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小镇百姓十分勤劳,早早的便有人摆了摊子,大声吆喝着卖烧饼,走惯了京城大道的柳罗衣,猛的见了这窄小颠簸的小镇街道,竟觉得十分新鲜,四处看个不停。
姐姐,我们先在这里住下,直接将大夫唤来吧。尉迟离快走几步拉住尉迟蝶,小心翼翼地提议。
尉迟蝶勉强嗯了一声,她手一松,安歌就掉了下来,亏得尉迟离好心扶了一把。
安歌捂着头,站在尉迟蝶身后,神色颇为不知所措。尉迟离看她这般,便暗中戳戳她,指了指尉迟蝶。
安歌有些为难。
尉迟离神色严肃地用力戳她。
安歌终于妥协了,突然向前软倒,尉迟蝶急忙转身,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她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眼神在安歌脑袋上残留的血迹上停留了一阵,最终什么都没说,伸手搀过安歌,慢慢往客栈里走去。
尉迟离长舒一口气,走进屋中,向正在柜台上懒洋洋趴着的掌柜问道:住店,还有几间房?
掌柜是个中年男子,他眼睛都没抬,伸出了两个手指。
两间?尉迟离皱眉,此处外来人并不多,何故只剩两间?
只有两间。掌柜终于看了一眼尉迟离,后院还有个屋子能睡人,你们一看便是从外面来的,这里镇子小,向来没什么人。
尉迟离为难地看了一眼辛然,辛然便瘪着嘴,委屈地抱着行李走向了后院。
那便开两间,再加那个后院。尉迟离微笑道。
柳罗衣暗中拉了尉迟离一把,尉迟离一边掏出银子,一边将嘴巴凑到她耳边,用气声道:怎么,你不想同我睡一屋?害怕?
柳罗衣闻言,耳朵便迅速染上了粉嫩,她推开尉迟离,不再搭理她,大步走上楼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尉迟离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顺手还多给了一两银子的赏钱。
第83章 主动吻
大夫来了后,给安歌开了一些药膏和补血的汤药,所幸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但安歌一进门就赖在床上不起,尉迟蝶没法子,便气急败坏地陪着她。
尉迟离吩咐掌柜将饭菜送上去后,就和柳罗衣一起坐在大堂里用早膳,这里的食物没什么味道,但是胜在新鲜,连鸡蛋都是刚从鸡窝里摸出来的。
折腾了整整一晚,柳罗衣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粥,一边缓缓闭上双眼,最后再猛地惊醒。
尉迟离好笑地看着她,却并不打扰,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虽说这客栈房间少,但是来吃饭的人却很多,三五成群坐在一桌,一边吃一边谈天说地,唾沫星子四溅,吵吵闹闹杂乱不已。
此地鲜少有外人,何况是尉迟离柳罗衣这样的美人,就更加吸引眼球了,时不时有人朝她们这边看上一眼,而后窃窃私语。
有几个坐在角落的年轻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百姓,有个脑袋上还刺着字,看着柳罗衣的眼光颇有些不怀好意,终于,他们慢慢站起身,朝着柳罗衣走过去。
尉迟离早就用余光看见了他们,她也不说话,沉默地拿过一旁摆着的几个鲜红的果子,在手里掂量着。
几个年轻人很快走到柳罗衣身边,一拉椅子坐下,先是冲着尉迟离挑了挑眉,道:二位姑娘从何处来?这是要到何处去啊?
话说着,手就往柳罗衣身上伸,柳罗衣也刚刚惊醒,眼中还雾蒙蒙的,看上去柔柔弱弱,惹得他们口水都快下来了。
甚至有一个胆子大的,还试图来摸尉迟离。
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尉迟离双手将那果子掰成了两半,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十分满意,于是又是咔嚓两声,轻轻松松地将一个果子掰成了四份,递给柳罗衣一份。
柳罗衣算是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形,但是她丝毫不慌,淡然地伸手接过,贝齿上下一合,将果子咬了一口,嘴巴鼓鼓地嚼着。
几个年轻人的手停留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尉迟离,迟迟不敢动手。
尉迟离见这伙人这么不识抬举,又随手拿起两根筷子,单手一捏,将它们掰成了四段,切口整整齐齐,这是没有内力的人绝对做不到的。
几个年轻人惊恐地面面相觑了一番,又站起身,将椅子安安稳稳放好,腿脚发软地走回了原位,不敢再往这边看上一眼。
尉迟离满意极了,能吓走最好,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大打出手,逃亡在外,最好就是低调行事。柳罗衣将那块果子咀嚼着吃完了,然后冲尉迟离道:公主,我们上去歇息吧,醒了就出发。
尉迟离点了点头,她们虽然抄了近路,但是此地还是距离京城并不太远,不能够长久耽搁,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柳罗衣凑了过去,笑道:小柳儿这么迫切地想同我一起住啊?
柳罗衣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责怪的意味,她没说话,站起身来径直上了楼,尉迟离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闭上嘴巴。
小柳儿这冷淡的性子,虽说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十分难搞,尉迟离摇摇头,跟在她后面走上摇摇晃晃的木质楼梯,这地方一看就知道年久失修,地板都翘起来了好些,门也破破烂烂的,隐约能看见被虫蛀的痕迹。
等她进门的时候,柳罗衣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白色的裙摆有些脏污,但是她却丝毫没管,看样子真的累得不轻,尉迟离轻手轻脚走上前,附身看着柳罗衣,心中开始躁动起来。
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尉迟离犹豫着,慢慢凑上去,阖眸的柳罗衣像个沉睡中的仙子,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一起一伏,肌肤吹弹可破,就是上面有些灰尘,尉迟离便伸手替她抹去。
尉迟离的眼神顺着脸慢慢往下滑,停顿到了柳罗衣的嘴唇上,一晚上的风尘仆仆并未影响她的美貌,尤其是一双不抹也红润的唇,紧紧抿着,让尉迟离莫名想到了方才吃过的果子,水灵灵的,嫩嫩的。
淡淡的清香,让尉迟离心中渴望更甚,她感觉自己的脸也红了,并且殃及到了脖子根,滚烫一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罗衣的身体对她来说,好像成了一种致命的药,良药苦口,既想要,又不敢碰,关键这药还时而滚烫时而冰冷。
该不该尝一口试试温度,尉迟离纠结的很。
柳罗衣已经入睡了,她呢喃了一声,砸吧了咂吧嘴,小巧粉嫩的舌尖一闪而过,细小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尉迟离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那就亲一下吧,她心里想,然后慢慢俯下身,待自己的唇触碰到柳罗衣的那一刻,她脑中嗡的一声,柔软的触感几乎摧垮了她的理智。
尉迟离急忙抬起头来,原来主动亲吻人是这样一种感觉,不同于对方主动的心跳加速,也不同于意外的惊讶,主动地覆上喜欢的女子的唇,更多的是心中的满足。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上面残留着水果的淡淡香气。
柳罗衣又是呢喃了一声,细小的声音从鼻腔发出,让人想起睡得香甜的猫咪,忍不住就想要将脸凑上去拱拱,她身子扭了扭,发丝散落在颈间,雪白的脖颈滚动了几下。
尉迟离静静地看着,不愿离开,也不愿躺下睡觉,她回味着方才那种感觉,又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嘴唇扫过柳罗衣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最后又停留在她唇上。
正巧,柳罗衣这时有些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听在尉迟离耳中,差点让她腿一软,趴在柳罗衣身上,但还好尉迟离凭着极强的定力,忍住了。
公主她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尉迟离的脸后,呼出一口气,不知嘟囔了些什么,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尉迟离低头笑了,她用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心中怜爱得不行,她实在喜欢极了柳罗衣这样迷迷糊糊的感觉,虽说她的每个模样她都喜欢,但是这样的柳罗衣,看上去热情了些许。
她看着柳罗衣,大脑却开始放空,在幻想里,柳罗衣如同那日醉酒了一样,粘人得很,时不时缩在她怀里撒个娇,可爱得人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幻想的场景继续蔓延,柳罗衣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将衣衫一点一点解开,雪白的柔软的手臂在她肩上温和地搭着,带着凉意的香肩从她掌心划过,像是摸着一块上好的,凉丝丝的绸缎。
她一遍一遍唤着公主,最后变成了气声,带着一些令人激动的
公主还不歇息。一声清醒的话语打断了尉迟离脑中的幻想,尉迟离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大脑一片清明。
再随后,滚烫的感觉重新袭来,尉迟离搓了搓自己通红的脸,讪讪地笑了。
柳罗衣一脸淡定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脖子,眼神有些疑惑。
没事,我,方才吃多了。尉迟离嘿嘿笑着揉了揉肚子。
柳罗衣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身子往床里面蹭了蹭,给她空下了一大块地方,尉迟离躺下去,侧过头来看着柳罗衣。
柳罗衣没有看她,不知道在在想些什么。
尉迟离收回目光,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困意就洪水一般袭来,没一会儿就睡得天昏地暗的,雷打不动。她自从失血过多后,身子一直有些虚弱,如今又一夜没睡赶路,自然累得要命。
她睡觉就没有柳罗衣那般规矩了,双腿伸开,手也搁到了柳罗衣身上,这次是柳罗衣反而无法入眠,她翻身起来,轻手轻脚地将尉迟离的手脚摆摆好。
她侧过脸看着尉迟离的侧颜,心中微动,然后靠近了些,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唇。
公主?她试探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回应,这才敢将脑袋搁到尉迟离的枕头上,近距离地盯着她看,自从尉迟离说要娶她的时候,她便总是想着这个事。
还有尉迟离的身份,扑朔迷离,她虽然学问读了很多,但是类似的事真的闻所未闻,她一遍遍想着,却总是想不通,若是尉迟离有一天要回去,她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她了。
但是若她成了她的妻,是不是她要走的时候,就能带上她,因为曾经听老人说过,真心拜过天地的二人,下一世还会有缘在一起。
可就算她不走,她也是储君啊,一个储君怎么能够同一个女子成亲呢,到时候,子嗣该从哪里来,身为皇家的人,是万万不可任性的。
她只是不想离开尉迟离,她想几生几世都陪在她身边,但是尉迟离是个能挑起大梁的人,这是她的责任,她一定不会不抗,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柳罗衣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愁,她距离尉迟离近了些,将脸靠在她肩膀上,手缩进了尉迟离的掌心,她不想同尉迟离说这些事,她怕尉迟离会烦。
她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但也不想阻碍她的路。
尉迟离。她小声说,没有再唤公主。
你真的娶我好不好。但若不可以,也无妨。她轻声说着,只要她爱她就好,她怎么样都行。
睡梦中的尉迟离翻了个身,直接将柳罗衣搂进了怀里,八爪鱼一般,像搂着个软乎乎的大娃娃,她嘴角晶莹地哼哼了一声小柳儿,然后是一串傻笑。
柳罗衣微微勾了勾唇,任由她抱着,阖眸睡去。
第84章 热情
尉迟离没睡多久,醒来之时,阳光正透过窗户照射到她脸上,一只手遮挡在她眼睛上方,以防阳光晃眼。
尉迟离迷迷糊糊爬起,只见柳罗衣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侧坐在床沿处,伸着白皙的手帮她挡住太阳,眼神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何时醒来的?尉迟离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夜的路,怎么不多睡会儿。
方才做了个梦,便睡不着了。柳罗衣的笑容有些勉强,公主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尉迟离摇了摇头,她用手捶打着肩膀,让自己放松些,然后翻身下了床,接水洗漱,将自己打理干净后,便出门找尉迟蝶她们。
尉迟蝶和安歌也已经准备完毕了,大家都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所以稍微休息一下,便要继续赶路。
尉迟离和辛然在镇中转悠了好大一圈,买了两匹马和一架马车,一行人这才能够走得舒服些,没一会儿便驶出小镇,快速往北而去,那些追兵并没有追上来,但她们还不敢懈怠,仍然卯着劲儿往前走。
她们赶了两天的路,距离京城已有一大段距离,原本平坦的官道已经被土路所代替,走起来沙土飞扬,一路上也人烟罕至,就连树木都在逐渐变少。
尉迟离注意到,即便能够经过一些个村庄,但那些村庄无一不十分贫穷,明明是秋季,但是庄稼地里并没有什么丰收的迹象,只有一些面黄肌瘦的妇人和老人在地里劳作,青壮年十分少见。
姐姐,不是说晏国国力强盛,国泰民安吗,如今看着哪里有国泰民安的样子?尉迟离撩开帘子往外看,没一会儿就被沙土迷了眼,迫不得已收回目光,缠着柳罗衣给她往出取砂砾。
尉迟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来晏国时便是如此,许是今年干旱,所以越靠近北边边关,土地就越贫瘠?
那也不至于连个劳力都没有尉迟离嘟囔着,舒舒服服地享受柳罗衣口中呼出的气。
别动。柳罗衣淡淡地说,尉迟离便绷紧了身体,好一会儿才将眼中的砂砾取出来。
前几年我听爹爹说,朝廷突然决定扩充军队,同时征调壮年前往边关用作劳力,因为晏国处于中心,周边国家甚多,虽实力都不强,也不容小觑。晏国虽大,但毕竟存在已有百年,许多东西单一不变,逐渐衰败。柳罗衣一边将手帕递给尉迟离,一边说。
尉迟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那皇帝如此忌惮北域,也是有原因的了,看来他本人和他的国家一样,看着辉煌,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连经过几个村子都是如此形态,直到快要天黑之时,她们才到了一小城,因为太累了,一行人连城名字都没看,直接打马而进。
因为她们已经逃出京城附近两天,说不准那皇帝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在全国贴了画像通缉她们,尉迟离害怕被人认出,就给尉迟蝶和柳罗衣一人发了一块在之前镇上买的面纱,以遮挡自己的面容。
好歹是个城,看着就比之前的镇子和那些村庄好多了,不仅有实实在在的客栈和整齐充足的房间,而且里面干净整洁,看样子经常打扫。
尉迟离刚想同柳罗衣说话,就见柳罗衣一个人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她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好无奈地闭上嘴,忧郁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想躺下,就突然听得门响了,尉迟离上前便要开门,手却倏地停在了半空,她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这才将门打开。
何事。她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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