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江一水(34)
江轶回答说:首都那个吧,你呢,去哪个大学,华京吗?
江似霰没有否认:有在考虑,还没有决定。华京离江轶要去的那个学校太远了,她怕自己找不到借口,再和江轶联系。
江轶哦了一声,懒洋洋地问她:那你准备学什么专业?
江似霰顿了顿说:学法。
江轶倒是有些意外:唉,你不学商吗?毕竟书里江似霰学的就是商,毕业之后就进了江琼华的公司,空降管理层。
江似霰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凉:我现在比较喜欢学法。最好是能做检察官,这样的话,和江轶也比较有共同语言。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江轶明明对她很好,她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她不想过早放弃。
江轶心想,喜欢就喜欢,也行吧。
她决定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的糕点很好,又聊了一些别的事。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话语里没有什么重点,费了点时间把茶点吃完了。
江似霰从来没有和她单独待在一起那么久过,可能是江轶的态度一反常态的温柔,这让江似霰升起莫名的期待。
离开的时候,江似霰站在桌旁,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江轶问了一句:江轶,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江轶仰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江似霰,有些奇怪地说: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吗?怎么这时候就笨得厉害,这不是很明显吗?
江似霰站在灯下,静静地看着她:有些事,你不直接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江轶,为什么要关心我。
江轶挠挠脸,心想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江似霰这两天情绪不太高,脸色不太好,有些心疼她吧。
她垂眸,没有再看江似霰:你对我也很好。你最近看起来很难过的,我就想这个状态会不会影响你的高考成绩,所以就想你开心一点。
就是这样子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似霰垂眸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化不开的忧郁。她咬唇,看着江轶说:可我现在感觉心情还是不太好。
江轶仰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吃甜食都让你心情不好吗?我一般吃点好吃的东西,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高兴,毕竟妈妈去世的时候,江轶是吃了一周的冰淇淋才压过那种难过的情绪。
江似霰定定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比较娇气,没有你坚强,可能需要一个抱抱才会好一点。
抱抱?
江轶有些错愕地看着江似霰:那你得去和宁姨要抱抱了。江轶觉得自己和江似霰的关系,至多是喝个下午茶,抱抱的话,就显得很多余了。
江似霰并没有退缩:可是妈妈现在不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你。
江轶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抱抱你?
江似霰抿唇,反问说:不行吗?你不是希望我的心情好起来吗?难道这件事都不可以做到吗?
江轶被她问的一愣,接着江似霰又说:只是抱抱而已,姐妹之间抱一下,不会有什么的吧。
江轶觉得自己可能被忽悠了,毕竟她感觉江似霰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姐妹。从高二元旦舞会开始,江轶就模模糊糊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想自己会死这件事情。可现在看着江似霰,她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起这件让她害怕的事情。
江轶心想,可能妈妈得到脑癌晚期诊断书的时候,和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心情吧。
江轶挠了挠脸,站起身看着江似霰说:算了算了,你来吧。看在你失去亲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抱一下吧。
她从沙发旁挪出来,站直身子,张开手臂,像个晾衣架一样站在江似霰面前。
江似霰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一步一步朝江轶走过来。
漆黑的夜里,江似霰的脚步声,就好像是敲击在江轶心上的鼓点,让她的心跳无法抑制地渐渐大了起来。
最后,江似霰站在了江轶面前,面对面地看着她。
两人呼吸相近,气息纠缠,每一次的吐息间隙,江轶都能嗅到从江似霰周身传过来的香甜信息素地味道。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江轶从江似霰的信息素里,分辨出了这个意思。不由脸上一红,偏过头不再去看她,闭上眼睛,摆出了一副赴死的神态:不说要抱嘛,快点抱啊。
江似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一刻,江轶整个人都被omega温热的体温和香甜的气息包裹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看向了身边人白皙的脖颈,将目光落在她脆弱的腺体上。
好想咬好想标记对方
身体的本能在叫唤,脑海里又开始播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江轶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偏偏这时候,江似霰还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江轶不得已,只好用双手虚虚地抱住江似霰的腰,仰天看着天花板有些崩溃地说:姐姐,你抱够了没有。
她喊姐姐,江似霰却觉得很开心。江似霰得寸进尺,又向前了一步,紧紧搂住江轶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送进江轶的怀里:没有,再抱一下。
行吧行吧,江轶觉得自己脑袋不清醒,才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偏偏这时候,江似霰又说了一句:江轶,你心跳声好大
江轶浑身一僵,心想自己都害羞得耳朵发烫了,心跳声能不快吗?
江轶随口胡诌:我这半年运动量大,心跳一直结实有力。
江似霰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肩膀,搂紧了她的腰问了一句:对了江轶,离得那么近,我也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
她呢喃一般地说:江轶,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江轶被她问得浑身一僵,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时江似霰趴在她的肩头,身体和她紧紧相贴,叹息一样说:你人这么好,信息素的味道也一定很好闻吧。
江轶没有接话,江似霰却自顾自地说:不过现在只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也很好闻了。
江轶抬头望天,伸手搂住江似霰的腰背说:我谢谢你的夸奖啊。
江似霰笑了一下:不客气。
两人抱了一会,江似霰顿了顿,又说:江轶,你好像顶到我了。
江轶心跳漏了半拍,整张脸瞬间通红。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悲愤地喊了一声:江似霰!
你不要讲这种过分的没品冷笑话!
顶个鬼啊!她根本连硬都硬不起来!
江似霰没忍住,趴在她肩头,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笑得浑身颤抖,趴在江轶身上撒娇一样和她说:好嘛好嘛逗你玩的。
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
但是没关系,现在不可以,不代表以后不可以。
江似霰笑完,忽然觉得身心都通透了一样,她重重地抱了一下江轶,仰头对着江轶说:今晚谢谢你,江轶。
可能是分化成了alpha,,这一年多江轶的个子长了不少。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江似霰,忽然觉得这个比她大上一点的十七岁少女,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江轶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江似霰的后脑勺,垂眸看着她:不客气,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江似霰,总有一天身边的人都会慢慢地离开你。
但是只要记得她们曾带给过你一段快乐的时光,那些人就永远陪伴着你。
毕竟,她就是靠着这样的东西,挺过妈妈的去世的。
江轶说着,又笑了一下:记得天天开心,江似霰。
作者有话要说: 霰霰:其实我没有那么难过。
第51章
江轶觉得, 做人不能给自己插旗,她千不该万不该当着江似霰的面在心里对她说自己硬不起来。结果那天晚上,江似霰离开之后, 江轶躺在被窝里,疼了一夜。
身体的燥热没法疏解,那一晚上江轶反复地做着梦。梦里, 她有一次看到原文书里的情节。每一次场景的转换,就是一次情节的变更。
只不过这一次,主角换成了她自己。在她的梦里, 年长了六岁多的江似霰,眉眼之间含着高不可攀的清冷,可是一旦躺在她身下, 眼里含着的妖娆能噬人心魂。
动情的时候, 江似霰总是咬着她的肩膀,如泣如诉地喊:江轶江轶
有时是求她轻一点,有时是拔高了声音喊她重一些无论是什么要求, 到最后江似霰总是夹着她的腰, 揽住她的肩膀仰首露出雪白的颈子, 像是摄人心魂的妖精一样, 发出长长的吟叹。
可能是梦里江似霰总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江轶舒服挺腰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在想:所以原文里,江似霰的原配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想到这里, 江轶不太清醒的脑袋像是闪电一般,划过了一句话:她喊江轶,可她知道那不是在喊她。她只是喊着同样的名字,把对对方的感情投射在她身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竟然拥有了嫉妒。
想到这里, 江轶浑身一僵,从睡梦中醒来。
她喘息着睁开眼,迷蒙地感觉到初春的阳光冷冷地从窗外透进来。冷幽的空气里,江轶嗅到了从被窝里传来了浓郁的雪松气息。
江轶的手还搭在双腿之间那个发烫的,奇怪的,丑陋的物件上面。她不太清醒的大脑不知为何开始浮现起梦里江似霰的样子,手中的东西如钢铁般烙人。
在卧室,在床上,在阳台,在沙发,在浴室,在厕所,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站着,趴着,躺着夹着腿或者张开清纯或者淫靡的一切经历过的表情,一切能想象的地点全是江似霰。
江轶自分化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多出来的那个东西带给人的极致享受。它是引诱人堕落的恶魔,是祸根是推向她滑向欲望之渊的魔鬼之手。
江轶折腾了一早上,总算安抚了自己的躁动。
清醒之后,她瘫在被窝里嗅到整个房间里都是她自己的味道。
有些事就是这样的,做的时候爽到脑子失去理智,就算完全破掉道德底线也无所谓。可一旦找到理智,意识到自己是个名为人的生物。强烈的道德感和羞耻感会趁机一拥而上,包裹住自己这个名为普通的人。
江轶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的举动,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她稍微平静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径直去了浴室。
这一次,她低头看着寄居在自己身上的恶魔,指着它骂:呸,你不要脸!
尽管如此,在浴室里闭上眼睛冲喜时,她回想起梦里江似霰趴在墙上,花洒的水从她白皙的背脊流淌而下的模样,又一次把手伸向自己的恶魔祸根。
江轶在浴室泡了很久,直到浑身的味道都散去,这才从浴室里出来。
经过一早上的身心洗礼,江轶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脏了。
过大的冲击让她自己把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换了,等房间重新干净之后,江轶拿起手机开始上网,搜索和自己类似的症状。
什么对着家里的姐姐做X梦怎么办?Alpha晨X怎么解决?之类的问题下,江轶看到了很多同类的回答。
没关系,我还梦见过妈妈呢。青少年青春期,很正常的。
Alpha本来就是有点沉迷肉X的生物,安的啦,只要你现实不那么做就可以了。再说了,谁还不能做个梦呢。
江轶刷着这些信息,内心渐渐安定下来。她想,不过是个梦而已,谁让她是个正出于青春期的Alpha呢?
你看,一些omega,beta也一样会做这种梦,这是青春期的时候,每个孩子都会经历的事情。正常正常
可越是这样安慰自己,江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从那天之后,她每天早上疼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江似霰。
单单只是因为欲望问题,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同一个人吗?
江轶觉得,这一次自己可能要遭。她甚至以为这样天天下去,江似霰迟早能闻到她的信息素。
可是江似霰没有,在之后一周有限的接触里,哪怕是江轶早上尽情发泄后,江似霰和她挨在一起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江轶心想,她是真的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可能成年之前,会一直都闻不到。也可能是一辈子,江似霰都闻不到。
想到这里,江轶有些心安,却又有些惆怅。
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能成为江似霰的白月光,可能就是因为江似霰喜欢她却从来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念念不忘。
这么一想,就好悲愤,很生气。
可能是最近早上躁动太多次,又没办法得到真正的安抚,导致江轶想到什么都很容易生气。
不过好在她们还有繁重的课业压着,江轶索性就把悲愤化作力量,投入了繁忙的复习去了。
随着高三下学期的开始,松山江家的夺家产大戏也正式开启了。
因为宁文茵离婚早,江似霰也没有在松山江家长大,在离婚的时候,宁文茵已经替江似霰抢到了能够动摇松山江家决策权的股份。
不过宁文茵并不想参与松山江家的内斗,所以无论他们做什么,宁文茵都不会表态。
因此这段时间,频频有松山江家的人来登门拜访。甚至为了宁文茵手上的股份,还破天荒打电话给他早就遗忘的女儿江似霰,开始嘘寒问暖。
江流云作为江家唯一的Alpha继承人,手上持有江式食品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他妹妹作为一个omega也有百分之十,还资助那个秦先生在股市里抄入编整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两方手持的股份差不多,为了公司继承权,兄妹俩打上了法庭。
可是这么一闹,江式食品的股价狂跌。江流云和她妹妹还是有点理智的,闹到这一步也开始收手,开始在公司搞各种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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