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真是给她减少了不少工作量。
尉迟离开开心心地拎着小箱子,飞身出了洞口,老太婆看见自己辛辛苦苦藏了这许久的财产全部落了空,一时急火攻心,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啊?沈初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从他面前晃过去,长大了嘴巴。
那是自然。总算是物归原主了,今日多亏了四皇子相助,改日待我安顿好了,请你喝酒,还请四皇子赏脸。尉迟离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沈初挠了挠头。
正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陆云奎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见了被搬开的洞口,攥紧了拳头,怒视着尉迟离。
尉迟离,你好大的胆子!
尉迟离不禁失笑,她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大晏都没有女子成亲嫁妆全部归男人的道理,我北域就更没有了,毕竟世上不是哪个男人都同你这般不要脸。
陆云奎指着尉迟离,气得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反驳。
哦,对了,今日趁着四皇子在,咱们把该办的事一并都办了吧。尉迟离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桌上,和离。
什么!?陆云奎闻言冲了过来,想要伸手抓住尉迟离的手臂,尉迟离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当即便向后一仰,一脚将陆云奎踹飞了出去。
陆云奎向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沈初扇了扇被扬起来的灰尘,一脸嫌弃地走远了些。
别激动,和离书我都拟好了,你只需按个手印便可,有四皇子当见证人,对外也好说。尉迟离和善地笑着,将印泥递给了他。
尉迟离,你休想!在大晏和离须得由男子同意,我绝不会让你得逞!陆云奎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尉迟离嘲笑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看着辛然偏了下头,辛然心领神会地走到了门边,将柴房的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顺便还落了道锁。
尉迟离你要干什么?你竟敢,你放开我!松手!陆云奎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尉迟离的钳制。
尉迟离懒得同他废话,一个手刀砍在他肩膀上,随后飞起一脚,陆云奎便惨叫一声,双膝跪地。
今天由不得你了,别想叫人,门外有四皇子的人守着呢。尉迟离咧开嘴,笑得很是快乐。
你如此不守妇道,竟敢与人私通,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离一脚踹中后心,扑倒在地上。
四皇子,他骂你私通。尉迟离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沈初。
沈初被尉迟离这一系列的操作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尉迟离。
你看,现在你连四皇子都得罪了。尉迟离笑眯眯地说,然后强行拽起他的手,对准和离书上狠狠地按了下去。
不,不,尉迟离!你要毁了我!陆云奎愤怒地喊,他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却又被尉迟离一脚踩了下去。
他苦心积虑计划的一切都没了,钱没了,人没了,升官的机会也没了。
陆云奎叫喊了一阵,便不再出声,只是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墙壁。
尉迟离冷眼看着他,哼了一声,她凑近陆云奎的耳朵,轻声道:我不过是想和离罢了,你原本是不用挨这顿打的。
可谁让你那般欺负柳罗衣呢,爱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你懂吗?你不懂,将人当成物品想要占有,你活该。
陆云奎闻言,身子颤了颤,看向了柳罗衣。
他慢慢伸出手。
柳罗衣冷眼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恨意,向后退了一步,沈初见此机会,马上乐颠颠地挡在了柳罗衣面前。
尉迟离翻了个白眼,上前将他挤开,轻轻将柳罗衣揽在自己身后。
第20章 喂药
柳罗衣低下头,看着尉迟离轻轻抓着她手腕的手,心中一瞬间雀跃起来。
她说她要保护她,那她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再也不用被关在柴房中日日夜夜,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吗?
把她留下来。陆云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尉迟离,她留下,你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柳罗衣一下子绷紧了身体,那种即将回到噩梦的恐惧再次将她包围。
是啊,尉迟离为何要帮她呢,她如今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她是北域最尊贵的公主,而自己不过是个奴隶。
柳罗衣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她垂下眼眸,在心底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想得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碰她一下。尉迟离笑着说,她藏在身后的手轻轻抓住柳罗衣,用力捏了捏。
别怕。她小声道。
柳罗衣只觉得鼻子酸了,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充满着蒸腾的水汽。
尉迟离,你要抢走我所有的一切吗?陆云奎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非也非也,不过拿回我的东西罢了。而且柳罗衣,从来都不是谁的,她是她自己。尉迟离懒得再同他掰扯,挥了挥手,拉起柳罗衣,往门外走去。
柳罗衣一直盯着尉迟离,任由她拉着自己。
不!陆云奎跌跌撞撞冲过来,去抓柳罗衣的手,柳罗衣受了惊,险些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两个人同时身形一动,陆云奎便朝后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震耳欲聋地咳嗽起来。
尉迟离惊讶地看沈初,沈初嘿嘿一笑,摸了摸头:本皇子早就忍不住了。
尉迟离冲他了然一笑,然后大步走到陆云奎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果不其然,摸出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奴籍文书。
多亏你喊了这么一嗓子,不然我可都忘了。尉迟离拍拍他的脑袋,真乖。
说罢,她便不再理陆云奎,转身将奴籍文书塞进了柳罗衣手中。
柳罗衣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只觉得似有千斤重,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多谢公主。
那我呢?沈初欢天喜地地凑了过来。
柳罗衣将眼睛移开,淡淡道:多谢四皇子。
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这个逼仄的小屋子,走到了外面的花园中。
尉迟离拿到了和离书,心中舒爽了不少,故而看着这个原本并不怎么喜爱的庭院,也比平日里好看了许多。
既然尉迟公主没其他事,那我便回宫了,你的东西我已命人放在安全的地方,辛然姑娘知道在何处。
多谢四皇子相助。尉迟离笑眯眯地说,辛然,去送送四皇子。
接下来的一路上,柳罗衣一直一言不发,尉迟离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多说,一路走一抓耳挠腮。
过了片刻,她实在忍不住了,愁眉苦脸道:我说姑奶奶,你说句话吧,那不成你真的喜欢那姓陆的,不愿意走吗?
柳罗衣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仰起头看着尉迟离。
自然不是,我恨他。她一字一句地说。
尉迟离愣住了,不解道:那你为何这般?
柳罗衣移开眼神,微微红了脸,看起来有人气儿了许多。
因为,我害怕,这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我害怕,你会再将我推入深渊中。柳罗衣想。
她没有再看尉迟离,转身向前走去。
尉迟离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这人虽然不笨,但由于前世经常独自待着,到底是少了些看透别人的能力。
尤其是柳罗衣这种心思细腻的人,她便更难以理解。
尉迟离无奈地挠了挠头,跟上了她。
突然,尉迟离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匆忙扶住一边的假山,大口喘起粗气来。
果然,该来的总要来的。
柳罗衣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不见了,她转过身来,便看见了尉迟离弯腰靠在石壁上,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柳罗衣皱起眉头,她下意识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尉迟离额头冷汗直冒,她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柳罗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尉迟离,却被她反手紧紧握住。
柳罗衣身体如触电了一般,想将手缩回来,无奈尉迟离力气极大,攥得死紧。
这具身体像是在报复,报复尉迟离背叛了它。
尉迟离只觉得自己想是被扔在火中焚烧一般,无边的痛楚铺天盖地将她裹挟,她颤抖着双手,运功想要压制住这痛苦,却几乎无济于事。
柳罗衣看她这般模样,也慌了手脚,她强行镇定下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她转身想走,却突然被一股力量强行拖拽了回来,狠狠地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恐地看着尉迟离。
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尉迟离咬着牙解释,她身子一软,突然直接俯在了柳罗衣身上。
柳罗衣绷紧了身体,淡淡的青草香让她的头有些眩晕,尉迟离温热的身体就这么靠着她,滚烫的呼吸让她身体忍不住丝丝地颤栗。
她二人此时的姿势,让她不得不紧张。
尉迟离一手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撑着石壁,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尉迟离急促地呼吸着,将嘴唇凑在她耳边,说道:千万别声张,带我出去,随便哪里,客栈也好,医馆也好,钱在我口袋里。
柳罗衣看着她,抿着嘴点了点头。
尉迟离突然勾起唇角,虚弱地笑了,迷迷糊糊中,她轻轻抬起手,在柳罗衣脸上轻拂了一下,拂去她眼角流下的泪水。
你说你整天冷冰冰的,却怎么这么爱哭。我若真的死了,你便把那些东西和辛然平分,找个陆云奎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
虽然很不甘心,但钱财乃身外之物,柳罗衣也算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若是真的死了,她说不定可以回家。
这么想着,尉迟离闭上了眼睛,彻底不动了。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低低哭泣,似乎,很悲伤。
这一觉可真是漫长,尉迟离觉得自己时而在一个虚空中漂浮,时而不断重复自己坠崖的过程,有时却又出现在了那段恐怖的梦中,眼睁睁地看着柳罗衣一次一次将刀尖捅进她的心房。
后来,大段大段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脑海中,或是她在无边的旷野中策马奔腾,或是她坐在篝火便大口吃着烤羊肉,再或者是个的壮硕和蔼的青年男子,将她高高地举向宝石一般澄澈的天空。
这不是她的记忆啊,她迷迷糊糊地想。
似乎有人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一个硬邦邦的勺子抵在她嘴上,尉迟离觉得很不舒服,便扭头躲开。
过了一会儿,勺子再次凑了过来,尉迟离干脆闭着嘴巴,一动不动。
好像没动静了,尉迟离便又放松了身体,打算再次进入睡梦中。
就在这时,另一个柔软的东西凑过来,轻轻触碰到了她,尉迟离心中猛地一颤,这时迟那时快,冰冷的勺子便直直地塞进了她嘴里。
苦辣的药汤顺势流进她的喉咙,尉迟离被这气味一熏,猛地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她趴在床边咳嗽了一阵,这才觉得嗓子里舒服了一点。
公主,公主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您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辛然干嚎着扑了过来。
尉迟离只觉得身子乏力,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手来,挡住了辛然的脸。
她偏头向一旁看去,只见柳罗衣正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药碗,勺子在里面不自在地搅和着。
她的脸苍白中透着红润,看起来有些奇怪。
尉迟离联想起方才那个柔软的触感,心下一惊,顿时麻酥酥的,她瞪大眼睛看着柳罗衣,心道,该不会是
柳罗衣自然看出来尉迟离的猜想,她脸更红了,移开眼神道:公主误会了,方才是辛然。
一边的辛然马上乐呵呵凑过来邀功:是我是我,是我打算这么给公主喂药的,但
她话还没说完,尉迟离就突然趴在床沿上,干呕起来。
辛然:
柳罗衣扭过头背对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嫌弃,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
可能是许久没有吃东西,尉迟离也吐不出来什么,待难受的劲儿过了,她便又翻身躺会了床上。
我去拿吃的。柳罗衣说,她轻轻将药碗放下,站起身出了门。
尉迟离看向了天花板,她们此时应当是在一间客栈中,四周的布置都比较简陋,木桌木椅木床。她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脑子里突然多出了很多本该属于原主的记忆,而且,身体似乎也更加契合,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一个刚考过驾照的新手,一夜之间变成了老司机。
我昏迷的这几日,状况如何?尉迟离咳嗽了一声,问道。
京城都炸开了锅,如今坊间处处传言,说公主您刁蛮任性,竟逼着陆云奎写和离书。还有,虽然您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您的消息,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皇帝前几日还亲自派了人来,不过见公主昏迷不醒,也没说什么,便赏了些补品什么的,说让您放心养病。
尉迟离点了点头,还好她这一出没引起什么大的乱子,晏国皇帝也未曾怪罪。
想必还是看在北域的面子上。
公主,我说句公道话,我真觉得柳姑娘人还挺好的,若不是她去求了京中最有名的神医,您这一趟可能就真的死了。辛然突然语重心长地说。
嗯?尉迟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据说那位神医可是皇帝都请不到的人,柳姑娘也不知哪里来的神通,说请便将人请来了。要不,您就留下柳姑娘吧,虽然以前我也讨厌她,但现在我发现她就是面冷心热,虽然说话不好听,但
打住。尉迟离堵住了她的嘴,谁说我要赶她走了?
辛然呆住了,眨了眨眼:那柳姑娘为什么一直在收拾行李,说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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