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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而已。
曾姚红心头一跳。
那丫头说自己父亲是一个学校老师, 正常人都会觉得应该是个小学或者中学的老师, 哪里会想到是一个中专院校的校长?
这样刻意瞒着, 更是有问题。
“那她妈妈呢?是什么出身?”
曾姚红小心继续问道, “那她爸妈那边, 是不是建国以前就有些身份的?这些年, 有没有受什么罪?”
这个时候老一辈的知识分子,在民国时一般也都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的。
而这些人,这些年来一般都是不好过的。
顾军长面色沉了下去。
他有些严厉地看向她,看到曾姚红都不自在来,才沉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国家已经在一一给这些同志平反,很快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而且不管她爸妈是什么出身,小苏同志响应国家的号召,先是下乡建设农村,现在又积极参加高考,也一直都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同志。”
“我不管你心里是存了什么念头,但最好都把这些心思收了,更不要因为私心而犯下严重,不可挽回的错误。”
曾姚红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然后又迅速涨红了起来。
她嫁给他近十年,虽然两个人关系平淡,但他也还很少对她说这样的重话。
他这么说她......很可能自己之前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
而自己刚刚的试探,他怕是也早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曾姚红顿时有一种自己最见不得光的一面被他窥见的羞耻和难堪。
她喃喃道:“宗,宗尧。”
顾军长看到她面上的难堪,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姚红,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为这个家庭,为我的付出,但我们没有孩子,我平时工作也很忙,所以可能令你觉得受到了疏忽,但这些都不是一个人犯错的理由,你应该积极充实自己,才不会让私心和私欲慢慢侵蚀你。”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难堪,人有私心和私欲很正常,圣人也不例外,所以才要一日三省,只有这样时刻保持警醒,及时修正自己,才不致犯下大错。”
曾姚红听了丈夫的这些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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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则城交上去的随军申请和已婚宿舍申请第二天就批了下来。
部队行事雷厉风行,更何况是韩则城的申请,本来就有房子空着那儿给他的,所以第三天一早房子的钥匙就已经到了他手上。
房子是家属大院里的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在五楼,有一百二十多平米。
里面的基本家具都是备齐了的,床,沙发,衣柜,书桌,甚至连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是配齐的。
苏若见到这样齐备真是又惊讶又高兴。
这要是自己买,钱她倒无所谓,但真的要折腾好多天呢。
眼看着就要考试,她也没太大心思花在这上面。
韩则城对这些没觉得有什么,部队里一向都这样,不过他看到她喜欢心里也很高兴。
看了一圈果果就拿了小抹布去他自己的小房间里很欢腾地倒腾去了。
韩则城则是陪着苏若看完了一起去了厨房,道:“看看缺什么,或者有哪些想要换的,你列个单子,我们放假就去城里买。”
苏若“嗯”了声,她再看了看厨房和洗手间,除了房间和客厅的家具都很齐全,就是厨房和洗手间的东西都是配备的,直接住进来根本没有问题,就道:“今晚我们就收拾一下,直接住进来吧,不用再住招待所了。”
虽然招待所并没什么不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不过这个念头闪过,她自己也是一愣。
她竟然觉得这是自己的家吗?
她愣神之间就听到他应了一声“好”,然后就听到了水声。
她回头,就看到他已经去了拿了水桶开了水龙头在接水了。
好像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跟他说一声,或者根本不用她说,他什么都已经做好。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日,但这个人好像真的已经成了她的家人一样。
让人安心,不由自主的信任。
但真相对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还很陌生,还会有些不自在。
韩则城的家务做得很好。
苏若有限的记忆里,不管是在城里还是乡下,男人都很少做家务的,多是理所当然的大爷般等别人服侍,恨不得别人把饭端上来给他们吃才好......咳咳,好像的确是如此。
但韩则城看起来挺大男人的样子,但却没想到家务活做得特别利落熟练。
苏若站在旁边想帮忙都好像插不上手......是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看她想要帮忙,就就给她扔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道:“这里湿,不要把衣服弄湿了。我先把衣柜什么的擦一遍,然后你就整理整理你和果果的东西,一会儿我打扫完了再去我宿舍把东西都拿过来。”
苏若看到他额上已经有汗水出来,张了张嘴想跟他说你擦一擦汗,可看到他手上的湿抹布,就没再出声,可是看到那些汗水真是碍眼,怕它们会流下来滴到眼睛里,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毛巾上前给他擦了擦。
韩则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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