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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答她,只道:“你都做到了,比我想要的还要多。”
“是怎样嘛?”
他不肯说,她却越发的心痒,磨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他终于拗不过她,再把她按回去吻着她的唇好一会儿,在两人都有些气喘和心跳不稳之时,才在她耳边用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哑声音道:“跟你结婚之后,我只想要你满心满眼里只有我,会主动亲我,会想要我爱你,想要我要你,我要你的时候,你也跟我一样享受和满足。”
苏若:......
她心跳如擂,觉得整个人都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原本是想听正经话的,为什么又听了一耳朵的情话?
她的手软软的挠着他,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又不舍得。
他低眼看她又无措又害羞又甜蜜的样子,心头也胀得满满,便转身压过她轻轻吻她,很温柔绵长的一个吻,大约像相拥一样,又比相拥再多了一些对彼此的渴求。
不过一吻之后,他却没有再更深入。
只是相拥着,慢慢抚着她听着彼此的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跟他道,“喂,你不要听苏佳那个女人的话,我跟袁成杨......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韩则城一愣。
他当然不信苏佳的话。
但他一样不会介意她亲口跟他说一遍这件事。
她就慢慢道,“我跟成杨哥,小时候其实也就是像兄妹一样,但我十五岁的时候袁家就已经搬到省城去了,订婚还是那后面的事情,所以其实完全都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唉,我那时候答应订婚主要 也是因为舒姨,对我来说,舒姨那时就跟我母亲一样的存在了,袁家也是比我家更让我自在和轻松的地方,比我自己家还要更像一个家。”
“那时候我并不相信什么爱情......我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过,说我爸有多爱我妈,唉,那时候我就觉得嫁人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为你嫁给了一个男人,你万一不小心死了,然后你嫁的那个男人,你精心布置的家就会都变成另外一个女人的,你的孩子会在别的女人手下讨生活,她的命运可能完全都在别的女人的一念之间......想想都令人害怕。”
“那时候嫁给成杨哥,有舒姨在,大概已经是当时我能见到的最让我接受的生活了。至少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我死了,就算成杨哥再婚了,我想有舒姨在,哪怕成杨哥对别的女人上了心,舒姨肯定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孩子的。”
原来是这样吗?
韩则城原本只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她对袁成杨没有男女之情的。
可是却没想到会听到她这样一番话。
他心里闷痛,想跟她说,放心,这一辈子,除了她,他一定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
可觉得不吉利。
又想说,不要胡思乱想,你会一直好好的。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又想到苏佳说的那句“一尸两命”的话,心里越发的堵住了。
这晚韩则城没有碰苏若。
苏若有些奇怪。
因为自从两人互相明白彼此的心意,发生了第一次之后,在一起的晚上好像从来就没有试过他会不碰她的事。
当然本来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不过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累得慌,所以虽然有些奇怪,但在他怀里很快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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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家人没再出去。
因为何宗熙难得回来,韩则城和何宗熙两人也难得聚在一起,所以第二天一家人就在楼下说说话,消磨着时间。
韩则城和何宗熙说话,果果自己玩,苏若则是和何姨说话。
韩则城在问何宗熙生意上的事。
原本他对他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大感兴趣,但因为苏佳的话这会儿倒是多问了几句。
说起来也巧,何宗熙下乡改造的农场就是当年韩琴琴下放的那个农场。
那边的土地
贫瘠,粮食产量很低。
农场里面和附近更是有一大片高旱和不适合种庄稼的盐碱荒地。
何家以前开着s省最大的棉业公司和纺织厂,何宗熙自小耳濡目染,对这个行业从棉花种植到收成,再到织棉织布,再到纺织业,染制业每一个环节都非常熟悉。
他觉得农场大片的这些荒地与其空着不如种植棉花。
他从小就是个会跟人打交道,会交朋友的......要不然也不能跟韩则城那么个闷嘴葫芦一般的人成了朋友。
林与民性子厚道,两人关系很不错,他就说通了林与民,两人合作就把农场的一部分荒地种植了棉花。林与民的父亲是农场场主,所以手续什么的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了,这时候还没有承包责任制,这棉花有了收成自然都算是农场公家的。
不过何宗熙也不是为了赚钱。
他就是找点事儿干干,总比每天刨地强,还能温习一下家族业务,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呢?
去年农场那边还只是试了少量的荒地,收成不错。
农场那边尝到了甜头,今年就打算把几百亩的荒地都种上。
不过何宗熙觉得农场那边自家产的种子不好,普通的种子也不适合盐碱地,所以他这回回来省城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弄到些好的种子的。
韩则城想了想,道:“我让人帮你去农业局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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