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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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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得胸腔起伏,根本没心思理论,冲上去就要揍人。
    王八蛋!
    拳头眼看着就要砸上小圆脸,小圆脸竟没有躲,表情反而更加惊恐可怜。
    打到人前,江画突然被人从后抱住,拖回了原位。
    江画用力挣扎:放开!我要揍死他!
    等等。越歌将他拉得更远,安抚道:让我先看看。
    我要先揍他!
    听话,裤子湿了,都在看你呢。
    一句话戳到软肋,江画动作一僵,下意识扫向四周。
    果然,店里的男女老少都在盯着他瞧,一副或惊讶或同情或看好戏的表情。
    被这般盯着,他也顾不上报仇了,当下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办法,他当机立断,回头扎进了越歌怀里,藏起湿掉的裤子。
    呜,他是故意的!他真是故意的!
    看到这一幕,小圆脸表情扭曲了一瞬,旋即用力摇头:我没有!真的对不起,杯子太滑,你不能冤枉...
    你放屁!江画回头就骂。
    下一秒,越歌扣住他的脸,又给转了回来。
    等下再说,我先带你去换裤子。
    江画声音里带着哭腔:谁出门带裤子啊,我要回家。
    我在店里有放衣服,先换上。
    越歌不由分说,揽着他越过人群,去了员工休息室。
    第32章 白莲花 吻。
    休息室不大, 墙边竖着两排员工衣柜,一旁放在一张长桌和几张椅子,墙角还有一个老旧的坐地空调。
    进屋后, 越歌反锁上门, 打开其中一个衣柜,找出条干净的休闲裤。
    江画站在一旁生闷气, 嘴里念叨着:他真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喜欢你,就看我不爽。
    越歌闻言,微微有点惊讶,江画见状,立刻倒豆子似的告状:真的,上次他就不让我看你,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越歌拿着裤子在江画腰上比量:你上次在看我?
    江画一噎。
    这是什么关注点。
    应该能穿, 换上吧。
    把裤子放在长椅上, 越歌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湿巾:擦干净再换, 是我的错, 刚刚没注意你,等下我就让何园跟你道歉。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画不满道:他故意的,谁要他假道歉!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打了他, 就不占理了。
    江画解开裤子, 边脱边骂:我不想占理,我想揍他。
    脱到一半,没听到回应, 江画抬头望去,便见越歌视线向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脱裤子。
    彼时, 他总算意识到不对劲,血流瞬间冲上脸颊,想也没想就把裤子往上提。
    越歌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语带疑惑:裤子脏了,你怎么又穿上?
    你...你...
    先坐下,我帮你。
    江画脸红得都要滴血了:不用!你放手!我自己来!
    越歌顿了下,放开手,江画赶紧后退,谁想到裤子脱到一半,腿没分开,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呜哇!
    越歌原地望着他,表情不变,只在眼里写着几个字。
    用帮忙吗?
    江画刚才只是想找地缝,现在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摔得屁股疼,敏感的痛觉神经和羞耻同时作用,瞬间红了眼眶。
    几秒后,头顶传来声叹息,接着,他就被撑着胳膊抱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画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因疼痛有些发白的脸深埋在肩膀上。
    疼吗?越歌问。
    江画呜咽道:呜...你废话。
    越歌就这姿势把他放在长椅上,江画摔得实在疼,已经社会性死亡,这会儿也就自暴自弃地不动了。
    抽出张湿巾,简单擦了下江画的白皙细腻的腿,越歌扫了眼一旁,问:为什么是胡萝卜?
    江画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次不是疼的。
    闭嘴!不许说!
    胡萝卜内裤也没什么。越歌勾了下嘴角,给他换上裤子:挺可爱的。
    被拉起来提裤子时,江画恼羞成怒,勾着越歌的肩膀咬了一口。
    这一口不轻不重的,不会受伤但足够让人疼。
    听到越歌闷哼一声,江画心里的郁气才终于稍稍消散了一点,然而还没等他得意,耳侧突然感觉一阵温热。
    越歌顺势吻了他一下,低声说:恩将仇报。
    江画:...
    被吻过的地方燃起了火苗,星火燎原,很快蔓延整张脸。
    有那么一瞬间,心口处像钻进一道微弱的电流,麻酥酥的,和火苗一起,点燃了大脑里的烟花。
    江画根本说不出话,只是本能的躲避,后退会摔倒留下了阴影,他的手臂从肩膀滑倒脖颈,紧抱着越歌往前藏。
    越歌摸索着给他系好扣子,说:你如果不接受道歉,可以让他赔偿,这条裤子多少钱?
    不知道,几千吧。江画蔫声说。
    好,等下去我和店长说。
    江画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裤子的事,他含糊应下,换完裤子,立刻给等在附近的司机打了电话,看都不敢看越歌一眼,匆匆说了句家里有事就溜了。
    逃命时,系统憋了好久的笑声在脑内炸响。
    系统:宿主,真丢人。
    江画:...滚!
    ...
    江画离开后,绿贝咖啡店正常营业。
    越歌简单和店长说了经过,因为江画的裤子留在这,网上可以轻松查到价格,所以事情解决的并不麻烦。
    上学的年纪利用假期来打工的,多半家庭条件不富裕,何圆也不例外,在听店主说完裤子的价格后,他脸色瞬间就白了。
    三千多块,相当于他打工一个月,而且他是临时工,每周只工作两天,要攒几个月才能攒够这笔钱。
    店长,我可以拿回去洗的!何圆央求道。
    店主也很头疼:牛仔裤都被冰激凌浸透了,怎么洗干净,你可真会挑,选了条最贵的。
    何圆顾不上店主的抱怨讥讽了,一个劲儿的道歉。
    越歌刚给一名客人装好奶茶,封口时出了点意外,不小心弄脏了手,所以来后厨清洗,何圆瞧见他,就像瞧见了救星。
    越哥,你帮我说两句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裤子这么贵!我...!
    越歌拨开抓住他胳膊的手,看了眼一脸怒容的店长,用安抚的声音说:好,你先帮我去柜台忙一会吧。
    何圆眼睛一红,感动得差点哭了,连忙点头去了前台。
    何圆走后,店长火气都不藏了。
    你说说他,平时毛手毛脚就算了,端个盘子还能出差错,我这次必须辞了他,你别帮他说话!
    赶走一个员工店长并不在意,但这裤子钱何圆不赔,咖啡店却是要赔的。
    店长,他应该不是故意的。越歌说:可以让他带去洗洗试试,可能...
    早听说了越歌和江画认识,店长突然出声打断,转开话题:对了,小越,这周工资也该给你结了,以后你确定都换成周末吗?
    越歌点头。
    店长一脸怜爱,叹气说:这也太辛苦了,你平时还要上学。
    说着话,店长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是两天工时的工钱。
    她塞给越歌,接着,又塞了五百块过去。
    店长笑着说:你最近表现的好,好多小女生为了看你,天天来咖啡店问呢,这一份就当是奖金了。
    越歌垂眸,看了眼那一沓钱:谢谢刘姐。
    你放心,你朋友下次来,保证不会有这种事了,以后他来,店里的东西都打八折,至于何圆,明天我就换掉他。
    越歌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说:店长放心,他不会牵连咖啡店的。
    店长闻言,知道越歌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间阴霾一扫而空,笑容瞬间灿烂。
    越歌说:对了,刘姐,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店长愣了下:还有一些。
    我转账给你一千,换成现金行吗?
    这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要给临时工开工资,店里有很多现金。
    店长给越歌换了现金,越歌刚道谢,前台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两人面色一变,前后冲了出去,就看见柜台一片狼藉,何圆傻愣愣站在封口机前。
    机器好像出了故障,内里的奶茶杯被压得炸裂,奶茶四溅,不止操作机器的何圆遭了殃,整个柜台被淋得都不忍直视,根本没法再做生意。
    店长大惊失色,连忙冲了过去,店内员工检查的检查收拾的收拾,结果确实是封口机坏了,在封好杯口后机器仍然下压,才造成这种惨剧。
    机器坏了,绿贝咖啡店只能被迫停业一天,不到五点,员工便早早下了班。
    店长留下了几个人收拾后,便让越歌几人先回去,越歌没有推辞,换下衣服离开了咖啡店。
    四点多钟,天色还很明亮。
    嗨街距离明阳区大概两站地,走路需要半个小时。
    越歌惯例没有乘车,一路不急不缓地前进。
    他走路时不会东张西望,也不会注意过往的行人,夕阳下,浅色的瞳仁里映着前方的道路,仿若古井无波。
    到达筒子楼时,他看了眼时间,刚好五点。
    顺着楼梯走到四楼,越歌转弯迈向长廊。
    这里的房间分布很密集,每间只间隔了三四米的距离,他路过七扇门,最后停在一间半开的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昏暗,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外面,也不会被外界窥探。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隐约还掺杂着类似食物腐败的酸臭味,如果不是长期生活在这的人,会以为进了一个垃圾堆。
    越歌面不改色地开灯,望向正瘫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
    男人双颊酡红,醉醺醺地举起酒瓶傻笑:来了啊。
    嗯。
    从口袋里掏出整齐一沓百元大钞,越歌说:少喝些吧。
    艹!用你管老子!男人猛地将瓶底撞向茶几,不耐烦道:少他妈废话,钱呢!
    这周给你两千块。
    男人一愣,眼睛瞬间就亮了。
    妈的,可以啊!说完,男人脸色变了变,兴奋道:你听我的话去陪陈龙了?他最近都没来要债,你是不是跟他了?
    越歌没说话。
    男人自顾自地幻想起来:这是不是他给你的零花钱?我那些债不用还了?
    我没有跟他。越歌一张一张数着钱说。
    男人顿时垮下脸,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他嗤了声,仰头灌了口酒,一脸讥讽: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卖给谁了?
    越歌抬头,弯唇朝他笑笑,纯澈得像个误入垃圾堆的天使。
    清点过钞票,他走近男人,将钱递过去,在对方伸手接时,却突然抬起了手。
    指尖捻动,红彤彤的纸币一张张抖落,飘洒在了沙发上的男人脸上。
    直到最后一张纸币落地,他才垂眸望向愣住的男人。
    樱色的唇瓣微张,声线清润而悦耳。
    捡起来,拿去花吧。
    第33章 签名照 不对劲
    绿贝咖啡店后续的展开, 逃离现场的江画并不知道。
    越歌的裤子穿起来有些大,他回家后立刻换下来了,当天都没再和越歌联系, 周日也整整在家龟缩了一天。
    原因无他, 太丢人了。
    十七岁的人,笨手笨脚的摔倒不说, 竟被白莲花帮着换了裤子,还被看到了胡萝卜内裤。
    江画就是再不在意旁人看法,都没办法两眼一闭,当无事发生。
    ...最重要的是,越歌怎么又亲他了。
    唯独这件事,无论多少次, 江画的心脏都不能适应。
    系统:谈恋爱不都是这样, 你不用在意, 就当被蚊子咬了。
    江画蔫头耷脑的练习着网游, 听到系统的风凉话, 恨得牙关直痒。
    江画:站着说话不腰疼呗,你试试。
    系统:我想试试。
    江画:...?
    系统咳了咳,转开话题:幸好白莲花长得好看,万一他是个邋里邋遢的大叔, 你不更难受。
    江画想象力延伸, 当即打了个寒战。
    如果和那种白莲花早恋,对方又抱又亲的,他还不如死了。
    这么一想, 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对于这些亲密举动,他其实算不上特别排斥,毕竟越歌脸没得挑, 身上香喷喷的,不止抱起来舒服,嘴唇也很软。
    之前江画觉得越歌配不上乔修远,如今想法却变了。
    乔修远的身形看起来就没越歌抱着舒服,而且他的嘴唇太薄,很少说话也很少笑,如果这两个人交往,似乎...越歌更吃亏一点。
    系统好奇问:那白莲花和你交往呢,吃不吃亏?
    江画声音拔高好几度:和我交往为什么吃亏,我长得比他好看,我还...
    系统:?
    话音卡住,江画神情不住变幻,试图挖掘自己身上比越歌强的地方,结果除了些比较肤浅的东西外,什么都没想到。
    他眨巴眨巴眼,操作着游戏角色去追人,结果被对方爆头反杀了。
    啧,游戏天赋也不行。
    江画撅着嘴,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他喜欢我,你呢,没人喜欢你,被你砸中都不叫吃亏,叫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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