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他超乖——采采来了(87)
他抬头看看居子逸,想到之前跟陆靳言商量过的,会把崽崽的事告诉他
蛋蛋的事情先不说了,居居,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居子逸愣了下:什么?
容年迟疑着,凑到他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片刻后。
扑通
居子逸一个没坐稳,重重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正在讲事情的辅导员眉头皱起:居子逸,课堂上你在干什么?
居子逸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攀着桌子爬了起来。
他脑袋现在都是嗡嗡的。
被辅导员数落一通后,都连一句话都没吭。
容年看他这样,有些担心。
居居,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早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容年都有些后悔就这么告诉他了。
年年
居子逸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还是很不敢置信。
你,你说你生崽崽了?
容年巴巴的点了点头:对呀,是我跟陆靳言的小崽崽。
再次听到他确认的居子逸,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崩塌。
这一瞬间,居子逸只觉他的世界观都要重建了。
那,那崽崽呢?
居子逸问道:我怎么压根都没有看见过崽崽?
容年心说你早就见过了,可这话暂时还不能这么说出来。
不然,估计还要把他吓到。
过段时间你就可以见到了。容年跟他打了个哈哈:反正,要不了很久的。
居子逸听得发懵,以为他的崽崽类似于试管婴儿那样体外孕育。
但这件事还是太玄幻了。
直到一上午的课都上完,居子逸这才回神。
他跟谈夏确定关系不久,所以,这阵子算是热恋期。
一出校门,谈夏就在外头等着他了。
看到容年,谈夏没有任何意外,还给他递了个红包。
红包自然是贺喜。
在实验室待了多年的谈夏,上回看到那颗小白蛋,就瞬间明白过来小白蛋里有只人鱼崽崽。
容年想推辞来着,谈夏却直接把红包硬塞给了他。
这是应该的。他笑笑:别推了。
居子逸盯着红包,犀利道:夏夏,这是你给崽崽的红包?对不对?
谈夏怔了下,看向容年:你跟他说了?
容年乖乖点头。
你比我先知道崽崽的事,还不告诉我?居子逸又问。
谈夏怕他闹脾气,立马解释道:容年没有告诉我,我是猜出来的。
居子逸一噎。
我怎么就猜不出来。
容年,你现在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
容年指了指正好开过来的车,笑眯眯的道:陆靳言来接我了。
下午没课,陆靳言把容年接到办公室里,让他跟墨墨都在这儿玩。
年年叔叔。
墨墨拽了拽容年的胳膊,眼也不眨的瞅着他。
容年坐在沙发上,把他往面前带了带,问道:怎么了?
陆叔叔给我找的小学要开学了,我不想去学校。
墨墨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白蛋:我想在这里看崽崽。
容年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戳破他这个想法。
不行。
容年板着小脸,跟墨墨严肃的对视着:必须要上学,这个没得商量。
看墨墨不乐意,容年眼睛眯了下,故意道:墨墨,你现在如果不学习的话,等崽崽以后上学了,你还怎么给他当榜样?
墨墨:
墨墨瞬间燃起了好好学习的斗志。
容年把他给哄好,又抱着他一块儿看了会蛋蛋。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白蛋每天跟着爸爸去上班,容年则是上完课就往办公室里跑。
学校实验室那边,他跟居子逸后期都没在参与。
老师虽然说有些遗憾,但也尊重了他的选择。
容年虽然没再跟老师他们一块儿研究,但在家里的实验室,也没少继续钻研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天气都转凉了。
容年看着窝在鱼缸的缸底软沙里睡大觉的小白蛋,第无数次问陆靳言:陆靳言,崽崽怎么还没有破壳啊?
长霖原先预估的,一个月就能破壳。
可现在都已经一个多月,马上就到两个月了,崽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容年现在天天对着鱼缸发愁。
而鱼缸里的小白蛋还一点都体会不了爸爸的心情,睡睡玩玩的挺惬意。
长霖不是刚检查过么?崽崽在蛋壳里很健康。
破壳晚点就晚点吧,咱们再等等就行。陆靳言嗓音低沉的哄着他,又亲亲他皱着的小脸,不让他发愁。
容年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蛋埋在颈窝蹭了蹭。
那好吧。
又过几天,容年跟着陆靳言去陆母那边,陆母说是有事情找他们。
墨墨还要上学,所以,陆靳言直接把小白蛋送到了容迟那里,让他再帮忙看顾着。
容迟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去公司,也没再见容年,他凸起来的肚子让他根本不想见人。
哥哥。
容年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吃的过来。
把吃的放到茶几上,容年上前拉着哥哥坐了下来。
嫂子今天不在吗?
他有点好奇,陆汀烨向来都是向来都是围着他哥打转,这会儿竟然没有出现在屋里。
容迟揉了揉太阳穴,回道:我让他出去给我买东西了。
不知怎的,他刚才特别想吃一道菜。
而那道菜,正宗的做法,只有郊区的一个师傅会做。
容迟以前吃过,那会就只觉得好吃,但也没像今天这样,吃不到感觉想发脾气。
陆汀烨开车去找那个师傅,前脚刚走,容年跟陆靳言就抱着鱼缸上了门。
哥哥,我跟陆靳言要回陆家,崽崽没人看。
容迟揉揉他的头发:我给你看着。
安排好了小白蛋,容年跟陆靳言又留了会儿,这才离开。
他们一走。
容迟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小白蛋,没忍住,敲了下鱼缸玻璃。
崽崽,你怎么还不破壳?
不止容年在发愁,容迟也在纳闷他什么时候会出壳。
再不破壳,兴许自己家的崽崽都要出来了。
第118章
外头车上。
容年跟陆靳言坐在后座, 司机在驾驶座上稳当开着车。
陆靳言。
容年歪头靠在他身上,仰脸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觉得心慌慌的,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陆靳言捏了捏他的鼻子,打趣道:是不是太紧张了?
你跟我妈不是早就熟了, 还心慌什么?
容年嘟囔: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在后座腻歪了没多大会儿,司机就把车开到了陆母所住的别苑。
陆靳言先下车,打开车门,将容年接了出来。
乖,不用紧张,我妈要跟咱们说的事,可能就是问问崽崽什么的, 这个问题交给我。
好。
两人手牵手进了别苑,正厅里,陆父陆母都在, 且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
年年。
尤其是陆母,一过去就拉起了容年的手,目光仔细的在他身上打量着,半晌, 喃喃道:这么好看,我早该知道的
容年一头雾水,但又没敢多问。
妈。
陆靳言出声道:都坐下说吧。
陆母闻言,忙把容年拉到了身旁坐下。
你叫我们回来, 到底是要跟我们说什么事?
陆母眼神复杂的看看他们, 语气有些奇怪:年年,靳言,你们藏着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容年:
容年小脸一白, 受惊的看向陆靳言。
陆靳言也懵了。
妈,你在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懂你的意思。
别装了。
陆母叹了口气:我跟你爸,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陆靳言隐约猜到了什么,可陆母没明说,他还是继续否认。
见状,陆母也懒得跟他兜圈子:年年是小人鱼,对不对?
话音落,空气都仿佛瞬间凝固。
容年吓的只往陆靳言怀里躲,发白的小脸都埋在陆靳言的胸膛上,不敢看陆母。
完蛋了。
陆伯母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不想让他跟陆靳言在一块儿了。
陆靳言看小孩儿被吓的够呛,也是直皱眉。
乖,不怕。
陆靳言动作轻缓的拍着怀里小孩儿的背,低声哄着他:有我在这呢,不怕。
陆母看容年被吓到,无奈道:年年,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你先别怕。
我就是想让你们跟我坦白,不是要拆散你跟靳言。
容年小手揪着陆靳言的衣服,语调有点发颤:我,我不是人类,陆靳言是人类,你们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不会。
陆母连连保证:你长这么好看,性子又乖,还这么喜欢靳言,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容年还是有些怀疑。
陆母笑道:真的,我不骗你。要不是你,像靳言这种性子,我估计他得打一辈子光棍。
所以,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陆母的再三宽慰,让容年总算放下了心。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从陆靳言身上下来,可陆靳言却没让,依旧用手禁锢着他的腰,让他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妈,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搞的烂摊子,我跟你爸在替你收拾。陆母没好气的道:都多大的人了,以前就教过你,做事要干净。
陆靳言何其聪明,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是马尔的事,后续处理惊扰到了他爸妈。
马尔的后台不算小,陆靳言跟陆汀烨将马尔做的研究全都一窝端了,这也相当于毁了他身后的利益链。
那链条上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善了。
爸,妈,那现在这件事结束了么?陆靳言问道。
陆母点头:我们家跟你叔家一块儿把这事摁了下来。
陆靳言的叔叔,也就是陆汀烨的爸爸。
既然自家父母知道了这事儿,那估计,陆汀烨那边也都知道了。
妈,年年的身份,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咱们家里的那些亲戚。
我跟你爸自然有分寸。
陆母不悦打断他,一副你还想教我做事的表情。
话都说开,陆母为了安抚容年,又温声细语的陪他聊了好一会儿。
末了。
陆母终于问起崽崽:年年,你肚子里这会儿没有崽崽了吧?
年年小肚子平坦,看着就不像揣了崽。
反正已经暴露了身份的容年,点点头,乖乖的回道:崽崽已经生出来了。
陆母眼睛一亮: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生出来的崽崽也是小人鱼么?年年你放心,我们不怕,人鱼崽崽多可爱啊,我一样疼。
容年小脸皱了皱:崽崽还在蛋壳里,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出来。
没事,让我去看看吧,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小孙孙呢。
陆父陆母都迫不及待的想去看孙子,容年也没有理由拦,只好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
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还没等到陆汀烨回来的容迟,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将书扔到了一旁。
他看了眼时间,陆汀烨已经出门半个多小时了。
由于他不想被人看到现在这样子,所以家里除了他跟陆汀烨,再没有任何人。
安静的客厅让容迟无端觉得沉闷。
小白蛋可能是拱沙子拱的有点累,这会儿窝着一动不动的。
容迟起身,准备去院子里走走。可刚走出来没两步,连沙发边缘都没离开,他就猛地又跌坐了下来。
疼。
从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容迟的手紧紧攥着沙发,咬牙积蓄着力量想要重新站起来。
手机在卧室,他要给陆汀烨打电话,必须要回到卧室。
一分一秒的时间,在此刻,都仿佛漫长到没有终点。
容迟的衬衣被汗水打湿,腹部剧烈的痛楚丝毫未曾减轻。
他费尽全身力气,才终于撑着沙发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走。
鱼缸里的小白蛋,在感受到空气的血气后,吓的乱晃。
原本玉石似的光洁蛋壳,从内部似乎响起了啪啪声。
小白蛋里的崽崽,甩着还软嫩的鱼尾巴,卯足了劲的拍蛋壳。
崽崽要出来呀!
蛋壳被拍出一条细小裂缝,蛋壳里的小崽崽泪汪汪。
尾巴疼。
可是他想感应到另一只崽崽了,他想去找那只崽崽玩儿。
陆汀烨
卧室里,容迟几乎是半跪在床头,他颤抖的拨通陆汀烨的号码,在对方接通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被巨大的痛苦逼出呜咽声:我好疼。
正开着车找做菜师傅的陆汀烨,听到他变调的声音和呜咽,头脑都有一瞬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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