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美好的黑衣组织献上祝福——糖霜泡芙
琴酒揉了揉草薙的头发,沉吟道。
步美说不上来心中特殊的悸动,她单纯地觉得他们之间的互动有种说不出的氛围,和平常不一样,她看到元太和光彦、或者柯南和他们在一起时,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能从眼神很凶、略高一些的大哥哥的眼神里看出明显的宠溺,总觉得现在的行为像是在打扰他们。
如果比喻的话,或许有些像工藤哥哥和兰姐姐?
至于柯南,他除了三观裂了就是三观已经崩毁,那个琴酒会说什么去看动画展览的言论,简直如同世界末日到来了。他疯狂催眠着自己,肯定是因为琴酒正在假装出人畜无害的样子,打算扮演自己好好先生的人设,欺骗其他人。
草薙哥哥,阿笠博士正要准备我们的春季野餐。光彦比划着,小兰姐姐也会去,草薙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呢,春假的时候会有很漂亮的景色喔。
不要邀请他啊!
如果眼神可以说话,柯南现在一定已经劝阻了一万句。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草薙与琴酒对视一眼,前者无奈地耸了耸肩:谢谢,可惜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有办法抽出时间。
安室哥哥也是这种回答呢。
步美若有所思道,看样子他们已经邀请过安室透,但被回绝了。
草薙有些心虚地看向一边,公安的王牌正在一群付丧神的簇拥下被迫给他们加班,当然少了很多空闲时间,非但如此,还要忍受贝尔摩德和基安蒂之间毫无意义的斗嘴。
实在是劳模中的劳模,他都想送面锦旗了。
好在他们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琴酒勾起唇角,关切里夹杂着尖锐的讥讽,他看似无意地瞟向柯南,将声音放柔和了几度,询问着哄闹的侦探团:你们的同伴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哦,脸色很差的话最好回家休息。他们真的没关系吗?
柯南的表情霎时出现了变化,不过一瞬,他又极力稳住了自己乱跳的心脏。柯南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露出一截的茶发晃了晃,他抬起头,用平常装可爱蒙混过关的音调欢快道:完全没问题呢,大哥哥不要担心,她只是稍微有些感冒。
对喔,哀酱,你还好吧?不然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
步美担忧地看着少女,虽然是小孩子出于好心,但也同时让灰原哀完全暴露在了他人的目光之下。
茶发少女神色僵硬地低下头,咳嗽几声试图遮住自己的脸,演技异常拙劣。琴酒看在眼中,不由得想起过去她就是这样,虽然装出一副冰冷的模样,实际上心思根本不难猜,她对于恐惧的表达非常明显。
银发男人玩味地感叹着:哦?那可要注意别传染了,春季很容易传播流行病。
他意有所指,不只是在说疾病的问题,还是在傲慢地提醒宫野志保不要将厄运传播给其他人。草薙叹了口气,用力拽了拽琴酒的袖角,半责怪地试图提醒:你什么时候有了吓小孩的恶趣味了,你该不会怨恨工藤新一害你加班?
他倒是完全可以理解,全组织要么是明目胆张的叛徒,要么是暗中观察的二五仔,剩下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在对决了折损了几个。原本五打五,打到一半却是一打九,能撑下来的琴酒确实不容易。
琴酒没有言语,反手攥住草薙的腕部。
柯南即使恐惧,却从未忘记观察,这个细小的动作简直不像是那个琴酒会做的事情。侦探的直觉令他开始无端猜测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琴酒似笑非笑,好似不介意他失礼的探寻目光。在柯南看来,那更像是在宣誓主权。
真是古怪。他迟钝地想。
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我们。草薙最终还是决定扮演优良市民,虽然多半柯南不想再见到他了,下次再见。
他紧跟着琴酒,看到货架彻底挡住了小孩子们的视线,半晌后才开口道:没想到你也有这种喜欢恶作剧的时候。
应该说是恶趣味才对,他和工藤新一倒是无冤无仇,却也不至于为其打抱不平。草薙有些担忧地看着琴酒的侧脸,我不知道你和雪莉就是那个叫做灰原哀,服用APTX4869的女孩是怎么出的问题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很在意的话,还是当面和她说清楚比较好。
琴酒的太阳穴跳了跳,他怎么总觉得这句话无比微妙。作为组织王牌、深刻了解某位女子本性的人,他沉声问道,是谁这么告诉你我和雪莉的关系?
贝、贝尔摩德小姐啊。草薙茫然道,他仿佛意识到什么问题,赶忙补救,我是知道提起之前的事情不太好,但我也不希望你会为此苦恼。听说你对这件事手下留情也是因为我认为阵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我会支持你的。
琴酒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
哈?你应该误会了什么,贝尔摩德那混蛋,净讲这种无聊的话。琴酒不屑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追杀她只是因为叛徒而已,雪莉运气不错,被那个爱逞英雄的侦探捡到。工藤新一也不过是运气不错得到贝尔摩德的兴趣。
草薙微微别过头:抱歉。
你。他沉吟半晌,很在意这种事情?
草薙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他,万分诚实地回答道,没有。因为阵现在是我的,所以我不会对其他人怀有嫉妒之心,我尊重阵先生的所有选择,包括雪莉小姐的可能性。
嗯哼。
琴酒伸出食指,在草薙不解的目光下,青年的额头挨了一记轻敲。他捂着并不怎么疼痛,有些微微泛红的额头,向后退了一步,口中毫无情感地抱怨着:好过分。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选择你,就将永远效忠与你。
他没有愠怒,也不像在正式做一板一眼的告白,而是如同诉说一件早已认定为真理、没有迷惘的事实。他的言语是一柄利刃,刺入柔软的心间,却不伤分毫,唯独留下炽热的情意。
草薙忽然觉得碰到消退红痕的指尖有些发烫,也许耳廓也在隐隐发红,他已经无暇顾及,刚才的柯南君,他悄悄跟过来了喔。
那就让他看到。琴酒理所当然道。
草薙默默地蹭回去,清了清嗓子,其实还是有点吃醋的,真的。
琴酒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道,多谢招待?
灰原哀拽住江户川柯南的后领,防止这位侦探继续跟着他们两个人去往肉类区,她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不省心,侦探的本能就是死在眼前也要去作。前高中生挣扎了两下,不解地看着灰原哀:他们也许在交流组织的机密。
唉。大侦探。恐惧的味道消散得差不多,灰原哀也有了些精神,我们最好还是适可而止,那个人已经在警告我们了。
柯南打算辩驳什么,然而突发的正义感还是在求生欲中稍微占据下风。他望着黑色消失的地方,参悟不透似的疑惑着:
琴酒这家伙,居然会有这种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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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阿嚏
安室(自闭):感冒了的话去吃药
贝尔摩德:嗯,不像是感冒,我察觉到了杀气(准备跑路)
第52章 迷雾
垃圾堆旁窜出一只满身灰尘的老鼠, 只消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被这动静所惊扰, 纷纷回过头。他们确认了是虚惊一场,才又凝重地围在一起, 确认着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证物。
冲矢昴用手指轻轻撑开二楼百叶窗的间的缝隙,一尘不染的玻璃完美地暴露出楼下的情况。不用多余的判断,他能分辨出站在那里的已经是搜查一课的老熟人,目暮十三用笔尖敲击着记录册, 表情严肃地指示周围的下属拉起警戒线。
在他们中间,白色的线条将案发现场勾勒出来,没有擦掉深重的血迹留在地面上,异常显眼。
安装好的窃听器连接频道, 杂音糅合变成了清晰的声线。
这已经是第五起了,目暮警部。
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之前的爆炸案已经超出预料了将人逼入废弃小巷,进行询问后杀掉,他们的手法非常熟练。看样子有必要联系局长了,再这么下去,警察的公信力都会失效。
另一个男音顿了顿,但, 目暮警部, 这件事是否与黑帮争夺地盘有关?我们刚刚得到了消息, 死者并非普通人, 而是那个彭格列家族的低级成员。
他刻意压低声音, 此前,我们一直默认黑道内部的事件由他们自己解决,现在插手恐怕他们也不会愿意。
严重的案件,我们不可以视而不见。目暮警部皱起眉头,最终沉沉叹息一声,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查出真相,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处理吧。
啵。
冲矢昴、真正的赤井秀一掐断连线。
这是这个月的第五具尸体,死者皆为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的成员,虽然只是设立在日本的分部,但有传言表明几位高等级干部中有日本籍的存在,因此,留在东京的力量也不可小觑。除却黑衣组织,FBI同样也会对黑道进行调查,不像安室透与公安的态度,他们并不代表着完全的正义与对国民的利益。
具体行凶现场被完全掩盖了,执行人训练有素,毫不犹豫地将周围的监控切断,只留下模糊的一团影子。起先赤井秀一以为他们使用了枪/支,但证物却显示着,摄像头如同被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两断。它的裂痕十分平整,玻璃完好无损地分作两瓣,没有纹路,也没有破碎,只有极其锐利的武器或者高超的技巧才能做到这一点。
赤井秀一微微眯起眼,放下百叶窗。
他曾经追查的对象是琴酒,被本土几大组织全力追杀,大难不死,却将他们完全歼灭的传说已经被记录了一年之久。他知晓琴酒出现在了东京,也知晓他身边多了一个人畜无害的青年,然而始终按兵不动。
不是由于赤井秀一失去了追猎的兴趣,而是他们遭遇的险情实在让FBI脱不开身现身于东京黑暗处的怪物袭击了朱蒂,甚至循着赤井秀一的气息找到了他,面对坚固到武器无法破防的野兽,他们的策略只能是躲藏起来。好在随着某些身影的活跃,怪物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爆炸事件后重新大规模出动。
他的第一反应是,组织驱使了怪物。
当然不是因为有锅就甩到组织身上的传统思想,贝尔摩德曾经向他交换了情报,完全猜不透在想些什么的女人只是给了他忠告:比起击垮宿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而且,你是正派角色对吧
有了珍贵之物的琴酒,最好不要随便触碰他的逆鳞哦?不过那孩子也不是宫野明美,所以我很放心啦。
她抚摸着红唇,微微笑了。
冲矢昴的身份开始调查,琴酒的身边出现与草薙亲近的孩子们,仿佛凭空窜出来一样。他的目光浏览着资料,贝尔摩德指出的罪魁祸首、研究组长,草薙炼,与他之间有着莫大的血缘关系。
他们一定掌握有某种与怪物有关的情报,
最好的结果是,组织已经和琴酒他们分离,草薙恭掌握着能够将它们消灭的关键。
赤井秀一思考着寻求他帮助的可能性,如果草薙只听琴酒的话,那么他就有些麻烦了。除非有琴酒愿意接受的交换条件,像他这种高傲过头的家伙不会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嗯,等等,男人忽然抬起头,思绪混乱地盯着墙壁愣神。
琴酒他
有喜欢的人了?
他倒不至于对性向产生什么疑问,只是想起工藤新一昨晚颇为紧张地向自己报告在百货超市遇到琴酒、与草薙恭动作亲密之类的情报,却被灰原哀一把抢走电话,留下琴酒正在与草薙交往几个字就挂断了。
赤井简直能猜测到迟钝侦探世界观的崩塌。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倒也燃起了兴趣,说真的,谁不好奇呢。
■
琴酒一脸懵逼。
他惊觉自己似乎睡着了,但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觉怀里似乎抱着不太柔软的物体。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他忽然意识到过去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的,他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几乎环抱住草薙,而后者还闭着眼睛沉睡。
他,琴酒,正在和人同床共枕。
而且他完全不记得昨晚有发生过什么了。
琴酒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即使动作足够轻柔,对方还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腕部,睁开双眼。
草薙愣了几秒,确认了一下眼前的人确实是琴酒,早上好
早上好。
琴酒镇定自若。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问是不是要把目击者一起灭口般轻描淡写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草薙打了个哈欠,半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他凑近琴酒的侧脸,抱怨道,还好我体质问题,才不会腰痛。
腰痛?
琴酒沉默了。
草薙眨了眨眼,因为昨晚,大概是安室前辈他们工作压力很大吧,贝尔摩德小姐给每个人都灌了酒。基安蒂小姐差点激动到开枪呢,后来,大家都醉倒了,因为代谢速率太快,只有我和贝尔摩德小姐没有醉酒,所以我帮忙把你搬到了房间里。
阵桑似乎醉了,就压在我身上不动了,因为抱得很紧。他比划了一下十指交叠的模样,所以费了很大力气都没有挣脱开,虽然让四肢脱臼也可以做到,但是,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然后就到早上啦。
啊,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昨晚酒后做了什么完全是云里雾里的。说不准内心到底是有些失落,还是庆幸没有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琴酒若有所思,说不定自己应该更主动一点?在这方面他充分尊重另一位的个人意见。
只是他又能预料到贝尔摩德那种微妙的含笑表情了。
早安。
草薙看了看一排挂在沙发上的付丧神们,看上去年纪大些、实际心理年龄最小的两名打刀被充当作了软垫压在身下。记得一开始安室透明令禁止了未成年(存疑)付丧神们喝酒的请求,奈何最后都喝多了,完全没有防住被他们偷拿走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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