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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森麻皈(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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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情犹豫思考着,要不要将晏临古怪的表现也一并汇报给温婪。他瞻前顾后,很有些犹疑,主要是怕自己多管闲事,因为或许对方只是谈了场没告诉其他人的恋爱,才会有此表现。但虽然有这么一个假设,萧情还是有种直觉感到不妙。不过事情还没等到他犹豫出个结果,门里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虞幼堂虞师叔他,摘下了自己那枚天师府标示性的银杏耳钉,自请除名。
    温掌门暴跳如雷。
    果然!他肯定是,肯定是
    温掌门在盛怒之下,说出了含糊不清的这句话,不过很快回过神,是很克制的,打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萧情当时也在场,他听到这句话,不禁好奇。温掌门口中的果然是指什么?究竟什么是果然的?掌门是在猜测虞师叔的行为吗?虞师叔又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么会自请除名?
    虞师叔他,自请除名之后,到底准备去做什么?
    ***
    这一座城市渺无生机,死气沉沉一片,阴影笼罩其上,带着一层难以描述的阴郁跟不详。即使晴空万里的天气,阳光在落向这座城市之后,也被染上浑浊不明的颜色。
    灾难发生之后,这座城市就被称之为黑玉死城。是的,死城,除了游荡其间的鬼王,就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连飞鸟虫鸣都消失不见,这是一座彻头彻尾的死城。
    何太哀坐在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尖顶上,他在这段时间见过太多叫嚣着要杀他的人,但里头没一个能杀得了他,相反,随着自身死亡次数攀升,这些人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除了登场形式酷炫之外,半个能打的都没有。
    就好像这次进来的这一批人,也是如此。
    黑玉凝成的巨大人像,面带祥和微笑,只手伸向那些个愤慨的天师,要将他们捕获。森森然的死城,诡谲的行走黑玉雕像,玉像上的人面笑容如此平和宁静,在这个诡异死城的氛围衬托下,越显森然诡异。
    然而在那只巨大玉像的手,快要触碰到那群天师的那一瞬间,有金色的丝线疾行而来,瞬间将玉像伸出的手纠缠捆缚住。
    玉像的动作停止了。
    最高建筑上的何太哀蓦然回首相望,他神色平静,说不上有波澜,然后就这么一步迈出,直接从高处跳下。
    然而,半身玉化的何太哀,他的这次坠落,却并没有直接与地面接触,而是落入了一张金色的网中。抬起头,何太哀平静地看向对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你是来杀我的吗?
    虞幼堂看着何太哀,半晌,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何太哀也不站起来,只是坐着,他仰看着虞幼堂:不重要。你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来杀我的吧?也好。大家认识一场,我给你一个的机会,如果是你动手的话,我不会还手。
    虞幼堂定定的,从面上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你弄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想要所有人过来杀你吗?
    何太哀轻笑了一声,说:你千里迢迢过来,总不至于是为了和我聊天,这可是不务正业啊,虞大天师。
    虞幼堂慢慢走过来,走到网中央。
    外传凶名赫赫的鬼王,就在此处,没有半分杀机,甚至透出点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姿态,他说不会还手,就是真的不会还手。
    虞幼堂低下头,他看着何太哀:我不是来杀你的。何太哀莫名笑了一声:不是来杀我的?难道你是来劝我的吗,你怎么这么天真。
    虞幼堂半蹲下来,就在何太哀的面前,他的视线与何太哀平齐,他说:不,我是来带你走的。
    何太哀一怔:虞幼堂,你在说什么疯话。你家温师兄要是听到了,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我已经不是天师府的人。
    何太哀这时才注意到,虞幼堂右耳那枚标志性的银杏耳钉,那枚金色的天师府魂钉,居然真的没有了。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膨胀着塞满了他的胸腔,堵得他一时说不出话。
    虞幼堂垂眸看着何太哀:你变成这样,有我一份责任。
    责任?何太哀再也维持不了之前无所谓的态度,他描述不出这一刻听到所谓责任发言的感受,像是被冒犯到,又或是别的其他什么的,他在瞬间变得像一只刺猬,情不自禁地竖起身上的刺,冷笑,虞幼堂,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变成什么样子,关你
    虞幼堂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猝不及防地靠近过来,抱了抱他。
    这是一个安抚性的,像哄小孩儿的拥抱。
    虞幼堂下巴抵在何太哀的肩头,他轻声说:如果你想放弃生命,我希望你放弃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活得太久活够了,而不是因为你被击垮了,活不下去。
    何太哀剧烈挣扎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虞幼堂的怜悯。这一点怜悯之意,简直比刀刺更让他感到难以接受,那让他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堪感:你在可怜我?我用得着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虞幼堂突然说,是我喜欢你。你一直知道的。
    何太哀:
    何太哀在片刻的呆滞之后,他有些恼羞成怒的:你干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是想干扰我的思路吗!
    虞幼堂将何太哀抱得更紧了一些,但在何太哀用力挣扎之前,他松开了他。
    何太哀:你没一点是非观吗?我手上沾着那么多条人命,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虞幼堂:你在自责。
    何太哀冷笑:自责有屁用,你师兄要不是之前杀不了我,早把我这种鬼东西杀了祭天。我不想活着,死了倒也省事,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不如亲自动手给我个痛快。
    虞幼堂静静看着何太哀:你知道我杀不了你,我之前杀过你一次的,在新|约|教|会,我那时没留后手。
    何太哀说:那你走吧,回去你的天师府。我在这里找死,你也不要妨碍我。
    虞幼堂:如果你是想要去死,我想和你一起找寻办法。
    何太哀:
    何太哀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幼堂:我知道。
    何太哀: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想要救我?你
    虞幼堂: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
    何太哀那一句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虞幼堂握住何太哀的一只手,他眼帘低垂,睫羽在面上投下鸦青色的阴影:你心中有负罪感,对吗?如果你有罪,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还付。你杀过一个人,我们以后就再救十人,如果不够,就再救一百人,一千人。想要死是不必求成的,你现在不死的体质,我们可以慢慢找寻办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何太哀: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男的!
    虞幼堂眼帘微抬:是吗?那我们就是朋友。我说的喜欢你,也只是一个人对朋友的喜欢。自己的朋友陷入困境之中,想要帮助他,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不是么?
    何太哀心头一酸,感到些微的苦涩之意。
    你就这样,这样
    就这样什么呢?
    错金银在交错成网,像一张蜘蛛用以捕获猎物织就的网,到底是他捕捉了虞幼堂,还是虞幼堂捕捉了他,一时也难以分明了。
    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何太哀突然开口,蛛丝和神明的故事。
    虞幼堂没有回答,露出了些许困惑的神情,于是何太哀自顾自地讲述了下去。
    故事发生在地狱。
    地狱的血池里,囚困着罪人。那些生前犯下种种罪孽的人们,于地狱的血池里饱受折磨,他们不停地悲泣嚎叫,但永远也无法上岸。这些罪人之中,其中有一个人,他生前做过一件善事救过一只蜘蛛,路过此地的神明看到那个做过善事的恶人,便降下一缕蛛丝,给人脱离苦海的机会。
    在血池里的恶人们见到获救的曙光一个个都疯了,彼此大打出手。有人抢占先机先爬上了蛛丝,可是当他快要爬到出口的时候,蛛丝突然断裂。顿时,所有的恶人们,重新跌回血池之中,苦海滔滔,永世沉沦。
    很残忍的事吧,给人获救的希望,让人上来之后,又将其摔回地狱血池。比让人一直待在血池里更过分,有什么比希望在近在咫尺,又在眼前被粉碎更残忍的事吗?
    虞幼堂:
    虞幼堂显得很迟疑:你是在暗指什么吗?
    何太哀笑了一下:唯一能够让人脱离苦海的救命之丝,谁都无法放弃的吧?哪怕恶劣地排挤掉其他人,也想要握住。
    虞幼堂屏住呼吸。
    何太哀说:我给过你机会,我允许你从我身边逃走的,但是你没有。如果你选择了留下,以后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我就是血池里的恶人,如果你是我的蛛丝,我就会一直握着你,哪怕最后重新跌回血池,我也会一直握着你不会让你走的。现在还有最后的反悔机会,假如你后悔,我能让你走。
    虞幼堂突然靠上前,单手按住何太哀的右肩,他很轻地在何太哀额头落下一个吻。那个吻很轻,温热的,印在额头上,很久没有撤离。
    何太哀微微一怔,他的手指向上攀援,扯住了虞幼堂的衣领,而后猛的向下一拽,硬生生地把人拽得低下了头。
    唇齿相贴的分离之后,虞幼堂摸了摸自己嘴角:你把我咬出血了。
    何太哀视线漂移到一侧:你喜欢我是因为歉疚吗?
    虞幼堂:那你现在喜欢我吗?你喜欢我,是像溺水之人攀着浮木那样吗?是别无选择吗?
    何太哀否认:不是的。如果
    虞幼堂在等着何太哀将话说下去,但何太哀就此停住了,再也没有了后续。
    过了好一会儿,何太哀说:这座城的人,都是因为我死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他们这样的话说出来很可笑吧,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救了,还是死了算了。
    虞幼堂:我也说过的,我会陪着你赎罪。如果我之前能更坚定一下,或许一切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不会放手。如果你是地狱血池里的恶人,我愿意和你一起浸入血池。如果你想死,我就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找到解除永生诅咒的办法。
    何太哀看着虞幼堂,看着对方深黑色的睫羽,看着对方隽秀的五官,那是带着一点落拓之气的秀丽,并不阴柔,眉眼间流转着一股自矜自贵的气息,所以稍显冷淡,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不好接近。
    后来进入这座城市的天师,我没有杀他们。一个都没有。何太哀调转开视线,忽然这样说,像是在解释什么。
    虞幼堂嗯了一声。
    何太哀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能杀我,我发现他们做不到,就把他们关起来了。我想他们被关之后,为了逃出去,肯定会拼命想办法变强地思考如何杀了我。
    虞幼堂:
    而且,外面的人和这些人断了联系的话,肯定很着急,会想办法进来营救的,他们肯定会派出更厉害的人进来。这样,我被杀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啊,对了。何太哀顿了顿,说,你这次刚碰到我的时候,我也不是要伤害那些人。我只是想把他们捉起来。而且,我对他们,都是有在定时给他们投喂食物的,没有虐待饿着他们,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
    虞幼堂先起身,并将坐着的何太哀也带了起来。他说:我们走吧。
    走?
    离开这里。
    去哪儿?
    没想好。但是,和你在一起的话,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1]合
    终于写完了。
    [2]起
    开始连载这篇文只是为了签约,匆匆忙忙连人设都没有设定完整,就急吼吼地开了坑,大纲不超过300字,题材也只是倒贴热门元素无限流。这样不负责任的开坑行为,现在想来也是有一些羞愧。
    [3]承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文章写到后来就卡文卡得要死要活,因为没有清晰规划的,格局也显得很小家子气,写到后来完全是放飞自我,只是粗略地保证了剧情线的连贯。写到中途的时候,我自己就发现了这篇文存在的诸多问题,包括主cp互动的生硬尬聊,boss的纠缠不清及故弄玄虚,以及习惯性地玩弄主角而安排下的怪异近乎添堵行为情节的恶劣毛病
    太多了,就不在此陈述。我是一边写一遍给我的朋友看的,差不多是一个单元一结,然后我们就我的这篇文进行了探讨,朋友给我提了很多建议和她切身的看文感受体会,然后我们两个差点打起来。哈哈,虽然当时情绪很激动,但后来仔细一想,她说的都是对的。
    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那句话:你是想要更多读者的对吧?我是站在一个读者角度给你的看法,你为什么一直在辩解反驳,不能好好听一听我在说什么?
    蛮唏嘘的,她很不留情面,站在一个非创作者的角度,也给不出具体的修改操作,但说的是非常直接的感官体验感受,是值得思索的点评。
    虽然当时就此文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我们的友谊没有破裂:)
    我准备下个月去她家看她新养的小狗,顺便将完结本给她让她给个综合评论。我这次肯定能做好准备了,如果又吵起来
    吵起来也没什么。
    [4]转
    《逃演》写到一半的时候,断更过很长很长时间。主要那段时间摔断了腿,现实生活里又发生了其他一些让人不大愉快的事,再加上这篇文数据也挺糟糕的,也没什么人看,朋友也不大看好总之就没什么心情想要写文。
    会复更是因为,有一天用自己的晋江读者号看文整理收藏的时候,不小心点进自己这篇文了,然后看到有读者催更留言,因为id眼熟,鬼使神差就戳进了对方读者专栏,发现自己的文竟然躺在这位读者的无二分类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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