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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现在霸王威名在外,谁会知道他能成为个将军呢?
喜乐,下去吧。少年淡漠的说道,跟小霸王完全不符。喜乐看着少爷这样说,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退下。整个屋子只剩下吴楚一个人,空dàngdàng的。从心底里吴楚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独生,但又不知这种失落从何而来。
吴楚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的华袍衬着原本的容貌更加俊美,他的容貌继承了母亲,但并不女气,反而从眉眼之间依稀可见吴将军的影子。
那又怎么样?吴楚握紧了拳头,脸上全是傲然之色,英雄?将军?呵,我早晚会超过你,但我会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真的称得上是英雄。
没错,自从吴楚知晓爹因战而死之后,就一直想去战场,他要让自己打败爹,用自己的手段来让死去的爹明白他以往的坚持全是错的,英雄什么的不过是国民心中的慰借,当更有能力的人出现时,前人就会化为泡影。
他会消除一切吴将军的影响,因为从那时起,他才是那个战场上的英雄。而父亲你,只不过是个被遗忘的可怜人罢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爷爷允许的基础上,如果不允许吴楚暗自皱眉,那就别怪我离家出走了。
这样想着,吴楚挂着自信的微笑出了房门。喜乐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又回来了,乐滋滋的迎上去,到也没误了他这个名字。
生宴上,吴老爷子坐在上座,吴楚就紧挨着他,中间空出来的场地是专供歌舞表演的,两边是邀请的世家子弟,大部分都可称得上是吴楚的同龄人。吴楚明白这里大部分少年在将来也许都会成为世家的接班,这不,还就几个不就是从皇城来的吗?他也明白爷爷的用意,是想要他去拓展人脉。做生意这行当,最忌讳的就是人脉狭窄,施展不开。
可显然这场宴会超出了所谓的商业。里面还有的少年,家中可是从政。
吴楚将这些疑惑问了爷爷,吴老爷子只是一摸胡子,叹了口气说:你知当我痴呆了不成,难道不知你每日在书房不过呆坐在你爹的画像前?这算是遗留下来上战场的血xing吗也罢也罢,我这老身板也不知还有几年活头了,后人想gān什么也不是我能gān预的,只是啊,我是真的累了,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话还未完,吴楚就赶忙握住了老爷子的手,眼眶通红。
下面歌舞升平,几乎看不到吴楚二人的互动,吴楚绽放了一个极为好看的笑容,他举起了酒樽,敬了老太爷一杯,也不等对方回应就自顾自喝了下去,一杯下肚,脸上泛起了红晕,却是笑得更好看了。
罢,罢,我先走了,今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好好打声招呼吧。说着,老爷子起身离开,吴楚看着老爷子佝偻的背影,不知为何感到了心酸,但同时又为心中那股莫名的感qíng所撼动,今后的人生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我的父亲啊,当初你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呢?这种充实的快要让人窒息的感觉。
吴楚,恭喜你啊,从今日起怕就得整日快活了!说话的是方家的大少,方绪枳,他在这群少年中算是跟吴楚相熟,打起趣来也是不顾旁人。
枳枳说的什么话啊,没过这个生日小爷我还不是照样快活?话一说完,下面一群少年响应,吴楚举起酒杯遮住了自己的笑容,这酒真是好东西。
看着面色泛红的吴楚,不难想到沉入qíng-yù之后的他是怎样的魅力。坐在下方的一个陌生少年举起酒杯轻笑一声之后也喝下了酒,火辣辣的感觉烫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顾少,你今日兴致不错啊。坐在他身边的华衣少年说到。
被称为顾少的陌生少年露出温和的微笑,继而点点头。
他,可是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没错最后那个就是这个世界的受真实一点悬念都没有啊(望天)
第7章 战城南(二)
晚间的雍城如此繁华,淮楚河畔小贩叫卖,小姐公子在河边放下写了自己愿望的花灯。形形□□过往的人都带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吴楚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站在斜阳树下,三月正是斜阳花开的季节,粉嫩淡huáng的花朵印着可怖的面具倒显得有一种异样的美。
喜乐早被支开去买天下第一楼的花糕,因此此时此地只有吴楚一人,树下没有街道的繁华,也不容易让人找到,只看有心人是否有能耐去欣赏这片美。
吴楚伸手准备折下花枝,却被陌生的声音止住了。
斜阳花之所以成为斜阳,正是因为花落即死,犹如残阳变幻色彩。如若你今日将此花折去,那你只能欣赏到一时之美,而无法真正为此所撼。来人戴着狐狸面具,而他的眼睛正好是那桃花眼,倒显得妩媚勾人了。
折花的手一转改为轻轻触碰,吴楚笑了一声,并未回答。眼前这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比自己要高半个脑袋,但身材消瘦,一见就知是哪位贵族公子。
人人都爱花,可惜花又有不同,你是惜花之人,而我不过是爱花的俗人罢了。说着,吴楚摇摇头,他朝着眼前的人拱手,敢问阁下姓名?
姓名不过称号,你只管叫我顾三便好。说完他莞尔一笑,世人皆道吴小公子纨绔无比,雍城霸王,今日一见确实那些人谬传了。
此话说完,吴楚也不便隐藏,他将面具摘下露出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顾姓可是国姓,此人的身份定不会如此简单,看来是某个皇亲贵族啊,吴楚默默汗颜。他正要说话,却见天边猛然绽放出七彩光芒。
亥时了。唯有到了亥时,烟花才会绽放。街上的人忘了行走,一个个都涌到河边,想要更加接近的去观看这场烟花盛宴。
天上的花不论何时总会引起人们的敬畏,人们总是习惯xing的抬头仰望,任由花朵绽放,管他今夕何夕。吴楚也仰起头看着天,耀眼的光芒将他的侧脸染上了光晕,顾三看着吴楚看的失神,良久,直到烟花散尽才匆忙告退。
看着男子慌忙离开的身影,吴楚面无表qíng的折下斜阳花枝,他将花举在眼前细细观看,所谓国花也不过是俗物罢了,如夕阳渐变的色彩吴楚也没有心思去观看。
不知为何,吴楚迟疑了一下,看着远处喜乐拖着肥胖的身体艰难的向这里移动,忍不住绽放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这才是属于少年的笑容。他将斜阳花扔在地上,不带任何怜惜的从上面踩过,向喜乐走去。
所谓爱花,不过是假象,这种只有光鲜亮丽的外表而内里却没有一点韧xing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疼爱,更别提怜惜了。
转眼间,吴楚已是十四岁,这两年吴老太爷更是花重金聘请了无数师傅教习吴楚武功,尽管再累吴楚也没有露出一点服输。吴老太爷是明白吴楚的,虽说这孩子看上去比谁都要爱玩,但是他其实比谁都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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