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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开心吗?
“对不起……”青晏将谢听昀拥进怀里,轻柔地吻了吻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却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微微一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他不好,他不应该这样伤害谢听昀。
感情是平等的,没有谁需要保护,也没有谁需要被保护,而是互相珍重。如果这样忽视其中一个人的想法,这样真的就是爱他吗?
被他抱了一会,谢听昀的心情才渐渐缓和下来,青晏用衣袖给他一点点擦干净眼泪,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谢听昀偏过头去,气还没消,连衣衫滑落了肩头都懒得提上来。青晏给他裹紧了一点,又轻轻地在他的脸亲了亲。
谢听昀用余光扫过去,青晏果然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的嚣张了,看来刚刚哭得很真。毕竟青晏下口从来不使劲咬,他还是憋了一会才憋出眼泪来。果不其然,只要一哭青晏就乖乖听他说话了。
趁青晏现在心里还有愧疚,赶紧给他说清楚道理,“你不想让我受到伤害,难道我就想看着你去受伤吗?”谢听昀的声音软化了一点,听得青晏心头一松。
于是,青晏默默地听着谢听昀数落他,感觉已经料想到几十年后,谢听昀生完气他挨骂的情景。
被谢听昀数落完,在他换气的时候,青晏抬眼,认认真真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绝对。”
他这么说,谢听昀就知道他这话肯定是真的,没准还在心里偷偷发过誓了。毕竟,青晏在原书中就是这么个性子,只要说出口,就绝对会做到。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又固执又温柔的人。傻得让人心疼。
再骂下去,谢听昀自己都心有不忍了,顺嘴又哄了两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希望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一起面对,你明白吗?哪怕是一起死,我也愿意。”
闻言,青晏皱了皱眉,反驳道:“不会死,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他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感人,谢听昀扶额,说道:“好好好,不会死,你带上我咱俩都能活的好好的。”
青晏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被说服了:“嗯,但是你不可以帮我挡剑。”
谢听昀:“……”他想的还挺远,是已经卜算过自个会被剑捅了吗?
事实上,青晏并没有卜算,不过冥冥之中他总感觉此行变数太多,必定会很危险。他的直觉和他算的卦一样准。
两个人收拾干净,从山洞出来,谢听昀脚腕上的咒枷也被去掉了,乘着青晏的剑飞速回了元真宗。
不得不说,御剑飞行就是比自行车快,以后他一定要学会这个,不然骑自行车太麻烦了。
到了元真宗后,空气中的血气几乎离了十几里都能闻到,青晏神色凝重,握着谢听昀的手紧了紧,谢听昀担忧地看着他,也回握了一下让他安心。
从山门前的石阶上,全是被拖行出来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似乎能想象出来这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
青晏一言不发地走进宗门大殿中,这一路都能看到缠着布条浑身是伤的伤者,估计之前魔修已经来犯过一次了。
他们为什么要进攻元真宗,青晏隐隐猜到了一些原因。
进入大殿后,上面端坐着各宗的掌门和长老,不只是元真宗,还有其他几个宗门也遭受了迫害,死伤惨重。
这是除上次墨樽被青晏斩杀后,第一次这么多宗门被魔修袭击。他们现在重整旗鼓,想必一定是养精蓄锐多年了。
谢听昀悄无声息地松开了青晏的手,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然而还是被眼尖的飞袅袅看到了,立马冷嘲热讽起来,对掌门说道:“有些人真是愧对元真宗这么些年来得培养之恩,元真宗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还在外面招猫逗狗,不成体统。”
他在这含沙射影,青晏也懒得搭理他,毕竟当务之急是先了解宗门的情况,而不是和飞袅袅攀扯这些。
他抬手向刚刚出关的掌门行了一礼,说道:“青晏归迟,请掌门责罚。”
掌门自然知道他是客套一下,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开口道:“无碍,庭烟,将情况跟青晏说一说。”
方庭烟瞥了青晏和谢听昀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道:“现在魔修已经退去两个时辰左右了,西城地界已经被魔修攻占,他们在铜寺城安营扎寨,休养生息,咱们损失惨重,你回来……”话刚说一半,方庭烟立刻注意到青晏手上缠着的布条,说道:“你也受伤了?”
青晏不甚在意地答道:“无妨,你继续说。”
方庭烟皱了皱秀眉,心底微微叹息,再开口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说道:“现在许多宗门都为魔修所害,有的甚至满门惨死,其余的,掌门人都已经来到元真宗寻求帮助了。”她顿了顿,又说:“元真宗……现在不能没有你。”
她的话极重,却是明晃晃的事实,没有青晏,元真宗虽然有众多弟子,可却都不敌墨樽那疯子一人。出去就是送死,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墨樽不知道用了什么禁术,居然死而复生,现在他肯定是要把当年参与过剿灭他的人尽数除掉。
方庭烟说完,飞袅袅不服气地嘟囔一声说道:“怎么就没他不行了,下次我去,我跟墨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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