦死个人,往后别再过来了,害得老子活儿都不能好好干。
    低下头板着脸气哼哼地挑枣,挑出来一个往我怀里砸一个。
    见他只顾挑枣儿也不管队,那些站在坡底下的犯人可就急了,大声喊道:武都头,你快过来看着坡上头那些人啊。他们一走神,我们都得死!
    我冲着他们一皱眉:喊什么啊?武都头不管队,不就没有人凶你们打你们了?这下你可不用抱怨了,自求多福吧您呐。
    武二正在低着头没好气地挑枣,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于是,低下头更加认真给我挑枣。
    石头已经离了地,断然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下面那些人顾不得瞎喊,挨个把精神头儿全都绷紧,冲着前头的人大声嚷:上头的几个,你们把精神头都紧着点,别害死老子。
    上头的回骂:老子干活儿用得着你们说,闭上你那个臭嘴吧。
    下头的说:老子不想说你,老子是怕自己死。
    上头的说:干活还那么闲话,你们就是该死!
    只顾着对骂,手脚协调就不那么一致了,上头有个人脚底下一滑,眼看着石头晃晃悠悠的就要从绳子上滑下来,那帮人吓得一起放声大喊:武都头救命啊!
    武松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来将石头死死搬住,石头这才算是不再晃了。
    他全身的肌肉块儿绷得紧紧的,几乎将衣服撑破,额头上冒出金色的汗滴,气得冲着那帮人大骂:干活堵不住你们的嘴,挨个欠打。
    那些人刚从鬼门关里头逃出来,吓得不敢还嘴,齐心协力一起把石头往坡上抬。
    我抱着那把酸枣站在一旁,看着二货又在生气。
    你适才那么快地跑过去干什么?让石头多晃一会儿,彻底吓破了那些人的胆子才好,你管队是为他们好,倒是教他们暗地里埋怨?。
    这个二货哪儿有那些心机,硬是帮着这些人一起将石头安全地抬上了坡,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这下那帮人哪个也不说闲话了,挨个跪在地上磕头,求着武松别再挑枣了,好好地看着队伍吧,万一上头有一个走神儿的,立马就要出人命。
    武松黑着脸骂他们:管你们也不是,不管你们也不是!一群事儿多的货。
    那帮人个个不敢答话,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武松又道:适才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我武二管得严,打你们狠,都是为了救你们的命,往后干活儿挨个勤谨着些,谁再走神,老子不再打他,只把他放到最险的地方去,教你试试在鬼门关前头走几圈会是啥滋味儿。
    第79章 骚界祖师爷
    一群犯人跪在地上磕头:都头,我们知道错了,?您管我们全是为了我们好。往后,?您只管放心管着,?该打便打,该骂便骂,?我等再无二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的工作效率奇高。
    几块大石头上了坡,?余下的这些两三个人合力就能抬上一块儿,武松还是非要在旁边看着,瞅着谁上坡接不上力了就上去帮一把。
    看见他这样就着急,我扯着嗓子喊:枣儿吃完了,?武都头再给我挑些。
    他瞪着眼睛骂:老子挑你大爷。
    我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哟,?你咋知道我大爷小名儿叫枣儿?
    身后的犯人们笑得脚底下直打晃,武松也是咬着牙绷不住笑肌。
    有个岁数大点的问:都头,?那人是你弟弟啊?
    武松说:什么弟弟?大我几岁哩,眼看三十岁的人了,?就是不着调。
    那人又问:看着他面嫩些,他不是你弟弟,你却这般惯着他?
    他比我面嫩?武松摸了摸脸,?又道:他有病,我不惯着怕他范病。
    我往草地上一倒,抱着头喊:我晕我晕,吃枣就不晕,不吃枣就晕,?二郎哥哥快点来挑枣。
    武松气得凶我:别再发|骚了,还有点爷们儿样没有?
    我在草地里上侧身一躺,跷着条腿来回蹬:我骚故我在,骚死一片没人埋,武都头快点过来挑枣,要不然小爷我骚死这一个营的人。
    这下可不得了了,犯人们笑得裤子都快掉了,那个年纪大的拍了拍武松:我说武都头,你快过去吧,叫你这兄弟再逗一会儿,我们这儿的活真是没法儿干了。
    武松涨红着脸走过来,照着我身上就轻轻踢了一脚:给老子滚起来,成心要把老子的脸丢尽是不是?
    看见他过来目地就达到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二郎哥哥。
    回头只见施恩骑着他那匹好马过来了,跟我的眼神碰上脸色就是一沉,又转眼向着武松笑道:二郎哥哥,忙完了吗?可有功夫教我习练棍棒了?
    武松说:这里还有些活计没做完,得看着些。
    施恩看着坡顶那几块巨石,脸都不红地说:二郎哥已经押着他们运上那些石头了,可有功劳。我这就去向父亲求个情,教你早些歇着,教我棍棒。
    嘿,教你棍棒就不是活儿啊?还好意思说是让人家歇着?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抚着额头左右晃:二郎,我晕。
    武松黑脸看我:你又作死呢?
    我厚着脸皮点头:对,我就是快死了,本来人家就虚,还陪你站了半天,被风吹的这会儿头又晕了。
    施恩走过来冷笑:看这位相公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的?吹一阵便晕了?
    我说:我就是人高,至于马低头往腿中间看了一下哦,其实也确实挺大的。
    施恩立马羞得脸色发紫:你这个人怎么
    我白了他一眼,把身子一软就往武二后背上倚,嘴里嚷嚷着:我晕我晕,我真晕,怕是刚才真着凉了。
    武松抬手试了一把我的额头,对施恩道:营内若是没事了,我就先送他回去,免得他在这儿胡缠着也是误事。至于修习棍棒的事,咱们改天吧。冲着施恩一抱拳,扶着我就走。
    我回头看着施恩冷笑,却见他满脸都是小三儿遇到正房的哀怨与不甘。
    呵,穿着林品如的衣服就当老子会怕你啊?
    老子还背着林品如的衣柜来的呢。
    论骚,老子是你祖师爷!
    左一句二郎哥哥,右一句二郎哥哥,怎么不酸死你个王八蛋呢?这小臭不要脸的。
    到了家,我把今天在街上买的小排骨和着青瓜炖了一锅,就着几个白面馒头端上来。
    武二犹豫着没动筷子,问:你又花自己钱了?
    我说:没有,这是我今儿在快活林里挣的钱买的。
    他一放筷子:刚去半天哪儿来的工钱?你可别说你是偷拿柜上的钱。
    我把胸口拍的砰砰响:我会拿他们柜上钱?瞅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西门庆能干那种小人才干的事?
    这些真是我挣的钱,不止是我挣了,伙计们也都挣了,我给他们按时分红,天天都有钱拿。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他这才把筷子拿起来:施管营父子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偷吃人家的。
    我连番点头:对,他们父子对咱们的确是恩重如山,咱们得知恩图报嘛,哪儿能干那种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又冷笑:西门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特别是施恩,他怎么惹着你了?每回见他,你都阴阳怪气的。
    我说:我哪儿有?
    还说你没有?适才在营里你明明在瞪他。
    我默了一会儿,问:他以往也经常这么整天缠着你?
    嗯?
    那个缠着你教他练这练那的?
    算不得缠,他爱习学武艺,一时遇不着良师,便央着我指点一些。
    我问他:武二啊,哥哥问你一句,你以往拜师的时侯是怎么拜的?
    他想了一下,说:初时师父并不肯收我为徒,是我在师父门前苦跪三天三夜,他见我有诚意,方肯收我。
    初时三年,只习表面招式不教内功心法,粗活累活脏活日常必做,但有半句怨言立时逐出师门。行脚卖艺所得银钱悉数交与师父。
    三年之后,他看出我的诚意,这才授我心法内功。但是不许下山,直到师付不在了,我为他守满一年孝期,这才放我闯荡江湖。你怎么想到要问这个?
    我把手一拍:咱当年的武艺不是白得的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如今凭什么平白的给别人指点?
    他说:话不能这么说,大家朋友一场,人家把话说在那里了,我总不能拒绝吧?
    我自冷笑:朋友一场?呵,朋友一场?我且问你,你私自指点他这事儿,你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你猜他又会怎么说?
    武二不说话了,闷着头专心吃饭?。
    知道适才那话已经教他入了心,也便不多说什么了,吃完了饭把碗筷一收拾就去厨下洗浴,许是太高兴了,洗澡的时侯忘带内|衣。
    那货这会儿出门劈柴火去了,我干脆光着屁|股冲到房里去找内|衣穿。
    刚在炕头上把内|裤翻出来,门开了,那货走进来就是一愣:西门庆,你在干啥呢?
    我也愣了,把内|裤对着他扬了扬:穿内|裤呗,不行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脸色瞬时憋得酱紫。
    我背过身子提内裤,偷眼瞥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几乎把衣服给撑破,突然转身把门一摔,跑到院子里拿着根木棍子去打树。
    我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隔着窗户对他喊:唉,那可是棵枣树,当心打死了明年没枣儿吃。
    他骂了一句:吃你大爷的。把棍子往地上一丢,赤手空膊打拳玩儿。
    呼呼呼,嘿嘿嘿,哈哈哈,一会儿就累得满头是汗。
    瞅这货那动静?,实在想不明白神兽的脑回路是怎么野蛮发育的,老子穿条内|裤也惹着他了?
    洗完了澡,我也乏了,把炕烧热乎,就先躺下。
    耳听着神兽的拳风在院子里一直呼啸到半夜,又听到院子里井边水桶响。
    探头一看,这货练出一身臭汗,竟然拿着凉水在冲。
    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是生气我把热水都给洗完了,没给他留。
    嘿,看他这个小心眼儿的样儿。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黑着脸不说话,把碗一放就去营里干活儿,我自去快活林管帐。
    一到快活林,厨子伙计带管帐的就一个个笑着跟我打招呼:掌柜的来了?掌柜的早啊。
    我便叉着腰这儿指指那里点点:这个桌子给擦干净了,那个凳子给我修好,大胖,给哥泡壶好茶,二顺,替哥把椅子搬到太阳儿地儿里,哥想晒会儿太阳。
    那帮人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照着伺侯祖宗的标准伺侯我。
    到了吃饭点儿,那些花枝招展的姐们儿就来了,带着一群待宰的嫖客,今天的生意更加不错。
    到了下午忙完了,那帮姐儿还是不肯走,围着我小相公长,小相公短的说闲话,店里这帮傻老爷们自然也舍不得走,围了一大圈子听着我胡白话。
    我指着快活林这帮人,向那些姐儿们一一介绍:看见我们家大厨了吗?人品憨厚,做的饭也好吃,现在还单身呢。谁家有漂亮妹妹性格的好没嫁人的介绍给他。
    那是我们家二厨,刀功好,心也细,你们家谁有妹妹的给他说说啊。
    那个是我们家伙计,手脚勤快,人品好,对爹妈还孝顺,你们知道谁家有贤惠小姑娘的介绍给他认识啊。那个是我们家帐房
    一帮臭小子正被我夸得美着呢,听了这句赶快打岔:掌柜的,咱家帐房有娘子了,您不用操|他的心。
    我便白了他们一眼:you know a ball,人家有娘子了,人家爹不是还单着的吗?有合适妥贴的老太太也得给介绍的嘛。
    众人哄笑,帐房笑得门牙都快掉了:咱掌柜的真贴心,连我爹的事儿都一起给想着了。掌柜的真是个好人,往后我们都铁了心的跟你干。
    说完了,聊完了,饭点儿也快到了,伙计们回去忙活。
    这帮姐儿里头有个叫清儿的眼瞅着四下无人,扯了扯我的衣裳角道:小相公,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第80章 扫地出门
    我躺在椅子上剔耳朵: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啊。
    她媚笑着往我身边凑:我有几个好姐妹,?是在张团练那边儿干的,?听说咱们这儿好,?也想着过来。你看许不许?
    我问:哪个张团练?
    清儿道:哟,合着你不知道啊?张团练也是与施管营一样,?都是官府的人,?各自仗着势力分管一处,?施管营占的是这快活林,张团练占的是另一处,位置不如咱们这儿好,姐妹们生意自是不如咱们这儿。
    以前呢,?是蒋门神那个混蛋在这儿守着,?抽头太高,姐妹们都不敢过来。
    现如今你来了,?你人这么好,办事大方公道,?还讲义气,姐妹们都想投奔你来,就私下里托着我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教她们也到咱们这地头上来做生意?
    我赶快摆手:这事儿不成,你可压根提也别提。
    清儿奇道:为什么啊?姐妹们儿来的人多,给你带的生意不是也更多吗?
    我说:做生意可不是单图挣钱的,还得图个安稳。
    说起来你那些小姐妹换个地方混饭吃这事儿不大,但是传出去了,?张团练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挑唆的?
    他占的地方本来就不如这边,指不定心里多窝气呢。再整这么一出,这不是成心挑事儿的吗?我说这事儿你可千万提也别提啊,提了我就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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