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之后(GL)——玄笺(155)
程湛兮蹙眉看向郁清棠,郁清棠说:没事。
程湛兮看葛静,葛静就把具体经过说了。
程湛兮看郁清棠薄唇微抿,明显是不想提无关的人,道:你们俩没吃饱吧,我带你们吃点别的?
葛静推辞:你们俩吃吧,我就不
人小情侣二人世界,她去凑什么热闹?
郁清棠主动开口道:葛老师一起吧。
葛静只好却之不恭。
顾及有外人在场,这顿饭两人吃得规矩守礼,只在桌子下面,程湛兮悄悄握着郁清棠的一只手,把玩她细长的手指。
回到下榻的酒店,葛静一个人去标间,郁清棠跟着程湛兮回她开的大床房。
一进屋程湛兮就把郁清棠抱住了,郁清棠抬手挂在她脖子上。
在沙发接完吻,再谈正事。
早知道我就该以家属身份陪你去吃饭。程湛兮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额头抵着郁清棠的肩膀,懊恼地低声道。
我没什么,就是听他瞧不起你,有点生气。郁清棠五指轻柔顺着她背后的长发。
生气了然后呢?
我就走了。
还生气吗?
有一点。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人,你就把酒直接淋在他头上。
啊?
我是说有我在场的情况下。
郁清棠莞尔:好。
郁清棠在她怀里动了动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向程湛兮,气势弱得却仿佛雌伏在她身下。
程湛兮笑问:怎么了?
郁清棠欲言又止。
程湛兮道:不是说好了,想要什么就和我说吗?对着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郁清棠从侧坐变成分开坐,面朝着她,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晰地吐字:我还想接吻。
话音落地,她的耳朵全红了。
程湛兮笑了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
这个姿势接吻容易擦枪走火,吻着吻着衣服渐渐地不对劲,风衣外套丢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扯得乱七八糟,平整的布料上抓出褶皱。
昨晚弄了太多次,现在郁清棠其实不是很想要,她只是在享受程湛兮为她情迷意乱的感觉,也享受这种情和欲交缠的拉扯和缠绵,像饮烈酒,后劲十足。程湛兮和她一样,所以吻得差不多,扣子又一粒一粒地扣了回来。
程湛兮捞过郁清棠松软无力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柔声问:累不累?
郁清棠柔若无骨地趴在她怀里,猫一样的细声:累
两人没真的做什么,却厮磨了许久,身上都濡出一层细细的汗。
程湛兮指尖掠起她的长发,塞到耳后,温柔道:我帮你洗澡?
郁清棠抬起眼帘,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道:好。
程湛兮多此一举地补充:只是洗澡,不做什么。
郁清棠又看了她一眼。
就算她要做什么,自己也不会拒绝,没必要解释。
程湛兮把郁清棠放沙发里,先把两人的睡衣裙准备好,浴巾搁浴室外的凳子上。
她回来牵郁清棠进浴室,郁清棠看起来非常平静,起码外表上是这样的。程湛兮反而紧张得不住深呼吸,握住郁清棠衬衣扣子的手指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郁清棠贝齿轻咬下唇,视线转向旁边的墙壁,热气往脸上涌。
两件同款只是尺寸有差异的衬衣放在了洗手台上,郁清棠制止程湛兮伸向她腰间的手,难掩羞赧地说:我自己来吧。
程湛兮嗯了声,看着她,视线君子地只停留在她脸上。
郁清棠再次咬唇,小声道:你能不能转过去?
程湛兮应好,转身背对着她,不禁失笑。
郁清棠也背过身,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她忍住耳朵的发烫,转了回来:好了。
程湛兮先进玻璃浴室开了花洒,热气在空气里弥漫开,制造出水雾,她向外面的郁清棠伸出了手,郁清棠把手放进她掌心里,迈腿走了进去。
宾馆比不上家里,浴室空间小,两个人轻易转不开身。
程湛兮说只给她洗澡就只是给她洗澡,洗面奶在掌心揉搓出绵密泡沫,郁清棠闭着眼睛仰起脸,任由她指腹轻柔地按摩自己的脸。
再是洗发水,沐浴露。
程湛兮一手拿着花洒,冲去她身上的泡沫。
郁清棠看着程湛兮,因为她低着头,只能看到长长的卷翘睫毛,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滴水珠从光洁饱满的额头流下,在浓密的睫毛处被拦住,程湛兮眨了眨眼,让这滴水从睫毛眨落。
她脸上都是水珠,脸颊被热气熏得淡淡红润。
郁清棠看她看得入了迷,没注意这个澡快洗完了,她忽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僵滞,腿不自觉地发软,手及时扶住了程湛兮的肩膀。
程湛兮在花洒下洗了洗黏腻的手指。
郁清棠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轻微地喘着气。
浴室里确实没做什么,程湛兮让她站在门口的吸水地垫上,给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最后才轮到她自己。
郁清棠握住她的手腕。
程湛兮抬眸,目光有些深晦:怎么了?
郁清棠无意识地咽了咽喉咙,说:我想再洗一次。
再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郁清棠是被抱出来的,身上包着浴巾,周身皮肤盈着饱含水汽的淡粉。
她两只手圈住程湛兮的脖子,眼眸轻阖,眼尾灼红,心口起伏,沉浸在方才的余韵里。
程湛兮用毛巾垫着她脑后的湿发,扯开了她的浴巾。
漫长的第二次结束,郁清棠直接昏睡了过去。
程湛兮摸她的长发,居然干了一半了,她笑了声,指尖摸了摸郁清棠秀气的眉毛,再到鼻子、嘴巴,她的五官很精致,无论拆开还是组合都挑不出瑕疵,程湛兮指尖流连忘返,险些忘记时间。
她下床拿吹风机给郁清棠吹头发,郁清棠睡着了,手在旁边不自觉地探啊探,什么都探不到,她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越来越深,似乎下一秒就会醒。
程湛兮三下五除二解决战斗,把她从床沿抱回床中央,躺在她身边。
于是下一次,郁清棠终于触碰到熟悉的体温,熟练地钻了进去,气息变得均匀绵长,眉头也舒展开来。
程湛兮关了灯,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一起陷入了梦乡。
出差的日子因为有程湛兮的陪伴过得很快,郁清棠白天和同事参观学校、交流经验,晚上和程湛兮一块出去吃晚餐或者夜宵,回来以后总结白天的心得或者和程湛兮聊会天,夜里相拥而眠。
周三中午返程,回到泗城离晚饭点已经很近了,两人干脆在外边吃了再回家。
晚上有工作吗?上行的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程湛兮看着显示屏的数字,意有所指地问道。
郁清棠反问:你想我有工作还是没有工作?
程湛兮惊讶地扬了扬眉。
她视线转向郁清棠,看见她红红的耳朵,了然地笑笑。
程湛兮尾音上扬:反正我没有。
郁清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轿壁,语气里有清浅的笑,道:那我也没有吧。
住在酒店和在林溪家的房子一样,隔音不好。第二天晚上郁清棠用笔记本写完文档,两个人刚打算干点什么,隔壁的动静先起来了,一男一女,大刀阔斧,声势浩大。
程湛兮想都不想,伸手捂住了郁清棠的耳朵。
郁清棠:
郁清棠看着程湛兮逐渐尴尬的神色,秀眉轻蹙,也盖住了程湛兮的耳朵。
响动持续了很久,两个人只好戴着静音耳塞,在被窝里用手机聊天。
[郁清棠]:我昨晚
[程湛兮]:没有她声音大
[郁清棠]:这算是安慰吗?
[程湛兮]:[苦笑.jpg]
[郁清棠]:[自闭了.jpg]
[程湛兮]:是我大意了
之后两人就克制起来,做这种事,偶尔忍耐是一种刺激,但一味的忍耐就是败兴了,所以出差的后几天都没做。每天同床共枕的热恋期情侣,强行压抑了这么些日子,回来还不得肆意放纵。
郁清棠进了浴室,程湛兮在外面耐心仔细地修指甲。
她中途走了好几次神,郁清棠洗完出来了也没发觉,直到她蹲在程湛兮面前,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有些好奇。
你怎么剪得这么短?
程湛兮不答,用磨得圆润光滑的指甲刮了一下她的手背,问她:疼吗?
郁清棠摇头:不疼。
那就好。程湛兮捏捏她的脸,放下指甲刀,笑道,我去洗澡。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一阵,郁清棠突然脸色爆红,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刚刚才明白程湛兮的指甲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郁清棠没有系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她唯一的知识来源都是第一次和程湛兮的实践,所以她知道是要动手的,只是她作为承受的一方,程湛兮一直不对她动手,她也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现在这样也很舒服。
郁清棠坐在单人沙发里,看着上面安静摆放的指甲刀,脑海里一幅幅画面和声音具现出来,红着脸把指甲刀收进了抽屉,并了并腿坐好,闭上眼睛等待。
浴室里。
温热水流顺着匀称光滑的后背冲击而下,程湛兮仰起头,将湿润的长发拨到身后,抬起手臂,清洗身前。浴室里水雾弥漫,在玻璃上勾勒出女人窈窕有致的身影。
程湛兮抬脚迈出浴室,擦干后穿上暗金色的丝质薄款睡袍,一根同色系带松松垮垮地挽在腰间,一字型锁骨镀着冷润的光,胸口颈间白皙如玉,长发在背后的布料洇出深色,前凸后翘,十分显成熟风情。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勾唇笑笑,踏出了卫生间。
这天晚上她已经期待很久了,虽然来得迟了些,但越是美好的,越值得等待。
她是一个重视仪式感的人,特定的事情,要做特定的准备,要在特定的地方。比如这件她挑了很久的睡袍,就是其中一环。
显然郁清棠不是。
她还待在程湛兮坐过的单人沙发,转过来看着程湛兮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
茫然?
程湛兮定睛细看,确实是茫然。
一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
程湛兮低头看看自己,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不该直接上来推倒自己或者让自己过去推了她吗?坐在那一动不动就算了,连口水也不咽一下,还不如穿海绵宝宝的睡衣呢。
过了十好几秒的时间,沙发里的石像开口了,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程湛兮?
似乎刚认出来面前的女人就是她的恋人。
程湛兮:
郁不解风情清棠起身绕开沙发走过来,漆黑瞳仁里映出程湛兮清晰的身影,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你怎么穿成这样?
程湛兮咬着牙说:你觉得呢?
郁清棠:?
程湛兮循循善诱: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郁清棠眼神里出现熟悉的茫然。
良久,在程湛兮幽怨的目光下,她慢慢伸出了双手,握住了女人睡袍的系带。
第109章
程湛兮低头看着郁清棠落在自己腰间的手, 细长灵活的手指将一段暗金色的睡袍系带握在了手中,只要她轻轻抽开,自己就会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样, 含苞吐蕊, 徐徐绽放在她指尖。
程湛兮既期待又紧张,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按下了慢放键。
无声变得有声,像是钟乳石洞里的水滴。
滴答
滴答
每一滴都溅在程湛兮承受不了的心脏上,想象着郁清棠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的肌肤,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
滴
水滴在半空停住,程湛兮感受着腰间忽然收紧的力道, 表情像水滴一样凝滞。
这当然不是郁清棠抱住了她,
郁清棠指尖灵活地牵动, 系紧她睡袍的系带,顺便拢好了她的衣领。
小心着凉。
郁清棠不敢直视她颈间露出的美玉般的肌肤,也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会让她莫名的口干舌燥,所以她的视线停留在程湛兮耳旁的一缕长发, 替她掖到了耳后, 白皙的耳廓在灯下显得愈发通透。
郁清棠的手未来得及垂到身侧,被程湛兮一把握住。
程湛兮本来还有一分火气,碰到郁清棠柔软细腻的手便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奈与好笑。
我穿成这样不好看吗?程湛兮在心里轻叹一口气,耐心地向她传达审美观。
郁清棠端详她。
程湛兮容貌端正明艳, 身材不用说了,该有的都有, 细腰长腿, 两弧格外饱满。灯光打在她身上, 皮肤白得像牛奶,莹润光泽,暗金色丝质睡袍很衬她,腰间一根细细的带子,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睡袍开口处若隐若现,有种轻熟女的气质。
好看。郁清棠诚实点头,和先前穿烟粉色长袖睡衣不一样的好看,仿佛多了点什么。
多了点什么?程湛兮低低问她。郁清棠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我不知道。
程湛兮牵住她的手,落在自己脸上,说:摸一摸,慢慢感受。
郁清棠摸着她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说:很滑。
程湛兮眼皮轻阖,眷恋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鼻音懒懒,说:继续。
郁清棠的指尖在她脸颊流连,眉毛、眼睛、鼻子,缓缓向后,转到耳朵,捏住了她厚嫩饱满的耳垂,爱不释手。
程湛兮和郁清棠一样,耳朵也是敏感点,郁清棠揉捏她的耳垂,不多时便弄得通红,像一块红色的暖玉。
程湛兮的脸颊也染上淡淡的绯红,仿佛用了天然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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