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2)
他突然贴过来,从后面偻住我的腰,热乎乎的皮肤与我紧紧贴上。
我吓得一怔:武松,你,你又做什么?
他摆弄着我的手臂道:教你泅水呗。一个大老爷们连泅水都不会,万一哪天你又掉河里了,我刚巧不在,看哪个人来救你?
我的牙齿打着战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说,你,你想教我泅水能不能换个时侯?这水里头也太冷了吧?
游一会儿就不冷了,来来来,这么摆手,腿这么蹬。对,闭气,转身,腿脚动一动嘛,笨得跟块木头似的!
大官人到底是习过武的人,身体素质也好,运动神经发达,教他领着游了一会儿,舞动着手脚也能控制着身体往前或者往后划了,这么一动弹?,人还真就不冷了。
我惊喜道:呵,真的啊,我这会儿也感觉到水变热了。
他得意地冲着我笑:好玩吧?你还不肯下来?
天上一轮圆月,他眼底满是繁星,突然恶趣心起,我冷不丁地拍了他一脸水,转身就游。
他在后面追过来:嘿,小子,刚学会游戏,就敢跟师父叫板?让我抓住,把你按在水里头不许出来!
他三下两下追过来拿着水就泼我,我也不示弱,同样泼过去,两个男人在水里面闹成一片。
突然听到岸上一声呼哨。
时迁举着我们两个的衣服冲着这边挥了挥,大声叫道:武松,你与我时迁单打独斗一局,这些衣服就还你们!
我和武松同时愣住。
我说:这货怎么还作死呢?
武松二话不说,伸长了脖子就往岸上游。
时迁见他过来,抱着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和鞋子转身蹿上了一棵树,舞着衣服冲他挑衅。
武二光着脚跳上岸,攀着树枝就去追时迁。
只听哧拉一声响,他那条劣质内|裤叫树枝给挂住,登时烂成碎片,露出大半个屁股来。
我抬头看他那个惨样儿,当时就笑坏了,一口气倒不过来,差点淹在水里呛住。
武松一手拿着那块稀碎的破布挡住自己,一手指着时迁大骂:你这猢狲还来耍宝?要是叫我抓住,定然一拳打死!
时迁在树上来回蹦着,一边舞着我们的衣服,一边用九块九包邮的气质继续叫嚣:有本事就来抓我啊!抓得到我就还你们衣服!
不要一百回合,不要五十回合,连三十回合也不要,就十个回合!你只要认真地与我打上十个回合就好!
武松光着屁股站在树上,叫时迁这个精神病给气得彻底无语。
时迁把手里的衣服抱在怀里,伸着脖子一脸认真地道:武松!来吧,跟我打一架,就认认真真地打上一架!一对一!
我家二货彻底被他给逼疯了,陡然一声怒吼,将手边那根鸡蛋粗的树杆拍断,抓起来冲着时迁就捅了过去:死去吧你!
时迁象个被打出桌面的桌球一样平飞出去,伴着一声犀利的惨叫渐飞渐远,不知道最终落在了什么地方。
武松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树上,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息如牛,拿着那块破布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转过身来骂了一声:晦气!
我此时堪堪爬上车顶,正在捂肚大笑,看他一眼就渐自止了声息。
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一个男人的美。
此时的他就这么气哼哼地走过来,身无片缕,止背一身月华,光腚溜秋,却披满身星辰。
他与那满山碧色混作一处,他与那满池碎银融为一谈。
似我这般重色之人,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却未生出一丝邪念,只是不停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身体。
宽肩膀,窄瘦腰,笔直有力的长腿,完美性感的翘|臀。
骨骼,肌肉,毛发,四肢,无一处不透露出原始的雄性健美。
他无意间看来,神色也是一怔。
我这才想起来,此时大官人也是光溜溜的啥也没穿。赶快用片大树叶捂了关键的地方,把脸仰起假装在看月亮。
一缕微风吹动湖面,带着我和身下的车顶一起向他漂去。
离得越近,他在我的眼中便越发清蜥。
他的身体,他的眉眼,他的头发,分分毫毫入了眼,深刻进脑海里,每一丝每一寸
车顶靠了岸,两个光屁股大老爷们儿各自捂着关键部位傻乎乎站着。
他说:都怨你,适才咋不叫我一拳打死时迁,教他又偷了咱的衣物。
我说:怨你,你把他给打飞了,连着把咱们的衣服也给打飞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出来的时侯衣冠楚楚,回去的时侯光着个大腚,叫下人看见了可怎么解释?
他朝我身后看了一眼:那不是还有个车顶吗?挡一下不就回去了?
他打头,我断后,两个男人抬着个车顶挡在前头,悄咪咪地往扎营的地方走。
第46章 五石散
伙计们已经有起来的了,正在埋火造饭。
我们两个把脑袋缩在车顶后面,?挪动下面的四条光腿,?弓腰摸到车子旁边,?把车顶往上头一甩,抢着钻到车子里。
武松抓起我的内裤就往身上套,?我去拦他:嘿,?这可是私人用品,?哪儿有混穿的?
他一把打开我的手:老子不嫌你穿过的,你还事儿多。呸,屁股上还绣朵花儿?西门庆,老子都不想说你了。
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嘴:内裤上怎么就不能绣东西了?有点品味,?有点情趣的不好吗?
他三下两下抢了我的内衣穿好,?又随手抢了件外套往身上穿。
只听嚓滋一声,我那件镶着黑狐毛领的杭绸褙子被他给挣掉了一只袖子。
那货看了我一眼,?表情有点尴尬:嘿,有钱人的衣裳咋就这么不结实哩?
我把衣服抢回来道:也不看看你那身量,?个子比我高两寸,身材比我壮一号,能不把衣服给撑烂吗?
他嘿嘿一笑:看你光着的时侯也挺结实,?未想会比我瘦这么多。
那是大官人我生得好,穿衣显瘦,脱了有肉,往旁边闪一下。
我拿手指推开他的额头,从车厢里取了针线来补衣服。
他盘着腿坐在一边,?舌头顶着腮帮子,眼神直往我拿针的手上斜。
我三下两下把衣服补好了问他:看啥呢?
他转眼看向车外:没看啥,就是在想,你的衣服我还凑和着能穿,你那鞋怕是我穿不了。
我伸出脚掌与他抵在一起比了比,我的脚掌修长,他的脚掌比我的还要长出半寸。
好大个脚,怕是同行的人里头都没有能跟他穿一个号码鞋的。
我说:要不然呆会儿下了山,你随我一起走官道吧,找个衣裳店买身合适的穿上。
他说:走官道误我路程,东家会着急的。
啧,你这人非得这么死心眼?教那两个车夫顺着山路走,你随我一起去城里买身衣裳再回去追他们呗,反正你的腿脚快,横顺误不了事。
下了山,两拔人分开,那两个车夫押着他们的货顺着山路走,武松随着我们的车队到了城里。
马车在一家最大的裁缝店前面停住。
武松穿着我那身明显不合身的衣裳,光脚踩着双睡鞋下了车,立时引得周围的人直笑。
我教代安带了人马先顺着官道走,领着武松进了裁缝店:店家,给我这兄弟做身好衣裳,再取一双最好的乌鱼皮靴给他。
店家一看打扮就知道我是个富贵人,赶快奉迎着巴结,领着武松就要量尺寸。
武松四处打量了一眼,先问:你这里的衣裳都挺贵的吧?
店家笑道:一文价钱一文货,您走遍这一个城,再没有哪家比我们手工更好的了。
武松随手扯了件衣服问:这件多少?
店家说了个价格出来。
武松立马把脸一黑:太贵了,我不要这么贵的。
店家道:这您都嫌贵?这已经是我们店里头最便宜的了。
武松那个暴脾气,拉着我就要走:不要这家衣服了,上别处看看去。
我说:我花钱,你别问价钱就好。
他把眼睛一瞪:你的钱就不是钱啊?
当我借你的。我扯着他对掌柜的道:就挑这店里头最好的,唉,就你手边那件,黑色的,拿来给我瞧瞧。
店家笑道:官人好眼力,这身衣服可是我店里头最好的了,刚好也合这位相公的身量,就是价格贵了点。
我道:莫提价格,取下来让我弟弟试试。
武二虎着脸还是不肯接衣服,我将衣服接了,哄着他进了内阁,抬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一把挡了我的手道:真要买这么贵的?
我道:人是衣服马是鞍,人就得打扮得精神了,这才有自信呢。
你昨天替我救下那车货就值几千两呢,这件衣服撑死了十两,就当我送你个回礼,你哪儿来那么多说道?
不由分说将他的上衣解下,要脱他裤子时突然又想起件事情来:内裤是不是要给你再买一件?
他点了点头:是得买一件,你的那条太紧,卡得我当痛,唉,原来你那家伙也不大啊。
嘿,这人!
我抬手照着他身上捶了一拳,对着外头道:掌柜的,中衣亵裤再给取来一套。
店家将中衣送来,他接过来,看了看中衣,又看了看我,站着没动。
我问:怎么了?
他说:你说怎么了?我要脱光了换衣服,你还在这里呆着?
切,昨天晚上早看了个仔细,这会你还扭捏?
给我出去吧你!
他抬手把我往外一推,从里头将门插上。
小样儿的,还会害羞了。
摇头笑着坐回厅里,店家已经殷勤地将茶水奉上来了,我与他闲聊了几句本地风土,又扯了几句闲话。
忽听得身后门声一响,那人出来了。
回头一看,我与店家同时呆住。
武二傻呆呆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不好看?
我将手里茶杯放下,回头问店家:好看吗?
店家将张了半天的嘴合上,摇头道:这位官人,小的说句不当的话,这身衣服我适才卖你十五两得是便宜了,叫这位小相公一穿,起码得值几百两上千两。
武松虎眼一瞪:嘿,你又坐地涨价呢?看他有钱,你故意欺他是不是?
店家一翻白眼,转身走了!
我拉着武二站在铜镜前头:瞧你那个傻样儿,人家是在夸你呢。
武二冷哼:哼,他夸我,轮得到他往铜镜里头一看,他也愣了。
镜子里的人红衣打底,外面一身黑色骑服,胸前暗绣一只猛虎,领口和袖口各镶了一道精细的红边。
腰里是一条足有半尺宽的乌鱼皮带,将他的瘦腰收得精窄。
袍子一半束在窄腰上,一半垂下,隐约露出那两条两米八的大长腿。
脚上是一双亮闪闪的乌鱼皮长靴,与他的腰带刚好是一套,这么一打扮,我家二郎怎叫一个英气十足啊!
我说:二郎,你可真帅。
他的耳根微微一红,揉着鼻子傻笑:你也不差嘛。
那还用问?大官人这颜值向来能拼!
我对着镜子风骚地一甩头发,又抚着下巴看他:不过,好象还缺了件什么东西。
我将系统点开,把上回在船上买的那只割鱼刀取下来挂在他的腰上。
他抽出那把腰刀看了一眼便是一脸惊喜:好东西啊!唉,西门庆,这么好的东西,你咋才叫我见?
早叫你看见,不是早被你抢走了?我还没捂热呢。
正说话间,店家从后面闪出来,手里举着套衣服道:这位官人,这套衣服你来试试?
我道:我有衣服穿。
店家道:这一身与这位相公身上那件是一样的料子,也是一个师付做的,只是身量略小一些,刚好配你!买不买的不要紧,你试下就行。
我把衣服接过来一看,月白色的料子镶了一道浅灰色的边,中间配一条白玉腰带,胸前暗绣螭龙,做工款式与武松身上那件确是一样的。
我也不捏扭,进里屋换整齐了,刚一出门就听武二一声喊:好看!我买了,多少钱?
店家一伸手:三十两纹银,那个腰带要贵些。
武松二话不说就去摸钱袋:我买了,就这套。西门庆,你穿上走吧。
我一挑眉:咦,给自己花钱舍不得,给我买东西你倒是不心痛?
你都送了那么好的刀给我,我怎地不该还个礼?
武松大大方方地把银子一掏,乐呵呵地道:没事儿,我有精|子哩,跑这一趟又能得十两。
生平就怕他说这两个字,赶快扯着他往门外走。
两个人一上正街,立马引得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起往这边看。
对于这样的目光,大官人早已免疫,原怕二郎不自在,没想他根本连头也不抬,只顾低着头摆弄那把好刀,咂着嘴连声道:好刀,好刀,吹发可断,西门庆,你是打哪儿得来这么好的东西?
我揽着他的肩膀笑:哥哥那儿好东西多得很哩,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哥哥净拣好的给你。
他一怔,抬手就推我:去,是谁哥哥啊你?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道:武都头,大事不好了!
回头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拉住武松就混身发抖。
我盯着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认出是随他押货的车夫。
武松道:马四,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跑到城里头来了?咱的货哩?
马四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扯着我们两个就往一旁的墙角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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