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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有啊,你转过身就能看到了。”
两个小孩看电影看迷糊了,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就回过头了头。
一回过头,就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
鬼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像是用血水黏在一起拼凑而成。
两个小孩紧张地往后退,本能地寻找其他放映员,想要向他们寻求帮助,却绝望的发现,这个房间里的五个放映员都是鬼,没有一个是活人……
电影屏幕上,两个小孩被五个长相恐怖的鬼逼到墙角。
放映厅内,和鬼片里一模一样的五个鬼围着安阎和杜鸩站成了一排。
鬼:“!!!”我们超凶!
安阎:“???”有何贵干?
杜鸩:“……”毫无内心波动。
由于这些鬼出现的太多突然,安阎把手机从屏幕前移开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其中的一个鬼。
直播间的观众一开始纷纷表示被吓疯了,回味了一会后,很快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不对啊,为什么刚才有个鬼那么大,看起来都快冲破手机屏幕了。”
“为什么电影屏幕上一开始放大的是一张女鬼的脸,最后手机屏幕上放大的是一张男鬼的脸?”
……
安阎伸直胳膊,卡角度避开站在他们面前的鬼,对着电影屏幕拍摄,解释道:“我刚刚怕你们看的不够清楚,就把手机摄像头往前怼了一点,所以你们后来通过手机屏幕看到的鬼要比实际看到的大一点。”
直播间的观众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
“谢谢主播解惑。”
……
画面一转,天色从暗到亮,一个新的早晨即将到来。
同时,站在安阎和杜鸩对面的鬼也消失不见了。
这会电影的声音很低,安阎不想让观众听到他和杜鸩的话,在杜鸩的手心上写字,长话短说,“电影屏幕有鬼,则放映厅有鬼,直播不难。”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有一对夫妻在村里的大路上边走边喊,询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们家的两个孩子。
大人们大多没见过,他们最终从昨晚和那对兄弟一起看电影的孩子口中打听到了两个小孩最后的去处,也就是那五个放映员的住处。
那对夫妻去找放映员,放映员给的说法是昨晚那两个小孩比别人多看了二十几分钟电影,大概是快十二点的时候走的。
难道那兄弟俩儿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兄弟俩的父母给放映员道了谢,打算沿着回家的路找人。
五个放映员把他们送到了院门口,整个过程中,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其他几个一个比一个腼腆,全程抿着嘴笑,一个字也没说。
这对夫妻离开后,其中一个抿嘴笑的放映员微微张了嘴,镜头拉近,含在他嘴里的一颗眼珠出现在镜头里。
如果只是含着就算了,他还磨牙嚼了几下。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头皮发麻。
“窝草!”
“太狠了。”
……
五个放映员背对着镜头往他们住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你们快了吗?”
“我快了。”
“我也快了。”
“我还差一点……”
……
丢了小孩的夫妻找孩子找了整整一天,也没在回家的路上找到他们的孩子。两个人从早上找到晚上,实在撑不住了,才打算回家吃点东西,吃完了继续找。
谁也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推开家门进了他们的土窑时,竟隐约看到两个孩子平时睡觉的炕边上躺着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都盖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头发黑黝黝的,特别干净。
“陈杰,是你吗?”孩子的妈妈拿着煤油灯,一步步往炕边走着。她男人领先半步走在她前面,一脸警惕地看着炕上的人。
“妈,是我。”一个小男孩从炕上爬了起来,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五官和他们的陈杰长得一模一样。
夫妻俩儿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村里的孩子都喜欢漫山遍野地跑,整天风吹日晒的,一个皮肤比一个黄,没有一个脸能长得像眼前的孩子这样白。
“你是谁!?”
夫妻俩紧挨在一起,一脸警惕地看着躺在他们炕上的两个孩子。
“妈,我就是你的娃啊。”
霎时间,“陈杰”的白皙的脸变得血肉模糊,整张脸像是被人嚼过一遍似的,连眼珠都是碎的。
夫妻俩被吓得不轻,转身就跑。
此时,炕上的另一床被子也被掀开了,那孩子身形比陈杰大一点,顶着一张同样血淋淋的,比陈杰稍微大一点的脸。张嘴笑的时候,露出两排长反了的牙齿。
“刷刷刷——”
夫妻俩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只血手抓住了脚,无法动弹。
满是鲜血的脸擦过女人的小腿露出来,仰着头看着她,“妈妈,我饿。”
电影屏幕上的画面不动了,直播间观众的思维也被吓得凝固了。
“靠靠靠,吓死我了!”
“这是我看过的最恶心的一部鬼片,没有之一。”
“看了这部鬼片,我觉得和格兰商场有关的所有闹鬼传闻都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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