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迫给校草家冲喜——三界掌灯使(1
这是一套江亦刚刚拿到手的竞赛题,班主任几次叫他过去就是为了这个。
是的,江亦参加了全国高中数学联赛,而之前齐迹闲来无事曾经帮他答过的卷子,也是竞赛卷。
那道大题的难度可比这些小虾小米的高多了,是以江亦对于齐迹的实力并没有丝毫的担心,与其担心齐迹,不如担心梁新哲会不会被虐到怀疑人生。
江亦念完题干,给了讲台上的两个人五秒钟的时间思考,然后开始念选项:选项A,a=8,b=1/32,选项B,a=1/4,b=
这道题的难度并不算太高,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计算,江亦念完后不光是讲台上的两个人,台下二班的同学们也都拿起笔开始计算。
五秒钟的时间,有人才刚刚写了个开头,齐迹那边已经率先报出了答案:a=1/8,b=32。
台下蓦地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卧槽,太快了。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宇宙速度?
他答对了吗?
众人紧张地将视线投向了气定神闲的江亦。
江亦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黑板上用粉笔做草稿的梁新哲,对方的心态显然已经完全受到了波及,手里的粉笔越写越乱,头顶上更是冷汗涔涔。
这满头的冷汗并不是因为他算不出来,而是因为他算出来了。
正是因为他算出来了所以才会发现,齐迹的答案是完全正确的。
江亦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还非常刻意地点了点梁新哲:梁新哲,你的答案是?
梁新哲嘴唇发抖,第一次感受到了究竟什么叫做差距。
太可怕了,附高里怎么会隐藏着这么可怕的人?他原本以为除了江亦之外,自己在附高已经可以横着走了,万万没想到,除了江亦之外,竟然还有人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说他之前还觉得齐迹的896分是扯淡的话,现在,他却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实力碾压。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我不比了,我要回家!
梁新哲的人生此刻遭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冲击,他现在连一班的教室都不想回去了,只想快些回家,只有家里,才有他此刻最最思念的静静。
但有人还就偏不让他如愿。
第十三题,设O点在三角形ABC内部,且有OA+2OB+3OC=0,则三角形ABC的面积与三角形AOC的面积比为
这道题更快,江亦刚刚念完题干,还没开始公布选项,齐迹那边就已经瞬间报出了数字:3。
梁新哲崩溃跑出教室。
安静如鸡的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日了,这速度真的,不去参加竞赛可惜了。
我能说刚才我全程懵逼吗完全围观学神开挂既视感。
嘿嘿,幸亏我全程录下来了,赶紧传论坛,晚了该被这帮狗贼抢先了!
高中生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哪怕只一个小小的,不成气候的比赛,也能在他们枯燥的学生生涯里增添一抹亮色,一个谈资。
热闹的气氛中,齐迹眸带笑意地看向江亦。
亏得江亦他想得出来,居然用这种办法当众给梁新哲难堪,这货得失心那么重,指不定今后怎么记恨他俩呢。
不过也没事儿,反正今后他要是霸了榜,迟早也得被小眼镜给记恨上。
江亦本想回看过去,谁料就在对上齐迹视线的一瞬间,他竟然不自觉地飞快挪开了视线。
齐迹疑惑一瞬,倒也很快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豪门霸少嘛,合该像这样高冷一点。
教室里一片和乐融融,教室外,站在门外看热闹的王伟也好不容易挤到了校长身边,刚要开口就被校长大笑着握住了双手:王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很不错嘛!很有天分。当然了,这也和你的努力分不开关系,二班的学生很好,很不错,非常棒!
王伟刚刚才来,被校长这一顿莫名的夸奖砸得是头晕眼花,一时间竟弄不明白校长到底是在明夸还是在暗贬,呵呵僵笑了两声,转眼瞧见齐迹正站在讲台上,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
完了,他就知道,校长他突然笑得这么慈祥,肯定是有问题。
刚才班上都闹成那样了,校长怎么可能是在夸他?
这一定是校长在暗讽他们班无组织无纪律,晚自习的铃声都拉响了,居然还这么乱糟糟的,学生都跑到讲台上哗众取宠来了。
王伟不由得联想起上学期齐迹给他搞出来的那些事儿,一时间怒上心头。
齐迹,你干什么呢!还不下来!真是反了你了!
王伟抬起手来,指着齐迹,低声斥道。
看见王伟,齐迹原本愉快的神色变了变,随即重新挂上了温熙和煦的笑容。
只见他款步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站在几个老师面前一一问好:校长好,熊老师牛老师杨老师好。
几个老师纷纷笑着向他点头,唯独剩下王伟一个并没有被问到好。
王伟没被问好,自觉失了面子,狠狠地盯了齐迹一眼,警告他别多事儿。
齐迹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径直开口道:校长,咱们学校有重点班的老师调换到平行班的先例吗?
校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沉吟一阵道:这倒是有的。
齐迹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对校长的答疑表示了感谢,转而向王伟道:那么请问王老师,鉴于和您签订的协议,我现在已经全部达成的情况,我正式地请问您,您打算什么时候履行协议,向校长和主任提出调岗?
实话实说,王伟其实根本就没有要提出调岗的打算,被齐迹问到的时候自然尴尬万分:说什么呢这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调岗?你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是有的,就是上次二人签订的那份协议。
协议一式两份,都是协议双方本人签过字、盖过指印的,绝对可以作为有力的证据。
但齐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那种东西,他又不是王伟,天天盼着把学生给调到平行班去。
眼看着对话就要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校长问道:什么协议?
齐迹微微一笑,将他和王伟的赌注一五一十说了,校长听完,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学校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教师和学生之间签订这种类似于赌博性质的协议,已经明显地触犯到了道德的底线,王伟作为今年优秀教师的候选人竟然做出此类事情,性质显然已经十分严重。
校长表情严肃地看了王伟一眼,低声对众人道:都散了吧,王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齐迹,江亦,你们俩先回去上晚自习。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校长的表情明显和缓了许多,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好的校长。
众人得了令,各自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开始学习,齐迹也重新翻开了之前的练习册,有一笔没一笔地写起了练习题。
他心里很清楚,以王伟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就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在办公室添油加醋地抹黑他什么的。
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心这些,因为他都大概能猜到王伟会说些什么。
无非也就是那些考试作弊之类的无稽之谈,不然就是过去那些为非作歹的黑历史。
没有一样是真正能搞到他的。
哪怕只是让他离开二班也不可能。
因为,他毕竟是剧情大大钦点的,主角专属的恶毒炮灰。
主、角、专、属,四个金字麻烦了解一下。
齐迹支着下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主角,漫不经心地想。
第21章
就这样枯坐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江亦并没有直接走向平时福伯来接自己的校门口,而是特地绕道去校长办公室转了一圈。
办公室里没人,灯也早就已经熄了。
走了?
既然如此,那齐迹为什么没回教室?
江亦带着满腹的狐疑上了车,又去九月转了一圈,确定人也不在咖啡店。
这就怪了。
江亦摸出手机,翻了一圈通讯录才突然想起
他没有齐迹的号码。
微信倒是加过,但有一次他偶尔瞧见了齐迹在朋友圈里发的那些表白,就直接把人拉黑删除了。
靠。
江亦本想着一走了之,反正齐迹这么大个人也不至于出什么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不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让他在咖啡店附近不断徘徊。
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就是不安,焦虑和烦躁,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他独自一人从咖啡店后门穿了出来,走进了一条小巷。
强烈的预感,一定会发生些什么,这种感觉就连大哥去世那会儿江亦都不曾有过。
江亦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十月微凉的夜风穿过小巷,他感觉到自己额前的头发都是冰冷的。
小巷里的灯是坏掉了的,整条巷子显得幽深又可怖,仿佛一张有来无回的大口,催促着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江亦却不知怎的和着了魔似的,紧绷着神经越走越深,终于,耳朵里听见了一丝微妙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于一道砖墙后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是一个女生的哭泣。
像这样的小巷子里,常常会存在着一些匪夷所思的爱情故事,江亦皱了皱眉,无意打扰,转身决定离开。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没事,你先走。
血管炸开,江亦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只一个翻身,利落地跃上了砖墙
砖墙后正站着一男一女,男生的校服外套正搭在女生身上,两只手托着女生的手和肩,像是正在用力将她从地上托起来,而女生则是整个身体都靠在了男生的身上,二人的动作看上去十分亲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嗡嗡作响。
齐迹!
江亦气得双眼发红,直接无视掉了除了男生之外的在场所有人,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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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在校长室里和王伟互相扯头花扯到了快十点才完事儿,想想反正也已经错过了晚自习,不如直接翻墙去咖啡店。
他在咖啡店里还剩下两天的时间才满一个月,他寻思着好歹也该做完了这两天,等老板找到新人再走,不能辜负了人家老板在关键时刻对自己的预支之恩。
至于那五十万到底要不要用来开店,齐迹还在考虑中。
学校和咖啡店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为了节约时间,齐迹通常都会抄一条就近的小道,这条小道虽然是偏了些,却是离咖啡店最近的一条路。
行至一段小巷时,齐迹仿佛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但越往里走,就越不对劲。
巷子里的灯似乎被人给砸碎了,地上也零零散散地掉落了很多东西。
齐迹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扔的垃圾,打开手机背灯一看,竟然是一些书本和练习册之类的东西。
再往里走,一件女生的外套赫然映入眼帘。
那件外套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上面还带着许多脏兮兮的大脚印,让人不难想象这条小巷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样的事情。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竟然能在学校外面干出这种事情?
齐迹一时间热血上涌,也没考虑到后果,就在垃圾堆里随手抄了个东西冲了进去。
这条巷子略有些深,齐迹跑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人,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一扇砖墙的背后传来,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人就在墙后面,于是悄咪咪地踩着地上的废弃水泥包翻上了墙顶。
翻过这堵墙后,巷子里发生的一切就统统映入了眼帘。
只一眼,齐迹的血液就隐隐沸腾了起来。
施暴者竟然是一群穿着职高制服的学生!这群人,是仗着自己未成年就为所欲为吗?
墙后的小巷里也依旧没有路灯,但却有一大堆闪光灯正对着地上一个娇小的人影在肆意地拍着照片。
其中一个男生幸灾乐祸地踢了女孩儿一脚,骂道:跑?你跑啊!看你能跑得出爷爷的手掌心?
女孩儿被他踢得闷哼了一声,狼狈地半靠在墙上,却依旧用两只手肘倔强地挡着自己的脸。
她身上穿着的是外校的衬衫和西装裙,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玲珑的曲线在已经碎裂的校服衬托下显得愈发若隐若现,更加助长了施暴者的凌虐欲望。
闪光灯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嚣张地闪了好一会儿,那几个职高的男生才像是终于拍够了,开始向女孩儿聚拢。
其中一个走上前来,将自己的手机硬塞进女孩儿手里,一边强迫女孩察看自己的杰作,一边狞笑道:看看,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淫荡东西!婊子!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地上的女孩儿,本就单薄的身体整个都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你们凭什么这样侮辱我?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畜生!
你说什么?被骂的男生欺身上前,嚣张地揪起了女孩儿的长发,啪地打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婊子,你敢再说一遍?
女孩儿被他揪住了头发,唇角带血,愤恨和绝望的眼神却刺激了在场每一只禽兽的兴奋神经。
眼看着众禽兽如同狼群似的聚拢过来,女孩儿拼了命地挣扎,眼角却流下了一行清泪。
就在她几乎快要绝望的这一刻,耳边突然有什么东西哗的一声炸了开来,弹起的碎片划伤了在场不少人的脸颊,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陶土花盆。
花盆?
什么人?
众人之中领头的那个人喊了一声,便见得砖墙上有一个人影纵身而下,随机踩翻了一名幸运观众。
来管闲事的人。
齐迹从那名幸运观众身上站起来,还不忘记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扔给了地上的女孩儿。
女孩儿捡起外套,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竟然有人会来救她。
她都已经绝望了,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来救她。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可以在警察过来之前再嚣张一下。齐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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