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美好的黑衣组织献上祝福——糖霜泡芙
我、吗?
清光迟钝地抬起头。
狐之助的声音反倒掺杂了苦恼:不过,人类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技术,因为融合付丧神的灵魂是时之政府才能做到的事情。匪夷所思,即使刀剑在那人的手上,他也不可能完全看到付丧神的身形,但他又是如何做出与原本丝毫无差的身躯和容貌。啊,在下联系不上时之政府,真是太没用了!
谁知道呢。草薙思考了半晌,说不准他和你所说的时之政府的人有合作关系?动画里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黑幕中隐藏在背后。
他截住话头,指了指两柄损坏了一半的断刀:比起那个,你认为这样的刀具还能够进行修理吗?里面的付丧神还存在吗?
这已经是重伤以上的程度了。狐之助探头探脑地在清光膝上查看刀刃,晃了晃蓬松的尾巴,不过没关系,在下已经连接上了前任审神者的本丸,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很有可能存在瘴气,而且与中枢失去联系。但是修理刀剑的事情,储备还是足够的,请您等待两天,在下会连通道路的。
它说着,头颅转向清光:不过,加州清光的付丧神很有可能不会再出现了,因为他已经是融合体。也许哪一天会复苏属于刀剑的记忆吧。
是吗。
草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清光显得有些无措,只是不住地看向两柄让他十分怀念的刀。他微微露出一个有些笨拙的笑容,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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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小天使入队!
我们组织的目标是:全员出道!
第47章 火焰
苦恼的事情总有许多。
其一, 他家里好像完全变成了什么可怕角色的聚集地,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检查各色武器的模样实在可怕。安室透出于想要铲除剩余实验室的正义感, 依旧留在这里,丝毫不害怕被琴酒当作叛徒就地处决。草薙希望他的前辈不要总是待在他旁边勾肩搭背了, 因为琴酒脸真的很黑。而贝尔摩德不知用什么方法威逼利诱了狙击组,虽然他们还是恨不得把她撕碎,却没有再动做敌人的心思。
只是看着琴酒的眼神有点怪,大有我们跟着你干的意味。
顺带一提, 连伙食费都是由琴酒的卡包揽,草薙对于几位杀手的资产只有我也想去注册杀手工会之类精神错乱的反应。
即使家里空间极具下降,琴酒也没有提议搬到其他地方,而是单纯地在黄昏将其他人屈辱地扫出家门各回各家, 否则后果自负。所以草薙莫名其妙地度过了很多次谜一样的二人世界。贝尔摩德永远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看他们的目光是满满的八卦和祝好运。
其二,狐之助正在慌慌张张地继续接通本丸的工作,但据它被吊起来逼问时的回答,那里的状况相当凄惨,能不能修复大和守安定还是未知数。对此,他们只好瞒着因为大和守安定消散而心情低落的加州清光。
其三,也是最严重的, 他们终于明白了草薙炼的宣言。
B21区出现不明生物, 正在向B20区移动。不明生物疑似动物园出逃的野兽, 请处在该区域的市民不要走出建筑物, 小心被野兽袭击。如果您正在街道上, 请迅速躲入附近建筑物或选择就近警署求救,也可以拨打报警电话。
草薙关掉重复着这段警告的无线电,对清光耸了耸肩。
溯行军从各地区涌了出来。
不如说,它们由于某个人按下的开关,被放了出来。
失去抑制的野兽开始了破坏,生前勉强也可以算作人类的它们对待人类的态度是完全的暴虐。遭遇过几次喃喃低语,却无法交流的溯行军后,草薙几乎放弃了对它们还怀有清晰意识的奢望。
除此之外,他清楚地意识到,溯行军变得更强了。骨骼、肌肉,闪烁着不详颜色,愈加与人类相似的外表却有铁一样的硬度,即使是付丧神们的刀具,也要用力气挥砍好几次才能留下损伤。它们的破坏力绝非第一次见到追逐着狐之助的那只那么简单,网络上流传的消息里终于不只是出现伤者,甚至于存在死者。
非人之物的消息被媒体进行了模糊处理,认作了单纯的野兽,否则一定会陷入恐慌之中。而他正在听着的广播,正是为了规避大量伤者出现的灾害预警。
他向加州清光点了点头,后者拉上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十足十是街头出现的高中生的模样。那身过于有历史感和Cosplay感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他甚至还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口罩,草薙本以为他会对这身奇怪的打扮接受不良,然而清光本人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大概这种乱搭的街头风格出乎意料的地被他划分到了美的范畴。
能听到吗?乱酱,B20区那边交给你没关系吗?
耳麦中传来欢快的音调:嘿嘿,主君,交给我吧,绝对会让它们一起坠入狂乱之中哦。
这边也没有任何问题,主君。秋田藤四郎语带担忧,我和琴酒先生在一起,正在监听警用无线电,他们似乎隐瞒了C12区的情况,退酱已经在往那边移动了。
唔,嗯我发现了,可疑的家伙!他带着枪喔,好像很厉害?
不要袭/警啊!
发自内心为孩子的教育问题感到不妙的草薙看了一眼清光,隔壁变态老爹家的孩子多乖巧,怎么他抽出来的卡都是这种不省心的类型。前任审神者留给付丧神们的印象都是极其温柔的,不可能把他们带偏成这样。
怎么算都是草薙炼的错。
他郁卒地想。
可以看到街道上显眼的坑洞凹陷,不得不说地下研究所爆破后没有路人被卷入其中实在是幸运眷顾。逃出来时因为害怕警察的追捕,他们没有仔细确认过具体情况,现在看来,那些器械和管子都变成了一团分不清彼此的焦黑色,警戒线拉在距离坑洞边缘半米多的地方。
人手都被调去应付溯行军,一时半会儿找来的工人也填不上这么大的缺口,还要调查有没有二次爆炸的危险,实在是难为工作人员。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确认研究室里其余的溯行军,如果有个体连爆炸的余波都无法粉碎,则交给看上去就很可疑的清光来处理。
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东西还留在那里。
草薙轻声道。
看热闹的路人发现没什么稀奇的,一早就散去了,偶尔只有流浪汉会来瞟一眼。毕竟现在比起关注这个坑洞,还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他正想接近这个坑洞,越过警戒线到那团焦黑扭曲的混合体里查看,清光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有人来了。
这附近都被炸平坦了,没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只能勉强挤进已经被烟雾熏掉了叶子、变成枯黑的灌木丛后。如果是普通的路人,清光没有必要提出警告,草薙从缝隙间窥视着,看到了一抹绝对显眼的银白色长发。
比琴酒的银发偏白,且色淡。
草薙先一步想起的还是它们的触感,他曾经因为误认而差点揪秃对方,记得是带着剑的危险分子。沢田先生的朋友,斯贝尔比斯库瓦罗。
不只是他,总共有三人,其中两人佩有武/士/刀,草薙望向加州清光。
他们很强,我能感觉到。清光摇了摇头,没有那种让我怀念的气息。而且我认为,最强的是中间的男人。
开玩笑吧,中间的不是沢田先生吗。
草薙眨了眨眼,确实,站在两人中间的是一身黑衣,与平常并不相同,有几分严肃的沢田纲吉。两旁的剑士就像在守护着他、或者说是等待他下命令一般,虽然斯库瓦罗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视线无疑落在他身上。
他们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但隔的太远听不清楚,清光小声道:他们在聊关于研究所的事情,溯行军好像造成了他们组织里的伤亡,所以一直在追查。斯库瓦罗是这个名字吗?斯库瓦罗先生已经捣毁了很多据点,他认为这个地方被其他势力袭击了,需要警惕。
对,二五仔势力。
草薙想起贝尔摩德的笑容,点了点头。
清光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的手指放在鞘上,寒光闪闪的刀刃被推到一半,这才低沉了音调:草薙先生,虽然有些突然。正后方百米距离,有一名溯行军正在向这里移动,请求出阵。
纠正了他很多次,但清光始终没有改掉这个称呼,草薙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三人组身上,不,等等,我们被发现了。
斯库瓦罗的视线转向这边,与他同时的还有另一名剑客。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本以为只是野猫野狗,或者贪玩的孩子,在方才瞬间他却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气。剑帝面前,稚嫩的掩饰毫无意义,更何况他几乎可以确认杀气如剑锐利。
对方也是一名剑客。
研究所的遗/党?怪物?还是毁掉这里的势力?
嘁,那边的小鬼,快给我出来。
他不耐烦道。
几乎语音刚落,斯库瓦罗立即意识到了远超这稚嫩杀气的强烈恶意。尖锐、疯狂,他毫不犹豫地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接着,那样散发着恶意与不详的东西飞快地从灌木后窜了出来,撞倒一株栽下没半年的树。它仿佛没有痛觉,喑哑地嘶吼着,冲向斯库瓦罗。
怪物状似骨质构成的龙,却无神圣高贵的气息,斯库瓦罗的刀尖挑到它的双角上,浅尝辄止便收回了刃身。
坚硬的骨壳由一点霎时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至于他收手的理由。
怪物的身上挂着一个很努力拽住对方形体的人,他绝对不会忘记那张脸。他,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能止小儿夜啼的巴利安,人生第一次被意外绊倒的某个人人拽到头发的日子,不论过了多久都会记得。
他的太阳穴顿时痛了起来:该死的你这混蛋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晕车了,救命救命
草薙做出破碎的回应。
加州清光还躲在原地,不过溯行军经过时他的刀具已经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了刻痕,用游戏的话来说,这只怪物已经残血了,他相信绝对不普通的三人组可以解决溯行军。草薙本打算借用它扰乱三人组的视线,没想到这只溯行军的身体翻腾卷曲,似乎要将他全力丢下。
不行了,我晕车了这就是过山车的感觉
喂!你松手啊!
做!不!到!快制止他啊!我真的会吐的哦!
你不要朝向这边!我会杀了你的!
斯库瓦罗居然还记得他,该不会这人其实很记仇?
溯行军的尾扫开了警戒线,眼看就要像无头苍蝇窜进凹陷坑里。草薙忍着货真价实的呕吐欲望,松开了手,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跃动的火焰自溯行军的头颅开始燃烧,仿佛要将一切污秽杂质全部消灭殆尽,绽开的火花颜色澄澈且美艳。
不会感受到强烈的热度。
不会有被伤害的危险。
是温柔到让人怀疑怎么可能存在的火焰。
沢田纲吉露出招牌的温和笑容,其中掺杂着因多年磨练而练就的成熟:你还好吗?
草薙觉得他应该惊慌失措一下。
沢田先生,你着火了。
我们表面都很惊讶,实际上你家邻居拥有超能力并不怎么稀奇。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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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房东是BOSS吧(冷漠)
第48章 本丸
沢田纲吉熄灭了火焰。
鲁莽冲来的骨质怪物已经倒在了脚边, 明明人体触及不会感觉到火焰的温度, 这些光芒却将怪物焚烧着。它不断扭动身躯, 想要躲藏进漆黑的坑洞中逃走,然而站在沢田纲吉身边的短发青年架起了武/士/刀, 刀尖窜出温和的蓝焰,从下至上刺入怪物的头颅将其贯穿。
蓝焰一闪而逝,仿佛是一场魔术错觉,握着刀柄的黑发青年甚至还对草薙笑了笑。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什么心思, 似乎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像雨柔和地滴落地面,既可以润物无声,也可以匕首般凛冽。
草薙觉得自己应该演起来了:欸、欸, 沢田君,你头头上的火啊,熄灭了,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不擅长演这个啊。他腹诽着,平常就一直被吐槽是面瘫,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给人实感,更别提演惊慌失措了。大概快要世界末日了,他走进来通知都会被当做玩笑处理吧。
我并没有着火啊。沢田纲吉哭笑不得道。
草薙决定再演得逼真一些, 他不解地歪了歪头, 然后伸出手试图去触摸沢田的额头, 记得就是这里向上一点的地方燃烧着火焰。在他的印象里, 沢田纲吉是个外表与内在始终如一, 并无虚假的人,所以即使他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也确信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不会被痛殴或者点燃。
虽然被痛殴一顿也没什么大问题。
棕色的短发出乎意料地柔软蓬松,他本以为这种发型全靠半瓶定型剂,这下甚至有点移不开手了。没想到他居然越摸越起劲,连沢田纲吉都有些不好意思,他默默看着自家邻居小心翼翼、毫无恶意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长高一点比较好。
草薙总觉得再不收回手就会被旁边笑眯眯的那位阻止,于是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两次遇见这家伙都和头发过不去,斯库瓦罗瞪着他失礼的举动,语气不善:喂,小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斯库瓦罗先生。
沢田纲吉澄澈的眼瞳看向他,仿佛在安抚他。无论怎么想,凶暴之徒会听从他这样的人都难以理解,但草薙确实从那双眸子中看出了远超常人的觉悟,他的包容和温柔能够让任何一人承认。
草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在散步而已,看到了沢田先生,本打算打个招呼然后那个东西就忽然冲了过来。
广播里所说的,那些野兽就是这个东西对吗?他们隐瞒了真相,只当做普通的事故。
草薙问道。
没有人回答这个疑问,倒是沢田纲吉身旁黑色短发的青年笑了笑,他爽朗地伸出手:哈哈,吓到你了真是抱歉,我有听阿纲提起过你。我的名字是山本武,阿纲的前同学?
现在不握手可就有点失礼了,草薙赶忙道:非常对不起,因为手感、啊,真的很失礼!不知不觉入迷了,造成您的困扰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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