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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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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镖局的名字就叫西门镖局,法人代表也是我,但是记帐的和走镖的全都是柴进的人。
    这门生意刚谈成,?柴进就兴高采烈地拿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家院:通知庄上买羊杀猪,?再置备些好酒,我要邀着众庄客与我兄弟一起好好喝上一杯,?图个好彩头!
    呵,看看这个败家样儿,?生意还没做起来,就开始乱请客了。
    还没来得及笑他,突然看到个庄客急急跑进来道:大官人,?武都头这会突然发热说胡话呢,您快过去看看。
    我下意识的想要往门外跑,脚尖动了一下,又停住,故作镇定地看着手里的茶杯。
    柴进将我拉起来道: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武都头。
    跟着柴进进了房门,却见武松倒在床上,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柴进走过去小声问道:武都头,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武松听到动静哼了一声,咕哝着叫了一句:大官人
    我在,武都头,你可好些了?
    看武松兀自一头大汗昏迷不醒,柴进转脸看向郎中:武都头怎会突然发热?可是吃的药物不对症?
    郎中道:西门大官人昨日给的药物对症的很,可是现在吃完了,小的刚给他开了几服药,似是不如这个药物好使,因此发热。
    不过我适才给武都头把过脉了,虽则发热,但是他脉象比昨夜又有力得多,看来还是对症的。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看,暗地里将系统点开,只见药架子上全都是空的。
    我急了:怎么全都空了?一点存货也没有?
    系统说:你当我们这些灵药是白给的?金贵着哩。你倒好,前几天为了给自己补内力,拿着各色灵药当糖豆儿吃,这会儿没有了你管谁要?
    嘿,我说你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嘛。
    至于紧张成这样吗?明知道他死不了,顶多是多受两天罪。
    你哪只眼看到我紧张了?我压根就没
    西门庆你这个混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骂。
    我愕然回头,却见是武松正在闭着眼睛说胡话。
    他说:西门庆,你说了要跟老子绝交,还要追到柴大人庄上来找麻烦,你想要做什么?故意丢老子的人吗?
    纳尼?!
    我气得眼珠子瞪溜圆。
    柴进赶快打哈哈:小弟??,武都头发热说胡话,你莫往心里头去!
    我还没开口,床上那人又是一声:老子没说胡话,老子就是想骂他!西门庆你这个牲口,你骗着老子脱衣服,叫雨淋了一场这才病了,要不然我哪儿会输给那个怪物!
    嘿,这我可不忍不了了。
    我捋了捋袖子冲到床前指着武松的鼻子骂:武老二,少给老子装病!你骂谁是牲口呢?我骗你脱衣服?老子的衣服就没脱?
    老子人品好这才没病着,不象你,黑心歪尖儿不识好歹的,你不病谁病?活该病死你丫挺的!
    柴进凶我:小弟!过分了啊!病人榻前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道:大哥,你是个明白人,武二这是故意装糊涂骂我呢!不行,这帐我得跟他算,您先闪开!
    我把柴进从床上拉起来,指着武松的鼻子就开始骂:武老二,混蛋,牲口,你骂谁呢你?老子为了救你还挨了那怪物几拳呢!我说什么了?
    老子把所有的灵药都给你了,你现在脱险了,我就差点破相。
    老子的倾城之姿全毁在你手上,你还骂上我了?你这个黑心肝的,你给我醒过来,给我把话给说清楚!
    二话不说上去就揪他,手腕被他一把握住,整个人突然跌到他怀里被他抱紧。
    他说:西门庆,你可千万别死在柴大官人府上,招人家恶心!你等老子买件衣服穿上就来救,救你!
    嘿,到这功夫了还在咒我呢?气得挥拳照着他肚子上就是一下。
    只听扑滋一声,一股热流透过被子直蹿出来,溅了我一身。
    我放声哀号:武二,你他么敢往老子身上尿!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郎中捂着脸叫道:我说这位官人你能不能别再闹了!那个水囊是我放在都头怀里给他发汗用的,教你一拳打烂了,我们还得收拾!
    柴进过来扯着我就往门外拖:庆儿?,不许再淘气了!你给我出来!
    我挣扎着隔空对着床上那人张牙舞爪,拳打脚踢。
    柴进在后面死死抱着我直拖到门外,我还撅着个屁股弯着腰,把着门框冲着武二用力比划。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咦了一阵。
    回头只见几个庄客躲在远处,捂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们和柴进两个人,表情很是古怪。
    此时柴进正在用力抱着我,我的屁股还在撅着来回扭,这个姿势好象是有点儿那个啥。
    我干咳一声,将身子站直。
    柴进将我松开,整了整衣服板着脸道:多大的人了?还象个小孩子似的?你此时骂他,他又听不到!瞎给自己添闲气。
    我哼了一声,说:大哥,你可看见了,明明是他武二故意欺我。
    柴进哭笑不得:你们两个人就是冤家。战场上拼死相护的是你们两个,略好一些,打架斗气的还是你们两个。
    我理了理衣服,道:大哥,时间不早了,我想今日就向你辞行,先回去。
    柴进说:你昨日刚来,怎不在大哥庄上多住几日?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先把咱们的生意给办起来。万一拖到年后,官府里头人员一换,咱们之前的关系用不上,又得从头累心费事。
    柴进想了一会儿道:也好,不过那也总得吃过午饭再走吧。
    饭就不着急吃了,等到事儿忙完了,我再回庄上来,教大哥请我一顿好的。
    柴进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午饭我也不请庄客他们了。这三百两银票你自己拿着,路上花用,莫叫屈着自己。
    说话间,他又亲自将我送到庄口,嘱道:路上小心些,到家就派人给大哥捎个信儿来。大哥不图你把生意做得多大多好,只图你平平安安,往后常来庄上走动,莫教大哥想你。
    顿一下,他又问:可有什么话要我转交都头的?
    我把手一摆:不消说他,我还气着呢。
    柴进笑了笑,送我上车。
    离了柴家庄园好远,回头看去,见柴进还站在庄院门口,如同寒风里一棵瘦松,虽则刚劲,却显得单薄了些。
    谁能想到,这一趟原本是要找人家算帐的,却意外认下这么个二货老大哥。
    将来等到我把生意给做好了,定要回来就为看望柴进,不为看那个人。
    谁叫咱西门大官人就是这么帅气英明又义气呢?
    午时到了沧州,先将柴进给的文书托在怀里去官府报备,说了我与他合伙开镖局的事儿。
    官府知道我是清河县的药商,行商多年从无劣迹,加之又与柴大官人交好,当时磕都没打,直接就将官印给盖了。
    我只需托着这书信再到清河,教当地官府再盖几个印信就能开张做生意了。
    出得衙门,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把手伸向钱袋想要买个饼子充饥,却刚好与一个人握住。
    我低头道:时迁,过了这么久,你手上的功夫还是不怎么样啊。
    时迁奇道:咦,我已经很快了,你竟然还能快过我?
    我将他的手一拍:老子单身二十八年,你跟我比手速?
    时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也单身几十年,怎么就是没你手快呢?不是,这个事跟单身有关系吗
    我咬牙笑了一会儿,道:你还没吃饭的吧?走吧,前面酒楼里头,哥哥我请你。
    时迁冲着那酒楼看了一眼,道:好繁华个所在,里面铁定有不少有钱人,这顿我来请你。
    话一说完,他贼头贼脑的就往人多的地方钻,我生怕他又在人群里面做手段,上前把他的手腕死死扣住。
    两个人一进门,店里的小二就多看了我们好几眼。
    今天的时迁还是一身黑色短打,头上包着的黑布巾子直盖到眉毛那儿,露出两只贼溜溜的小眼四处扫,脸上明显地写着几个字:我是贼!
    我照着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时迁,你能不能别这么看人?
    我压根就没看人。
    他溜着眼珠子说:我是看钱都在哪儿装着呢。
    我揪着他就往楼上走,这货踮着脚尖,弓着腰象猫一样上楼梯,一个脚印也没留,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崩溃了:我说时迁,你能不能放自然点?就你这德性,别人看上一眼还能不知道你是干嘛的?当心饭没吃完就把官府的人给招来了。
    第57章 老狗上门
    时迁白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寻常里我白天都不出来的,今天为了见你,?我才出的门。咦,?原来大白天街上有这么多人啊。
    我恼道:你又故意的是不是?咱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白天!我说,?你是该多出来跟正常人交际一下了,看你这德性,?都快物种变异了。
    进了雅间,?我将他按在椅子上,?他将身子一纵,四肢踡起,踮着脚尖蹲到椅子边儿上。
    上茶的小二进来连着看了他好几眼。
    我道:这是我弟弟?,幼时得过小儿麻痹症,?就这坐相,?您别介意。
    小二问:请问二位客官吃点什么啊?
    我说:上壶好酒,两样招牌菜,?不必问价钱。
    小二提着壶下去,时迁手里甩着根绳子,?撇着嘴角直翻白眼:这些人就是势利,咱们两个人都在这儿坐着,他怎么不问我想吃点什么哩?他就光问你?
    我随口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店小二的裤腰带,?我手速快不过你,还能快不过他?
    噗!我一口热茶全喷出来。
    果然,那小二刚走到楼梯口就是一声惨叫,原是走到一半裤子就掉了,教所有楼下的客人看见了屁股。
    我说:时迁,?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了?要么缠着武松打架,要么上街练手偷东西,你什么时侯能过上点正常人的日子?
    时迁托着下巴无精打彩地说:不无聊我能干什么啊?
    皇帝的金鸾殿我去过,陛下的龙椅我坐过,贵妃娘娘的卧榻我上过。
    我在童贯的酒杯里撒过尿,我偷过高俅小妾的肚兜。
    就那个蔡太师,上个月我把他的官印给偷了,就藏在他那花园里头,差点把这老小子给吓死。
    你说,连这些事情我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别的事儿算是有意思?
    我抱着肩膀看他:你说的这些事儿里面有一件是正经事儿吗?
    他翻着眼睛想了想:的确没有。算了算了,不说我了,你呢?你去柴进庄上都干什么去了?
    我将前情跟他说了一遍。
    时迁抚着下巴道:照这么说,你原本是找柴大官人算帐的,如今反倒与他合伙作上生意了?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巧,你会长得像他弟弟?
    我一耸肩膀:嗯,既然像,那就冒充一下安慰他喽,不过就那一夜啊。
    时迁悚然:一个男人安慰另外一个男人一夜?哎,那一夜你们都干啥了?
    我照着他脑袋上就拍:整天都在瞎想什么呢?
    我是看柴进仗义疏财重感情,和这样的人合伙儿没有那么多鸡毛狗碎的事儿,这才打算给他套个近乎。饮了一口酒,能跟他合伙儿做生意,我是不是也能算个江湖人了?
    时迁点头道:那倒是,柴进这人大方,你这个人精明,我看你们合伙生意能办成。
    我问他:你这几天又干啥去了?
    他说:没干啥,就四处转转,看谁家有好东西的就过去瞅瞅,有合适的就取来自用。
    我说:啧,你不是不缺钱吗?非干这一行?
    他说:不是缺不缺钱的事儿,是不干这一行我干啥?我当初学的就是这个手艺。
    我敲了敲桌子:时迁,听哥一句话,别再干这一行了。好歹是个英雄,背个着鸡鸣狗盗的名声几时能得人看重?
    他不高兴了:西门庆,你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也看不起我了?
    我说:对!我还真是有点看不起你了。
    不是看不起你这个人品,是看不起你这个智商。
    身手那么好,轻功天下第一,非得在梁上谋生路,传名在江湖上不好听不说,职业生涯也不怎么好。
    你看你们这一行,搭伙作案目标太大,只能是独来独往,你孤单寂寞冷吧?
    又一个说,你们这行白天休息晚上活动,内分泌肯定失调,你看你今年才多大岁数?看上去都能比我老一辈儿。
    再者说了,你能一辈子不找媳妇吗?总不能晚上留着媳妇一个人在家。你偷钱,她偷人呀?
    时迁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拿起筷子打我:西门庆,我打你个坏蛋!
    我躲开了,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胡闹了一会儿,时迁说:你说的这个话嘛,也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说我除了能干这一行,还能干啥?
    你来帮我嘛。刚好我跟柴大官人这个生意马上就要开张了,这一路上的信息不能断,你腿脚快,人也机灵,走货的时侯前路打探,后路捎信儿,谁也比不得你。
    你入了我们这个镖局,我保证工钱给你开到最高,虽然比不上你自己干,但是最少你有组织了啊。
    三金有保障,晚来有依靠,有个病有个灾儿的,也不必自己死抗着,我与柴大官人一起看顾你,还有一群江湖兄弟与你作伴,这样可行?
    最后一句话明显打动了他,时迁眼珠子动了动,偏又仰起了下巴:切,谁要与那些人一起玩,没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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