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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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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拦住商容与,恭敬行礼:世子,这茶盏是先帝赏赐的圣物,要拿到正厅的。里面装着花露泡的茶,是用来招待一等将相王爵,少了一个,奴婢等人万死莫辞。
    商容与:就算拿到正厅,那也有我商容与的一杯,我提前拿了自己那份而已,你去回明便是。
    丫鬟想想也有道理,便点头:是。
    商容与拿着茶盏走到冉清谷面前,将花露递给他:漱漱口。
    冉清谷看着递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愣了半晌,接了过来:谢世子。
    商玉洲转过廊桥,看到角落里两人身形,顿在原地。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那杯清水,砰
    杯子被他捏碎了。
    他很讨厌这种无力感。
    就像他当年无法救自己的娘亲,在雪地里向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父亲与一众兄弟磕头一般
    最最后,他离他娘越来越远
    直到她冻死在雨花池里。
    而现在,明明是他先来的,冉清谷这条命是他救的,他本来属于他、陪伴他的。
    可是总是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他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
    商玉洲用力过度,瓷杯碎片扎进了手心里,鲜血一滴一滴的汇聚,滴落。
    他转身,大步朝着前厅走去。
    冉清谷扶着墙吐得太难受,身体微不可察颤抖着。
    商容与伸出手欲要拍拍他的背,让他好受点。
    手在快要贴上背时,停住了。
    他嚅动了嘴唇,想问让冉清谷去偏房休息。
    但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路过。
    冉清谷漱口时停顿了下,良久才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奥。
    相对无言。
    沉默良久,冉清谷开口:世子,其实不管您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怪您。
    商容与:闭嘴。
    冉清谷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站起身,朝着庭院中央的石桌走去,欲放那盏白瓷杯。
    石桌在庭院的正中央,四周的小路都是石子路,纵横交错,两旁栽满了桃梨花。
    他踩在石子路时,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脚稍稍滑了下。
    商容与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握住冉清谷的手,将他拉向自己怀里。
    被商容与突然一拽,冉清谷杯子没拿稳,摔了。
    商容与意识到抱住冉清谷后,便立刻放开他:你要干什么去?石子路不好走,你就不能换一条路走吗?
    冉清谷抬下巴指向石桌:我放杯子。
    一提到杯子,商容与才发现杯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是他爷爷赏赐给刘国丈的。
    天底下独此一份。
    刘国丈与他爷爷都爱喝茶听曲,可谓是知己,因此才送了这么一份贵重的茶具,这茶具的瓷纹耗费了无数工匠与原料。
    对于爱茶人来说,茶具比茶更重要。
    刘国丈此时能将这么贵重的茶具拿出来,一是为了彰显刘家的威望,二是他真的很宝贝这副茶具,拿出来炫耀。
    能被茶艺大师拿出来炫耀的茶具,可以说是堪比他的命,就好比对于一个顶级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生命。
    商容与脸色青白交叠,错愕盯着地上的碎茶盏。
    冉清谷不解问:世子,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商容与没说话。
    冉清谷:
    冉清谷: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商容与:不,我们没错,是这杯子错了,它就不应该碎了。
    他的视线落在隔壁的月亮门上。
    冉清谷顺着商容与的视线看过去。
    隔壁院落庭院内拴着一只貂。
    那貂浑身白毛,只有脖子处有一撮黑毛,毛发油光发亮,眼神锐利直勾勾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冉清谷。
    冉清谷当即脸色煞白。
    那是二皇子的貂,是皇帝赏赐给他的。
    也是他唯一有的,太子没有的东西。
    他甚是喜爱这只貂,基本走哪儿带哪儿。
    当年卿家被灭时,这貂还挠过冉清谷,他手臂上还有一道淡淡的挠痕。
    此时此刻,那只畜生狠狠的盯着他。
    想必是认出他来了。
    商容与捡起地上的石砖,走向那只貂。
    冉清谷错愕:世
    商容与:去望风,不然刘国丈今天非得把我们两人扣在刘府,给他的茶盏守孝三年不可。
    冉清谷迟疑了一瞬,点头:是。
    ==
    前厅已经用完了餐,庭院里的餐桌吃食酒水均陆续撤下,在院落的高台上,搭了一个戏班子,这是刘贤妃从江南请的名角。
    这时,戏台上名角退下帷幕,一位说书先生站上戏台。
    那说书先生大饼麻子脸,摇着扇子,缓缓走了两步,每走一步,念一句诗,颇有风流才子的韵味。
    颠龙倒凤误年华,是男是女怎辨假,东家有女西家替,一朝嫁入帝王家!
    他站定,用扇子指着众人:东家有女西家替,一朝嫁入帝王家。
    台下的达官贵人们互相看了看:这人是谁?说书先生吗?他说的是什么?
    另外一个人附和:不知道,还诗句还挺有意思的。
    继续啊
    那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说:传说啊,在某个不知名的朝代,皇上给当朝亲王的最疼爱的儿子赐了一桩婚事,却不想妹妹不愿意嫁,哥哥却嫁了
    人群觉得不可思议:哥哥嫁了?男子嫁给男子?怎么可能?
    是啊,你莫不是话本看多吧?
    大溯豢养男宠小倌的比比皆是,但从来都不登大雅之堂,都是玩物。
    更何况,哪有男子嫁人的?
    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诸位且听我一一道来。
    刘侧妃摸不着头脑:姐姐,这怎么回事儿?也是你请回来的?
    刘贤妃一脸疑惑:这人不是我请回来的。
    朗华公主挽着她母妃的手,气急指着戏台,吩咐小厮侍卫:都愣着干什么?看这人撒酒疯,还不拉下去,办砸了外公的寿诞,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侍卫们刚要上台将那人拉下来,却不想被李飞鸾拦住。
    李飞鸾笑意吟吟说:公主,听听怎么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朗华公主虽与李飞鸾一向交好,但也不敢拿刘国丈的寿诞开玩笑,便问:万一这人
    李飞鸾打断她:怕什么?府邸侍卫这么多,他能翻出多大的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听吧,万一搞砸了寿诞,我负责。
    朗华公主: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李飞鸾斩钉截铁:我负得了。
    她冲着大饼脸男子挑眉:你继续。
    大饼脸男子继续摇着扇子:这位男子代替他妹妹出了嫁,嫁入了帝王家,却不想那帝王家的人一直未曾识破他,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着
    等等,当朝亲王的儿子,赐婚怎么这么耳熟啊?
    有点像皇上与成王世子、世子妃啊
    那世子妃岂不是男子不可能啊,她那么贤良淑德,看着怎么也不像男子啊。
    大饼脸男子满脸愤恨,用扇子一点,指向众人:我说的就是成王世子妃白毓,他原名叫冉清谷,是白毓的表哥,他本来就是一介男儿之身。
    一瞬间,各位达官贵人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
    有惊诧的,有看戏的,有错愕的,有难以置信的,有愤怒的,有嘲讽的
    画面像定格了一般。
    王妃的脸色难看至极,气得吩咐侍卫:去,将他的舌头割下来。
    若不是成王陪着皇上去射箭了,她必定要让成王将这人大卸八块。
    此时,后院响起一阵尖锐的惨叫声。
    像婴儿啼哭,像女人啜泣,又像是某种动物。
    众人还未在世子妃是男人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就被这几声尖锐的惨叫声吓得找回神志,纷纷看向后院的方向。
    只见商容与扶着冉清谷掀开帘子,走到前厅。
    冉清谷衣衫上破了一块,头发几缕散乱下来,脸色苍白,浑身微微发抖,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
    商容与温柔搂着他,眼神里情义似水。
    两人一进正厅,就察觉到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两人。
    眼神游移不定落在冉清谷身上与冉清谷的胸上。
    王妃看到这般模样,吓得连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
    冉清谷颤声:母亲,毓儿没事,就是被一只貂吓到了。
    众人这才想起后院那几声尖叫。
    莫不是世子妃被一只宠物貂吓到了?
    许多达官贵人会养小宠。
    但一般貂、猫、狗这种,没什么攻击力,有攻击力的也会被拴起来。
    能被一只小猫儿大小的貂吓着,果然很是胆小。
    那个台上之人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世子妃是男人。
    哪个男人这么胆小?哪个男人能这么风情万种娇弱无依?
    世子妃若是男人,那天下不就没女人了?
    冉清谷看向台上之人,脸色霎时更白了。
    这人不是北城的谜底王张大才子吗?
    那年元宵,他被白毓桃子拉着上街去玩,厢房内,白毓接了许多花灯下的谜底,他只能帮她猜,到了最后,白毓直接成了那届的谜底之王,将这个蝉联五年的谜底王张大才子给拉下了马。
    后来恰逢元宵诗会,白毓作为北城唯一的公爵之女,受邀参加,可惜白毓舞刀弄棒可以,吟诗作对简直是在为难她。
    她跑来求冉清谷。
    冉清谷只得在她的雅座上帮她写诗,最后她靠着冉清谷写的那些诗句吊打一片。
    而那附庸风雅的张大才子更是被白毓奚落羞辱了一通,沦为笑柄。
    事后,冉清谷责怪白毓不懂得收敛,没必要招惹麻烦。
    白毓这才告诉他,这个张大才子是个吃软饭的,还不中用。
    他十二岁就成了秀才,刘员外不嫌弃他家里寒酸,觉得他前途无量,愿意将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他。
    谁知道他将刘员外的女儿娶回家后,不仅不用功考科举,也不关心家里的柴米油盐,用妻子的嫁妆三天两头请狐朋狗友吃饭,还附庸风雅的去外面找美貌的妓|女。
    他的娘更是刻薄尖酸,不仅让刘员外的女儿为她洗衣做饭,动辄打骂,甚至在妓|女怀孕后,让刘员外的女儿去娘家借钱帮妓|女赎身。
    最后刘员外实在心疼女儿,就提出和离。
    张大才子要求刘员外给一千两白银就和离,否则想都别想。
    刘员外实在是没见过这种泼皮无赖,就找了知县来主持公道。
    知县是个明事理的,要求两人当场合理。
    再后来,张大才子气不过,认为是刘家欺人太甚,到处诋毁刘员外的女儿,说她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害得刘员外的女儿一直没有嫁出去。
    白毓骨子里向来就有一股侠胆义肝。
    对那张大才子厌恶到极致,才在元宵诗会上当众羞辱他附庸风雅,诗文狗屁不通,做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冉清谷听清缘由,便也作罢。
    谁曾想,今时今日,这张大才子出现在此。
    张大才子看到他,也是恨意满满,像是要将冉清谷活剐了般。
    商容与见所有目光都投了过来,微笑着:怎么了这是?难不成本世子又帅上一个新高度?
    陆云深移动了过来,贴耳对商容与说:台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说世子妃是男人呢。
    商容与嗤笑:男人?他难不成下一刻就要说本世子是女人?真会编!
    冉清谷错愕看向商容与。
    他万万没想到商容与会维护他。
    他以为他至少会冷眼旁观,或者杀了他。
    李飞鸾走上前来:是男是女,不如今日验明正身吧?
    王妃冷眼挑眉:李小姐,单凭那粗鄙之人三言两语就让我成王府世子妃当众验明正身?你不觉得未免太过荒唐了吗?
    李飞鸾轻笑:这有何荒唐?此人是北城的张大才子,与世子妃白毓与白毓的表哥冉清谷有过数面之缘,他肯定不会认错,更何况如果世子妃真的是冉清谷代嫁而来,这不是欺君之罪吗?验一验,又如何?
    王妃:我成王府世子妃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一举一动皆有度,怎可随便让人验明正身?她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可以当众对男子表白
    李飞鸾面红耳赤怒道:你
    她以前确实当众追过商容与,她会以为王妃觉得她痴情,没想到王妃觉得她不三不四,不知礼仪廉耻。
    难怪她以前讨好王妃,王妃从来都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从未提出愿意让她入王府之类的话。
    李相夫人护女心切:王妃,您这话就有点无礼了,小女曾经是不懂事,但她从没做有违礼法之事,可您的儿子却是当街寻花问柳放荡形骸?
    王妃冷嗤:我儿子是男子,寻花问柳又如何?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放浪形骸又怎么样?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狂?可你女儿是女子,女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字闺中,恪守女儿家本分,而不是当街拦男子车马,对男子表白,更不是如同现今这般咄咄逼人,让我成王府的世子妃验明正身,说白了,李小姐,你还是不死心,你以为就算没了世子妃,你就能踏进我成王府的门槛?
    李飞鸾眼底泪光盈盈。
    她练武再痛再累,吭都不吭一声,被马蹄子踩得大拇指血肉模糊,她依然咬牙坚持。
    现今,王妃的话就像刀子,刀刀致命往心墙里扎。
    王妃,既然李小姐已经找到证人证明世子妃是男子,那何不验明一下,免得日后让人诟病成王府?更何况倘若世子妃真是男子,那岂不是欺君的大罪,是要诛灭九族的。二皇子站出来,温和看着冉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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