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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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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还活着呢?女子手帕掩着唇,咯咯笑道。
    柳罗衣转过头去,不发一语。
    来人正是楼月,她见柳罗衣不理她,却也不恼,仍一边嫌弃地躲避着地上的杂物,一边自顾自地说话。
    前几日陆郎可真是气坏了,我从未见他那般生气过,屋中摆设全都砸了个遍,我一猜,便知又是因为你。
    你说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半点女人家的柔软都没有 ,他怎么就独独对你情根深种呢?而我陪他这么久,他却只肯在床上对我顺从一些。
    真让人费解。楼月走近柳罗伊,用力拍了拍她的脸,还是说,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当真就天生高贵?
    柳罗衣偏头躲过她的手,冷声道:我从未如此认为,也宁可不要他的情根。
    楼月噗嗤笑出声来:好高洁啊,可惜最后还是会求着陆郎将你纳入房中。
    柳罗衣闻言,心中一阵恶寒,她抬眼看向楼月,斩钉截铁道:绝不会!
    是吗?楼月望着她,眼中满是嘲笑。
    柳罗衣心中气愤,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压下火气,闭上眼睛,决意不理睬她。
    你也不必恨我,今天是陆郎让我来传个话,他说,既然你先背叛了他,也就莫怪他不客气。
    还记得柳玟裳吗,这一切都源于你,你会为他的痛苦付出代价,这一次,即便你真的像条狗一样求他收你做个通房,也于事无补了。
    此话一出,柳罗衣喉中立马便涌起一阵腥甜,气血上涌,让她眼前一黑,险些再晕过去。
    柳罗衣用尽浑身力气爬起来,扶着墙壁向楼月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他要做什么,他要对裳儿做什么?
    我方才说了,我只是个传话的罢了,此事可与我无关,只是看到你这幅模样,我心中畅快极了。楼月轻巧地躲过柳罗衣的手,任由她踉跄着跪摔在地上。
    柳罗衣想要去质问陆云奎,但是她的身子实在虚弱,就连爬都爬不起来。
    她努力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顺着墙壁跪了下来,捂住脸哭泣。
    没有人能救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因为她惨遭毒手。
    悲怆占据了她的全身,磅礴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压垮在这里。
    楼月看着她的模样,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想走,却被柳罗衣拉住了衣角。
    楼月嘲讽地哼了一声,一脚便将她的手踢开,大步离开了这里,将门紧紧地锁上,柳罗衣吃痛,却呆滞着未发一语。
    天色渐暗,落日西沉,最后一丝光亮也从门缝消失,一切仿佛都堕入了黑暗。
    在这间院子外的树干上,趴着两个人影。
    公公公主奴婢怕高辛然欲哭无泪地紧紧抱着身旁的树干,眼睛都不敢睁开。
    尉迟离则大刀阔斧地站在最高的树枝上,叉着腰朝院子里张望,如履平地一般自在。
    你说姑爷会不会气急败坏,直接把她掐死了,否则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辛然闭着眼睛打着哆嗦问。
    瞎说什么?闭嘴。尉迟离探头张望着,怒道,若是真的死了,门口这么多人难不成是在守孝吗?
    自从那日后,她心里便有些不踏实,虽说她起初只是想阻止他们相爱,柳罗衣怎样其实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现在时间久了,她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起码先潜进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要知道陆云奎那种男人,即便柳罗衣一直在拒绝,他仍然认为柳罗衣就是他的所有物,如今柳罗衣的背叛行为,是彻彻底底地打碎了他那点可笑的尊严。
    他若不为此气得七窍生烟,她尉迟离便跟柳罗衣姓!
    还是太冲动了,尉迟离有些自责。
    辛然忍着恐惧睁开眼睛,看向尉迟离:公主,您什么时候对她如此在意了,往常柳罗衣若是没了命,您定会激动得精神失常才对。
    又乱用成语了,尉迟离懒得理她。
    自从那日之后,陆云奎便花高价请了不少守卫,将这座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实,这些守卫又皆有武功在身,她一人根本对付不了。
    需得智取。
    喂,我叫你下的药,你下好了吗?尉迟离偏过头问。
    辛然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这几日她几乎什么都没干,整天便是想法儿给别人下药,一刻都不闲着。
    那就等着吧。尉迟离说,她看向柳罗衣所在的屋门,攥紧了拳头,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缓慢,尉迟离觉得自己几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些个守卫才都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
    尉迟离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树上一跃而下,单手撑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
    附近的守卫似乎被唤醒了,稍微动了动,尉迟离便眼疾手快地给了他一个手刀,于是那人便又垂下了脑袋。
    看四周安全了,尉迟离这才推门进去,屋中仍然黑漆漆一片,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尉迟离按照记忆摸索到了烛台,用火折子点亮,然后看向了床,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空无一人。
    她皱起了眉头,心道不好,自己莫不是被骗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看见自己脚下躺着一具身体,她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翻过来,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柳罗衣躺在那里,一身白衣脏乱不堪,身子软绵绵的,脸色苍白透明,毫无血色,似乎一触即破。
    她低声骂了一句,急忙去探她鼻息,等感受到微弱的气流后,这才放下心来。
    柳罗衣若是真的死了,她未免要受良心的谴责。
    公主,又有人来了!辛然从外面跑进来,凑在尉迟离身边说。
    带她走。尉迟离果断道。
    啊?带去哪?辛然十分惊讶。
    先不管这么多,治病要紧,她若是再烧下去,说不定明早就一命呜呼了!那个王八蛋,有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的吗,等老娘能动手了,定要把他脖子拧下来!尉迟离啐了一口。
    柳罗衣脸上满是泪痕,身体滚烫脆弱,尉迟离简直不忍再看。
    辛然忙道了一声是,然后蹲下身子想去抬柳罗衣,却被尉迟离伸手阻止了。
    我来吧。她说。
    尉迟离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环过柳罗衣纤弱的肩膀,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膝盖,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宽大衣袍下的身子,瘦得像柴火棍。
    刚出屋门,便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冲着这里而来,随后院门便被轰然撞开,几个人举着火把闯了进来,为首之人冲着尉迟离大喝一声:大胆小贼,还不速速停下!
    你爹才是小贼!尉迟离朝他们呸了一声,随后朝着院子一角冲了过去,架起轻功,轻轻松松便跃上了墙头,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还不快给我追!将这大胆狂徒抓回来送官!陆云奎指着布满星辰的夜空,咬牙切齿道,气得几乎昏厥过去,敢抢我的女人,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尉迟离顾不上理会他,她此刻的精神是紧绷着的,怀中柳罗衣的身体烫得吓人,像是随时会燃烧起来一般。
    她刚刚才将这具身体的轻功练得熟稔了些,便扛着一个人上房揭瓦,实在有些危险,正巧这时身后射来几根暗箭,尉迟离无法躲避,只得任由它蹭过了自己的小腿。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尉迟离倒吸了一口冷气,险些扑倒在地,幸亏辛然从后面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很快,她们便翻出了陆府的大门,如今已是深夜,街上空荡无人,唯有几个乞丐还在路边摸索。
    尉迟离这才停了下来,闪身躲进了一个角落。
    公主,你可有大碍?辛然急忙冲上前,担心地弯腰去看尉迟离的伤。
    尉迟离将衣服下摆撩起,只见她的小腿处的布料已经被划破了,借着月光看到上面沾着血迹,看起来有些刺目。
    公主,您可是金枝玉叶,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您怎么想的啊!辛然看着尉迟离,心疼得不得了。
    尉迟离忍着疼将衣服放下,心中也有些不解,为了救一个柳罗衣差点豁出命去,她这是怎么了?
    身边的柳罗衣发出一声细碎的呓语,尉迟离愣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这附近可有医馆?
    第11章 依偎
    身边的柳罗衣发出一声细碎的呓语,尉迟离愣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这附近可有医馆?
    辛然跑出去张望了一番,回来道:如今这时辰,哪里能找到医馆?这附近只有一座客栈,公主不如先将她安置下来,待明日再做打算。
    尉迟离蹙着眉头,将手轻轻搭在了柳罗衣的额头上。
    都烧成这样了
    罢了,先找个客栈吧,更深露重的若是再着了凉,她这条小命恐怕真得搭进去了。尉迟离再次将她抱了起来,在怀中搂得紧了些。
    客栈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人却不多,许是已经都睡下了,尉迟离穿着黑衣裹着面巾,怀中还抱了个女子,冷不丁闯进去,将那客栈小二吓得差点钻进柜子底。
    你躲什么,还不快给我家公公子开一间上房!辛然跟在后面,唰的一声将寒光锃亮的剑拔了出来。
    那小二更是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飞快写了一张单子,哑着嗓子喊:贵贵贵客,一一一间上房!
    尉迟离懒得理会别的,抱着柳罗衣径直奔上了三楼,找到房间,将她轻轻平放在床榻上。
    柳罗衣,你醒醒,还活着吗你?尉迟离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脸,用力往上提了提。
    变了形的脸还挺可爱,她心想。
    柳罗衣稍稍动了动,呢喃着:别,别碰他,你们冲我来,我什么都给你们
    别碰裳儿,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又开始流眼泪了。尉迟离下意识地用袖子将她脸上晶莹的泪水拭掉。
    辛然!去找大夫,若是大夫都睡了,就把他从被窝里给我拽出来!尉迟离突然厉声道。
    辛然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忙蹦了起来,大步跑出了门。
    她莫不是出现幻觉了,方才一瞬间,公主仿佛变了一个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心悸。
    只是错觉吧她安慰自己。
    尉迟离一向身体素质好,平时在野外偶尔感冒,也都熬一熬便好了,从未当回事儿。
    但是如今看着柳罗衣,她却不知所措了起来。
    仿佛面对一个一碰就碎,却十分宝贵的瓷娃娃,捧也不得,放也不得。
    柳罗衣开始发抖了,尉迟离这才惊醒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怎么突然就变蠢了,不就照顾个病人吗。
    她急忙从身旁拿起一床绣花棉被,轻柔地盖在了柳罗衣身上,然后笨拙地帮她掖好边边角角。
    好冷柳罗衣闭着眼睛,细细碎碎地说。
    尉迟离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将贵妃椅上的绒毛毯子扯了下来,也盖在了柳罗衣身上。
    你怎么还在发抖啊尉迟离郁闷得直挠头。
    柳罗衣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活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娃娃。
    尉迟离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单腿半跪着坐到了柳罗衣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滚烫的,柔弱无骨的身体,抱在怀中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她的头发毛茸茸地蹭在尉迟离的下巴上,痒痒的。
    柳罗衣突然间不再发抖了,她甚至还将身子再次往她怀里缩了一点,尉迟离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柳罗衣再次纹丝不动睡过去后,她才伸出僵硬的手,把棉被裹在她身上。
    都是为了救人,我真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好人!尉迟离心中默念。
    不怪她瞎想,此时的气氛着实有些,旖旎。尉迟离靠在身后的床柱上,而柳罗衣靠在她的胸口,缩成了一团。
    虽说柳罗衣此时脸色白得不像活人,但仍然美得让人心惊,一双杏眼紧紧闭着,睫毛浓密,黛眉轻敛,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无论再怎么细看,都看不出瑕疵来。
    仿佛一株雪莲,清冷脆弱,容不得人侵犯。
    尉迟离盯着她的脸摇了摇头,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有人忍心如此对待。
    柳罗衣许是热了,一双玉手伸出来摩挲了一番,将棉被推开,又将自己的外衫拉了下去,露出柔婉莹润的双肩。
    尉迟离顿时感觉自己脑中嗡的一声,差点当场死机,她忙闭上眼睛,心念着罪过罪过。
    那只手还在往下拉扯,尉迟离一边在心中骂街,一边在那只手造出更多罪过之前,将它紧紧攥住,按在了旁边。
    门外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尉迟离心下一惊,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将柳罗衣摆好,再盖上棉被,自己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吹着口哨靠在了贵妃椅上。
    辛然火急火燎地带着大夫闯进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
    您既然这么开心,又何必找大夫?她有些不解。
    尉迟离咳嗽了两声,从贵妃椅上跳了下来。
    那大夫看上去便是一脸的起床气,他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盖住了柳罗衣的手腕,这才将手指搭上去,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
    你是她什么人?怎么将人折腾成这副模样,从脉象上看,身子极弱,定是多天滴水未进,再加上急火攻心,才导致发热昏迷!
    多好的女娃娃,怎么就碰上你这种男人。那老头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用十分不满的眼神打量尉迟离。
    尉迟离:我冤枉
    那老大夫虽说眼神不好,但却极为认真负责,一边洋洋洒洒开了一整张纸的药,一边将尉迟离骂了个狗血淋头。
    待他说完离去,柳罗衣也喝完了药,天都泛出鱼肚白了。
    尉迟离一屁股坐了下来,咬了一口辛然从外面买的包子。
    辛然则蹲下身子,用金疮药给尉迟离涂抹着腿上的伤口:公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姑爷夜里怕惹人注意不敢声张,如今天一亮,定会想法子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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