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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了最后一只神明崽后——莓子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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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方司机挡风玻璃上,一双双惨白的手印。
    不知道公交车将要去何处,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
    她只是大概的掐算着时间,每三分钟车子就要停靠一次。
    前车门吱呀一声笨重的打开了,白色的雾涌了进来,携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寒气。
    有什么东西上了车。
    吴歆蓝的牙齿在打颤,车门没一会儿又沉沉的关上了,阻断了两个空间的唯一连接点。
    她看着那团簇拥在车厢中间的雾气渐渐的散了,露出两个惨白惨白的人影来。
    它们脸上没有五官,四肢却又细又长耷拉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车里唯一的异类。
    吴歆蓝恨不能拔腿就跑,可是她动不了等感觉传到大脑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那两个东西没有下一步举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公交车接着往前开一站又一站,上来的细长人影越来越多。
    它们不计较的随处站着,甚至有一两个已经站到了吴歆蓝的面前。
    那诡异的沉默令她心里发毛的感觉越来越强,她也不知道车子到底停靠了多少次,因为已经数不过来了。
    吴歆蓝放弃抵抗想着这不过就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她只是身子睡麻了才会有这种动弹不了的感觉。
    昏昏沉沉中车子再次靠站了,前车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吱呀
    砰!
    一声巨响将浑浑噩噩闭着眼睛的吴歆蓝震醒,她以为自己挣脱梦境了,可是猛的睁开眼还是这个令人崩溃的公交车上。
    车门敞开,雾气再次弥漫却只停留在了阶梯那。
    吴歆蓝视线里没有出现任何东西,但那些挤在一起从来不动的细长人影开始动了。
    它们慢吞吞的向两边挪去,好似中间有什么人经过一般,留出一个很明显的通道。
    那个通道不是很大,但足够一个成年人走动,于是吴歆蓝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通道笔直的通到了她的身边,然后停住了。
    车门动静不小的关上,她瞪大了眼睛四处找寻那看不见形状的乘客。
    直到她的头发被一只阴冷的手慢慢的撩起,吴歆蓝整个人如坠冰窖。
    我看不到它,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它就站在我身后......
    女人神情崩溃的捂住了脸,宋承有点慌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一抬头,车厢里的人都在奇怪的看着他们,吴歆蓝哭的太大声了。
    你先冷静一点,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承安慰道。
    吴歆蓝擦掉眼泪,神情恍惚透着一股惊恐的害怕。
    它在给我梳头发
    一下一下又一下,每梳一下头皮就传来剧痛,好似有一把看不见的钉子梳在头上划拉。
    那是一种把人放在火堆上灼烧还要痛苦的煎熬,吴歆蓝记不得那人到底梳了多少下,她已经痛的没有能力思考。
    然后下一秒钟她感觉脸上滑过什么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
    原来是她的皮掉在了地上,惨白的完整的一张皮。
    吴歆蓝受不了这种刺激她疯狂的尖叫,随后画面一转,她醒了过来。
    这种梦我已经持续做了六天了......
    女人绝望的闭上眼睛,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
    我试过将头发剪掉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
    吴歆蓝的脑袋上一边有头发另一边没有,看来是她崩溃之下剃了一半没有勇气剃了。
    宋承刚开始看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女人居然剃了一个阴阳头。
    这还不如不剃呢。
    宋承刚想要说什么,突然广播报站点了。
    东陵大学南门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到站了,宋承来不及和吴歆蓝多聊只能将手机号报给了她,便匆匆的下了车。
    他是万万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出门做个公交车的功夫都能遇到这种事。
    尽管以前他也没少碰见,但每次他都是能躲就躲,
    想着法子提醒后人家还不当回事的,他也不敢多管闲事。
    尤其是没和男人结婚之前,但凡他靠的近些那些东西就会如跗骨之蛆般瞬间转换目标。
    宋承可吃过太多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苦了。
    而这一次最令他奇怪的是,当他快要触碰到那些头发的时候,那些东西却害怕的退缩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以至于宋承整个人都是懵的。
    难不成那些东西像惧怕男人一样,惧怕他肚子里的崽子么?
    这就过分了奥,全家就他一个菜鸡的感觉,可真好呢。
    宋承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干的不错,儿子。
    下午两三点的东陵大学还是有不少学生陆陆续续到校,来的早就一起结伴,有说有笑的前去教学楼领书。
    宋承摘下闷人的鸭舌帽露出干净俊秀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在阳光长久的照耀下不仅没有发红,反而显得更加光泽通透。
    他行走在道路上身材欣长又面如玉冠,没多一会儿就引得不少女生频频回头,捂着嘴和同伴窃窃私语。
    甚至有几个已经认出来他就是土木院那个身体不好申请在家自学的院草,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搭讪。
    可偏偏青年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宇间也是淡淡的冷清气息。
    她们纠结着望而却步,只能看着那人走进了宿舍楼里,才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宋承的新书都在学委的宿舍里放着,他用校园卡滴开宿舍的护栏门上了五楼。
    学校的宿舍楼是典型的回字形走廊,中间留有一大片镂空的透明顶。
    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美观,导致两边的过道很窄,一下雨整个地湿乎乎的,踩在上面一脚的水。
    宋承顺着门牌号一路朝里走,在经过521宿舍的时候脚步有片刻的停顿。
    521已经被学校封了起来,自从这间寝室死了两个学生后。
    一个死在了洗漱池里,一个像是被揉碎的纸屑般成了碎片,塞进了浴室的地下水道里。
    宋承即使过去三年到了今日,他都能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任何细节,第一次正面感受到了黑暗中那些东西的存在。
    那是一个非常炎热的九月他们在太阳底下暴晒,反反复复练习着同一个姿势或站或立。
    学校发的军训服只有两件上衣可以换洗,而裤子却只有一条,鞋子也是。
    他们宿舍一共四个人,高个子死后军训便戛然而止。
    上门来盘问的警察,动辄被校领导叫去谈话的剩下三人神经几乎都快要崩断了。
    宋承记得那天天气闷的让人汗流浃背,他们再次被叫去打心理战,一个个去一个个回来。
    校方不准三人离开学校,他们住在这样一间死过人的宿舍里,气氛凝重的都快无法流通了。
    宋承是第一个去的,然后是学委,最后一个是体型微胖的魏谭兴。
    魏谭兴回来的时候外面太阳高照,他面色白的有点吓人黑色的衣衫浸满了汗,在空调房里散发出难闻的酸臭味。
    他回来后没有说一句话拿上换洗衣服便冲进了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直响。
    宋承和学委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他们坐在一起心不在焉的玩着游戏。
    宋承的蔡文姬奶死了自己,而玩李白的学委也没好到哪里去,接二连三的送掉了七个人头。
    魏谭兴从浴室里出来了,动静很大。
    他嘴里也不知道在骂骂咧咧着什么,总之很上去很愤怒又带着无声的惊恐。
    宋承放下了手机,蹙眉的问了一句:老兴,你还好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魏谭兴更加的愤怒了,好似被戳拆了什么事情一样恼羞成怒。
    我能有什么事?不用你瞎操心!
    争吵一触即发,学委的脸色当即不好看起来。
    可是他和宋承一样没来得及说什么,魏谭兴搓了搓手臂很大声的骂了一句妈的,再次冲进了浴室里。
    这一次他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白的几乎带着一股死灰。
    魏谭兴洗的太久身子已经被冷水泡的发白,手指皮肤都是皱皱的。
    他拿毛巾擦着头,然后走过来故作无事的问道:
    你们在干嘛呢?
    宋承没说话不想再被他呛一次,学委懒洋洋的敷衍道:
    没干什么,随便玩玩。
    魏谭兴点点头,正想再说什么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脸上的肉在细微的颤抖。
    眼神里充斥着崩溃惊恐的神色,宋承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到魏谭兴的手臂上快速的浮现出一层黏腻的白色膏脂样的东西。
    空调房里淡淡的酸臭味飘进了鼻腔里,令人作呕。
    他和学委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而魏谭兴更是异类的反常,他比所有人都要恐惧死亡。
    高个子的下场他们还依稀在脑海里浮现,他不想死!
    魏谭兴想都没想刚要冲进浴室,宋承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了他。
    等等,你不能再洗了,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不知为何,宋承有种直觉,如果魏谭兴再这样洗下去肯定会出事。
    可是那人已经疯了,压根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浴室里再次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这一次宋承和学委在外面等了很久,魏谭兴也没有出来。
    他们急慌慌的撞开了门,浴室里除了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之外,空荡荡的别无他人。
    魏谭兴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一百六十几斤重的男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宋承和学委对视一眼,两人的脸煞白一片。
    魏谭兴消失的那天浴室的下水道就被堵住了,学校找来修理工维修。
    修理工却从管道里掏出了人的头发和碎肉,拿去对比DNA之后,警方证实了这些组织的主人就是魏谭兴。
    而唯二在场的当事人宋承和学委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拷问和心理战术,倘若没有那卷监控录像证明他们的清白,他们早就背上了杀人罪犯的名号了。
    宋承现在回想起那段凌乱的过往,依旧有种身陷噩梦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们惶恐不安,神经敏感,而躲在深处的恶鬼暗自发笑,窥伺着丑陋的欲|望。
    片刻的恍神之后,宋承站在了学委的宿舍门口。
    学委的大名叫李贤,经历过那次的事情之后,宋承回家自修,而李贤则独自一人插进了别班的宿舍。
    他刚想要敲门,门却从里打开了。
    一个魁梧壮硕的外班生边拉着门把手,边一脸不耐烦的冲里面喊着,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妈的,昨天让你带一盒上来你偏不肯,现在老子弓在弦上了你
    外班生的声音在其目光触及到宋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谁?
    那人生的高壮五官虽粗犷但依旧英气的很有男人味,眼神也是犀利的冒着冷光。
    宋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难不成走错宿舍了?
    请问李贤是在这个宿舍么?
    他只能故作淡定,然而白皙的耳朵已经红了小半,那人听到李贤的名字后表情一滞。
    宋承,你来了?
    这时一个高瘦的男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随手抓起穿上的衬衫还没扣好纽扣。
    李贤动作自然的将那名外班生推出门外,拉过青年便进了宿舍。
    宋承回头看了一眼那默默走掉的外班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学委,刚刚那个人....是你舍友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李贤点点头,表情有点腼腆的一笑。
    我之前那两个舍友不是都有女朋友了么,他们都搬出去住了,然后外院的又搬进来一个,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谁。
    宋承:哦。似笑非笑。
    李贤:......
    脸皮薄的家伙憋不住了,小声道:那什么.....他也是我新交的对象。
    大白天的你们也不顾及着点,看来我以后回学校都要提前和你报备了。
    宋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说门口听见的那句怎么那么引人想入非非呢。
    李贤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咳,我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早。
    你一个人来的?家里那位呢?
    李贤是学校里唯一知道宋承已经结婚的人,因为两人那不一般的革命友谊和置死地而后生的经历,彼此对对方都很坦诚。
    是啊,来的路上还出了....一点小状况。
    宋承摸了摸鼻子,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李贤到底和他不是一类人,尽管有了一次共同的经历,但那也早就远在三年前。
    他不想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吓的人家晚上睡不着觉。
    李贤没注意到他那有点不自然的表情,蹲下身从桌肚子里抽出宋承要的那些新书,笑道:
    郑先生也真是,再忙抽点时间陪陪你都不行么?
    他并不知道男人的真面目,而唯一见到郑严序的那次,男人也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那,你要的书都在这了,对了,还有一些上课做的笔记和资料我都给你放在这个袋子里了,你收好啊。
    宋承应着,将资料收好。
    原本他来这么早是想请李贤吃饭的,但眼前的情况好像不允许他呆太久。
    李贤的男朋友还在外面暴晒呢。
    于是宋承拿到书后和李贤打了一声招呼,只好改天再请他吃饭,便直径下了楼。
    刚出宿舍门天便阴沉了下来,看样子恐怕要下雨。
    宋承抱紧了怀里几本崭新的课本,加快了出校园的脚步。
    尽管他走的再快离校门口还有几步路的距离,珍珠大的雨点还是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丝毫不留情面。
    宋承有点懊恼的用身子挡住书本,早知道他就在楼下等一会再走,或者问李贤借把伞也行。
    可他偏偏抱着一点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肯定能在下雨前上车,结果回去也是落汤鸡无疑了。
    宋承这般想着,身上挨到的雨点却很少几乎都是险险的擦过。
    他也没注意到这奇怪的细节,周围全是抱着头狂奔的同学,还有举着书遮雨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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