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为美好的黑衣组织献上祝福——糖霜泡芙
灰原像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面带疑惑地扫视着草薙:但是草薙哥哥身上,有非常非常浓重的烟味
烟味?
草薙毫不意外地想到了琴酒,受伤的那段时间里价值连城的烟都被他藏到床底下了,琴酒还为此暴躁过,毕竟他们还不熟。后来这位杀手依然没能戒掉这个习惯,但一直抽些烟味淡薄的薄荷烟,不知为何最近却换成了浓烈些的味道。草薙不讨厌烟,对于细胞高度活性的他而言,吸入二手烟的危害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他真的很担忧琴酒的健康状态。
由于几乎天天和琴酒待在一起,他习惯了沾染这种味道,却没想到对于小孩子来说非常敏感。
抱歉,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离远一点?草薙觉得离远一点他大概会更像盯着放学后的小学生以便拐卖的变态,小灰原也不喜欢被我拉着手吧。不能把你当小孩看呢,总觉得好像住着成年人的灵魂。
他赶忙松开稍有温度的手,灰原哀诧异地感受着寒风拂在手中的触觉,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江户川柯南应该没有告诉他宫野志保与灰原哀的关系才对。
草薙看着她快要原形毕露的表情,不好意思说其实她的心思很好猜,不论是恐惧还是心有疑虑都表现得非常明显。他干咳两声道:开玩笑的。
虽然不觉得这就能够糊弄过去,他还是事不关己地移开目光,装作欣赏一天能见三次的米花町美景。秋田藤四郎沉默了半路,此刻用力攥住草薙的衣料,压低声音道:主君,是溯行军的气息,掺杂着有些熟悉的味道。
在这里的话,我该怎么让她离开啊
秋田摇了摇头:主君只需要让我出阵就好,但我担心的是另一种味道。
黄昏时的街道确实没有多少行人路过,他担心的事情很快应验了。灰原哀发出一声惊叫,秋田藤四郎的刀刃半出鞘,屏息凝神看着少女被一团绒毛扑了个正着,他看着那东西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欣喜。狐之助尖叫着从草薙的头上跳下,和那只毛绒撞在一起,两只同时滚落在地,然后速度飞快地滚进绿植丛生的花坛中。
刚刚发生了什么
灰原哀一脸震惊,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
草薙替她拍去沾在肩上的灰尘,大概是饿极了的野猫,你没事就好。
草薙偷偷对身后一手提着狐之助,一手提着方才的罪魁祸首还在兀自摆动四肢的幼虎的秋田藤四郎比了手势,好在眼前的门牌号让他松了口气:只要告别灰原哀,他就可以带着这些麻烦去找琴酒了。
如果以他的视力没有看错的话,那只老虎的口中叼着的东西
是萦绕着浅紫色雾气的部件。
像断裂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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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立志当萌主小天使的地雷XD
此时此刻的伏特加:大哥为什么最近换烟了?
此时此刻的琴酒:我乐意。
暗中八卦的贝尔摩德:这不就是领地标记吗,老实承认比较好哦。(被眼刀)
第18章 迷藏
常言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这是无论哪个国度都达成共识的谚语,宫野志保当然对此心知肚明,她还呆在组织中时,从来不愿意与亡命之徒有过多的牵扯,一方面是为自保,另一方面则是坚守本心。然而和那个自大的高中生侦探相识之后,她的生活完全被改变了,遭遇的杀人、绑架、威胁、炸弹魔事件数量居然比身处黑暗组织中有过之而无不及。渴望平凡的人和这种被上天钦定无法归于平凡的男主角产生的化学反应她总觉得灰原哀已经不像是宫野志保了。
譬如现在。
确认草薙已经急忙抱着那只狐狸离开,她正准备推开门扉的手垂了下来。理性告知着她应该先联系柯南而非轻举妄动,但另一种思绪又提醒她也许是自己担忧过多。她望着空荡荡的昏黄街道,暗自攥紧手中少年侦探团的徽章,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接着她不用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是熟识的街道,但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去往何方。在离开前她看见草薙一瞬的惊慌,推断他们想要找到僻静的地点密谋些什么东西,然而他们的速度快得出奇,仅仅是几秒钟里,她紧跟的那风衣一角已经消失在巷口的墙壁。不知是否为错觉,在他们消失的刹那,名为秋田藤四郎的少年似乎回头看了她一眼。
碧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比,他像早就料到灰原哀跟在背后一样,毫不疑惑。
她站在岔路口,失神地看着连通过行人都不存在的街道。只有麻雀落在电线杆上,叽喳着好奇探头。
还要追下去吗?
她不禁咬住下唇。正是在同一刻,身边低矮的灌木丛发出咔嚓的声响,脆弱的枝叶折断、落进泥土,随后是沙沙不详的摩挲。她低下头,正瞧见一只纯白的生物从中缓缓走出。
不是猫。作为科研者,她不可能分不清物种间的差距,它身上的斑纹、纯白而高贵的皮毛,无一不昭示着它的珍惜。这是一只她无法确认具体种群的幼虎,用精致或完美来称呼都会显得太逾越,因为没有人能够表述出它的美丽,灰原哀也是如此。它应该生活在动物园中、或者保留在野外,绝对不是城市中心。
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的疑惑。幼虎望着她,没有袭击的意思,它看起来既活泼又温顺,两种个性不可思议地结合在了一起。它晃动尾巴,转动头颅,先是看着灰原哀,随后站起身,笔直地朝另一条道路走去。
灰原哀站立在原地,它便走出一段以后再回头去看,如同等待不及,催促她赶紧跟上似的。灵性也莫过于此,灰原哀仿佛看见即将带领她进入不可思议之国的兔子,这是过去人生中她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爱丽丝会拒绝兔子吗?
当然不会。她把用于最终求救的徽章放进口袋中,忐忑地跟在幼虎后。
■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跟来。
草薙叹了口气,从角落里小心翼翼窥探到灰原哀的影子已经不在身后,才从藏身处试图站起来。但尝试失败,因为秋田藤四郎、狐之助、小老虎全部堆在他身上,姿势从各种意义上讲都非常微妙。
对此,少年的解释是藏身处太狭小,想不被发现就得采用这种方式。
那也不能是少女漫画里常见的糟糕姿势啊。他头疼地被秋田拉起身,但是看见少年水润的眼睛就完全泄了气。
唉,我对这种类型没辙。
主君如果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会注意
秋田藤四郎露出柔和的微笑,小天使总让人产生长着一对漆黑羽翼的错觉,草薙认为这大概是他的本性也说不定。他勉强说服自己,秋田只是一直呆在无人的环境,寂寞太久所以变得黏人。
他举手投降:不不不,你开心就好。
草薙捡起幼虎,他没有抱过凶兽,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比较舒服。好在它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向,这只幼虎不具有攻击性,只是睁大了眼瞳,定定地望着草薙,仿佛要把他的形象完全映照进记忆里。
他本以为取走那段骨头会遭到袭击,事实上并没有。萦绕紫色雾气,被朦胧掩盖的骨节好似幼虎有意要献给他,它甚至伸出前爪推了推。
这是溯行军的一部分,主君。秋田藤四郎肯定道,溯行军被击倒后会消散在现世,但这节骨头还存留着形态就代表它还活着。这种状况也相当不正常,不会有谁留着它的性命
他第一次陷入思索。狐之助望着溯行军的骨头,忽而道:是五虎退大人吧。
咦?
五虎退大人是前任审神者订立契约的付丧神之一。既然虎会在这里,五虎退大人或许早从沉睡中苏醒了。狐之助若有所思,这是五虎退大人的战利品,但是不合规范,这这又是为什么?
幼虎听到狐之助的推测,微微转动头颅,面朝草薙的方向。由它睁大的眼睛里,草薙仿佛能够读取它的想法,他本以为是错觉,然而幼虎的口中发出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呜咽。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温柔而细腻地拂过它的皮毛。
我好寂寞。
它的这双眼睛,曾经看着某个人垂下头颅,金黄色的瞳仁里是铺天盖地的无助。他望着漆黑一片的世界,嗅着与空气隔绝的味道,孑然一人地等待着。
但是,有人与我相承诺。
他期盼地、日复一日地等待着。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但在这从未体味过的永恒里,他的躯体颤抖了。刀的付丧神原本是不该有感情与感受的,他现在却为彻骨的寒冷而侵蚀,潮湿的雨天时,他总觉得下一秒会被无边浪潮淹没。在无尽的等待中,也许被淹没、被无名的虫豸啃咬都算是些好事。
我是乖孩子,我不能打破承诺,他会抛弃我的。
直到他们的联系彻底断掉,刀帐落入烈火中为止。
我不是乖孩子。
他环抱膝盖,与黑暗的深渊对视着,他不清楚等待了多久。直到今日,他才发觉到熟悉的气味属于敌人的气味。这个人世间与被抛弃的付丧神,仅仅只剩下无意识的怪物作为最后的联系。他看见怪物却感觉不到更多的憎恶,毕竟是与他唯一相连的家伙,他砍下怪物的手臂,与怪物在不能离开的土地上待在一起。
他仍然觉得无聊。
陪我玩吧,捉迷藏。因为他说要捉迷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发现我吧。
我不是好孩子,请发现我吧。
我在哪里呢?
幼虎爬上草薙的右肩,用侧脸轻轻安抚他。
主君?
秋田藤四郎的话语唤醒了他的思维,草薙从那无尽的黑暗与潮湿中回过神,看到粉发少年正仰头望着他。他的目光中掺杂着对熟识付丧神的担忧,他大概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五虎退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默地把这些藏在心底。
草薙摸了摸他的头:小老虎,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幼虎从肩上跳下,轻声回应。
主君
五虎退他,藏起来了。草薙喃喃道,在挤压黑暗的地方,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呆的下去啦,真是的。他觉得很寂寞,但又因为约定的束缚无法离开,所以我们得去找他出来。
秋田藤四郎攥住他偏长的袖角。
我们去把他带走吧。
草薙说。
■
伏特加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一朵花或者一个骰子,以便于他随时提醒自己做出艰难的选择。比如现在,他究竟选择提醒自家大哥帽子戴歪了比较好,还是闭嘴当作没有看见比较好。他权衡两者,自己毕竟不姓草薙,还是算了吧。
琴酒也很郁闷。
他的双肩很沉。
当然,沉重的不仅仅是双肩,还有头顶的帽子。想要看清时却只能见到模糊的白影,他敢肯定有几个胆大包天的生物正在自己身上挂着。
但草薙不在身旁。
他烦躁地挂掉打算询问波本的电话,后者居然说他并非恋爱中转站简直是开玩笑他绝对要枪毙贝尔摩德那个多嘴多舌的女人,即使她是那位先生看中的也一样。
银发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定位仪的显示,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应对最近发生的灵异事件,绝对绝对没有到达连黑衣组织都觉得过分的跟踪狂高度。只是这些该死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鬼神非要干扰他的生活,仅此而已,这里面毫无他掺杂的时刻监控保护或者方便自己出场的心思。
搞不好他应该把草薙绑在身边,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琴酒把这个想法小心翼翼地收容起来,虽然危险,但他承认这算得上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你们如果想要我跟着你们的话。
他叹了口气。
现在、立刻,从我的头上下来并用你们最擅长的方法给我指明方向我是说用尾巴的触感,我可看不见你们,蠢货。
我会把这笔账记在你们审神者头上的,用其他方式。
他想。
第19章 游戏
咳咳,咦,我是感冒了吗?
草薙的视线一阵模糊,由于与疾病久违,他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谁念叨了。他茫然地摸了摸鼻梁,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会遭人怨恨的事情,遂把这些全部抛诸脑后,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幼虎摆动纯白与黑色相间的长尾,催促着草薙,一旦他们停下脚步,它便会用水润的眼瞳望着远方、以担忧的音调低声提醒。
秋田藤四郎在五年间都被藏在公寓的橱柜中,自然不可能认识如此之远的地方。五年间的变动,使他即使是碰见似曾相识的景物,也完全无法辨认,因此只能紧贴着草薙,后者揉了揉他的脑袋以表安慰。
我们应该快到了。草薙握住秋田的手,你还好吗?
少年的蓝眸闪烁,目光逡巡在这些陌生的墙壁和无人照料的枯萎灌木上。连草薙也不太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的居民楼建筑显得相当古旧,莫约是很久前已建成的,他用GPS搜索后,弹出的界面全部是关于拆迁的新闻,大概不久后这里就会化作荒地。
但现在姑且还是有人类居住的。
草薙回忆着在接触幼虎时涌现的那些信息,五虎退处于黑暗与潮湿的空间中,似乎连空气也在那里为之停滞。虽然不清楚前任找到了怎样的地点,但他并不认为会藏在有人居住的旧房屋中,心中至少有些隐约的猜测。
秋田藤四郎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触感柔和,传达着令付丧神稍感安心的温度:主君,我们已经接近了溯行军的气息。但情况相当不好,这微弱的、让人窒息的感觉
其实草薙并不能感觉到秋田所认定的不妙气息,周围只有一成不变的景色。他们跟随着幼虎在不远的转角处拐向标牌指示的方向,直立的钢制管已经布满锈迹,铁牌的字迹虽有剥落却仍看得清晰。
草薙喃喃念出:公园?
今日的天气勉强称得上不错,然而自从他们走入这条小路,他便能感觉到寒意附着白骨攀爬而上,这并非纯粹的恶意,粘稠到无法触摸真实。仿佛有纤细的手指接触皮肤,轻柔的抚摸间满溢出渴望,似乎在呼唤着请救助我,又似乎神经质地低吟着请永远陪伴着我。这些莫名其妙的灵感实在不可思议,秋田藤四郎大概是同样被此震撼,紧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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