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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御医院里的药材又不是用他们的钱买的,趁着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抓了一点,又不会有别人知道。
到时他们两个既能讨了孟瑶的好,又能平白得这一包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便宜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立刻答应下来。按照孟瑶念出来的那上十味药材,一一在装药的小抽屉里面拣了。又拿了药吊子洗干净,依着孟瑶说的法儿拿到后面药室里面熬。只等熬好了搓成药丸子就行。
孟瑶一见这药已经熬上了,心中大定。
又见这御药房虽然地处偏僻,但保不齐就会有认得她的人过来,到时看到她在这里反倒不好解释。
便对这两名内监说她暂且出去走一走,等待会儿药煎好了她再过来拿。
不想她刚出门才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今儿轮班的严御医就回来了。
在廊下跺了跺脚,将靴子上沾的雪花跺掉,他抬脚走进屋中。
一走进屋中就闻到了药味。就问那两名内监:“这是在熬什么药?又是给谁的药?”
那两名内监看到他忽然回来,早就已经吓了一大跳。现在听他这般问起,哪里还敢实话实说。
矮个儿的那名内监要机灵一些,立刻说这药是给他自己熬的。
等严御医问起缘由,他就扯谎说自己早起的时候腹痛难忍,想起以前腹痛的时候曾有大夫给他开过一张药房子,喝了就好了,所以刚刚就原样抓了些药熬起来,打算待会儿喝的。
但是严御医并不相信。因为他看着这内监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哪里像是腹痛难忍的样子?
而且那药味闻着也不对劲......
就径直走到里间的药室,伸手掀了药吊子的盖子,俯身弯腰凑过去闻了闻。
然后他脸色立刻就变了。
将盖子原样放了回去,他厉声喝问着:“这药并不是治腹痛的药。你们两个若不从实招来这药是熬给谁的,我立刻禀告给徐总管知道,到时你们两个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到了。”
这两名内监一听,吓的立刻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敢再隐瞒,忙将孟瑶刚刚过来的事说了一遍。
“......瑶姑娘说她是因着癸水来了腹痛难忍,央求我们两个给她熬一副药。奴才想着她那药方子是宫里御医开的,还能有错?她又是殿下身边得宠的侍婢,奴才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她又说这是女儿家难以启齿的事,叫奴才不要外传,所以奴才刚刚才,才想要隐瞒大人。”
严御医心想,若只是治癸水痛的药,如何要用到藏红花?
便问当时孟瑶说出来的药方子里一总儿有哪些药。
等听那两个内监说了,严御医只震惊的面色大变。
什么治疗癸水痛的药方,这分明就是避子的药方!
严御医虽然还不知道昨夜李承策宠幸了孟瑶的事,但上次他随行怀栾围场,孟瑶受伤时他也看出来李承策对孟瑶的重视。现在这位瑶姑娘竟然自己一个人过来御药房抓避子的药,而且言语间还哄骗这两个内监说这是治癸水痛的药......
思来想去的,便命这两个内监:“记住!在我回来之前,这药你们两个千万不能给瑶姑娘。要不然你们两个只怕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也顾不得空中还在下着小雪,压根就来不及撑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李承策的寝殿跑去。禀明看门的内监,说有要事要立刻见殿下。
但内监却说殿下在歇息,让他过半个时辰再来。
严御医心想,哪里还能等半个时辰啊?半个时辰之后那药早熬好了,搓好的药丸子也早到瑶姑娘的手里了。
就央求着:“请公公进去禀报殿下,就说是有关瑶姑娘的事。”
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这事关人命的。”
避子药,可不是事关人命的么。
守门的内监也知道李承策近来极看重孟瑶。现在一听说是有关孟瑶的事,还是事关人命的,吓了一跳。权衡了一权衡,也就转身去告诉徐怀了。
徐怀一听,这还了得?顾不得李承策还在暖阁里面歇息,立刻进去通报。
李承策原是昨夜折腾了一夜,只在天亮时才堪堪合了下眼。刚刚用完早膳后他斜倚在暖阁木榻的靠背上看书,不想有几分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现在忽然被徐怀叫醒,原还有几分未睡足的怒意。但一听徐怀说了严御医的话,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
忙吩咐徐怀;“速将严御医叫进来。”
心中也有几分担忧紧张。暗想是不是昨夜他初次得知此中事的趣味,过于孟浪,又不知节制,竟然无意中伤了孟瑶?
她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对他提起此事,却又痛的忍耐不过,才去御医院找御医开药?
想到这里,李承策心中不免懊恼之极,深恨自己昨夜竟然不知体惜孟瑶也是初次,足足的折腾了她一夜才罢。随后早起的时候被她两句言语所激,又折腾了她一次......
于是等到严御医过来,不等他站稳,立刻开口急切的问道:“瑶姬怎么了?”
严御医跪了下去,对他磕了一个头。然后他趴在地上,抖颤着声音说道:“回,回殿下的话,瑶姑娘她,她刚刚去御医院抓了一副避子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孟瑶:哼!就不给你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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