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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之后(GL)——玄笺(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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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斯月落地,抬眼一看,是郁清棠那边的伴娘卫惊澜。
    她们边四个人已经抢到一束捧花了,而自己这边十几个人都抢不到一个,未免太丢人。
    于是靳斯月打定主意不松手,对面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那捧花颤巍巍地在争抢中抖落了几片花瓣,我见犹怜。
    程湛兮和郁清棠也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捧花,会让两个人抢成这样。
    但两人很快分出了胜负。
    靳斯月女团队长出身,唱跳全能,平衡一流,哪是卫惊澜比得过的,靳斯月把花重新拨到空中,一跃抢到了手中。
    程湛兮这边的伴娘欢呼。
    卫惊澜低头看自己空空的手。
    这时,一捧花从旁边递了过来。
    温知寒:你想要这个?
    卫惊澜怔愣一秒,点头。
    温知寒把花放到她手里,向她轻轻颔首,转身回了之前的位置。
    现场到了自由发言环节。
    家人朋友宾客都可以上台,说一说新人有关的话题,不限内容,只说一个也行,说糗事更可以。新人也会说一说相恋的小故事,台下的坐着吃瓜。
    郁清棠今天大概是高兴,话比平时多,她先拿起话筒,说起了程湛兮自作多情的自我攻略。
    程湛兮:
    吃瓜宾客:哈哈哈哈哈。
    草坪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婚礼之后,两人简单地换了衣服,开宴敬酒。
    郁清棠和订婚那天一样只喝白水,程湛兮一开始喝的酒,到后来也悄悄换成了水,一桌走到另一桌,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紧紧不放。
    走到天瑞顾董顾砚秋那桌,程湛兮看向她身边的女人,眸子微眯。
    这不是有段时间郁清棠经常刷她视频的那个人吗?叫林什么来着。
    顾砚秋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礼貌地打断她的打量,道:程小姐?
    程湛兮收回视线,道:顾董。
    顾砚秋介绍说:这是我爱人,林阅微。
    爱人啊,那没事了。
    郁清棠看着林阅微,道: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很好看。
    林阅微浅笑颔首:谢谢,你也很美丽。
    程湛兮和顾砚秋同时蹙眉。
    敬完这桌酒,程湛兮携郁清棠离开,林阅微抿了口果汁,望着两人的背影,悠悠道:这位郁小姐要是出道,估计光靠那张脸就能红了。
    顾砚秋不甘示弱道:我靠脸也红了的。
    林阅微摸上她左手腕的佛珠,轻声在她耳边道:对,你还有才华。
    顾砚秋捉住她的手,放到桌子底下握着,薄唇微抿。
    林阅微扬了扬唇,偶尔惹她吃醋感觉也不错,反正回了家由着她来就好。
    郁清棠看的电视剧不多,能让她记住演员的更不多,好巧不巧地在宴席里碰见两位,这位年纪比她们稍长,说话和气质都很温柔,端起酒杯祝福她们俩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程湛兮看见对方手上的订婚戒指,也大方地祝福了她和身边的人。
    两人走后,屈雪松落座,对程归鸢道: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亲戚,长得一样好看。
    程归鸢道:怎么可能?你看我爸那样,再看看她爸,王子与野兽。不对,什么叫一样好看,难道不是我比较好看?屈雪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嘤嘤嘤
    屈雪松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停。
    程归鸢住了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屈雪松莞尔,伸指挠了挠她的下巴。
    ***
    来到学生场,郁清棠把酒杯放下,光明正大地倒了杯果汁,带着程湛兮一块坐到席里。
    郁清棠笑道:我给你们娶的师母还满意吗?
    同学们笑疯了,异口同声道:满意
    程湛兮沉浸在师母角色,端庄一笑:大家随便吃,管饱。尤其那几个男生,不用装斯文了,敞开吃。
    其中一个男生道:不是我们非要装斯文,班长说让我们注意形象。
    班长向天游说:是的,我们现在代表郁老师的娘家人,要谨言慎行。
    程湛兮想了想,道:这样吧,晚上还有个随意些的晚宴,我给你们单独安排一个包厢?
    向天游沉稳道:不失礼就好。
    程湛兮失笑。
    一群小朋友,有什么好失礼的。
    学生坐了好几桌,郁清棠注意到李岚和连雅冰坐在不同的桌位,她视线没有多在两人间停留,以老师的身份各自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离开了。
    下午和伴娘们去拍照片,打打闹闹地度过了下午时光。
    傍晚去酒店的路上,郁清棠在后座枕着程湛兮的腿睡着了。
    她体力不支,连着忙碌了一天,累到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有时间放松,争分夺秒地休息。
    晚上九点,结束了一天的流程,郁清棠就像脱水的鱼,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程湛兮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好笑道:你累成这样,晚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本来靳斯月她们还想闹洞房的,幸好程湛兮没答应,否则郁清棠焉有命在?还真是只锻炼了两只手的臂力,郁清棠还是那个一百米就岔气的郁清棠。
    郁清棠闭着眼,气若游丝道: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程湛兮笑出声。
    她做好了郁清棠今晚回家秒睡的准备,打算等她睡醒一觉再洞房,毕竟休息好了才有力气。
    谁知郁清棠一路昏昏沉沉,到家下了车也挂在她身上,走路走得东倒西歪。
    一进家门,玄关大门一关,郁清棠一扫疲态,立刻神采奕奕。
    变脸程度深得程湛兮真传。
    程湛兮咽了咽口水。
    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郁清棠现在看她的眼神,太有侵略性。
    郁清棠抬了抬下巴,说:去把婚纱换上。
    而且非常强势。
    程湛兮又咽了咽口水,乖乖上楼换婚纱婚纱下午用完就送回来了。
    郁清棠跟在她后面上楼,慢吞吞的,走几步,停一会儿,眼神浮现出茫然,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程湛兮的婚纱一个人穿不上,她在衣帽间里喊新婚妻子:郁棠棠,帮我穿婚纱!
    郁清棠听到声音,脚步加快,从衣帽间开着的门走了进来,沉着冷静道:哪里需要帮忙?
    程湛兮转过来,用背对着她,长发尽数拨到身前,那一片美背愈发雪白耀眼。
    郁清棠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严肃地说:太露了。
    程湛兮回头:啊?
    郁清棠表情更严肃道:下回不许这么穿。
    程湛兮应声:好。言罢神色狐疑地滑过她的脸。
    程湛兮怀疑她醉了,晚宴都是亲近的人,她喝了几口酒。
    程湛兮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我换婚纱?
    郁清棠已经替她系好后腰的带子,将她转过来,抚着她的脸颊,神色已带上了一分醉意的痴迷:婚纱好看。
    白天不是看过了吗?
    没看够。
    程湛兮翘起唇角:那你慢慢看。
    郁清棠目光往下滑。
    你
    嗯?
    好大。
    程湛兮肯定她是真的醉了,否则她不会直接说,说完还将脸埋下来。
    怀里像拱了一只小猫,弄得她痒痒的,渐渐地那痒又变了味。
    程湛兮后背抵在穿衣镜上,冰凉的镜子激得她一个寒噤,那抹不安分的热意却更加明显。
    郁清棠没真对她做什么,她醉了的时候一般都只会拱来拱去,但是磨人是真的磨人。
    郁清棠松开齿关,程湛兮被她吻得都有些疼了,火焰也被她挑起来,但注定她是灭不了的。
    还洞房花烛呢,程湛兮把伏在她怀里彻底睡着的郁清棠扶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
    坏女人。
    程湛兮换下婚纱,重新挂进玻璃橱柜里,和郁清棠那件挂在一起。她将郁清棠抱进卧室,给她细致地洗了澡,塞进被窝里,然后她自己也去洗了个仔细的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她身边,支着脸颊看她。
    郁清棠睡相很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带着天然的卷翘,眉眼鼻唇,无处不精致,常常令人怀疑她是不是误落凡尘的仙女。程湛兮有时候都会做很玄幻的梦,梦到郁清棠飞向天宫,她只能在地面看着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郁清棠总是害怕她会离开,程湛兮也很害怕,只是她从来不说。
    每一次她比郁清棠早醒,都会静静地看她一会儿,看她睡得发红的脸颊,在她怀里依恋乖巧地窝着,鲜活的,生活在她身边。
    程湛兮不知看了多久,打了个哈欠,她低头吻了吻郁清棠柔软的唇,伸手关掉了灯。
    月轮西落,在云朵里穿行。
    它的光华变得越来越淡。
    程湛兮忽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身上伏着一道黑影,黑影舔着她的唇,像只小狗。
    程湛兮:
    怪不得她做梦梦到自己快窒息了。
    程湛兮摸到了女人温热的脸,道:郁清棠?
    郁清棠嗯了一声,灼烫的热气呼在她的耳下。
    程湛兮躲开她的吮吻,先问她话:你在做什么?
    郁清棠理所当然地说:洞房花烛啊。
    程湛兮低哼了一声,扶正她乱动的脑袋,抬起来,问道:你酒醒了没有?
    郁清棠说:醒了。
    程湛兮不知道她是真醒还是假醒,反正是醒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一个翻身,两人易位。
    郁清棠很可爱地哎呀了一声。
    她怎么躺下了?
    程湛兮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还醉着了。
    洞房花烛夜,总算没有错过良辰。
    春宵一刻值千金,万金过后,郁清棠大概是哭多了,酒精和水分一块排出来,渐渐清醒,清醒了没几秒,身不由己地陷进沉沦的深渊。
    她一晚上都糊里糊涂,但身心的愉悦让她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有些她之前因羞耻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的底线,竟也主动去打破了。
    天际露出鱼肚白,山林里响起清脆的鸟叫声。
    郁清棠搭在额头上的手背移开,头皮揉得乱糟糟的,刚哭过的眼角绯红,嗓子哑得像含了一把沙子,道:不是花烛夜吗?已经天亮了。
    程湛兮伸手盖住她眼睛。
    不,它没亮。
    下午郁清棠起来吃了早餐兼午餐,和程湛兮一块前往北山公墓。
    郁清棠在卫庭玉和郁辞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花,连花一起的还有程郁二人的婚纱照。
    郁清棠站在墓前,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的神态很放松,唇角也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
    郁清棠把花留下,照片带到集中焚烧区,烧给了九泉之下的父母。
    郁清棠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和程湛兮并肩往墓园外走。
    你觉得他们能收到吗?
    能。
    他们会为我高兴吗?
    当然。
    我也这样觉得。郁清棠哈哈笑了,她睫毛蓦地往下坠了坠,抬手摸到脸颊一点湿意,仰头道,嗯?下雨了。
    一滴一滴的无根之水细密地往下落,眨眼间墓园里便烟雨蒙蒙。
    程湛兮拉着郁清棠避雨,郁清棠却仰起脸,双臂张开,迎接这一场夏雨。
    程湛兮见她闭着眼神情享受,和她一起站在雨里,目光温柔。
    雨势渐大,两人才停了雅兴,冒雨往停车场跑。
    车门砰的关上,两只落汤鸡看向狼狈的对方,大笑出声。
    郁清棠给她抽纸巾擦去脸上和脖子里的雨水,程湛兮的眼神渐渐涌起怀念。
    她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便利店避雨的时候,我给你纸巾你却没有接吗?如今恍如隔世。
    记得。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说什么?
    我会说,郁清棠捧起她的左手,指腹抚着她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看进她深茶色的眼睛,柔声道,这位小姐,你长得好像我的未来妻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又完结一本了,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感谢程兮兮和郁棠棠绝美爱情
    明天开始更番外,想看啥可以说,虽然我大概率不会写,但万一呢233
    这本番外完了会休息一段时间,要写《放肆》的出版实体番外+下本书的准备工作+三次元的事,归期不定
    新文预收放这里,不出意外下本开,点进专栏可以收藏,顺便求个作者收藏叭
    文名:《犯上》
    原名:《我与天师解道袍》
    【现代文!现代文!现代文!师徒养成cp!】
    文案:玄门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我行我素的若水道长破天荒收了个徒,该徒儿天赋异禀,勤俭持家,面若桃李,冷若冰霜,仙风道骨。
    直到有一天,玄门举办盛会,各派齐聚一堂。
    若水道长演讲时,桑晚在下面看得目不转睛,魂不守舍,时不时和台上的师父深情对视。
    众道长纷纷艳羡,回去敲打自家徒弟,嫌弃:看看别人的徒弟,再看看你们。
    结束以后,众道长去向对方讨教道法,却看到她那个仙风道骨的徒弟,勾着师父的领口,按在墙角吻得难舍难分。
    众道长:打扰了,告辞!
    别看有的师父表面上又美又攻,其实背地里被徒弟搞得死去活来﹁_﹁
    CP:衣冠禽兽仙风道骨
    ※非传统道教,有大量私设,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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