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系统，你知道这个恶毒女配体验计划有几个体验者吗？】
    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机密问题，系统1748便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方怡然，【到目前为止，体验者只有你一个人。】
    【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方怡然惊讶。
    【是的。】
    方怡然了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现实世界里，她也没怎么了解过X公司，唯一知道的是X公司是致力于研发全息游戏的公司，甚至X公司还在近几年推出了半全息化的网游游戏。游戏一出世很快便风靡全国，X公司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公司，可以说是很厉害了。
    不过这款半全息的游戏方怡然没有玩过，她可是再咸鱼不过的女人了。下班一回家就只想躺着，再多的就是看看几本热门的女频小说，偶尔有时间还会跟朋友出去吃吃饭，旅旅游的，游戏什么的，她是碰都碰一下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会跟X公司的系统匹配成功，还被强制绑定系统，进入到了这个虚拟的世界中。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会是X公司第一款真真正正的全息游戏，至于属性
    应该是乙女之类的吧？
    方怡然沉思之际，系统1748见她不说话，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宿主，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方怡然收回自己所有的心思，不打算把自己的内心所想告诉系统1748，又怕它有所怀疑，转移了话题。【话说边雅出去多久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果然，系统1748不疑有他，注意力全数被方怡然的问话给转移了。
    【边雅是五点的时候出去的，现在是上午九点二十七，比以往回来的时间晚了快半个小时。】
    边雅出去快四个半小时了！
    方怡然心中一紧，忍不住跑到了窗外，往外头看去。
    楼下游荡着三两只丧尸，这数量比之前的少了许久，但方怡然并不在意这个，她怕的是边雅会不会出去的时候遇到意外了！
    【系统，你说边雅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这暗藏担忧的话令系统1748多看了方怡然几眼。
    【你倒是挺关心边雅的？】
    方怡然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边雅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啊？】
    虽然她没有忘记在第二个世界学习的箭术，但是在第二个世界时她猎杀的都是动物，现如今让她对上这群曾经是人类的丧尸，说实话，她可能短时间内做不到，所以在现阶段，边雅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她不担心边雅担心谁？
    【好的吧。】
    【嗯哼。】方怡然轻哼一声，趴在窗户口看起了底下步履蹒跚的丧尸，心思却飘到了边雅的身上。
    说起来边雅每次给自己带回来的吃食几乎都是高热量还管饱的吃食，也不知道她是能分辨出来这是自己最需要的还是随手就拿的。
    她暗自琢磨的，耳尖忽然听见细微的声响，整个人警惕地直起了身子，往门口看去。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
    是边雅回来了。
    方怡然忍不住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边雅右手提着的袋子上。
    以她5.0的视力能看到袋子里肯定装的不是吃的，透过白色的袋子，她能隐约看见里头有红的黑的黄的，等等色彩。
    方怡然心尖猛地一跳，继而窜起一股狂喜。
    该不会是边雅真的听懂了自己昨晚上说的话，给自己带了衣服吗？！
    如此一想，方怡然看着袋子的目光热烈了几分。
    这会儿边雅看不清方怡然的面容，但是方怡然的热烈目光还是感觉到了。
    莫名地，边雅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很奇妙的感觉，很想要动一动唇角，但是自从沦为丧尸之后，她整个面部表情都僵硬得不行，别说动一动唇角了，她上手去戳自己的脸颊都会觉得硬邦邦的！
    边雅忽地就觉得不开心了，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烦躁，于是乎她没有把白色的袋子丢给方怡然，反而是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一屁股坐下后，手里提着的白色袋子也落在了她的脚边。
    大抵是没有想到边雅会这样做，方怡然的大脑卡壳了。
    这什么情况？
    她提回来的白色袋子不是给自己的吗？
    方怡然忍不住瞥了边雅几眼，但边雅是低垂着眼眸的，脸上面无表情，压根猜不透边雅到底在想什么。
    【宿主，你说边雅这是怎么了？】方怡然不敢贸然开口，索性就在心中询问了系统1748。
    【我也不知道。】边雅的心思是常人没有办法琢磨得透的，更何况它只是一个系统，很难去猜测边雅的心中所想。
    【我感觉她好像怪怪的。】观察了边雅好一会儿，方怡然如是道。
    【何出此言？】
    【我也不懂该怎么跟你说，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那你说还不如不说呢。】
    方怡然不满，正打算怼系统1748，不料低垂着眼眸的边雅忽然间就抬起了头，那一双浊白的眼眸触不及防地就撞进了她的黑眸里。她愣住了，大脑一下就一片空白了。
    待她回过神，她扯了扯唇角，对着边雅僵硬地笑了笑。
    殊不知边雅实际上是看不到她的笑容了，更加不会回应方怡然，是以两个人就这么两两相望，诡异而尴尬的气氛在这不大的房间里蔓延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怡然实在是受不住了，不说别的，光是一直站着她就觉得很累。
    所以她率先打破了这个诡异又尴尬的气氛，一边僵硬的笑着，一边挪动了右脚，想要回床那边坐着。
    却不想她才动了一下，边雅也小声吼了一下，成功止住了方怡然的步伐。
    她无措地眨眨眼，声音带了一丝迷茫，怎，怎么了嘛？
    说完，方怡然猛地捂住了嘴巴。
    该死！她怎么就开口了！本来今天的边雅已经很奇怪了！她为啥要作死开口啊！等会儿边雅又生气了怎么办？！
    方怡然懊恼着，压根没有发现边雅的脑袋微微偏了偏，很满意方怡然开口说话了，只是她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边雅忍不住又吼了一声，声音比之前的高了一些，却又不像是警告，叫方怡然不好分辨边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系统！你快给我分析分析边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系统1748无奈，它是系统，又不是丧尸，哪里能明白边雅这两声吼里的意思？
    【系统快呀！】
    系统1748无声地叹息，虽然没有回应方怡然，但也老老实实地帮着方怡然开始分析边雅这会儿想要做什么。
    但边雅面无表情的，从浊白的双眼也看不出她内心所想。
    这也太难了。
    【宿主抱歉，我分析不出来。】
    【要你何用！】
    系统1748也不生气，甚至给方怡然提了个建议，【要不你自己去问一问边雅？】
    【】她自己去问边雅？
    emmmmm，先不说边雅听不听得懂吧，就算是边雅听懂了，她会搭理自己吗？
    方怡然不禁想起了昨晚边雅那一副朕不想搭理你的表情，她便觉得心累。
    【死马当活马医呗，不然你觉得你还有第二个办法吗？】
    方怡然不想跟系统1748说话，但事实也的确像它说的这样，她别无他法，现在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粗重的呼吸声引得边雅的眼眸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可惜她这会儿闭着眼睛，压根察觉不到边雅的变化。
    再次睁开眼时，方怡然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尽量把声音放轻，争取不要惹怒到她。
    你，还好吗？
    声音轻飘飘的，若是旁人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方怡然在说什么的，但这对视力退化，听力进化的边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边雅听到了，甚至觉得方怡然的声音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抚平自己心中的烦躁，还能帮自己压下那一股想要吃人的欲.望。
    她想要这个人类再说多一点儿话。
    这是边雅这个时候唯一的想法。
    【她不理我！】方怡然略有几分委屈。
    【再继续。】
    【那她生气了怎么办？】
    【怕啥？边雅又不会吃了你。】
    说得也是。
    方怡然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鼓起勇气又来了一句。
    那个袋子是给我的吗？怕边雅听不懂，方怡然指了指边雅脚边的白色袋子，原本以为边雅不会有什么反应，没曾想边雅居然还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低头看了看，出乎方怡然意料的，边雅用脚踢了踢白色袋子，把袋子提到了方怡然那一边。
    方怡然见状，脸上多了几分喜色，忙蹲下.身子拿起了袋子，随后也不害怕边雅再吼自己了，噔噔噔地就回了床上。
    安然地坐在床上后，方怡然不忘给边雅道谢。
    这一声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加上声线本就甜软，这会儿还带着喜意，听得边雅通身通畅，还想要她再多来几句。
    但这会儿方怡然是没有功夫搭理边雅了，她就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喜滋滋地拆开白色袋子，期待其中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然而成功拆开了白色袋子后，方怡然的笑意瞬间就凝固在了唇边。
    好半晌，她才反应回来，不信邪地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本来还犹带喜意的神情慢慢变成了不敢置信。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系统1748也忍俊不禁，在方怡然的意识海里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宿主这就是你接下来要穿的衣服吗？】
    因着系统1748的笑声，方怡然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系统1748太过放肆了。
    【我还是你的宿主，你能不能把你那猖狂的笑意给我收一收？】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成功惹怒到了自己的宿主，系统1748收声了，只是回应方怡然时还有掩饰不见的笑意。
    【对不起宿主，我知道错了。】
    【呵呵。】方怡然这会儿没工夫修理系统1748，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床上的衣物上，心情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边雅带回来的的确是衣服，但并不是自己这个年纪穿的，而是上了年纪的大妈穿的，花花绿绿的不说，上头还点缀着各色的花纹。方怡然拿起一件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发现尺码还大了不止一个码数，她穿上去估计不伦不类的。
    【宿主你真的要穿吗？】系统1748仿佛已经想到了方怡然穿上这一身老人衣服的画面了，怎么办，它又想笑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方怡然克制自己翻白眼的欲.望，发现白色袋子最底下还有一个盒子，拿出来一看，忽地就说不出话里。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盒子的内裤，可惜不是女士内裤，而是男士内裤。
    【噗】系统1748很想笑，但注意到方怡然黑如锅底的脸色，它生生忍了下去，怕自己如果笑出来，宜家宿主可能真的就要翻脸了。
    方怡然内心很无奈，老人衣服是她无所谓的，毕竟她又不出去，在这里随便穿穿就算了，但是这男士内裤
    emmmmm，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的，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但这到底是边雅的一番心意，她没理由因着这事儿对边雅生气。
    她无声地叹息，不经意间瞥见边雅的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怔愣了一瞬，再次跟边雅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同之前那一声有着天壤之别，虽然都是好听的，但边雅却是不乐意了，只是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就是房间里的气压好像低了一些。
    方怡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在系统1748的影响下有些过分了，略微思量了一下，试着跟边雅解释了一下。
    对不起，是我的反应让你不高兴了吗？我很感谢你，但是方怡然顿了顿，也不好说这些衣服不适合自己，要是边雅听懂了，生气了怎么办？
    她失神之际，边雅慢慢地从自己专属位置上起身，一步一步地往方怡然走去。
    方怡然回神，忍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动作，心跳也随着边雅的接近慢慢加快。
    只见边雅在方怡然的面前停了下来，微微弯下自己僵硬的腰身，从她的腿上勾起了一件黑色雪纺印有花纹的老人服装，放在自己面前看了看。
    虽然在她眼中这只是黑黑的一坨，但她这会儿却莫名觉得这黑黑的一坨好像不太适合眼前这个人类
    是的，昨天她听懂了方怡然的意思，她想要自己给她带衣服。
    这还是这个人类第一次主动跟她要求，她当时还有着奇妙的感觉，好像是自己还是人类时的那种开心，所以在第二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她就出去给她找衣服了。
    只是她视力退化的很严重，不管衣服在她眼里都是一个样，所以在溜达了附近几个超市，还顺带揍了几个不老实的丧尸之后，她就用袋子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就回来了。
    现在一看这些衣服，不说这个人类喜不喜欢了，就连她自己都有几分嫌弃。
    是以她二话不说，把手上勾着的衣服，跟床上，方怡然大腿上的老人服装团了起来，又团吧团吧，一股脑地从窗口丢了出去。
    方怡然：？？？
    这也太干脆利落了吧？可她今天还打算换衣服的啊！
    方怡然心累。
    你怎么把衣服丢了？
    衣服是不合身，但在这里将就着穿一穿是无所谓的。
    边雅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方怡然，直到后者顶不住了，移开了视线。
    你生气了吗？
    应该是生气了吧？不然也不会把衣服什么的都给丢了。
    边雅是不可能回应方怡然的，所以看够了她后，她转身离开。这一次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当然在离开过后她还不忘把房间门给锁好。
    方怡然听见落锁的声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应该是生气了吧？
    方怡然忽然有些恼怒自己刚刚怎么就反应那么大了，一只丧尸愿意给你带衣服都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啊！
    她这会儿真的想给一个大嘴巴子。
    当然，她没有忘记在第一时间就幸灾乐祸，放肆大笑的系统1748！
    【系统。】
    方怡然的声音阴测测的，就算是没有身体的系统1748都体会到了人类所说的心里毛毛的是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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