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渣受日常——种树的喵(11)
哦。
等容真转过身,曲怀江深吸几口气,才压下了自己不适宜的情绪。
容真喂曲怀江喝完水,就接到魏成瑞的电话,说自己的继母死相惨烈地死在了自己家中。容真啧啧两声:竟然是你继母亲身上阵给你下蛊啊,看来她背后的蛊师很谨慎嘛。
现在怎么办?他不会还来找我吧?被继母死相吓到了的魏成瑞可是十分担忧自己的小命,生怕一觉醒不来就步了继母的后尘。
第十六章
魏成瑞怕死的心情容真十分理解,然后就很尽职地送给他一个绝对有效的护身符。
你把我的小蝎子放在身上,要是有异常情况它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再通知我就行了。把小蝎子装进盒子里,容真让魏成瑞找人拿回去。
还还有别的办法吗?魏成瑞可怜兮兮的问道,那只浑身通红的小蝎子看着就十分诡异,要是天天把它放在身上,想想就浑身发毛。
没了,我又不能去守着你,你赶紧的啊。容真很是不耐烦,他就没见过魏成瑞这么娇弱的男孩儿!
魏成瑞这才委屈巴巴地挂了电话,让人来医院拿东西。
怎么了容真,是不是有什么事?曲怀江问道。
容真遥遥头一本正经道:只是一个客户那里出了点小麻烦,没事儿。
曲怀江见他这幅样子,暗暗好笑,小家伙装起大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明天就出院了,以后想找我就直接打电话,我让陈羽去接你。
啊?容真有些失望,曲怀江出院后就不能天天找他了,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总不能盼着曲怀江一直呆在这里。
怎么了,不想我出院啊?曲怀江伸出已经解开绷带的那只手,碰了碰容真的脸,笑了。
容真低头哼哼两声,抓住他的手,将自己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输了过去,曲怀江感觉到手上一凉,有些僵硬是手指便恢复了灵活。
我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找你啊?容真问。
当然,随时都可以。
正说着,病房门被打开,陈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邓老师,你怎么来啦?容真站起身,看着来人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好意思了,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邓川咳了两声,朝容真笑了笑:我听说怀江住院了,来看看他怎么样了,怎么,是打扰到你们了吗?说着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曲怀江。
容真摇摇头:没有啊,你是曲怀江的朋友,来看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正好我要出去给人送东西,邓老师你陪着他说说话吧。
在容真眼里,曲怀江受了伤竟然没有亲人来陪着,实在是太可怜了,现在有邓老师在这里,他就可以放心地出去办自己的事儿了。
容真,路上小心,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曲怀江嘱咐道。
容真点点头,笑出来两粒小酒窝,还未等曲怀江看仔细,便转身走了,毫不留恋。
邓川眼看着曲怀江满脸不舍地目送容真离开病房,走过去坐在病床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是老牛要啃嫩草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行吗?我还年轻的很。曲怀江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将邓川的手拿了下去,前段时间容真朝他心口捅的软刀子可是让他自我怀疑了好几天,容真说他年纪大,那是人家年轻啊,邓川这老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他?
行行行,你还年轻,二十八的人十八岁的心行了吧?我可告诉你,容真现在是我的学生,你要是敢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样只是玩玩儿,我绝对饶不了你。
曲怀江叹了口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用得着说这种话?可惜的是你这学生就是个榆木疙瘩,怎么都开不了窍,我就是想耍他,那也没机会啊。
邓川哈哈笑了,刚刚他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觉得不对劲,曲怀江是依依不舍,容真是毫不留恋,没想到他这个被称为不开花的铁树的老友,第一次开花就被人彻底无视了。
你继续努力,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耸了耸肩,邓川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曲怀江苦笑,觉得自己大概是拒绝了太多人,这就遭报应了。
哦对了,过两天我去旗山,今年你就不用陪我去了,好好养伤。邓川收了笑容道。
曲怀江沉默了,邓川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东西了,到那边我会随时给你电话,放心,我明年可能要出国,今年就让我自己去看看吧,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行,你注意安全。曲怀江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便应了,但是等邓川走后却让陈羽找了个人去跟着他。
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当年在旗山出事后,邓川表现太疯魔了,这两年他的状态才好了一些,曲怀江可不敢掉以轻心。
出了医院大门后,容真将装着小蝎子的盒子给了魏成瑞派来的人,便在公交站牌旁边等车。
魏成瑞在事情结束后,又给他转了一百万,容真想要去冯培忠那里将药浴需要的东西备齐,这几天就在校外租个房子,将药浴熬出来。
等到他能挣够了钱,再凑齐一份药材,便可以帮曲怀江也熬一份了。
嘿,小兄弟,能借我两块钱吗?
正在默默算账的容真被一巴掌拍了个趔趄,他恼怒地回头,看到了凑到眼前的一张大脸。
那张大脸往后退了退,十分自来熟地揽住了容真的肩膀,容真打量着这人,心里有了计较。这人面相乃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孤星之相,而且眼神清灵,眉宇间正气氤氲,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可惜看他身上灵气流转,已经是被别人收入了门下了,不然也是有资格当他的开山大弟子的。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周身煞气环绕,最近必有血光之灾啊,你借我个坐公交的钱,我就帮你破了这个劫,怎么样?秦水嘿嘿笑道,他觉得今天自己出门前忘了看黄历实在是个错误,刚下公交车就发现自己的钱包没了,手机也不见了,他不就是走了下神嘛!现在的小偷手艺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没钱没手机,想要回警局都是个难题,他又不想给和自己一起来的死对头打电话,省的到时候落下笑柄,所以就想在街头临时送别人一卦赚个车费。
然而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识货,他可是堂堂青云观嫡传大弟子,多少人一掷千金求都求不来他一卦,今天三块钱都卖不出去了!
问了不下十个人,那些人不是骂一句神经病就是跟他瞎侃,最可恨的是侃完了竟然还不给钱!
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好吗!
好不容易真见到了一个煞气称身,倒霉透顶的家伙,秦水又锲而不舍底缠了上来。
我看你和我挺有缘分的,今天就三块钱送你一卦,你简直是血赚啊!秦水凑到容真脸上仔细看,越看越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大灾之相,以前他见到的带这种面相的人,一个比一个惨,缺胳膊少腿儿都算是轻的了,这人怎么现在还这么完整地站在这?
谢谢,不用了。容真从兜里掏出三枚硬币,正好够坐一次公交车的,他把硬币塞到青年手里,朝旁边走了几步。
秦水将硬币塞到兜里,挨着容真挪了过去,他又伸手搭上了容真的肩膀:小兄弟,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高人啊?
没有。容真把人的手拿掉,有些烦了,刚好他要坐的那路车停了下来,容真直接跳上了车子,然而那人不知道怎么也跟着跳了上来。
小兄弟,你肯定是遇到了高人,那人可能没跟你说你要倒霉,直接出手解决了?但是为什么你面相还是这样呢?秦水站在容真身边,盯着他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容真自然是知道自己面相有问题,原身已经去世,按道理说这具身体本来已经死了,他强行被送到这身体里,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短命的面相一时半会儿也变不回来。
曾经在名门正派待过的容真自然是知道正道对这些借尸还魂的术法十分忌惮,他有些心虚地瞪了秦水一眼:你这人是不是神经病?怎么追着我咒我倒霉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无神论者,再跟着我小心我报警了哦!
哎不是,小兄弟你别急啊,秦水赶忙解释,我是正规道观出来的,绝对不是骗子,我有道士证的!
关我什么事,我不想离你这么近行不行?容真抱着自己的包朝车子尾部走去,秦水也不敢再跟过去,要是这家伙真的报了警,他那死对头肯定第一时间能收到消息,那他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青云观大弟子公交行骗被抓?
不不不,他还是别上去纠缠了。
容真走到车子后门,见人没有跟上来才松了口气,幸好如今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不然被发现了可就惨了。虽然他身怀正阳门无数传承,但是一拳难敌四手,要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群殴了他肯定是打不过啊!
公交车一路驶向终点站,车上的乘客渐渐减少,最后只剩容真和秦水两个人,他们各自占了一半的车厢,互相瞪视着,谁也不下车。
车子到了终点站,容真赶紧跳下车朝冯培忠家药房所在的巷子跑去,秦水紧跟着下来,坠在在他身后,不敢上前却也没走开。
容真走到一条小巷子口,见里面阴暗潮湿还没人,一把把秦水抓了进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容真恶狠狠地指着秦水的鼻子。
秦水有些尴尬,他刚刚下了车才想到,自己这坐车不知道坐到了什么地方,身无分文根本回不去啊,所以只好跟着这家伙,想着找什么借口再借三块钱呢。
第十七章
容真盘算着要是杀了人再毁尸灭迹后,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却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有些丧气地将快要伸到秦水脖子边上的手收了回来,迅速思索着能控制人的术法。
那什么,秦水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他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你能不能再借我三块钱?我得坐车回去了。
容真一愣:你是要跟我借钱才一路跟着我的?
秦水有些郁闷:我今天太倒霉了,刚从医院出来就发现钱包手机都丢了,找人借没一个人愿意借给我。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容真一眼,就只遇到了你这么一个好心人,善有善报嘛,我是真的想帮你!
容真有些鄙视这小子,一个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反应迅捷,竟然让人给偷了,实在是太没用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收了这么一个蠢徒弟,怕不是要被气死。
行了,我给你十块钱,你赶紧走。在兜里掏了掏,容真发现自己没零钱了,便十分大方地把一张十块的票子塞给了秦水。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秦水拿着这来之不易的十块钱,十分真诚地朝容真道谢,并再一次向他推销自己,我真的是青云观的大弟子,你这几天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容真当着秦水的面存了他的电话号码,敷衍地嗯嗯啊啊应下了,等秦水走后立马将号码拉黑删除。
哼,还给我看面相。容真朝秦水背影做了个鬼脸,还青云观大弟子,那个青云观有这么一个大弟子,迟早玩儿完。
这家伙眼见着眉间升起了血光,一脸倒霉相,过不了几天肯定有血光之灾,要不是看他没生命危险,容真都要出手给这家伙破一下劫了,还追着要给他破灾,搞笑呢!
确定了刚刚那家伙没在自己身上动手脚,容真才稍微松了口气,以后再见到这人,必须要绕道走。
出了小巷子,朝左边走几步,往右边一拐,就是冯培忠的药房,药房门前的路上一如既往地停着很多车子,容真穿过车子间的缝隙,进了药房门。
门口的伙计一见到容真,便满面笑容地迎上来,将他带到了后院。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没带黄建国那个老家伙来啊。正在逗鹦鹉的冯培忠瞥了容真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容真刚走进后院,就觉得这里的灵气比外面要浓郁了许多,他只是站在这里,那些灵气就要顺着毛孔往他身体里面钻,然而他现在的经脉十分脆弱,根本承受不了灵气这么猛烈的冲击,一时之间竟是措手不及。
你怎么啦?冯培忠没听到容真的回话,正觉着这小年轻不懂礼貌,想要说他几句,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容真扶着柱子满脸冷汗地颤抖着,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像是犯了什么病一般。
容真咽下冲到咽喉的那口血,慢慢调息着体内的灵气,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皱眉看了看这个小院子,然后就看到了上次来时还没有的一块红色的石头。
容真走过去,将手放在石头上,一股温热的感觉传了过来,隐隐之中,他还感受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微微颤动。
冯培忠正要请前面的坐堂老中医来看看容真,就见他脸色恢复了正常,走到了自己刚刚买来的风水石旁,他赶忙走过去想要拦住容真:哎,你干什么呐?这风水石不能乱碰的!
容真收回手,道: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怎么还花钱买风水石?
我只是买来摆着好看的,怎么了,不信风水就不能买风水石了?冯培忠哼了一声,有些不自在,他跟黄建国说不信风水一事,那是不想让黄建国疯魔一般钻进死胡同不出来。当然,以前他确实也是不怎么相信这些的,但是人一旦上了年纪,对这些东西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来看待了。
几天前,他的孙子忽然无缘无故就晕倒了,他慌得直接打了急救电话,在等救护车的时候,药房里的老中医也试着给小孩儿把了脉,药房里的老中医都是有真本事的,但是没一个人能看出小孩儿是犯了什么病。
而当时在药房买药的一个中年男人知道了这件事,上前就拍了他小孙子几下,从孩子额头抽出了一丝黑气,人就醒了。
后来那人说这院子是风水宝地,但是沾上了阴晦之气,才容易冲到小孩儿,并且说送他一块石头来镇压那阴晦之气。
还别说,这石头也不过抬过来两三天时间,这院子就变得不一样了,进了这后院,明显地能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都比别的地方好,在这里呆上一整天,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冯培忠觉得自己运气是真好,才能遇到那个大师,人家不图名不图利地帮完了他,就直接消失了,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搞得他想报答一下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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