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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对象不如考清华——林嘉鲤(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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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澜被他幼稚的小心思逗笑:好,那就清华吧,好听。
    江诉声满意地闭上双眼,向同样困倦的沈听澜道了声晚安,缓缓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也会拥着幸福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还有一点关于校考高考的坑在番外填。
    这篇文其中一个主角是有原型的,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是个很温柔的男生,成绩很好,喜欢画画,却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学成。那会儿我还挺遗憾,跟他说:你去学画画,肯定能考上清华。
    他曾暗恋班上另一个优秀的男生。
    一段只有我们知道的,从未开始过的感情。
    他时不时会和我谈起这方面的事情,他去看过心理医生,怀疑自己的不正常,很辛苦。
    所以一开始,我想把它写成沙雕文,乐呵一点。
    这个迟到的故事我送给他,故事里的主角能获得幸福,我希望故事外的他也可以。
    世界可爱,你也可爱。
    我们都独一无二。
    第59章 一件小事(1)
    各省市美术联考的时间都不太一样,滨海市定在十二月中旬,沈听澜和江诉声买好票,提前一天回去熟悉考场。
    他们的考点在西青区的师范大学,距离家都比较远。考虑到第二天还要早起,于是在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沈听澜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画袋从肩膀上摘下来。这东西分量不轻,背得时间久了会产生一种酸痛感,好像古时候流放犯人戴的木枷。
    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站起来拖过写字桌下的纸篓,支开折叠小马扎开始削铅笔。铅笔是新买的,满满一大把。新笔新气象,也算讨个好彩头。
    江诉声打开电视机,里面正重播着《火力少年王》。
    他立刻来了精神,拉着小马扎坐到沈听澜身旁,边削铅笔边说:这电视剧刚演那年,我还上小学。看了没两集,在校门口的小地摊买了只悠悠球。苦练了数天,就会一招睡眠,可惜下去了就上不来。
    沈听澜纠正江诉声的说法:那你这不应该叫睡眠,应该叫永垂不朽。
    怎么就永垂不朽了?你听我讲完......江诉声继续说,我第一个悠悠球五块钱,我那会儿觉得是它质量不好,影响我的操作,花重金买了个金属壳带炫光的。哎呦那个酷炫,火力少年王本王。
    然后呢?
    然后学那招天外银龙的时候砸到老师的头。我的悠悠球被没收,我妈给我一顿毒打,校长也不让我们在学校玩了。
    沈听澜没忍住笑: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削好铅笔,把它们规整地摆放在盒子里面。接着又取出颜料盒,一点点朝里面填新的。那些装有颜料的小方格子,通透地像是果冻。
    江诉声,沈听澜低头叫他,联考完了会有五天的假,要不我们去天水吧。
    联考只考一天,上午色彩,下午是速写和素描。时间不是太紧张,可以出去玩几天。
    天水?江诉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哪干嘛?
    去麦积山石窟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江诉声这才反应过来,难得笑得腼腆: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其实,其实......他其实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抬手挠挠头,我定票吧,后天早上,成吗?
    成,听你的。沈听澜又说,我多带了一罐钛白,你要吗?不要也没事,以后我的都给你用。
    这不是巧了吗?江诉声掀开自己放颜料罐的箱子,我也给你拿了罐,我还想说以后我的白颜料你随便用来着,没想到被你抢先了...这样,你送我白颜料,我给你削软碳。
    沈听澜最烦削软碳,手劲稍微大一点,前头削好的铅芯便会断掉,重头再来。一整根软碳,运气不好能被他削成个小铅笔头。
    他听江诉声这样说,求之不得,把两根没动过的软碳交给江诉声:我的软碳以后全给你削。
    好。江诉声接过这两根软碳,仔细地削起来。他余光瞥见沈听澜的侧脸,自心底涌出柔柔的暖意。
    第60章 一件小事(2)
    我叫沈听澜,是个画画的。
    下午三点半,家里养的两棵虎耳草开了花。花很小,星星似地缀在一丛叶子间。我看它们可爱,支开画架,放好画板和纸,准备将这两棵草花画下来。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是我家先生打过来的。
    江先生是搞环境设计的,平时很忙,东跑西跑,不是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江先生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别的事情,他今晚晚些回家,让我五点半去接女儿。
    女儿是我和江先生领养的,大名清华,小名兰兰,今年上六年级了。兰兰一开始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也问过我们这个问题。那会儿江先生还哄她,说他自己从前是个柔弱少女,变成男的能更好地保护这个家。
    这鬼话,也就他能厚着脸讲出来。
    兰兰五岁之前对这鬼话持怀疑态度,想起来就会接着问。五岁之后,她也渐渐明白些事情,也就不问了。
    兰兰英语不好,尤其是口语。她受江先生的影响,但凡张嘴,不管什么单词都会被渲染上一层滨海大煎饼味。
    我劝兰兰:别和你江爸爸学,他高中英语考试年级倒数第二。
    兰兰十分好奇:年级倒数第一是谁啊?
    我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告诉她:是我。
    那你们怎么考的清华?
    我们学艺术的,文化课分数线低。高考之前恶补了一阵,勉勉强强到的及格。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也要学艺术,爸爸,你教我画画吧。
    我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弯弯绕,笑着说:行,你想学我就教你。
    兰兰总共学了一星期,便主动报了个英语班。周六下午三点上课,上到五点半。
    北京早晚高峰堵车厉害,我估算一下时间,提前出门去接她。
    之前我和江先生住在滨海,但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和双方父母都闹得不太愉快,一些亲戚朋友也过来劝我们分开。我们这才把家搬到北京,开始新的生活。
    也是在那一年,我和江先生领养了兰兰。我还记得兰兰当时两岁,话都说不利索。现在我刚把车停到补习班门口,她就拎着书包跑出来,拉开车门坐到后排,两只手扶着椅子朝前面探出头,对我说:
    爸爸,生日快乐!
    哟,兰兰还记得我生日。快乐快乐,我特别快乐。
    今天是我生日,要是江先生能早点回家,我还能再高兴一点。
    兰兰又说:爸爸,去趟商场呗,我想送你个礼物。
    我哪能让小孩子送礼物,可又拗不过兰兰。正好她前几天一直说想要套乐高,正好附近有家乐高店,可以送她
    到了商场,兰兰先拉着我去了家礼品店。她左转转右走走,抱了只红色的虎鲸抱枕:爸爸,你喜欢这个吗?
    我记得江先生从前也有只红色虎鲸抱枕,比这只要大一圈,可惜搬家的时候弄丢了,他还懊丧了几天。
    我回答她:喜欢。
    那就它了。
    兰兰拿出了她自己攒的钱付账,抱起虎鲸拉着我逛起了商场。奇怪的是,她就是不回家,期间还总问我几点了。
    直觉猜告诉我,兰兰这是有事瞒着不愿说,我于是问她:兰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她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我更怀疑了,故意板起脸:你对我说实话。
    兰兰似乎是怕我真生气了,想了想,小声说:今天江爸爸不加班,我们准备了惊喜,大概六点半左右就能收拾好家里。
    我听明白了,兰兰在外面不让我回家,好让江先生在家中整活。
    啧,都老夫老夫了,还搞这些小资情调。
    都怪我自己没有出息,偏吃这一套。心里高兴,给闺女买了她心心念念的玩具,在回家路上给江先生买了一捧花。
    惊喜什么的,我也会啊。
    到家后,我将握着花的手藏到背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用钥匙开了门。我进屋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先生,他弯着腰,摆弄着满地的玫瑰,看样子是在思考它们应该摆放在哪。
    他没想到我会回来这么早,明显愣住了,随后仓促站起,一脸被抓包时的紧张,手足无措地对我说:生日快乐...我,我本来是想给你惊喜。你看这,家里现在乱七八糟的......
    我笑着看他,把手里的花递过去:送你的。
    我今年三十七岁,遇见江诉声是在十七岁。二十年过去,我还是这么喜欢他。
    第61章 一件小事(3)
    时隔多年, 沈听澜依旧记得清华美院寄来合格证的那个早晨。那会儿他和江诉声已经离开北京回到滨海一中,重新学习文化课。
    他们将近一年没有翻过课本了,功课都落下了不少, 成绩较离校前有了明显的下滑。
    除了沈听澜的数学。
    这倒不是他刻苦努力, 而是太差, 已经没有了下降的空间。就连安明和数学老师也说, 允许沈听澜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做文综卷子。
    但沈听澜偏偏不服气,就好像秋后的蚂蚱一般,临死了还得蹦上一蹦。他买了很多本和数学相关的教辅书, 左手王后雄, 右手薛金星。中午午休枕着《恒水中学密卷》,就连课外书都换成了《高斯传》。
    即使如此,沈听澜的数学成绩也没有提高。一大张卷子, 放眼望去, 只有概率题令人感到亲切。这天早自习,他信心满满地写了张数学卷子,一瞧答案, 只有可怜巴巴的四十分。
    江诉声在旁边默背英语,余光瞥见沈听澜的脸色,就知道他今天又没努力成功。从书桌摸出十块, 塞到沈听澜手里:不就是数学吗?犯不着跟它生气。我们一会儿去吃螺蛳粉,我请。
    沈听澜爱吃螺蛳粉,还在北京买了只小锅, 专门用来煮粉,蒋淮扬和赵晗也喜欢。每当他三人在宿舍煮这臭东西, 江诉声都躲得老远,蹲在角落里嗦泡面。
    沈听澜收了十块钱, 转头看了江诉声几眼,忍不住想到他捏着鼻子吃面的场面,不禁笑:你不嫌味大了?
    你隔三差五煮,我都习惯了。江诉声想让沈听澜开心些,又从书桌里摸出一包鸡爪,吃东西能减压。酸菜的,不辣。
    沈听澜偷着瞅了眼讲台前的老师,才要撕开包装袋,忽而想起什么,手上动作一停,悄悄说:这回班主任不会调摄像头看吧?上次可翻车了。
    不会,江诉声打包票,上回是你作死非得给自己梳小辫子,独乐乐不行,还得拉上我一起众乐乐,要不也没人想看监控。
    什么叫我非得给自己梳小辫?我那不是头发长吗?
    头发长你跟我说啊,我给你剪。江诉声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老专业了。
    你快拉到吧。沈听澜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我第一次见你,好家伙,差点给我剃成得道高僧。
    江诉声笑:要不是有这个误会,你哪能记住我呢?
    就算没有这个误会我也能记住你。沈听澜跟着笑,用笔指了指江诉声扉页上写着的我要考清华,说,你这句话嚣张,有白日做梦的嫌疑,我第一眼看就乐了。心里想,哪冒出这么个憨子来,口号比睡觉呼噜都响。
    现在知道我这不是白日做梦了吧?江诉声得意道,你男朋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八字没一撇就敢说。沈听澜也伸手对自己竖起拇指,一挑眉,你男朋友比你多两把刷子。
    了不起,以后家里装修,你来刷墙。
    有房吗你就刷墙?兜里花呗三千额度,张嘴敢说三百万的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江诉声说,沈听澜你给我等着,我非得买房给你住。
    你可别吹。沈听澜低头改错题,没准是我先买房子养你。
    他们说话间,教室外响起了下课铃声。学生们跟听到了冲锋号一样,撂下手头卷子,站起来就往门外冲。
    沈听澜和江诉声不着急,螺蛳粉在食堂受众很小,不担心会被抢光。两个人才要出教室,一个同学急急忙忙地冲进门来。他脸上带着喜色,微微喘着气,大声喊:□□,□□!你中了!
    江诉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噫,我中什么了?!
    清华!那人兴奋地直拍门框,澜哥也中了!通知给寄到学校了,班主任正乐呢。
    话音一落,教室里便有几个没去吃早饭的同学起哄:苟丨富贵,苟丨富贵!两位啥时候请客啊?
    请客请客,以后还请你们喝喜酒。江诉声对于自己考上清美并无意外,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仍觉得无比欢喜,就连心脏都加速跳动起来。
    江诉声迫切地想与人分享这份喜悦,不自觉攥紧了衣袖,侧目去瞧沈听澜。
    他比他还要高兴,神情是掩不住的雀跃,脸色都微微红了,像只未熟透的小桃子。
    江诉声忽觉可爱,又认真问:一起?
    沈听澜点点头,声音略显发紧:一起。
    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灿烂地铺在眼前,一如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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