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如此妖艳(穿越 修真)——咕彦(23
他双手抓着床柱,面色通红:松手,我要打地铺!
殷惜墨笑眯眯道:砚哥,其实我是个大夫,专治男人各种不行!
林潇砚:我不需要!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眯眯心动,但想想他连自己都不一定有治好,说不定是忽悠人的。
忽然,有一个冰冷的,带鳞片的,仿佛尾巴一般的东西飞快地从林潇砚小腿上擦过。
他猛地扭头,余光瞥见黑色的影子。
什么东西?!他惊疑地看着殷惜墨。
殷惜墨依旧无辜地回望他,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在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下,林潇砚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感知错了。
他沉吟片刻,说:惜音,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殷惜墨问。
林潇砚忽然指他身后道:看,那是什么!
殷惜墨笑眯眯看着他不说话:
林潇砚没办法了,只好说:惜音,你不是发烧吗,松开我,我去给你煮药。
殷惜墨向上爬,直把他覆到身下,脑袋压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这才吟咏道:这世上只有砚哥才能治好我的病,你就是医我的药。
林潇砚身体发僵向后躺倒,差点没被他肉麻死。
那浓密的长发将他覆盖,如同海藻缠绕着让他无法挣脱,沉溺的水温柔包裹,险些叫他防线崩塌。
温柔软嫩的唇瓣在他颈间亲了一口,林潇砚一哆嗦,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吃人?!
这什么药不药的,这个老妖怪说不定就是靠吃青壮小伙维持自己的娇嫩美艳,那西游记里的老蛇妖娘娘就是靠喝人血变年轻的!
殷惜墨闷声笑了起来,竟当真用两颗小尖牙在他脖子上轻轻扎了下:若是砚哥,我确实想吃,说不得吃进肚子里了,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林潇砚:
无意魔尊,你特喵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
林潇砚还待再垂死挣扎一下,湿滑的蛇信子便在他脖子上飞快舔过,一瞬间白毛汗冒了出来,紧接着脖颈微微刺痛,一种迷醉而轻浮的感觉涌上。
林潇砚缓缓闭上眼睛,顷刻间呼吸沉稳,已经陷入了沉睡。
林潇砚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失身,很好,没有。
他黑着脸,带着小和尚,不理身后妖妖娆娆的某人向码头走去。
澄观大师问:林施主,你和莫施主吵架了?
林潇砚想了想,说:没有,我单方面冷战。
澄观有些惊讶:你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林潇砚哼笑了一声,眼神沉沉道:生气有时候不是最重要的。
自从知道殷惜墨的真面目后,林潇砚便始终陷于一种危机感内,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他也隐约察觉到,殷惜墨并不会轻易杀他。
甭管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至少让林潇砚有很多活动余地,现在,林潇砚想试探一下殷惜墨到底为达目的有多能忍。
现在看来,自己态度不好一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来到码头,林潇砚去买前往陵洲的船,他想坐的是其中速度最快的华云船,却被告知此航线三日一艘华云船,客流量大十分拥挤,往往一票难求。
巧的是,今日船上还有几个房间,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发,若是错过,后天可就不保证了。
林潇砚想订三个房间,票贩子正要接过灵石,便有人说:等等!
一个白胡子老道,带着十个十六七岁的少男走了过来。
老傅,我钟某人可是提前跟你们船长说过,要带人过来的。
老傅笑道:哎哟喂,钟真人,我还以为您今个儿不走了呢。
钟真人道:这不是为了收弟子,耽搁了会么。
林潇砚往那边瞅了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老傅便对他说:不好意思这位道友,钟真人是我们船上的贵客,他的房间已经提前定下,您要是一定今天走,我们这儿就只剩下一个空房间了。
林潇砚皱了下眉,道:只有一间房?
不错。
这里修士云集,交易都用灵石,若等到三天后再买票,身上的灵石就不够了,至于别的船都太慢,慢则生变。
林潇砚退后一步,轻咳一声,对澄观大师和殷惜墨道:船上只剩一间房了。
要不,殷惜墨你识趣点,别跟着走了!但想也知道,殷惜墨怎么可能识趣。
我倒是不介意和砚哥挤在一起。殷惜墨手中握着一把红丝绒的扇子,轻轻摇着,半遮着脸,甚是娇艳,反倒是越挤越好呢。
林潇砚:要不我还是想办法再赚点灵石吧。
澄观大师双手合十,神情平静:阿弥陀佛,此事交给小僧吧。
林潇砚以为澄观大师深藏不露怀有巨额财富,但其实,他一转身,追上了刚才的钟真人一行人。
但见一个白胡子老道和一个光头小和尚面对面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彼此客气地鞠鞠躬。澄观大师回来便道:
我与那群小童之二分一个房间,林施主和莫施主就可以单独住在一起了。
林潇砚十分感动,甚至想十动然拒:大师,这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澄观大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那位钟真人,似乎有些问题,我正好离近了看着。
什么问题?林潇砚跟着压低声音紧张地问。
澄观大师:天机不可泄露。
林潇砚怀疑,他还没有看清,在找借口拒绝自己。
就这样,林潇砚再一次被安排了。
华云船十分庞大,载客上千,在长清河内行驶如履平地,船下有云雾缭绕,仿佛不是在河上而是在天上。
林潇砚站在甲板边上向前看去,看到不知多深的水面下,时而便有庞大的阴影游过,带来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因船速很高,再加上长清河宽大磅礴一眼望不到边,仿佛不是河而是海,故而甲板上冷风烈烈,天黑之后便无多少人再在此看风景。
林潇砚却不想回房间去。
接下来,要连续七天和殷惜墨待在同一个房间内,这林潇砚很怕自己把持不住。
哗啦,一声水响,林潇砚向边上看去,竟看到一根鱼竿。
殷惜墨一手抓着鱼竿,一手抓着扇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潇砚:砚哥,你说这鱼儿什么时候才能上钩?
林潇砚下意识说:这得看运气。
殷惜墨便道:我的运气向来不好。
那就别钓了?
殷惜墨点点头,把鱼竿塞到林潇砚手里:砚哥来。
林潇砚还以为他当真想钓鱼玩,抓着鱼竿便开始cos木桩。
殷惜墨站在他身边道:曾经有个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殷惜墨说:水里的鲛人救了遇到海难的皇子,皇子却在回到陆地后迎娶了一位公主,他把公主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鲛人放弃了自己的声音和尾巴追逐他上岸,得到的却只是一场误会,最终鲛人不忍心伤害公主和皇子,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朝阳初升的时刻化为泡沫。
林潇砚喃喃道:好耳熟的故事。这不就是海的女儿吗?
殷惜墨道:你说,这鲛人怎么这么傻。
林潇砚道:确实很傻。
殷惜墨道:若是在下呀,就把那皇子绑回海里做压寨夫君,何必放弃那么多,连想要的人都得不到。
林潇砚:
砚哥你说呢?
要我说,其实皇子公主在一起也不错。
莫惜音轻哼一声,眼角睨他,明明当初不是这么说的,甚至对鲛人极为向往。那时他带他去海上游玩,林潇砚便对他讲了这个故事,说完之后深情洒泪,还抓着他的手说如果是自己,一定不负小人鱼。
现在倒好说改就改,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林潇砚不知他在想什么,开始思索要不要给小温写封信,让他远离莫惜音。
手中的鱼竿半天没有鱼上钩,林潇砚便想要放弃。
鱼线回绕,鱼钩被缓缓收回,林潇砚定睛一看,鱼钩光溜溜上面哪有鱼饵的存在?
这时殷惜墨伸手抓过鱼钩,往自己袖子上一挂,倾身上前:砚哥,恭喜你钓到了一条美人鱼!
林潇砚:
夭寿啦!
他立马把鱼竿扔掉地上,转身便往船舱内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开始头疼。
砰砰砰
砚哥,开门啊。殷惜墨的声音幽森,仿佛索命的女鬼,门内无人回应,显然是在装死。
他笑了笑,耐心地轻轻叩门。
林潇砚痛苦地捂住脸,慢慢爬下床,还是认命了准备给他开门,谁料门打开后,外面出现的竟然不是殷惜墨,而是澄观大师。
澄观大师温和可亲,再加上年纪相仿,还是修行路上的前辈,短短小半天功夫就与自己同房间的两个少男产生了革命友谊,他走入林潇砚的房间带上门,说:
那位钟真人说是要带他们去陵洲师门拜师。
有什么问题吗?
钟真人的师门叫玄真观。澄观大师道,可小僧听闻,玄真观每三年收一次徒弟,今年尚未轮到。
林潇砚咦了一声:你是说钟真人在忽悠他们?
澄观大师点点头,叹气:钟真人罪孽缠身,恐多祸害。
难道他是魔修假扮的?
并非。
林潇砚摸摸下巴,盯着他圆溜溜的光头十分手痒,他按捺下上手摸一把的冲动,忽然有些好奇:话说回来,大师可有看出惜音咳,他是什么道的?
澄观大师无辜地看着他说:看出来了。
林潇砚立刻义愤填膺地捏紧拳头:大师,你也看出他有多危险了,不如你我联手
澄观大师:放弃吧,打不过。
林潇砚:我是说跑路。
也跑不过。澄观同情地看着他。
林潇砚悲伤不已。
澄观大师脸上微微发红,说:小僧不善打架。林施主,小僧先告退了,钟真人那边还需我多多观察阿弥陀佛,多多保重。
大师再见,大师晚安。
林潇砚送他回屋后再回来,殷惜墨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还没有出现。
他叹气关上门,一回头,便看到窗边正趴着一个湿漉漉的仿佛水鬼一般的东西。
那水鬼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蛋,美艳的线条在这种强烈的黑白对比下,呈现出失真的扭曲恐怖。
林潇砚靠着门,震惊地问:你这是在干嘛?
殷惜墨一边往屋子里爬一边幽幽道:砚哥既然不许我走门,那就代表想和我暗通曲款了,对了,砚哥你看,我像鲛人吗?
林潇砚:
凌乱的黑发铺了一地,长长的黑色蛇尾拖着水痕翻了进来,地上的哪里是梦幻的美人鱼,分明特喵是尾巴乱甩的美杜莎!
蛇尾的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了过来,长尾缠到林潇砚身上冰冷刺骨,可怕的力度仿佛能将他浑身骨头都搅碎。
林潇砚死死盯着他,在那张美艳红唇嘟过来的时候,白眼一翻,装晕。
殷惜墨便低声笑着把他运到床上,他趴在床边,长长的尾巴翘起,松开了林潇砚的腰,缠在他的脚踝上。
林潇砚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水淋淋的黑色长尾上,竟还长有仿若玫瑰似的一团一团的红色花纹。
如此艳丽,一定有毒。
殷惜墨抬手轻轻拍着林潇砚的背,嘴里哼着儿小曲儿,似乎在哄他睡觉,林潇砚渐渐放松,在彻底睡过去之前,听到殷惜墨自言自语。
怎么这次,时间更短了。
这天过后,林潇砚对美人鱼这种东西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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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林潇砚总结出一套,与殷惜墨相处的基本法则装晕。
遇见不可控的情况,先晕再说。
整的殷惜墨一脸深沉,若有所指地问:砚哥和林妹妹是什么关系?我懂了,砚哥是林哥哥。
林潇砚当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尸体,听到这话后又惊讶又疑惑,等殷惜墨离开之后,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推门而出就去找澄观大师。
大师,你有没有听说过《红楼梦》或《石头记》?
澄观大师摇摇头:没有。
林潇砚又去问其他人,皆不知此书,他迷惑了,不知道是这个世界里有类似但不同名的作品还是纯属巧合。
但很快,装晕这个办法也不太管用了。
殷惜墨会在他装晕的时候,一边装哭一边双手齐上,嘴里喊着要给砚哥舒筋活络,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歪门邪道。
林潇砚深感自己即将贞操不保,只好睁开眼睛咳嗽着坐起来。
惜音,且慢!
殷惜墨挑眉看他:砚哥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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