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有喜啦(穿越)——语梦希(11)
这正是薛昀笙想要的效果。
木匠姓张,据说在三天内就可以集结完成队伍,材料他立马回去就可以备好了,三天后就可以动工。
薛昀笙点点头,按照工期,大概在三个月左右,或者可以更快开工。
在这期间,薛昀笙会训练薛文氏做生意,还有招一批员工培训,满满的都是任务。
对了,还得去定一块匾额和设计品牌logo。
预计接下来会忙的昏天黑地,所以答应少年的事情得赶紧做。
当晚薛昀笙就又去摸了河道。
河道太宽了,而且可能玉簪因为水流动,或许会被流走,这都是可能的,所以薛昀笙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连摸了两个晚上,都一无所获,反而他自己因为泡的时间太久,而有些轻微的发寒。
薛昀笙都有些觉得是不是玉簪被水冲跑了。
结果在第三天晚上,借着喂猫的时间,薛昀笙下河在一处石头卡缝里摸到一个碧绿的玉簪。
看见那随云样式的簪子,薛昀笙总算缓了口气,可算是对少年有个交代了。
收起簪子,薛昀笙从河里爬起来,却只觉天旋地转,脑袋昏昏沉沉。
耳边的猫叫也模糊了很多,眼前那些活蹦乱跳的猫猫好像模糊了,成了一道道虚影。
遭!他这是生病了。
薛昀笙已经没有记忆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家,如何躺上床休息的,整个脑袋想蒙了一个罩子,把他的记忆隔绝了。
等再有意识时,薛文氏已经在他床边红肿这眼睛守着,瞧他醒来,眼眸里多了欣喜,阿笙,可是饿了,阿爹这就给你端粥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薛昀笙这一开口说话,才知自己声音嘶哑的厉害,浑身也乏力的很,脑袋更是一阵阵的疼痛。
薛文氏红肿这眼睛,你昨日回来阿爹就瞧着不对劲,晚上就得了风寒,发了高热。好在半夜高热退了,可急死阿爹了。
让你担心了,阿爹,是我的不是。薛昀笙苦笑一下,这身体素质还是不行,这么点就被打败了,看来接下来的训练得加强了。
同时心中也愧疚难当,让阿爹这般年纪还未他操心,估计一晚上没休息好。
阿笙,别说话了,先养足精神。
薛云柳听见阿哥房间的动静后,就去厨房端着一碗浓稠的白粥进来,这粥一直温着,不烫嘴,刚好可以喝。
阿哥,喝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琰琰:嘘,老攻生病了!
大笙笙:咳,咳,有本是你别怕!
小琰琰:emm,收起你的戒尺,我就不跑
大笙笙:微笑
小琰琰:害怕.JPG《$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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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
好,谢谢柳哥儿。薛昀笙勉强勾勒一个笑容。
薛文氏接过粥碗,吹了吹,才用勺子舀了一勺给薛昀笙,别说话了,先喝粥吧。柳哥儿去看看炉子上熬煮的药怎么样了。
好的,阿爹。薛云柳乖乖应声。
喝完粥的薛昀笙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薛文氏没有在床边,反而是薛云柳守在床边,怀里还抱着黑煤球。
而三花则在他脑袋边上,他睡梦中都能听到三花如同气门梢被拔了的放气声音。一扭头整个脸都能扎进三花的毛发里。
偏偏三花根本不挪位置,仿佛很是喜欢他一脸扎进它毛毛的感觉,还挪了一下,更加靠近了,弄的薛昀笙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三花的毛毛在他鼻子边。
阿哥,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瞧见阿哥醒来,柳哥儿忙问。
没有渴,别麻烦了,门外是谁来了?薛昀笙带着病容,声音有些虚弱,问着薛云柳。
薛云柳秀气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笑,是大伯爹和静姐姐过来了。
来看我?果然又让大家操心了。薛昀笙自嘲的笑笑。
嗯,阿爹正在和大伯爹说着小话,静姐姐在厨房煮鸡汤,说给你补补。柳哥儿小声说着,准备去捻着薛昀笙的被卷,给他盖严实一些。
嗯,我没事,不用担心。安慰着脸上明显挂着担忧表情的薛云柳,你去把我桌上的那本书拿来,窗户支开一些,透透气。
睡的太久了,身体都乏力的厉害,更重要的是昏昏沉沉的。强撑着半靠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同样也捂出了一身汗,苦药吃了几碗,嘴里也干苦干苦的。
阿爹不让开窗,说怕你见了风,阿哥,不开窗好不好。
嗯,行。薛昀笙拿着书籍,看着坐在小板凳上一刻也不眨眼的腼腆少年,柳哥儿如果无聊就出去玩吧,阿哥这里没事。
薛云柳摇摇头,不想出去玩,想陪着阿哥。
那好,柳哥儿想学识字吗?薛昀笙翻看着书籍问道。
柳哥儿不太识字,原身也并未教过,柳哥儿会的也是女孩子那些,女红和厨房,还跟着薛云氏种一些小菜,至今都不认识多少字。
三年前阿父未丧时,薛文氏会教导几个字,不过近几年家里因为要养家,薛文氏也没有太多空闲教导柳哥儿对于他来说算是无用的东西。
我薛云柳有些犹豫,他心底是想的,可是家庭不允许他习字,他是个哥儿,学太多东西没有好处,所以他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是不想还是不敢?告诉阿哥,想学吗。阿哥这几天肯定去不了书院,在家空闲教你识字打发时间而已。
想学。薛云柳点点头,眼眸里带着渴望。薛昀笙笑笑,那阿哥教你。
把薛文氏送去做生意,把柳哥儿教导一下,先从识字开始,慢慢引导柳哥儿的性子,也不至于以后出嫁会被人欺负。
柳哥儿的性子,一直是薛昀笙担忧的一个点,他太沉默了,腼腆不爱说话,在家人面前稍微活跃一些,一直按照薛文氏的安排走着,每日在家也只是做绣活和厨房打转。
作为本来准备为人师表,却因为家庭变故成为一个富贵人家的保姆后面成为管家的薛昀笙,对于养孩子这件事情,还是颇有心得的。
薛文氏看似外表柔弱,实则内里强韧,不然也不会在这三年里把这个家操持的这么好,而年幼丧父的薛云柳因为一系列打击就有些懦弱和腼腆。
要教导柳哥儿,就需要先把薛文氏支开,让他忙其他事情,薛昀笙才好操作。薛昀笙拖着病体教导薛云柳识字,这点薛文氏理所应当的反对了。
虽然薛文氏不是重爷们轻哥儿的人,但时代的趋势,他知道自己百年之后,柳哥儿靠的也只有这个哥哥了,所以家里的资源自然是往薛昀笙身上倾泻,更何况现在薛昀笙生病了,正是需要好好养着的时候。
薛昀笙好说歹说,才劝下薛文氏,说在家养病,反正也是温习书籍,柳哥儿在旁边跟着学习两个字,也不妨事。
薛文氏本操心着绣房那边,还有店铺那边的装修进度,现在薛昀笙一生病,真是一个人分成三个人用,薛昀笙这么一保证,柳哥儿绝对不会打扰他休息,而且在他旁边还能使唤一下,私底下嘱咐着柳哥儿一定要照顾好哥哥后这才放心。
患病第二天,薛昀笙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比较他年轻,加上近来也在锻炼,所以身体素质和原身比起来好太多。
那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玉簪,也被薛昀笙找了个礼盒收好,放到柜子了锁好。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少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年偷偷跑出来被家里发现,受了罚。
薛昀笙念叨着的章珩琰,瞅着密报,丞相已经重新活跃上了朝廷,而丞相动手极快,边境三皇兄已经成功动手,明威将军之女已经和她的姘头在一次外出约会中,死于附近的山贼流民的暴动中,据说那女人死的非常惨烈,明威将军也震怒,还吐了一口血昏倒了,清醒后下令铲除周围的山贼。
这不明威将军先斩后奏派兵清理山贼的折子也传了上来。
章珩琰当然对于这种为民做好事的行为表示肯定,当季就批准了,而且还在朝堂之上大肆夸耀这种为民做实事的行为。
当得知明威将军之女死于山贼之手时,更是痛心不已,并且封了那女孩为县主,风光厚葬。
太傅,你觉得这件事朕这么处理可行吗?章珩琰案几上还摆着封明威将军之女为县主的圣旨。
可行,陛下如此安排,可让明威将军的心忠于朝堂,对朝政极其有利。陛下此计安抚了民心也安抚了明威将军,甚好。
太傅因为最近许多暗线因为太妃事情暴露而老实很多,同样也怕事情败露,所以最近也没敢太冒头。
章珩琰如同一个得到夸奖的孩子,脸上因为太傅的话,而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是太傅教导的好。
臣不敢当,都是陛下天资绰约。太傅恭维了一下,不过心底也满意章珩琰的夸奖。
毕竟这孩子是他亲自带起来的,章珩琰是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不过,三皇兄的封地也在明威将军那里,明威将军剿匪的话,还是给三皇兄加强一些防护,怕三皇兄那里也受到影响,太傅你觉得呢。章珩琰若有所思道。
明威将军是领皇命做事,如派军队专门护着三王爷恐怕不妥。
太傅自然知道此事肯定与三王爷脱不了干系,不过他知道的不多,只是猜测三王爷守孝三年圣旨刚下,后脚明威将军就退亲,而后将军之女就身亡,可能与看似温文尔雅的三王爷有关系。
所以章珩琰要把明威将军的人放到三王爷府,这不等于把炸弹放到三王爷身边嘛,所以他用拙劣的借口先拒绝了。
三皇兄毕竟是皇室血脉,朕的哥哥,如有不测朕也不好和太妃以及先皇交代,太傅,朕觉得很有必要。
章珩琰一脸的担忧,满心满眼都是为了三皇兄考虑,那眸子折射的忧虑看得真真切切,让人瞧了真的以为他对三王爷有多关心。
陛下忧虑的对。太傅点点头,不过最近皇帝的反常让太傅升起异样的感觉,好像皇帝慢慢在脱离他的控制,这种感觉很让他担忧。
还是太傅之前教导的对,比较三皇兄是朕的哥哥,虽然太妃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但是太妃毕竟是朕的养母。章珩琰眸子里适当的出现几分濡慕之情,如果三皇兄出了什么事情,太妃肯定会伤心,太妃伤心了朕也会不开心。
太傅适当的夸奖着。陛下仁慈,这样做很好。
章珩琰现在天真的话,有些让太傅的疑虑打消。
对敌人如此仁慈和濡慕,看样子还是那个天真的可怜的陛下。
之前肯定是施毅罡与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有些心有疑惑而出现异常。
看来他得尽快让陛下重新对施毅罡充满防备,施毅罡得尽快动手拉下台,他得尽快和丞相那个老狐狸交流一番,取得他的支持。
毕竟丞相那个老狐狸,现在自身难保,而自己是陛下的宠臣,那老狐狸肯定不会拒绝。已经勾搭丞相几次,察觉到丞相态度软化的太傅如此肯定的自我感觉挺良好。
太傅心里的弯弯绕绕章珩琰暂且不知,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让明威将军派些人去三皇兄府,守着三皇兄的安危。
最近他的行动大了许多,太傅这老狐狸已经被惊动了,既然游戏正式开始,那么他可不希望游戏刚开始,就被发现弊端,让游戏很快就结束了,最近得让太傅的戒备心消失呐。
太傅,三皇兄,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人生棋局。
太傅退下后,章珩琰回到紫宸宫,他经常呆的软塌上,还有一只与富丽堂皇的宫殿完全不匹配的可爱猫咪公仔。
捏起这个公仔,章珩琰想到了那个身上暖暖味道的和三皇兄一样都是温文尔雅的青年。
只是这青年,和三皇兄那种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阴狠心肠不一样。
这个青年,真的内里外里都是温文尔雅,内心如同小太阳一样炙热,仿佛温暖的身旁的所有人。
章珩琰可是知道,青年因为他的一句话,去那个幽深冰冷的河道里寻了好几天的玉簪。
可真是个傻子。
不由的,章珩琰有些感叹。
不过这个傻子让他非常愉悦就对了,比起捉弄了三皇兄,暗地里整了太傅更让他心情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琰琰:天下就是一盘棋局,众生皆棋子。
大笙笙:嗯哼?棋子?
小琰琰:当然你是的话,也是最亮最闪,朕最喜欢的那一颗。
大笙笙:突然有些心情不太好,我的戒尺呢!
小琰琰:母鸡呢!乖巧.JPG
大笙笙:没想到吧,我戒尺不止一根哦!
小琰琰:(?〇О〇)真真的吗!?
大笙笙:笑而不语.JPG《$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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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
或许是在章珩琰这么多年的深宫生活里,每个人都充满了算计,每个人的一些言语行为都带着算计。
突然在他的世界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不求回报,只是为了他一句话可以摸进冰冷的水里去寻找一个小小的玉簪的大傻子。
让他觉得青年痴傻,并且讽刺青年这种傻乎乎的善良的时候,心里又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毕竟啊,这青年是对他的善良。
真好,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能让他心情愉悦和满足。
太有趣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
密报上说,青年找到了玉簪,在第四个晚上,找到玉簪的青年也因为这几天天天泡水得了风寒,高热不止,今日才下床走动。
生病了呢,真可怜。
赵公公,你说,一个青年不求回报,泡在冰水里四天,只为在河底寻找一个小小的玉簪,这种人是得有多傻。章珩琰瞧着旁边伺候的赵公公,撑着脑袋,眉眼流出些兴致。
陛下,这得看那青年觉得是否对此事觉得值得与否。赵公公笑着回应着他的陛下的问话。
如果是你呢,赵公公,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陛下吩咐,老奴自然义不容辞。如果是不重要的人,自然老奴会考虑值不值得做。
重要的人,章珩琰仿佛被取悦了一般,朕明白了,赵公公,最近太傅有些怀疑朕,做些事情让太傅打消怀疑,朕可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了。毕竟太傅可辛辛苦苦教导朕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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