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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卓华容和陆月见成亲, 去年生下一子,取名兴业,卓华容爱逾珍宝。
卓华容沉默。
若果真如此,他必会抛下所有,不论多远都会自己前去接陆月见母子回家。只是......
“但是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长兴侯府可半载无我,但这朝中却不能一日没有您啊。”
“说什么君不君的。”
李承策微微的笑着,“现在朕也只不过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罢了。”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卓华容的肩膀,然后看向徐怀:“再说,朕相信你和徐怀。另外,程平朕也留给你们。朕相信,只要你们三个好好配合,必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孤离宫离京的事。”
话已至此,卓华容和徐怀都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劝说的余地了,只能领命。
待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两日后的深夜,李承策带着余下的东宫影卫骑快马悄悄离京。
夏夜天空澄净,银河高悬。风从远处拂来,吹散一天炎热。
李承策看着前方隐在黑夜中的路,只恨不得背生双翼,即刻飞到于阗才好。
但即便日夜快马兼程,也用了一月左右的时间才到。
于阗城内,燕扬已经接到李承策会于今日亲临的消息,早早的就出城迎接了。
远远的看到一列车队过来。有人纵马上前,燕扬认出这正是影卫之一。
连忙跟着他,毕恭毕敬的走到马车前。
待随行影卫在车外通报燕统领已到时,竹青色的车帘即刻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
下车尚未站稳,李承策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曾找到孟侧妃?魏俊贤所说的那人,属实是她?”
对于李承策而言,这一个月堪称是煎熬。
一方面想到即刻就要见到孟瑶,他便心生狂喜,但另一方面,想到若魏俊贤当日看到的那女子若并不是孟瑶,那他此去岂不是一场空?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一颗心便沉沉的坠了下去。
而燕扬也不过三日前才到于阗,找寻孟瑶也花了两日的功夫,所以来不及提前飞鸽传书告知李承策。
现在听问,燕扬忙禀报。
“回陛下的话,魏大人所说的那位姑娘确实是孟侧妃。且属下已于昨日找到她和小公主。现在属下出城迎接陛下,已经吩咐其他人暗中保护孟侧妃和小公主。”
真的是瑶瑶啊。
一阵狂喜如浪,瞬间将李承策的理智悉数淹没。
背在身后的右手因为激动而在轻微的发颤,一双眸子更是神采忽现。
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立刻见到她们母女两个。
正想叫人牵一匹马过来,却忽然想到,那时候他那般锁着孟瑶,孟瑶拼却跳下瀑布也不肯再回宫见他,肯定是心中对他恨意满满。只怕现在她对他的恨意依然还在。若他现在即刻去见孟瑶,纵然能将她带回去,但又有什么用?她心中始终没有原谅他。
他要孟瑶心甘情愿的跟随他回去,往后也心甘情愿的伴随他一辈子。
如此一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胸腔里那颗雀跃的心,转身重又坐回了马车上。
他
如此一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胸腔里那
他这次是乔装成商队过来的,随行的影卫也都扮做了家人。甚至所牵的马匹上还确实驮载了一些货物。
燕扬昨日已命人高价在孟瑶所住的宅院附近租赁了一处院落,这会儿直接引领着李承策前往。
刚刚在城外的时候燕扬也不敢对李承策行礼下跪。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商人,若贸然下跪,恐引人疑心。直等这会儿进了屋,才敢领着一众影卫对李承策行礼下跪。
自然,也并非所有影卫都在此处。遵照李承策的旨意,大部分都隐匿在城外,只有一小部分在城中。
李承策叫他们平身,背着双手在屋中缓缓的走了一个来回,便问燕扬:“孟侧妃现在住在何处?速带朕过去。”
纵然他心中已经将所有的利弊都分析清楚,也很明白现在并不是见孟瑶的最好时机,但是没办法,三年未知她的生死,现在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见她?
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他现在不会直接去见孟瑶。他就躲在暗处,悄悄的看她们母女两个一眼就满足了。
又或是看不到她们母女两个,看一眼她们住的屋子他也心满意足。
不想等走到了孟瑶所住宅院外面的小巷子里,却碰见了几个小孩儿在吵架打架。
而且其中有个小孩儿就是昭昭。
事情是这样的:
孟瑶和昭昭长相异于当地居民,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而且孟瑶还是独自一个人带着昭昭过活。于是就有那么一些人,一方面有着自己是本地人的优越感,瞧不上外乡人,另一方面,一个女子孤身带着个孩子,看着就好欺负啊。
平日里便经常有些闲言碎语。
大人如此,小孩自然也会依样学样。恰巧今日隔壁的孙大婶带着自己的大孙子来孟瑶家串门说话儿,孙大婶的孙子便带了昭昭到外面小巷子里的一棵槐树下看蚂蚁。
看了没一会儿,就有附近一家两兄弟也出来玩。
大的同孙大婶家的那大孙子差不多年纪,小的同昭昭年岁相仿。也一块儿蹲在槐树下看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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