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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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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唐有些惊讶:你怎么有这个呀?难道江哥是个大画家?
    江向笛弯了弯眉眼:你这么说,那未来的我一定会的。
    回去的路上,江向笛大概是状态好多了,难得有些精神,开口最先说的却是公事:靳总,画展门票可以再给我几张吗?
    前三天的画展是限流的,所以都是限售纸质门票,之后便会陆续对公众开放,一共持续二十三天。
    你跟邓芸说一声。靳北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垂头刷着手机,道,现在不觉得难受了?真的不需要去检查吗?
    需要吧,但是产检在下周末呢。江向笛翻了翻备忘录,又抬头望向靳北的后脑勺,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像个怪物吗?
    虽然这样的案例并非没有,只不过因为太过少见,所以依然无法被所有人接纳。
    江向笛最开始打算瞒着身边的人,也是因为担心这个,别说今天的状况,一想到以后真要大着肚子,所以才忍不住有些惊慌地问出这句话。
    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不怕的。
    靳北说:你不要想太多。
    不咸不淡,大约是在开车的缘故,江向笛也不好多打扰他,有些无聊地靠在了车座上。
    他不知道靳北知道他的事的时候的表现,所以也不知道靳北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最开始瞒着靳北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如果靳北不同意,那么他自然也无法单独留下孩子。
    靳家这么大一豪门,后人怎么能被随意流落在外。
    到了江向笛的小区楼下,靳北停车下去给他拉开了车门,江向笛后半程眯着眼睡了会儿,此刻正揉着眼挪着下车。
    正懵着,江向笛感觉男人忽然弯下腰,冷冽熟悉的气息扑入鼻尖,然后就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胳膊,将他抱了出来。
    江向笛吓了一跳,他毕竟是一个一米七八的成年男子,又怕自己乱动撞着头顶,那让自己疼着大可不必,只好把头低着、几乎快要埋到对方的胸口去了。
    娇气。靳北口上这么说,但觉得江向笛抱起来是真的好软,孕期体温也高,很舒服,简直让人不想放手。
    江向笛没听清,伸手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眨了眨:什么?
    靳北沉眸看他:我说,晚安。
    平日里风度翩翩实际冷淡疏离的江向笛,又冷又飒带点狠绝的样子,或者是脆弱的仿佛能轻易折断,此刻迷迷糊糊却莫名可爱的江向笛,还有很多很多他知道和他不知道样子,不止于昔日的乖巧温软,都几乎让他喜欢。
    很快就到了画展开馆的日子,第一天因为有门票限制,来的人基本上大多是美术圈内的专业人士、以及各路媒体和当地领导,相反,真正的游客却不多。
    开馆第一日不是假期,江向笛请了假,和曹奕然他们一起过去。
    他其实也很期待最后展览馆的模样。
    到了门口检票,曹奕然和宋宁已经到了。
    幸亏江哥给了我票,这票太难买了。宋宁兴奋说,我真的太期待了,不止童老和闻老的巅峰对决,我最想看江哥的画。
    画展第一天,部分入选的画稿都是保密非公开的,江向笛笑道:那我可真荣幸。
    江向笛心情其实也有些激动,不止是因为他的画被摆放在里面,金银花画展的全部设计都是由靳北的团队带领完成的,他虽然不是核心成员,却也参与了这个工作。
    而现在就能看到答卷结果了。
    除了检票入口的游客人群,还有各方媒体赶过来,对画展进行报道宣传。
    怎么这么多记者啊。宋宁说,那家记者是外省的,我记得他们的标志,都是比较大的媒体公司了。不愧是靳氏集团,有钱又有权势。
    曹奕然买了饮料过来,三个人一起结伴进去。
    入口处的墙壁上便挂着画,并不是非常宽敞,拐弯后便可以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国风风格式的透着古朴的味道,大气而不粗糙,整体的风格也不会喧宾夺主,反而让游客们产生一种里头藏着宝藏、想要去探寻的强烈的想法。
    连江向笛这个工作人员,面对最后的成果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到惊艳。
    这个设计好棒啊,这票好值啊。
    场馆比画好看系列。
    场馆内灯光明亮,图画清晰,角下标注创作者的名字,环境十分安静。
    江向笛不急着找到自己的画,而是来边走边欣赏,享受这种畅游别人思想领域的感觉。
    其实最开始的设计便保证了作品展示的公平性,所有人的位置都足够让游客看到,而四个入口最后都汇总到了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童老摆放的作品的那面墙壁。
    与排在第二位的闻自明的作品一起,这里是聚集人群最多、话题度最高的地方,相比之下,其他作品前都显得冷清至极。
    无论是哪里,最先被追捧关注的、总是名望最高的。
    世纪大联合啊,从来没见到这两位大师的作品一起出现在画展上。
    这一面墙简直就是美术界的全部江山了,他们应该是这个圈子现今的巅峰了吧?
    江向笛很久未见到闻自明了,画是他见过的,直面这么大一幅画的时候,依然能感觉对方的精神世界在凝视着自己,让他有种恍然隔世的触动。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但两人真正的师徒情谊不过一年时间。之后他所有的无忧无虑、被呵护宠爱的短暂时光,就随着蒲望之的生病入院而戛然终止了。
    大概是想的太入神,江向笛被人撞的一歪,幸好曹奕然伸手揽了一下,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可以过会儿来。
    曹奕然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江向笛抬头看了看,才发现这个昔日的学弟,已经长得比他高好多了。
    曹奕然看了看闻自明的画,轻啧了一声,江向笛笑道:你还在为老师不愿意收你为徒生气呢?
    曹奕然:就是可惜。
    他差一点就和江向笛成为同门,闻自明却只收了江向笛一个徒弟。
    另外一边,宋宁终于找到了江向笛的画,在一间展室里,里头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男人高大而气质深沉冷峻,正是靳北。
    他只看过江向笛的暴风雨图,却没见过这幅男女对望的图。
    他画上的男孩女孩都带着笑容,虽然是夜晚,但月色落在树梢上,灯光都是温暖的黄光。站在路灯下的女生仰着头,男孩托腮往下看,仿佛没有经历过漫长的等待,而是相遇的时候一切都刚刚好。
    饶是靳北不懂画,都能从意境感觉这是个爱情故事,也记得那个夜晚自己跑到江向笛家楼下的场景。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江向笛这幅图,是意味着生活里有他吗。
    啊,找到了。宋宁松了口气,转头又看了看身边这个格外严肃的男人,你是画商,还是落梅的粉丝?
    靳北迟疑:落梅?
    宋宁:就是江哥,他在网上的作品,总是留有落梅印记,所以我们便这么叫他。
    女孩的裙摆上有一朵落梅印记。靳北点头道:这样吗,他还有以前的作品?
    有啊,江哥的三幅传奇之作,不过都是六年前了。
    宋宁心里一喜,正准备把手机打开给他看,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扛着相机的人,是媒体记者。
    靳北让开了位置,媒体不敢拍他,有几个颔首打招呼:靳总好。
    宋宁:???
    饶是不认识人,也知道和S城美协合作办展览的靳氏集团的名号。
    靳北问:然后呢,为什么是六年前,他后来不画了吗?
    宋宁挠了挠头:这,我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娇气
    回头:怂
    果然flag就是用来倒的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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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展览室里的媒体记者很快离开了。
    看到靳北独自一人望着画的时候他们兴奋了一下, 毕竟光从背影看是相当的帅气,宽肩窄腰而个高腿长,值得采访,结果发现是大老板, 顿时失望。
    老板和家属都不能拍。
    潜伏着的的媒体记者们一直在找寻一个足够有亮点的目标, 也好回去写新闻稿。
    记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很快注意到一个年轻人, 身姿挺拔, 气质温和。
    主要相貌太令人惊艳了。
    小哥哥,可以接受采访吗?
    江向笛本来还在细细看画, 记者突然上来, 差点把他吓一跳。
    记者问:您是游客吗?我们只有简单的几个问题,您是美术爱好者吗?
    江向笛笑了笑:抱歉。我是画稿的创作者。
    闻言记者更惊讶了, 那可以跟我们聊一下创作的想法吗?
    记者没打算为难江向笛, 简单问了两个问题便离开了, 走之前还絮絮叨叨着:气质太好了,新闻稿名面有了。
    展馆不大, 但江向笛和曹奕然还是走散了,便索性自己欣赏画,半路上遇到聂济和他同伴, 对方停下脚步, 对他笑道:刚欣赏了江先生的画作, 挺好,就是有点冷清, 没什么人呢。
    江向笛握着记笔记的手机,道:好可惜,你的作品蒙尘了, 我都没注意到。
    他冷淡的语气激怒了聂济,聂济道:你这嘴挺利。如果我们之中谁输了,就在一周后的画展晚宴上,当众承认结果。
    画展晚宴听说不但会邀请各方有钱有势的画商,画商跟作品拍卖有着紧密联系,还会邀请圈内举足轻重的童老出席,包括聂济的老师司昌也会来。
    也就是说,一旦输了,给自己带来无比的耻辱不说,甚至是会终结职业生涯。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个年轻人的简单较量,而现在,聂济的目的变了。
    他要把江向笛在美术圈内彻底地打压和毁掉。
    江向笛脚步也是一顿,抬眸看向聂济。
    你干嘛!找过来的曹奕然看到聂济在,忙站在江向笛面前。
    聂济带了点得意的笑,据江光赫告诉他的,江向笛在圈内没有背景,至于曹奕然,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并不放在眼里。
    我只是想告诫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真以为我们圈子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他轻蔑道,怎么,不敢?
    江向笛拉住炸了毛的曹奕然,说:可以,回头见。
    场馆内人不多,注意到这边的就更少了。曹奕然拉着江向笛到一边坐下休息,说:哥,你怎么真的答应他!
    当众道歉,这得多耻辱一件事啊。
    江向笛问:宋宁呢?
    不知道,她单独行动去了哎,哥你去哪儿?
    大概是这个画展设计的过于像个国风版的迷宫,走到半路,江向笛作为参与人员直接把自己走丢了,回头一看曹奕然都不见了。
    他彻底放弃,给两位同伴发了个消息,自己四处转悠。
    江向笛对图画有种敏锐的认知,几乎能很快看明白画中被赋予的意境和体会到其中的感情,闻自明当初收他为徒,这便是原因之一。
    但是对画过于敏感的天赋很容易让人感到累。江向笛走不动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退后了两步,后背突然撞到了人。
    江向笛忙转身,道歉的话还没出口,便愣了。
    你怎么看的这么入神?靳北看他没站稳,又伸手扶了一下。
    江向笛:明明是你过来没声音。
    靳北顿了顿,平日里江向笛总是低调谦和的,此刻计较起来怪可爱的,他道:好,怪我。
    江向笛觉得哪里不太对,也没多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看了你的画。靳北还说了遇到宋宁,不过两人后来分开了,所以宋宁不在这里。
    她还告诉我,你六年前就开始接触这些了?
    江向笛走累了,他找了个长椅坐着休息,道:年少不懂事,兴趣而已。当时拜了个老师,不过后来就顾不上了。
    靳北道:笔触老辣,你很厉害。
    江向笛:那可能是因为,我的老师叫闻自明。
    空气仿佛都安静下来,靳北侧着眸子,幽深而吃惊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江向笛的茶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干净而无害。
    传闻里闻老脾气不好、不收徒弟,并且如闲云野鹤一般,有着极高的威高却不屑于参加任何拍卖和展览宴会。
    吃惊过后,靳北道:你怎么不早说?
    江向笛很无辜:我说过的,老师没有门派,我也没有。
    靳北真想捏捏他的脸颊,他之前只猜测江向笛的老师水平应该不差、但没有名气,但是没想到会是美术圈的半壁江山
    他还把人放在了第二位。靳北顿时觉得棘手。
    半壁江山就算了,这还是江向笛的老师
    江向笛说:其实他为人很随和的,就是近几年喜欢上了旅游,没个安定的地方,我也联系不上。还有,排位高低这件事他也不会介意,所以你别担心。他生气了的话,就怪在我身上。
    靳北挑眉:为什么我要你负责?
    江向笛想了想:因为是朋友啊。
    两人的关系不适合这个问题,或许是江向笛回答的太自然,气氛倒也不尴尬,靳北心里叹口气,朋友总比陌生人好些,也算是点进步。
    他说:你跟你老师关系不错。
    江向笛:我开始怀疑他是因为我第一次参加画展,特意来捧场的。不过这么想的话,他对我真的太好了。
    闻老的作品虽然遍布全国,但参加画展,必然是本人知晓并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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