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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
何必要急成这个样子,难道李承策身边没她伺候日子就过下去了?
唯一能叫她高兴点的是,徐怀让小茶也跟着她一块儿去前面当差,还说已经安排她们两个人同住一屋。
至少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用再面对陌生的人了。
同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同,小茶却是一脸的兴奋雀跃。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在东宫做着洒扫的活,直至年纪到了出宫,但没有想到她现在竟然能到前殿去当差。
到前殿去当差,不但活少例银多,还能见到太子殿下。这样以后等她出宫回到家乡,同村里的人说起的时候大家肯定都会羡慕她的。
她也很明白,她之所以能去前殿当差那都是托了孟瑶的福,所以她打从心底里感激孟瑶。
于是等到了指定给两个人住的屋子之后,她就殷勤的对孟瑶说道:“瑶姐姐,你胸口的伤才好,不能干重活。你在椅中坐着,我来打扫屋子。”
但随后她就发现压根不用打扫,哪里都干干净净的,显然刚刚已经有人打扫过了。
就开始将两个人的床铺好,然后又要将孟瑶带来的东西都归置好。
孟瑶谢了她,但没有让她帮忙,而是自己一边归置东西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
纵然她们两个的宫婢身份已经算是晋升了,但给宫婢住的屋子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过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仅够放下两张窄小的床和一只衣柜罢了。另就是靠窗放了一张茶几和两把椅子。
但就算这样,也比这些日子她住的那间屋子要好。
因为那间屋子,她和小茶甚至都没有床,睡的是一张大通铺。也就是她们的运气还算好,原有的住在那里的宫婢或是死了,或是年纪大了已经放出宫了,要不然那张大通铺哪里只会睡她们两个人,至少也要睡四五个人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间屋子的朝向很不好,一年到头都看不到日光。但这间屋子,现在就有日光从半开的窗子里面斜进来,照的屋内一片明亮。
于是孟瑶这一路上的坏心情立刻就没有了。
只要有阳光,那日子就不算很糟糕。
她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气,然后撸起袖子,一边归置自己的东西,一边同小茶说笑。
原来的瑶姬东西不多,她只用一个包裹就全都带过来了。倒是那些银票和那包银子,她想了想,找了几个在她看来很妥当的地方分散放好。
这样就算万一丢了哪一处的,也不至于所有的银子都没了。
刚忙完这些事,就看到褚庆生过来了。
孟瑶忙请他落座,给他倒茶,称呼他为褚大哥。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这还是皇权中心的东宫,只怕遍地都是人精。
她和小茶才从后罩房搬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很容易出错,这时候要是有个人能教导教导她们那就最好了。
褚庆生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因为至少这些日子他们接触了几次,而且,他们两个之间到底还有那一百两银子的交情在。
于是寒暄几句后,孟瑶就时不时的将话题往那方面引。
好在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可藏私的,褚庆生也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等褚庆生作辞走了,孟瑶总结了一会他刚刚说过的话,将其中的重点信息都归纳了出来。
一就是,徐怀是整个东宫的主管,在李承策身边伺候了好几年,还是很得李承策信任的。
二,太子妃带着世子住在最后面的那一重宫殿里,轻易不会到前头来。至于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时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三,有关李承策的喜好厌恶,以及伺候他的时候要注意哪些事项,唔,这个还是别打听了。总之一句话,多做事,少说话肯定错不了。
不过褚庆生还是提醒了孟瑶一点。
“咱们这宫里有位名叫红罗的,是针线局的管事,我们都尊称她为红姑姑。她的身份不一般,是殿下乳母的孙女儿,自十三岁起就在殿下的身边伺候,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殿下待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往后你们见到她的时候要恭敬些。”
孟瑶用心的记下了这些话。稍后等她正坐在椅中回想原书中有关红罗的事,猛然就听到外面有一道女人的声音在叫:“新来的两位宫婢是不是住在这里?”
说话的声音还挺嚣张的。
孟瑶转头,就看到外面小小的院子里面站了两个人。
说话的显然是个侍婢。梳双丫髻,身上穿的浅蓝色衣裙看得出来料子一般。
倒是站在她前面的那位姑娘,白底粉花上襦,同色长裙,一看就知道是用名贵的绸缎做成的。
再看她发髻间簪着的赤金云纹步摇和镶金嵌宝的珠花,手腕上戴着的碧玉镯,更是处处彰显着她和别人的不同。
孟瑶认出来这正是上午站在李承策身边研墨,开口呵斥她放肆的人。
再结合刚刚褚庆生说过的话,她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想。
这位只怕就是那位红姑姑吧?
刚刚她也回想到了原书中有关红罗的一些事。作者并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着墨很多,只寥寥几笔带过,让读者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心悦李承策的而已。
但就李承策那么个情况,她就算再心悦也没有用,注定了只能是单相思,得不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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