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美好的黑衣组织献上祝福——糖霜泡芙
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容,无措的清光仿佛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他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怀有疑虑的自己反过来伤害到了主君,他交握双手,逐渐加大攥紧的力度,是、割伤,也有被电流灼烧的地方,请您放心,都没有大碍。
对方是经验丰富的契约者,面对他拼死的打法也不退缩。手臂几乎被铁刃完全割开、衣料覆盖下的皮肤满是钢丝切裂的伤口和电击烧焦的大片丑陋痕迹,至今还在钝痛之类的事情,他一句也不打算提。他不想让草薙炼担忧。
喔,是吗。
草薙炼无趣地哼道。
刀剑付丧神也会因他物而受伤,如果是真正的、担当得起刀剑之名的神,是可以经由审神者的契约,交由审神者来治疗损伤的。但复制品不可以,草薙炼不是真正的审神者,做不到替他驱除伤痛审神者能否在仿品身上做到这一点也未成定数。
说到底只是一半由付丧神组成、一半由人类缝合的拙劣伪造,不能完全模仿能力与体质,眼前的加州清光是实验中唯一一例成功的个体,却不能突破极限,他比普通人类更具有技巧,所握的刀刃更锋利,同时也更加脆弱。
一旦流血受伤,普通的药物对他不起作用,伤口只能永远地留在他的身体上,这让草薙炼莫名烦躁。
追求完美的物品上出现了裂痕。
不能忍受。
真可怜啊,小清光。草薙炼意味不清地喟叹着,随即挥了挥手,好啦,没有关系,你作为仿制品已经做得够完美了,比不过真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误啦。之后也要继续加油,做个乖孩子哦?
他忽然勾起唇角,愉快地笑了。笑意里潜藏着刀刃般的尖锐,清光只觉得仿佛正有冰冷的指节轻抚着他的皮肤,或者毒蛇跃跃欲试准备将他噬咬但那不过是他最喜欢的主君而已。属于兵器的直觉告知着他,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眸中,只剩下凛然的淡漠。
晚安了,乖孩子,去睡个觉吧。
草薙炼说道。
清光明白他不能再留下来招致反感了,他轻声回应,退出了房间,门扉完全闭合的刹那,他意识到草薙炼透过缝隙注视着他。昏黄的一簇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洁白的墙壁上,他好像看见黑影逐渐变形、崩毁,片刻后却发现只是错觉。
看着可爱的复制品失落地离开,草薙炼重新拿起自己那本名为《如何加深亲子关系》的教育类书籍。
嘛,那孩子真的是把心思都写在脸上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还是非常喜欢他的,毕竟是第一个成功品,就像是纪念奖杯一样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他完全报废掉,完好无损地变成标本就最棒了你觉得呢?
草薙炼看向墙壁,空无一物,他疑惑地歪了歪头,才恍然大悟:啊!忘了开投影仪。
他匆忙打开房间一角的机器,墙壁上顿时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好一会儿才成型。画面的正中央是拥有人形的人偶,穿着既不像是现代人,也于历史而言显得不伦不类的衣物,原本空白的脸上被人恶作剧般贴着纸片,白底上写着一个极大的役字。
画面里传来声音:你又再耍无聊的把戏。
哎哟,哎呀,不觉得这样的你更可爱吗,来自时之政府的客人哦?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看着你那样空白的脸,会觉得很恐怖的吧。某种意义上,这也是装饰品,你难道不会因为别人的称赞而感到快乐吗?那你真是个厉害的人,和软弱的复制品和小清光不一样哦。
役人的声音毫无波动:我本以为你至少会爱惜他一些。
草薙炼露出听到一个笑话的揶揄表情:你在说什么?他顶多只是稍微有点意思的纪念品,不如说现在没有坏掉已经是我的慈悲了。他只需要不停战斗,损坏,然后让我能够更换下一个伪造的加州清光就好。其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掌握了成功的技术的我,再量产多少都不是问题。
役人沉默了。
眼前这个资料明明显示近五十岁,却依旧年轻英俊、拥有与过往天壤之别的容貌的男人,他向他提供了溯行军的数据,而制造出的怪物却被他非法利用,变本加厉地向他要求付丧神的数据。他与前任审神者同草薙炼合作,准备将溯行军彻底驱除时,全然没有料到他会背叛正由于他的背叛,前任审神者悬梁自尽。
然而,草薙炼甚至连留给他的记忆都没有。
溯行军的仿品性能差别很大,不能向上提升,而付丧神的复制品却拥有与原样相同的成长能力,草薙炼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开始批量生产他们。而清光正是其中成功的一部分,不同于温柔的正品加州清光,缺少安全感、脆弱的伪劣物相当好掌控。
我不能再协助你
不行啊,亲爱的。草薙炼漫不经心地翻过书页,如果我批量制造付丧神呢?如果我将溯行军这些怪物放到尘世间呢?不要开玩笑啦,你切断那个狐狸式神和时之政府的联系,不就是不想被发现这么大的失误吗?而且你对于让高高在上、还会闹脾气的神明变成圈养的宠物,或者让狰狞的怪物变成自己的东西,不是也很感兴趣吗。
草薙炼摇了摇头,好啦,不谈这个了,实在是太麻烦了,我不喜欢这种严肃的话题。总之,请我们继续合作关系,达到终极的真理吧。
役人透过安装的摄像头,看到他手中的《如何加深亲子关系相处》:新任的审神者,是你的孩子对吗?
草薙炼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没错!啊,他有个很棒的母亲,那女人握着刀逼迫我的场景直到现在我也记忆犹新啊。她的孩子也很棒,无论怎么揍他都不会发出声音,是个不错的沙包。没想到他却成了我最成功的试验品,看到他明明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一遍遍尝试自杀却无法死掉的样子实在愉悦。
他的话语间是满溢的温柔,其恶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谁知道呢,试图投河自杀的时候,他居然会正好碰到被追杀的黑泽阵。草薙炼的声音忽然失去了温度,他狠狠撕下一页纸张,揉成团,再撕下下一页,因为那家伙,他居然会觉得活着也是不错的事情明明只是个杀手,到底给我在做些什么啊?他本来应该更绝望地度过一段时间,然后看到完成一切研究的我活生生出现在面前,崩溃到痛哭才对啊?
他愤怒的声音混合着撕裂纸张的声响,即使不在现场,役人也能体味到这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多时,整本书被撕了个干净,草薙炼抛开已经成为空壳的书本,呼出一口气,恭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东西哦,真希望他能好好听我这个父亲的话。你可以理解吗?
这个问题,役人本能地想要回避,他沉默了半晌,忽而开口:日本的某些小实验室最近正在被拔除。
谁做的?
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溯行军伤害到了他们组织的人。
草薙炼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面对这个话题,他总是有些提不起劲。役人在内心频繁叹息着,每次说到草薙恭的时,这位父亲总会激动异常。但还好,这家伙并没有发疯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正当他这么想着,草薙炼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是我的东西恭
啊,没救了。
役人头痛地切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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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A是个真大变态呢(思考)
顺便稍微提到了一些初遇时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恭是丧男(误)
第32章 魔术
你, 根本没有在认真上课啊。
本以为琴酒要说出什么而倍加期待的草薙, 由于他的提出事项而惊恐万分地低下了头, 几乎完全缩进浅灰围巾包裹当中,同时不服输地小声回应道:我有提交休假申请, 而且课程也没什么意思嘛,我讨厌读书。
早晨的时候,黑与银这一对颇有浪漫意味的杀手组合已经从大宅中消失了,连用过的被褥都折叠得十分整齐, 草薙总觉得似乎发现了这位杀手可以称得上可爱的萌点。此刻与琴酒漫步在清晨的街道,从道路旁的店铺中传来的新出炉的烘焙品的香味格外诱人,草薙打了个哈欠, 昨天他真的像等待春游的孩童那般红着脸躲在被子当中,折腾到凌晨三点左右才睡着。
如果被琴酒知道他因为一时冲动讲出来的羞耻台词而彻夜难眠,一定丢死人。
还好, 对方选择的是另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难回答的问题。
虽说是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 但他认真上学的日子少得可怜, 几乎是在被开除的边缘反复横跳, 由于平时成绩的原因被叫去谈了不少次话。课本只用在家里自己阅读的方式就能勉强通过考试这是他唯一比其他人稍微优秀些的地方,毕竟怎么熬夜都不会猝死,爆肝就好了。
以前也有带着自残留下的痕迹到医院取得精神异常的证明,之后请假就变得容易了些, 自从照顾受伤的琴酒以来, 他请的假几乎可以达到全年都在休息的程度。甚至于, 他觉得自己快要接到休学通知了。
不要讲得好像苦口婆心的父亲嘛
草薙小声嘟囔着, 琴酒被他套上一身酷似民间艺人的RAP系装束,无论怎么看都是凶狠的主唱大哥哥,现在却在戳广大学生最怨念的痛处。
琴酒冷笑了一声:嗯?
不知是哪个词汇让他觉得有意思了,草薙被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吓了一跳,禁不住想离远些。他向后轻轻一窜,却被琴酒一把拽住手腕,挣了两下也不松开。倒是男人唇间传来的朦胧雾气拂到颈边,温热且瘙痒,他们身高相差一些,琴酒只需要稍稍垂下头颅,就能看到对方从围巾中露出的一部分皮肤。
同时被冷风吹拂着,伴随着琴酒湿热的呼吸,草薙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大概会心脏病发。
像什么?
草薙恭意识到自己完全败北了。
唔,不是老父亲啦,不是不是不是,原谅我吧,阵桑。
他移开视线,在希望这种惩罚多一些也好的矛盾螺旋中,纠结万分地举手投降。就连这种飘忽的声音好像也并非出自于自己口中,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昨晚之后他的感想却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面对琴酒的攻势连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某种意义上实在是悲观。
哎呀,两位,需要玫瑰花吗?
清亮的男音及时不解风情的打破了这一刻,草薙心怀感激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却没有减退,而是因为他的推销词急速飙升。
琴酒不爽地转向卖花的青年,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却改变了自己的注意:给我一束。
青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即将具现化的巨大杀意和饶有兴趣的眼神,爽朗地笑了。草薙在迷迷糊糊中观察起他的脸,一瞬间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下意识报紧琴酒的一只手臂,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掏枪。
从柯南那里得知原委后,他无聊时在网上搜索过工藤新一的事迹。对于这种有话题热度的少年才子,媒体从来不吝于将大头照摆在处理完毕的悬案旁边。草薙就这么浏览了上百张穿着各异的工藤新一的照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忘记那张脸,而现在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发型更加杂乱的卖花者,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将他当作工藤新一吧。
更何况是与工藤新一有历史渊源的琴酒。
眼前的工藤新一并不认识他,因此有可能只是长得很像而已但琴酒不知道,他可不能让琴酒悄悄地把他当成目标抹杀掉。
他咳嗽了两声:欸小哥,我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那个什么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青年愣了一秒,他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呀,经常有人这么说呢,不过我不是那个名侦探啦,嗯应该说我是什么呢?
他转动眼珠,露出苦恼的模样,俏皮的动作与工藤新一全然没有相同点。草薙只见他唇角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这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坐在舞台下,而酷似工藤新一的他则是踏着闪亮灯光的演员的无形错觉。年轻人纤细的五指在草薙眼前舞动着,接着翻起他空无一物的外套内衬,展示给对方。草薙忽然反应过来这正是魔术家们惯用的手法,紧接着,他的手指快速划过、再次从紧攥到张开,食指与大拇指间拈着一朵去了刺的殷红玫瑰。
虽然是只献给美丽的小姐们的余兴节目。他眨了眨眼,促狭地望着琴酒,这是送给您和那位先生的祝福。
草薙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他接下玫瑰花,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琴酒的脸色以确认他不会突然暴起杀人,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却在身后:这是魔术吗?好厉害。
当然,我
他笑吟吟地打算说些什么,后半句却被异常响亮的女声所打断了。
快斗!你又在这里偷懒!
被称为快斗的男孩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冒着冷汗被女孩揪住了耳朵,她穿着深蓝的水手服,应该与他是同学关系。即使在外人面前,她也毫不犹豫地教训起了男孩,后者挣扎半晌,一直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她眼前有客人,可惜足足过了几分钟、不耐烦地琴酒口气不善地做出提醒的时候,女孩才发觉。
她红着脸鞠躬,抬起头的瞬间,草薙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是毛利兰的脸吗。
波洛咖啡厅附近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可是他们的常客,加之他们一家的互动实在有趣,他自觉不会认错这张脸。眼前的女孩长发略微翘起,发型不如毛利兰那么引人瞩目。
非、非常抱歉,我是中森青子,这家伙是黑羽快斗。我们正在卖花筹集资金,这些收入会捐献给社会福利组织这是我们的传单。
草薙收下传单后,黑羽快斗已经一溜烟窜得不见踪影,中森青子只好抱歉地向他们赔笑,从推车上取来一束玫瑰。出乎意料的是,琴酒没有嫌弃它艳俗的粉色爱心包装,面无表情地将玫瑰抱在怀里。如果用心观察的话,便会发觉黑羽快斗正在中森青子看不到的死角里,拿各色花朵充当掩体,不断变换鬼脸。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失礼,请问中森小姐和黑羽先生是情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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