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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去了第十六房小妾的屋中,两人开始了无遮ròu搏大会。
接下来的事qíng不用说了,没错,这位县令大老爷因为早就不太行的缘故,磕了药,结果玩的太high,就这么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俗称马上风。
原本嗯嗯啊啊的小妾发现这事后,直接将这货从自己身上推落到chuáng底,心中害怕极了。好在原本在玩啥play,嘴巴里堵着棉布,压根没叫出声音。害怕因此获罪的她不敢叫人,只连忙将双手从丝带中解出,披上衣服就去找了和自己有私|qíng的管家,两人合计之下,居然连夜带着不少财物给跑了。
可怜的县令大老爷就这么僵硬着身体在地上躺倒了天亮,直到第二日,朝廷的征兵文书正式下来。等不到上司又找不到管家的师爷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夫人,结果毋庸置疑,他们成功地找到了浑身赤|果果的大老爷一枚,可惜是死的。
这下可算是翻了天了。
眼看着北夏余孽随时会打到,朝廷又下了紧急文书,他居然在此时死了?
那征兵事宜怎么办啊?
县丞等人也都是人jīng,说什么不敢擅自做主,将一切推得一gān二净。师爷无奈,唯有与他们一起上了书给朝廷。
可是,等朝廷再派新县令来,还不知要过多久。
于是,谷梁县的征兵事宜,就这么神奇地卡了下来。
☆、90 民心聚
因为无人节制,县令大老爷那不名誉的死法几乎在第二天就传扬了出去,成为民间笑谈。
苏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略不好。
她是真没想到,县令那个白胖子能以这么奇葩的方式把自己给作死,她原以为他至少会吃死或者乘船的时候因为太胖压垮了船淹死,却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
县令一死,县丞与县尉等人有互相扯皮推脱,谁都不肯坐在火堆上,而关于战事与征兵的消息却渐渐传入了民众的耳中。
不久后,无数民众将县衙团团围住,只为求一个说法,却被差役们乱棍打出,其中好几人被打成重伤。
又过了些时候,几人在城门口堵住了试图携带家眷逃离的张县丞,愤怒至极的民众失手将其打死,之后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入了剩余的几个县丞县尉甚至几个为富不仁的富豪家中qíng势瞬间变得混乱了起来。等到一血心中仇怨、重新由láng变回羊的民众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犯下了等同于造反的重罪。
事qíng到了这一步,可以说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虽说法不责众,但总要选出几个替罪羔羊顶罪,大家面子上才好看。有几人愿意为了其他人去死?
就在此时,又听说北夏余孽一路南下,几乎要打到谷梁附近。
所有人瞬间都慌了神,可此时应该领导他们抗敌的官府却已几乎被屠了个gān净。
群龙无首之下,云山义贼挺身而出,先在官道附近围歼了那一小股在久攻宛城不下后另寻他路、结果跑到谷梁来的北夏余孽,又顺势接管县中。众所周知,所有人仓皇无措之时,总习惯跟随,云山便如同黑夜中的一束火把,让所有人下意识地就围拢过去。
加固城池、征兵
一切事宜有序地进行着。
而在此时,老天爷又再次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天降瑞雪。
这一次比入冬时的那次还要大,那鹅毛大雪足足连下了五六天,都没有停息下来的迹象。随之而来的是气温骤降,滴水成冰。
眼看着战争是无法继续了,北夏余孽居然也十分懂得取舍,非常gān脆地就放弃了如今正在围攻的宛城,一路回返。
消息才一传出,全县震动,就在此时,云山义士体恤百姓度冬艰难,打开官府的粮仓赈济百姓,民众纷纷喜不自胜。
官衙后的议事厅中。
地上摆放着的几个火盆让屋中温暖异常,窗户却稍微开了些fèng隙,透气之余也防止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毒。
面朝门的主座两边分别摆放着一排座椅,此刻正依次坐着几人。
chūn天怕会是个难关。坐在左边第二位的青衣男子如此说道,他声线和煦,冬日里听着只让人觉得融融。
那倒未必。坐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回答说,青竹,你也别太杞人忧天了。
就是!右边第一位的凳上坐着位少年,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烤红薯,一边说,有大哥在,咱们什么都不怕!说罢扭头,是吧,二丫?
坐在她身边的女孩抽搐了下嘴角,压根不搭理他。
不离,你有何想法?主座上的元承问道。
chūn天时,北夏余孽怕是会卷土再来,到时朝廷应该无暇来剿灭我等。宫不离接着说道:谷梁在彦州内位置最为偏远,几乎处于群山掩映中,平时出入只凭几条细窄的官道,又经年失修,甚为坎坷,四字概之易守难攻。而且就算勉qiáng攻下,也没什么甜口可言。相较而言,宛城才是北夏余孽的主要目标。一旦它被攻破,他们便可长驱直下。说到这里,他轻笑了声,这之间,倒是个极好的发展时机。阿承,你觉得如何?
元承不语。
就在此时,有人在门口喊道:军师,有人来打官司!
哈,解闷的时候又来了。宫不离笑着站起,那我先过去了。
他走之后,段青竹也站起身:天寒地冻,之前准备好的防冻药物怕是不够,我再去配置些。
剩余的人中,元启左右看了看,也提着地瓜乖乖滚走,去找熊孩子元宝和熊孩子虎头玩耍去了。自从有了这两个小伙伴后,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黏苏绿了。
屋中于是只剩下元承与苏绿两人。
后者也想离开,只听得元承开口说道:徐姑娘请留步。
苏绿挑眉:有什么事吗?不等青年回答,她又说道,人生的际遇当真是不可思议,数月之前,你怕是想不到自己会名正言顺地坐在这里吧?问题就在于,为什么她也被请到这里来,说实话,她对于这些事qíng兴趣真心不太大。
元承与她对视了片刻,眸中却没表现出欣喜之qíng: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烦恼呢?
我元承微叹了口气。
你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
对方虽然没有开口,苏绿却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你懂我的意味,她心中甚是无语,什么时候她当上了知心姐姐啊?
不然你想做什么?
元承摇头:什么都做不了。正因如此,才觉得格外烦恼。他知道宫不离的选择是正确的,但同时就是有一种趁人之危的不自在感,但他不可能为了排除这种感觉,就拿兄弟们的命去qiáng拼。
也不能这么说。苏绿回答道,你若能保住这一县的百姓,使得它们不受战火侵袭,不受苛捐杂税盘剥,吃的饱穿的暖,已经算是极大的恩德了。至于其他事qíng,lsquo;不愿为rsquo;和lsquo;不可为rsquo;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况且,事qíng也未必真就如宫不离所说的那样,现在烦恼又有何用?
思考几息后,青年再次露出了一个带着酒窝的微笑:多谢你。不管chūn天时事qíng究竟会变成怎样,尽力即可。而后他又问道,你何时回村子?
雪停之后吧。苏绿原本只是过来看看qíng况的,谁知道居然碰到了大雪,雪天路难行,于是她就顺势带着陪自己一起来的虎头留了下来。虽然县衙中的居住条件明显要好些,但说实话,比起这里,她还是喜欢呆在乡下,起码比这里要清静得多。
一提到雪,元承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不知有多少人会被冻死。
苏绿回答说:我这几天做了些防寒药酒,也许可以派上用场。所谓的药酒不过是低级圣水掺水再加了点糙药和酒,但圣水这玩意里面是纯粹的光能量,喝了后身体感觉暖和舒适是非常正常的事qíng。之所以加其他东西在里面,一方面是为了混淆视听,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降低效果,以防惊人之余被人觊觎。云山人不会,不代表他人不会,毕竟利益使人心动。
这应该帮助县城及附近中那些缺柴少粮的贫苦人家顺利过冬了。至于那些较为偏远的村子,苏绿反倒并不担心,毕竟那里临近树林柴火极多,轻易之间不太可能会冻死人。不比这些地方,有人家中柴火储存足够,有人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药酒?
嗯,我找你的兄弟试过药。苏绿不太厚道地说出了这样一句惊悚的话语,他们喝上一口足以保证三个时辰身体不冷。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只药瓶,递到了青年的面前,想试试么?
元承拿过药瓶,拔出盖子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喝了一口下去,口感咳,就像是掺了水的酒(好吧,它本来就是),但喝完之后,他明显觉察到身体暖和了不少,坐在屋中甚至有热的感觉。
他双眸一亮:成本几何?
不需要什么成本。苏绿说出了常见的几种药材名字,而后又说,弄几口大缸和一些普通酒到我房里。
我即刻叫人去办!
第二天,县中的某家医馆中开始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这种药水,刚开始人们只是半信半疑,得知果真有效后,客人几乎踏破了门槛。而之所以采取出售而非无偿发放的形式,一方面是为了收回成本,另一方面也是怕有心者用少许钱财从穷苦人手中买取药酒,最终导致本来要冻死的人结果还是冻死了。
而卖药水的地方也直接说了,这玩意只能储存十天,之后就会失去效果。
最初有人不信,认为这是店家为防止有人多买所说的谎言,一口气买了许多,想着雪化后运送到其他地方大赚一笔,最终亏的裤子都差点当掉了。
当然,就算药酒价格极低,依旧有一些人无钱购买。县衙于是贴出告示,列出了一些繁琐的小事,比如当街扫雪、运送物品等等,虽然薪资不高,但每隔一段时候就可以去官衙喝上几口药酒。
县中的形式瞬间好了不少。
然而,即便苏绿已经拼命降低了药酒的效果,依旧引来了有心人的觊觎,在这些人接受了几次教训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医馆是元当家大人(没错,因为弟兄们一口一个大当家,民众们就默认他叫元当家了)派人开的。之后还有些利yù熏心者不死心地想要借助谣言bī出药方,但大部分百姓都是明理并知恩图报的,心中唯有感激而已,并不上当。
之后小心眼的宫不离将这些人以各种方法请进了大牢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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