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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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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了尉迟离在嗓子眼里嘟囔。
    是,我让你失望了。可公主本就没有义务一次次地帮我,我确实没用,但不想被你当成废物。
    柳罗衣一字一句地说完,转身离去,尉迟离想上前抓住她,没抓住。
    柳罗衣走得头也不回,看上去十分冷淡,还多了一丝落寞。
    尉迟离拍了自己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她转身去看沈初,发现他正笑得幸灾乐祸,于是大步上前,从一边的守卫手中抢过一把刀。
    沈初见状,连忙后退,愁眉苦脸道:尉迟公主真的误会了,是我先去偷了令牌,以为能带她进去看看柳大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今日也是我偷偷翻墙去找的她,说能带她看她爹,她才勉强相信的。
    而且,她说要和你说,只是我怕时间太久被父皇发现,便强行拉她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尉迟离就已经撒丫子跑没影了。
    尉迟离十分郁闷,她方才也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看到柳罗衣找沈初不找她,便头脑一热同她发了脾气。
    这下完了,就凭柳罗衣的脾性,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
    尉迟离追了许久都没看见柳罗衣的身影,她心中咯噔一下,柳罗衣不会一时想不开,又看不成柳儒,干什么傻事吧?
    她满头大汗地冲回了府里,差点把正在长廊中央站着的柳玟裳撞飞出去。
    柳玟裳一把抱住柱子,捂着心口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柳罗衣呢?她回来了吗?尉迟离着急忙慌地问。
    柳玟裳摸摸脑袋,轻声道:阿姐刚刚回来,如今应该已经回屋了,只是她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大好。
    尉迟离这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回来了就行。
    只是要让她消气,恐怕有些麻烦。
    尉迟离暂时还不敢去找她,只得先回了自己房间,郁闷地来回踱步。
    辛然被晃得眼睛都花了,若是再这么走下去,地板都得磨出个坑来,她小心翼翼上前道:公主,您怎么了?
    辛然,你说,你要是惹了一个姑娘生气,该怎么哄?
    辛然为难地想了想,说:我自小忙着和我爹练功,没什么朋友,但看到人家姐妹之间,都是送些花啊草啊衣服啊什么的。公主,您又惹柳姑娘不开心了?
    嗯。尉迟离郁闷地跺着脚,一路踢踢踏踏扑到了床榻上,那我和柳罗衣,也不像是姐妹之间的关系啊。能管用吗?
    要不您试试,您和柳姑娘确实不算姐妹,我就没看见她对您笑过,整日冷冰冰的。辛然嘟囔道。
    尉迟离摇摇头:确实。但是,唉这个也说不清楚。
    虽说一开始对她而言,柳罗衣只是个书中的人物,但是随着这么多次的相处,她几乎完全放弃了这种想法,柳罗衣的脆弱又坚毅,冷清又温和,都是真实存在,无可复制的。
    她懒得多想,摆摆手道:你就帮我想想怎么能哄好她,毕竟此次确实是我不对,她心气儿高,脾气也不好,被我当着那么多人吼了一通,肯定心里不舒服。
    公主,你对她也太好了点。辛然极为小声地说。
    你说啥?
    没,没有。但柳姑娘生性冷淡,似乎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不过据说她从前的舞是京城一绝,要不,您从这方面寻摸寻摸?辛然摸着下巴道。
    尉迟离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看之前看她的态度,跳舞这种才艺在古代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况且,她总不能送个舞鞋吧?
    尉迟离又犯了难。
    入夜,外面蝉鸣阵阵,尉迟离此人一向心大,虽说烦恼事不少,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耽搁的。
    一个纤瘦的身影踩着满院斑驳的树影而来,清水一般的月光凉凉地洒在她肩上,更显得出尘。
    柳罗衣满腹心事,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眠,便披衣起身,想着散散步,谁知便走到了这里。
    尉迟离的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柳罗衣心中一紧,向前疾走了两步,那人听到了脚步声,忙慌里慌张地向一边逃去。
    柳罗衣没看清她的长相,待追上去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偏头看向尉迟离的房门。
    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在面对尉迟离的时候,有时候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她很开心除了裳儿和爹爹以外,世上还有人担心她。
    但是当尉迟离不分青红皂白便怪她的时候,她又很生气,然而,自从爹爹出事后,已经不知有多少人落井下石过了,她都只是习惯了而已。
    而尉迟离只是几句话,她便很委屈,特别委屈。
    我该如何是好。她低下头,神情落寞。
    第26章 柳式道歉(二更)
    翌日一早,尉迟离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却猛地向前扑去,差点给了大地一个热情洋溢的亲吻。
    尉迟离暗骂了一声,捂着自己被磕痛了的脚蹦回了原地,低头看向那个差点害她摔跤的罪魁祸首,是个精致的食盒。
    现在辛然都这般体贴了?怕吵醒她,将饭放在门口?
    尉迟离无奈地拎起食盒,拿进了屋中,心想等会儿一定要告诉辛然,下次换个地方放,大清早人迷迷糊糊的,如此这般容易弄出人命。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盒子,随手拿了个点心扔进嘴里,表情顿时变得惊恐。
    随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尉迟离扶着食案,憋得脸通红,她匆忙摸到茶杯灌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
    辛然!今天这早膳是谁做的,你家桂花糕里要放盐吗!?
    听到喊声的辛然急忙冲了进来,堪堪刹住车,惊讶道:不,不啊,桂花糕不是,甜的吗?
    尉迟离不想说话了,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了辛然嘴里。
    辛然不明所以地嚼了两口,虎躯一震,捂着嘴原地绕了两圈,没找到地方,于是夺门而出。
    呕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尉迟离拍了拍肚皮,心里舒坦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辛然才扶着墙走了进来,虚弱地说:公主,今日厨房当值的丫头吃坏了肚子,正在房间躺着呢,没做饭。
    尉迟离闻言,皱眉拿起桌上的食盒:那这是谁做的?
    不知道。辛然摇摇头。
    尉迟离带着辛然出了门,在她说的那家曹家肉饼店吃了早膳,临走的时候,又买回去一些,想着给柳罗衣她们吃。
    柳罗衣的院子在宅子最偏远的地方,不是尉迟离亏待她,而是那里有一小片梨树,虽然如今这个时节,树上既没有梨,也没有花。
    原本杂草丛生的石板路,被柳罗衣亲自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路边种上了不知名的小野花,白的蓝的都有,看着十分清爽。
    最大的一颗梨树下,则散落着几根粗麻绳和几块木板,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尉迟离突然觉得很有趣,有种暗中偷窥别人生活的感觉,只是不知道,当初柳罗衣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心灵手巧吗。
    还是听话地做一个大家小姐,整日对着琴棋书画。
    不过此时的尉迟离还不知道,她对柳罗衣的误解,属实有点大。
    柳罗衣不在房中,想必是出去了,尉迟离有些紧张地伸手在墙上拍了拍,昨日惹了柳罗衣生气后,她还没想好怎么道歉呢。
    更何况道歉这种事,她打小也没干过几次,想一想,自从来了古代,很多从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似乎都尝试了一番。
    她有时候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个尉迟离。
    门外传来脚步声,柳罗衣回来了,尉迟离突然灵机一动,抬头张望了一番,然后架起轻功,三步两步上了屋顶,蹲下了身子,将自己隐藏在瓦片后。
    她突然想看看,柳罗衣这个平时绷得紧紧的人,私下里是什么样的。
    柳罗衣手臂上跨了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她将篮子放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一把匕首,一块木头,一块磨石,还有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干巴巴的饼。
    尉迟离心猛地疼了一下,方才还咧着的嘴,笑不出来了。
    难不成这些天,她就吃这玩意儿?自己明明塞给了她银子,也吩咐柳玟裳每日去厨房拿吃的,甚至还派给她婢女,只是她将人赶了出来。
    柳罗衣坐了下来,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木头,开始削,她的动作很吃力,也很笨拙,还时不时划到手。
    她没喊疼,也没停止,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对付那块木头。
    中间有个地方没弄好,她还生气地将匕首丢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灰溜溜地捡了回来。
    尉迟离勾起唇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罗衣似乎累了,她将木头放下,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在原地蹦了蹦,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梨树。
    时间仿佛静止了,柳罗衣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又过了一会儿,她抱着树睡着了,慢慢滑落在地上。
    尉迟离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躲了起来,才能看到私下的柳罗衣,和平时冷冰冰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尉迟离顺着墙悄无声息地跳回地面,蹑手蹑脚地走到柳罗衣身边,伸手捡起地上的木头,那是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散发着很淡的味道,有些好闻。
    木头已经有些雏形了,像是要做成一根木棍,尉迟离十分好奇,柳罗衣发这么大功夫,削木棍做什么?
    一旁的柳罗衣睡得十分香甜,树荫笼罩着她,绿意映衬下的白衣女子,美得令人窒息。
    尉迟离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替她扇走身边的蚊虫,然后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只觉得她比印象中更加瘦弱。
    这姑娘真的是,太要强了。
    将柳罗衣抱进屋中后,她一路溜达着回了自己房间,辛然迎了上来:公主,怎么样,您道歉了吗?
    尉迟离挫败地摇摇头,然后思忖了一番,道: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晏国关押重犯的天牢,怎么才能进去?
    辛然点点头,刚转身迈出去一步,马上回头惊叫道:什么?公主去天牢做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忘了您小时候偷偷跑进北域的牢房,吓得哭了几天几夜,北域王都吓坏了。从那以后北域王便下了令,禁止对犯人用刑。
    尉迟离笑了笑,心头有一丝异样。
    去吧,放心。她淡淡地说。
    这真的是书中的世界吗?原本用文字冷漠地堆砌出来的情节和人物,正在随着她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变得真实起来。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还是,一切自她而起,因她而变。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尉迟离坐到椅子上,一边等着辛然回来,一边拿起一卷书,百无聊赖地翻阅起来。
    嗯,这一堆堆咬文嚼字的古文,她一句话都看不懂。
    时光如梭,很快便又到了傍晚,门突然被敲响了,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突出。
    尉迟离猛然惊醒,她从桌案上爬了起来,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晃晃悠悠地去开门,门外没有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门口。
    她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耳朵动了动,心下便了然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前捡起包裹,在门口打开。
    一个小小的棍状物滚进了她的掌心,歪歪扭扭的,上面似乎还刻着字,但比划十分杂乱。
    这什么东西,也太丑了吧。她故意大声说道。
    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
    诶呀,真难看,等会儿交给辛然,让她帮我扔了吧。尉迟离咳嗽了两声,又提高音量说道。
    草丛中有动静了,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雪白的衣裙上还挂着草叶,她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小木棍从尉迟离手中夺了回来,转身便走。
    尉迟离连忙上前拉她,却不曾想柳罗衣生起气来力气极大,猛地将她一推,尉迟离没有防备,向后退了两步,又被方才的那个小木盒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尉迟离望着已经变成暗蓝色的天空,长叹了口气,她太难了,看来今日这一跤是命中注定。
    柳罗衣停住了,她忙转过身来,伸手去拉尉迟离,却不曾想没拽起来尉迟离,反被尉迟离反手一拉,跪倒在了尉迟离身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她倾斜过去,柳罗衣慌忙坐直,甩开了尉迟离的手。
    我逗你呢,别生气。这是什么啊,丑是丑了点,但还蛮独特的。尉迟离从她手里拿回那根小木棍,举在眼前,然后将手枕在了脑后勺下面,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别说,这么躺着挺舒服。
    木簪。柳罗衣闷闷地说。
    啥玩意儿?这是个簪子?尉迟离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罗衣又生气了,伸手便要抢回来。
    尉迟离将手伸到一边,躲开了她,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柳罗衣的脑袋:谢谢,我很喜欢。
    毕竟是她自己拿着小匕首做了整整一日的东西。
    柳罗衣冷不丁被她这么一弄,方才生的气瞬间便少了一半,她低着头,红着脸,没好气道:对不起。
    尉迟离抬眼看她。
    柳罗衣皱着眉头站起来,背对着尉迟离,凶巴巴道:对不起!昨日的事,是我太自作主张。
    尉迟离觉得自己一定出现幻觉了,柳罗衣竟然,会主动对她,道歉?虽然这道歉的态度和骂人区别不大。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和她发了脾气,她应该想要将自己剁了才对。
    这个世界魔幻了!
    我只是不敢,你明明帮过我那么多,我怕我若还经常找你的话,你会烦。柳罗衣声音逐渐变小。
    我从来没哄过别人,不知道怎么办,就听裳儿的给你做了桂花糕,做了整整一蒸笼,却只有三个能看。
    尉迟离闻言哭笑不得,原来早上那要命的桂花糕是她做的。
    那真是,怪不得
    那么难吃。
    第27章 柳式道歉(三更)
    翌日一早,尉迟离早早便睡醒了,在院中空旷的地方练功,她手拿一把软剑,将内力灌注进去,舞得虎虎生风,她的动作带起地上些许的落叶,一时间满院飞尘。
    院子的角落,晚霁手中端着一碗茶水,一直在那里站着,不曾挪动脚步。
    尉迟离被看得心生烦躁,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旁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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