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22)
每年大概有365天不想上班。
昨天恰好赵心言出差,还给江向笛发消息,让他多考虑考虑他。
江向笛也的确考虑了很多方面,他不能像跟靳北离婚那样干脆,因为他跟赵心言是同事,在杂志社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里头的弯弯绕绕需要处理好。
而江向笛最不会处理这个,所以很头痛。
恰好那天买了东西回来,大概是他在靳北车上睡的有些过沉了,晚上没怎么睡好。
夏天本就容易犯困,江向笛又揣崽到处跑,容易疲惫。但他最近总能在靳北的车上睡着,第一次是靳家司机的,后面都是靳北在。
大概是坐垫又厚实又软,环境过于让人放松和舒服了。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对靳北下意识的放松和信任,三年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影响到了彼此。
中午,赵心言出差回来,恰好赶上午饭。
江向笛在他办公室等他,笑道:赵组长,一起出去吃个饭?
两人去了附近的餐厅,工作日中午环境安静,还算干净,江向笛简单点了几个菜,赵心言说:那天之后呢?怎么样?
江向笛摇头:没事。
赵心言:你那前夫,身份来头不小啊。
他也是回头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就是靳氏集团的总裁。靳家在豪门圈里的人数比较少,但碍于名头太响亮,跺跺脚就地动山摇,实在没法太低调。
他语气诚恳,表情有些夸张,江向笛无奈地笑了笑:是。
赵心言:我是真的觉得他要吃了我。你跟他断干净了吗?
江向笛不明白怎么话题拐跑了,颇有点被逼问的意味,他说:已经离婚了。
赵心言看了看他的表情,说:那他还缠着你?
江向笛一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笑了笑,说:先吃饭吧。
中午时间不多,赵心言又问了几句关于靳北的事,江向笛斟酌着答了。最后他饭菜都没动多少,赵心言大约也察觉到自己问的太私人了,说:抱歉啊,我太好奇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江向笛放下筷子,那天看电影出来,你说喜欢我那件事,我考虑了一下。
赵心言摸了摸口袋,挠头道:太突然了,我都忘了准备玫瑰花。
江向笛笑说:不了吧,赵哥,我不喜欢玫瑰花。
结果尘埃落定。
那有些可惜。赵心言叹气道,不过你很久没喊过我赵哥了。
江向笛点头道:是,我刚入职的时候,经常喊你赵哥,总是需要你的帮忙。你作为前辈,一直提携我照顾我,我挺感激你的。
赵心言笑道:你不要给我发好人卡。
江向笛:抱歉。
赵心言没想到他如此认真,忙摆了摆手:别说道歉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哥都明白。我去结账,这个别跟哥争啊,哥是好人。
江向笛勾唇笑了笑,松了口气,原先忐忑的内心终于定了下来。
赵心言的喜欢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拒绝是必然的,江向笛暂时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而且他对赵心言真的没有心动的感觉。
赵心言走过去结账。
他也没有多失望,因为进餐厅就看出来对方没那个意思。而且他送了那么多天玫瑰花,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走到江向笛的心里。
最后的告白也是放手一搏,结果被靳北打断了,是挺意外,但并不会影响结果。
江向笛干脆利落地拒绝,对于两人都是一件好事。
江向笛等赵心言回来,说:赵哥,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回去吧。下午还有工作。
赵心言:行,走吧,以后杂志社里就叫我哥,哥罩你。
会所包厢里头安静,靳北推门进来。
他来国内发展三年多了,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就有叶藏。
大家都比较熟络了,是圈子内少数几个知道靳北离婚的人,见到他来了,把人拉到中间起哄道:伤心的男人快过来喝酒,没有一杯酒解决不了的事。
靳北摆手说:不喝了,开车来的。
这不简单?找代驾啊!
靳北无奈笑道:胃不舒服,我少喝两杯。
他的胃是真的有点问题,大家也不强求,叶藏说:我早就想约你了,但是你太忙。恭喜恢复自由单身了哥们,敬你。
靳北无奈勾了勾唇。
啧,这笑有点苦涩。叶藏打招呼,哎,陶瑞。
陶瑞颔首坐下,他比较理智,对靳北说:你现在在公司里、商圈里已经足够强大了,不需要配偶了。
叶藏道:你这什么话,渣男语录?
陶瑞:感情上好聚好散,谁也没欠谁,是最好的结果。
有人调侃道:靳总啊,漂亮的男孩女孩那么多,你有中意的岂不是勾勾手指人就上来了?
靳北被他们震的耳膜疼,道:别胡闹。
大家还是有些怵他,便不开玩笑了。
靳北站起身,他的这些朋友基本都没脱过单,也就只敢开个玩笑过过嘴瘾。
他叫上叶藏,两人坐到安静的角落里去。
叶藏懂了,拍着胸脯说:我,情感大师,你有问题就问。怎么追人、怎么哄人开心、怎么花言巧语、还有那些个我都会。
他们两个坐在那里说悄悄话,大家都好奇,但没人敢过去。
只有陶瑞有些迟疑地说:小叶也没谈过恋爱吧?
大家都只是小聚片刻,靳北的这些朋友不是玩起来通宵的风格,大多都是第二天有工作,早早便结束了。
夜幕降临,漫天星空都非常漂亮。
靳北大概是听了叶藏太多建议,给代驾报地址的时候都在走神,等到了目的地,更是愣了一下。
他报了江向笛现在的住址。
代驾收了钱,愉快地离开了。
靳北那天送江向笛回家,没能偷亲成,但他的记忆太好,离开的时候扫一眼,便把地址记下了。
这边小区都是当地居民,他来的晚了,没什么人。夜风吹拂,外头依然有些热。
他喝了两杯酒,没醉,抬起头还能辨认出哪个是江向笛的窗户。
灯还亮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学会了吧那就冲鸭
没谈过恋爱情感大师叶藏:虽然没谈过,但我会忽悠
完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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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个小区的楼房其实都不高, 江向笛住在五楼最西边的那间屋子。
靳北看了两眼,又把头垂了下去。
车座上的手机提示灯不断亮起,叶藏一句句酒后恋爱小妙招不停发过来。
带着一定要拯救自家兄弟的士气。
靳北跟叶藏最先聊的, 是那次江向笛搬家,叶藏说江向笛出了门就没有回头看一眼。
昔日爱的越深的人, 失望越大, 离开的时候也更很绝。
至于替身的问题, 叶藏说这可能只是个导.火.索, 还说:你可能太着急了。人家跟了你三年,都没把你的心给捂热了,最后难过失望跟你离婚。你乍然这么一出现、跟他说我喜欢你。你换位思考一下, 换你你会信吗?
这就有点说到点子上了, 靳北好像有那么点理解了, 问:那就不追了吗?
叶藏被问到了,但他思路很快就拐了过来,说:你含蓄一点。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三秒, 也解不出这所谓的含蓄一点,具体是怎么样的。
到最后的时候, 叶藏大约是醉酒顿悟, 问他:你真的喜欢小江吗?
这句话杀伤力比前面一百句都大,过于犀利,叶藏补充道:你想啊,你们都生活三年了, 你那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和付出、还是真心喜欢?
明亮的白色灯光落下来, 这是江向笛买的新的台灯,白天和夜晚的光实在相差太大了,环境的不同, 会影响到他落下的画笔。
他作品还没开动,这两天一直在熟悉和构思。
他想画建筑,建筑最好操作,因为不需要带有浓烈的主观情感,更偏好冷静客观。
大概是很久没画了,江向笛有些手生,废稿落满了垃圾桶,他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去喝了口水。
繁星满天,夜色落在窗台上。
他的小房子虽然小,但也配了个小阳台,江向笛拿了手机走出去,准备拍摄夜景发散思维。
他走到栏杆上,撑着台面,垂眸扫过,目光一顿。
不是他眼尖,实在是靳总那辆车锃亮又大,太显摆。
靳北一只手臂撑在车窗上,眼睛微抬,目光一如既往地锐利极了,眼神惊讶。
江向笛往附近望了望,这里是有什么生意伙伴吗?
他低头查看到来自靳北的消息:你别走,呆几分钟。
他看几眼便走。
江向笛一头雾水地低头望过去,靳北好像是真的什么也不打算做。
换做是在那三年的时间里,靳大总裁绝对会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俯视看过去,成熟年轻的男人靠着车,眉间有些疲惫,黑发散乱,他的目光平静,似乎在思考,也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孟浪轻浮,而靳北做起来却让人觉得他仿佛在进行一场漫长的等待。
没过一会儿,靳北再抬头的时候,窗户上已经没人了,他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便回了车里,等附近的代驾过来。
他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听到敲玻璃窗的声音。
靳北睁开眼,看到站在车外、穿着宽松睡衣、容色漂亮的青年,抬手礼貌地敲了敲玻璃窗。
垂着的眸子,是茶色的。
江向笛说:你喝酒了?
靳北酒量其实不错,但江向笛太多次见过这个男人醉酒和半醉酒的样子,面上看不出什么,耳朵脖子却浮着一层红。
靳北没想到他会出现:没碰多少。
江向笛伸手压住了车窗,手上夹着一张明信片:头疼的话,可以去这家按摩馆,位置挺偏僻,找不到就问问当地的居民。到了后找一个姓梅的老太太。态度要诚恳,老太太脾气不太好,有什么就退让着点。
靳北一怔。江向笛刚才看到他头疼地揉太阳穴了。
以前是靳北忙着公司的事没时间,所以江向笛才特意去学了按摩的手法。
他怎么学的,找的谁,期间经历了什么,靳北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曾都是江向笛的生活,有他不知道的,他想不到的。
湾上风华那里的家政阿姨每周来一次,干活很仔细,做饭手艺也不错。如果要你在那里天天住的话,可以考虑
他话音未落,靳北抬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拽,江向笛瞳孔微缩,忙矮身弯腰,撑住了车窗。明信片从他手里跌落。
靳北声音低沉:你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想干点什么吗?
因为靳北拽着他,两人挨得近,几乎好像江向笛再低一点就能碰到对方颜色极淡的薄唇。
终于跟着导航找到目标车辆的代驾小哥蹲在一边,表情又惶恐又期待。
江向笛茶色眼睛眯了眯,唇角压着,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片刻后,靳北还是松开了他的手,就这么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江向笛白皙的手臂上就被压出了两条红痕。
靳北很怀疑地说:你怎么这么脆弱?
江向笛面无表情: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的拳头?
靳北推开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江向笛没走,他又跑不过、也挣不动这个男人,又有些后悔下来了。
他看靳北精神状态不好,便猜测对方哪个老毛病犯了,又站在路灯下,看起来落寞还心情不佳,便忍不住过来提醒两句。
靳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江向笛微愣,感觉这很像摸小孩子的手法,没有技巧和舒适可言,还把他的头发都揉的一团糟。
他十分不满地说:别揉了。
两人挨得近,江向笛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他穿着短袖和长裤的睡衣,衣服宽松,显得身形瘦削,难得柔软。
靳北很久没有见过对方穿着睡衣的样子了。
他原本只是想跟人道声别,结果忍不住把人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江向笛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听到男人低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靳北的手心轻放在他的背脊上,他的皮肤温热,像个小太阳。
就因为晚上一抱,江向笛建筑画稿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之前的灵感顿时索然无味起来,他只好全部作罢,重新设计。
他其实有很多想法,江向笛想了个计划,把它们都画下来,选最好的。
第二天中午,他生母邓萱给他打电话,说:小江,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我送到你那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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