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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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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奎垂下眼睛,轻声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娶你,自然是想同你白头偕老的。
    放你的狗屁,尉迟离心道。
    我没有那本事,更何况你不是京城难得的青年才俊么,皇上又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你若真的有才,何至于我去打点?
    陆云奎眼神变了。
    尉迟离突然转过身去,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所以,陆郎既然满腹经纶,治学有方,就不愁不会升官,我这么爱你,自然是信任你的。
    你说对不对?尉迟离笑着问。
    陆云奎攥紧了拳头,勉强勾了勾唇角。
    这便是了,何须担心。尉迟离伸出手,在耳边扇着风,袅袅婷婷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品尝起来。
    另一边,陆云奎依旧紧紧攥着拳头,眼中怒火熊熊。
    他自尊心极强,平生最抵触旁人瞧不起他,又睚眦必报,这一点从他怎么对待柳罗衣父亲此事上便能看出来。
    典型的小人心理。
    陆云奎看向尉迟离,眼神中杀意渐重。但是尉迟离好歹是一国公主,且留着还有用,暂时还不能动她,待她没了利用价值后,再算账不迟。
    尉迟离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杀意的,但她心知自己目前是安全的,便根本不在意。
    能将这恶心人的男主气成这般,她心中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你,去给公主倒茶。陆云奎压低声音说,试图掩藏住戾气。
    柳罗衣身子一颤,随后慢慢站起来,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茶杯水,给尉迟离端过去。
    尉迟离闻言抬头,正好注意到,柳罗衣的右脚有些跛。
    方才那姑娘,难不成是她?只是她如今也穿着下人的衣服,实在是分辨不出。
    公主,请。柳罗衣说,语气很冷,毫无感情。
    尉迟离伸手去接,谁知柳罗衣直接略过了她的手,将茶杯放在了桌上,茶水泼出来一些。
    尉迟离立马打消了念头,撇了撇嘴,方才那姑娘软软糯糯的实在是可人,哪像柳罗衣一样,既冷淡,又不近人情。
    你便是这么伺候公主的?陆云奎挑眉道。
    再倒一杯给我。他说。
    柳罗衣不看他,又倒了一杯茶水,拿去递给陆玉奎,只见陆云奎突然劈手夺过茶杯,将茶水尽数泼在了柳罗衣脸上。
    尉迟离吓了一跳,皱眉看向陆云奎。
    这是什么垃圾男人?不敢同她作对,就去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柳罗衣?
    柳罗衣下意识地微微偏头,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襟,挂在她的睫毛上,如同一层薄纱,亮晶晶的。
    柳罗衣恨恨地闭了闭眼,待她再转过来时,神色和方才一样平静。
    幸好茶水已经放了有一会儿了,并非刚泡上时的那般滚烫,否则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非得毁容了不可,尉迟离叹息。
    你已经不是大小姐了,你如今是我的下人,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准违抗!陆云奎一句一字地说,戾气满满。
    他个子又高,站在柳罗衣面前,满是威压。
    第7章 反击
    柳罗衣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木然地站着。
    再倒一杯。陆云奎说。
    柳罗衣没有擦去脸上的水,她走到茶壶边上,再次倒好水,然后走到陆云奎身边。
    陆云奎正要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只见柳罗衣突然后退一步,手臂一扬,将杯中的水全部泼在了陆云奎的脸上。
    陆云奎万万没想到柳罗衣能有如此胆量,愣在了原地,连粘在脸上的茶叶都忘记了擦。
    一旁作壁上观的尉迟离见此情景,差点被口中的点心噎到。
    这与书中逆来顺受的女主,截然相反啊。
    尉迟离又喝了一口茶,将口中的点心咽了下去,然后打量着柳罗衣,她这一出,倒真的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太解气了,她恨不得跳起来大喊一声干得好!
    柳罗衣将手背在身后,直视着陆云奎,没有退却。
    但尉迟离却看见,她背在身后的手在微微颤抖。
    陆云奎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还是在自己的两个女人面前,他一时间怒火中烧,猛地掐住了柳罗衣柔软纤细的脖子,扬手便要打。
    柳罗衣没有躲,只是闭上了眼。
    尉迟离见状,急忙扔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上前去,用力握住了陆云奎的手。
    柳罗衣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身边多出了一缕有些熟悉的青草香。
    她有些诧异,缓缓睁开眼,也愣住了,只见尉迟离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前,正一只手握着陆云奎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揽住她的腰。
    腰间那只手很柔软,但似乎很有力。
    不知怎的,她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尉迟离,你干什么?陆云奎皱眉道,他用力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发现尉迟离的力气竟大得很,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动不动便打人,还是打一个小丫头,你就不怕说出去遭人笑话?尉迟离挑眉道。
    陆云奎拼劲全力想要挣脱,谁知尉迟离偏偏这时候松了手,他便一个踉跄,被身后的桌角绊倒,摔在了椅子上,十分狼狈。
    陆云奎何时这么丢脸过,他气得要命,站起身来,暴跳如雷道:我管教我的下人,你身为我的内人,管好你的分内事!
    尉迟离无辜地看了看四周,笑道:夫君息怒,既然是陆府的下人,那自然也是我的分内事。
    陆云奎被噎了个正着,气得脸通红,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这么睚眦必报的一个人,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尉迟离还有利用价值,他不敢造次,便只能将矛头对准柳罗衣。
    陆云奎站起身来,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文雅地抚平了衣袂上的褶皱,挤出一丝微笑:好,既然夫人要一个公正,那她一个小小丫头,胆敢以下犯上,理应棍棒伺候!按照我朝例律,侵害主人的奴仆,主人有权责罚。
    来人,把她拉出去,二十杖!
    柳罗衣闻言,心狠狠地沉了下去,她自小娇生惯养,二十杖下去,怕是这条命就没了。
    而且,她很怕痛。
    她攥紧了双手,倔强地忍着眼泪。
    若是这般就死了,那也挺好的,不过是有些疼罢了,她定能忍得住的,柳罗衣暗暗地想。
    从门外进来几个小厮,伸手便要去拽柳罗衣,尉迟离哪能看得了这个,她伸出手去,将柳罗衣揽到了自己身后,厉声道:我看谁敢碰她!
    几个小厮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动也不是,走也不是,好生纠结。
    柳罗衣呆呆地看着尉迟离的后背,她的后背很纤细,但也十分挺拔,似乎,很安全。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错觉。但是,尉迟离这般一次又一次地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不通。
    离儿,你今日是偏要同我作对不可了?陆云奎阴沉下脸来。
    怎会是作对呢,只是你朝例律规定,不得滥用私刑,责罚和刑罚,差别可大得很。我只是不想让夫君因为此事受到影响,毕竟马上便是三年一磨砺,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到上面,吃亏的可是夫君。
    尉迟离笑眯眯地说。
    她觉得自己十分厉害,才来古代几天,便将他们这些个弯弯绕绕学了个十成十。
    陆云奎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毕竟脑子还算机灵,自然读出了尉迟离话中的威胁意味,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万年不变的微笑:好,是我鲁莽了,还是离儿想得周到。
    你们下去吧。他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一群小厮又晕头转向地乌泱泱涌出门去。
    尉迟离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似乎让柳罗衣受罚并不能影响男女主的感情线,但是看着这么个美人受刑,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如今,她也只能做到这样,至于其他的,只能看柳罗衣的造化了。
    虽说这个柳罗衣,清醒的时候,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她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柳罗衣的视线,柳罗衣忙低下头,不去看尉迟离,心中却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可能是因为害怕吧,她猜想。
    女子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尉迟离面前,她低头的时候,睫毛微微颤抖着,很脆弱,很好看。
    尉迟离伸出手去,轻轻将她下巴抬了起来,然后用衣袖将她脸上的茶水搽干净。
    打人可以,但要挑我在的时候。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柳罗衣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尉迟离的气息似乎能够喷洒在她脸上,属于草原的青草香将她笼罩在里面。
    深深浅浅,一片旖旎。
    不过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尉迟离就已经抽身离去了,她扭着腰肢,在经过陆云奎的时候冲他翻了个白眼。
    陆云奎差点气得厥过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下巴上也还有温度,暖暖的,久违的。
    柳罗衣有些失神。
    一个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吗?她不知道,也搞不懂。
    尉迟离大步走出门去,直到离陆云奎的书房远远的,这才喘了一口气,只要待在男主身边,她就无时无刻不有打人的冲动。
    毕竟上辈子也算是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欠揍的人。
    就这种人,书中竟然能让他和女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真当女主都是受虐狂吗??
    她沿着花园的小径散步回房,听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初夏的天光透过树梢,印下斑驳的树影,缓缓爬上墙头,好一番岁月静好。
    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开出一片莹白的小花,努力迎向微风,羸弱又纯净。
    尉迟离懒洋洋地走着,然后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按照原著的感情线,经过茶杯事件后,男主会将女主关进宅中的一座小院,断水断粮。
    然后男主会戴着面具,打扮成黑衣人,半夜翻墙进去照顾生病的女主,二人慢慢培养感情。
    女主自然不知这是男主,便爱上了男主所扮的黑衣人,最后男主掉马后,女主也有了原谅男主的足够的理由。
    她尉迟离,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只是该怎么办呢,尉迟离一边思忖着,一边冲着一座两人高的假山一蹦,竟直接跃到了假山顶上。
    她差点没站稳,连忙扶住一边的石头,伸长脖子往下看。
    轻功真是个好东西!若是她上辈子就会这种绝学,就不会摔死在山崖下了。
    不知道自己的尸体,有没有人去收。
    还是被灰土埋在山崖下,最后和花草树木融为一体。
    尉迟离回想起现代的家人,心情有些许的低落,她坐了下来,冲着身边的一只七彩花纹的鸟儿说:我有点想家了。
    鸟儿扭了扭鸟屁股。
    尉迟离挠了挠头,她真是中了毒魔怔了,竟然和一只鸟说话。
    等等,中毒?尉迟离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这可是在古代,想要个能让人昏睡的药还不容易,只要陆云奎每晚睡得香,白天他又没时间,哪里还有空去管女主怎么样?
    说干就干,尉迟离张开双臂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拔腿就跑。
    三天后。
    外面夜深人静,各个院子都熄了灯火,伸手不见五指,像是泼了墨一般,连星星都不见几颗。
    尉迟离则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辛然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
    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啊?辛然一脸不解,她如今是愈发摸不透自家公主的脾性了,想到一出是一出,还从不和她讲,搞得她一头雾水。
    尉迟离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搭在朱唇上,冲她眨了眨眼:去出气。
    还没等辛然回话,尉迟离就从窗户翻了出去,融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别问她为何有门不走,因为这样比较帅。
    自认为帅气无比的尉迟离穿行在夜色中,她冲着围墙比划了一下,三两步便跃到了房顶上面,像只轻盈的猫儿。
    房檐下面,守夜的奴婢睡得正香。
    这是陆云奎的院子。
    第8章 是梦吗
    尉迟离蹑手蹑脚地蹦了下去,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猫着腰来到了陆云奎门前,然后闪身进去。
    屋中很黑,尉迟离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捆绳子来,鼾声忽强忽弱,听起来,陆云奎睡得很沉。
    他身边还有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尉迟离也没看是谁,上前便是一个手刀,女子还没醒,就晕过去了。
    尉迟离上前用力拍了拍陆云奎的脸,他只是发出了几声嘟囔,便又翻身睡去。
    尉迟离捂嘴偷笑,辛然找的药还真有效果。
    她把陆云奎从床上拖了下来,粗暴地将他拖到了床脚,然后展开麻绳,将他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腿上。
    最后,还在他的脸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美,尉迟离拍拍手,这般就不用担心他中途醒过来了。
    昏暗的一丁点天光下,陆云奎就像个趴着的,光着上半身的大□□,尉迟离憋笑憋得肚皮生疼,她最后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后,便又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三两步上了房。
    就像从未光临一般。
    柳罗衣被关在最角落的一个小院子,那院子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所以脏乱得很,尉迟离刚翻过院墙,就皱起了眉头。
    地上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稍微动动脚还能踩到柴火和水瓢。
    就这地方,能住人?
    尉迟离轻手轻脚地躲过地上的陷阱,挪到了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番,里面黑乎乎的,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想必陆云奎不担心柳罗衣能跑出来,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尉迟离瞅了半天,什么都没瞅着,她挠了挠头,决定大胆地闯进去。
    谁知刚迈进一只脚,突然头顶一阵风声,尉迟离张目一看,竟是个大花瓶,她忙仰头后退,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那花瓶抱住。
    与此同时,她的大腿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尉迟离差点叫出声来,又怕招来人,硬是忍住了疼,龇牙咧嘴地用力将那偷袭之人推进了屋中,反手将门关上。
    世界顿时漆黑一片。
    我要杀了你!忽然一声有气无力地嘶吼,那人松开花瓶,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尉迟离下意识地弯腰锢住她的手腕,由于太黑看不清,她觉得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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