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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朕与秦王扫六合——竹止(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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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嬴政慢慢回握着赵政的十指,转头轻轻蹭了蹭少年的下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以退为进,我还看不透你?
    少年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先生要是这么想可太冤枉我了。
    嬴政轻哼一声,刚才这话是试探这小孩,看对方的神色,多多少少确实存了点剑走偏锋的心思,真是挺真的。他姑且妥协道:回咸阳再说。
    少年促狭地笑了笑,将他抱紧了:嗯,有句话还忘了告诉先生。
    嗯?
    赵政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先生好看。
    嬴政因为他的动作合了合眼:大王在夸自己?
    赵政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咬了咬嬴政的耳廓。
    .
    隔壁房间里,王贲坐在白起对面,双手交错,慢慢摩挲着。这位老前辈身上的杀气重得可怕,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想着大王快来救他狗命,见到对方的酒喝完了,忙起身又给倒了一盏。
    白起在空间里由系统灌输过一些信息,加上嬴政的讲解,对现在七国风云和秦国朝堂有了细致的了解,刚才和王贲聊了聊行兵布阵,对这小子非常欣赏。
    虎父无犬子,想必那位传闻中的将军也不会差。
    白起接了酒,笑道:差点忘了 ,白氏,名起。
    王贲一口酒险些喷到白起脸上,憋了回去,脸色有点怪:武武武安君?
    那杀神不是早死了,这家伙顶用他名号干什么?大王哪里请来的这么个怪人,杀气腾腾的比他爹都吓人?刚刚谈论兵法,这人一下子就能破他的招,深不可测,实在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和长安君一模一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王贲如坐针毡,后背一阵发毛,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廊里有了些动静。王贲忙站起来,拱手:大王好像出来了,晚辈去看看。
    白起点了点头。
    王贲为了不给亲爹丢面子,勉强镇定地走出房间,合上门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抬头往走廊里看了看,却没见到什么人,王贲走到隔壁轻轻敲了敲门,之前他光顾着查看大王和长安君的安危总是来不及敲门,这次可算长了记性。
    大王?王贲试探着问了问。
    门里传出一声淡淡的没事。
    王贲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对了,长安君还没回来,要不要臣让密卫去找一找?
    不必。
    王贲觉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长安君不在,大王恨不得把三千里地皮都掀了把人找出来,这会儿怎么又该不会是有什么计划吧?这么一想王贲简直佩服自己的机智,一定是这样不会错了。
    他刚想走,就听见自家大王淡淡地说:你进来,商议事情。
    王贲立刻屁颠屁颠地打开门滚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大王一个人坐在窗边榻上,寝室的门紧闭。王贲走了过去,行礼:大王。
    嬴政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看向王贲。
    真是久违的尊称。
    夜晚。
    蒙面的黑衣刺客提着一把匕首翻下了屋檐。他在窗外回廊上站定,轻轻推了一下落地的大窗,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关上。刺客悄然走了进去,身上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入目即是待客的客堂,刺客绕过了灯台,走向那扇紧闭的寝室门。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本已熟睡的白起悄然坐了起来,他的手轻轻按住放在枕边的三尺剑,闭目静听。
    燕丹走到寝室门边,抬起手,犹豫着是否要推开。他知道这些天赵政一直住在这里,和他同住在这里的,还有那个曾经和他同在邯郸为质子的魏如。
    终于,他还是悄然推开了门。
    一张宽敞的床榻,榻上两个人,背对着他相拥着而眠。看到这一幕,燕丹目光一暗,手中的匕首攥得紧了些。他走过去,试图在两个人之中找出某一个人,忽然,一把冰凉的剑从背后抵住了他的脖颈。
    燕丹身形一震,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
    白起手腕微转,剑刃侧开一寸,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燕丹举起双手,后退着小心走了出去,目光却始终盯着床榻上的人,最终,他像是孤注一掷般喊出一个名字:赵政。
    脖颈间的剑斜了过来,锋利至极的白刃立刻破开了肌肤,猩红的血流出来,燕丹却恍若未觉,只是看着那一片交叠的白衣,眸底空前的阴郁。
    床榻上本就睡得不熟的嬴政睁开眼,他实在不是很喜欢睡觉被人打扰,何况还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听到他不愿听到的声音。
    怀里的赵政微微动了动,半睁开眼,想要说话,被他按住了唇:没事,睡吧,我去喝点水。
    赵政睡得正沉,嗯了一声,在嬴政指尖亲了一下,继续睡去。嬴政动作轻柔地帮他盖好薄毯,起来理了理衣衫,转身,目光落在燕丹身上。
    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起的剑动了动,燕丹顺着他的牵引往后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
    嬴政往榻上走过去,顺便将燕丹手里的匕首取走,看不出什么情绪,放在手里掂了掂,笑了一下:比荆轲用的那把轻一些。
    燕丹看着他,有些诧异:你知道他?
    嬴政将匕首随意扔到了漆案上,朝白起点了点头。后者会意,松开了剑,却并未离开燕丹半步。
    嬴政倒了杯水给自己:你们现在已经认识了?这么早。
    燕丹没有去聊庆轲的事,毕竟他们只是合作了两次,一次是绑架张良,一次是放火杀了冯昧,他对庆轲这个隶属于昌平君的死士没什么好感。他狐疑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能出秦宫?
    昌平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相邦也白做了。
    你知道是他?燕丹有些震惊,他以为赵政一直被蒙在鼓里。
    嬴政也懒得和他多说,这一世本想着提醒提醒燕丹,好歹曾经也共患难过,尤其看到他和赵政在邯郸那会儿相处得挺开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识趣。
    我不是来刺杀你的。燕丹从嬴政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不屑的意味,目光微暗,我是来杀魏如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嬴政意料:怎么?
    你和他燕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咬了咬牙,他当初那么对长安君赵厘,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走得那么近,你还给了他一样的封号,他那种人能有什么好心思,你不要被他迷惑了。我知道我现在在你面前说不上话,但是魏如,魏如他不行,他不配。
    嬴政没有回答。室内一片静默。
    良久,嬴政才轻轻敲了敲漆案,若有所思:你怕我被魏如牵着走?怕他对我不利,所以要杀他?
    燕丹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嬴政,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直视着这双他一直都不敢正视的眼睛:是。
    嬴政不知怎么笑了出来:我若昏庸到被魏如牵着走,那可是六国的喜事,你不是该开心?
    燕丹的唇线紧绷成一线,没有说话。
    嬴政也没了和他耗下去的耐心,他并不想知道燕丹怎么想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手起刀落就能解决。
    想起来了,你母亲是楚国公主,似乎和昌平有些关系。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燕丹不假思索道:他要杀李斯和姚贾,听说我剑术不错,所以找上了我。作为条件,他会送我回燕国。
    嬴政:说你是个蠢货,你得认。
    燕丹:
    昌平手里多少死士,用得着请你?我在这里你知道,就没想过他根本不是要杀李斯和姚贾,而是冲着我来?就没想过他是要拿你顶罪?
    燕丹瞪大了眼,显然是懵掉了。
    李斯,姚贾,秦王在这边出事,燕国太子恰好不在秦宫,倘若再有人能作证是和你一起行凶,你也不必回燕国了,你父王要提着头来秦国找你才对。嬴政连看都不想看他了,我猜猜,绑架张良和火烧传舍的,是你和荆轲?
    嬴政觉得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他站起来,端了一盏清水,示意白起:有劳将军。
    白起微微躬身:是否要杀?
    不必,留着吧。
    白起再次躬身,没有回答。
    嬴政走出门口就看到赵政站在一旁,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白衣散发,宛如一道清清冷冷的影子。嬴政得亏是习惯了才没被他吓到,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他:怎么出来了。
    赵政接过,和嬴政一起回到隔壁房间,静静道:听见你们在说话,出来看看。
    嬴政没说话。他知道燕丹被送来秦国后,赵政给他的待遇一直不错,虽然两个人身份不同了,这孩子心里还是念旧的,只是燕丹那个闷葫芦的脾气,只会把关系越推越远罢了。
    赵政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着水,一边道:他真是来杀魏如的?不是我?
    嬴政不置可否:你不是都听见了。
    听见不一定是真的。先生刚才和他面对面,应该知道是不是真的。
    少年说着将茶盏放在了一边,借着唯一的一盏灯台,昏暗中走到了寝室门边,背对着嬴政:就算他是来杀我,也没什么,我不在意了。
    经历了那些背叛,再来一个幼年时的朋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嬴政看着他,莫名想到那天和赵政一起下棋时,小孩说,这种事经历一次失望一次,此刻心里不知道多难过,还逞能。他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抱住了赵政,是真的,他是来杀魏如的。而且,我觉得
    赵政绷紧的颈肩稍稍放松了一些:先生觉得什么?
    嬴政在他耳畔轻声道: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你?
    赵政显然有些意外:怎么会?
    他从未把燕丹和喜欢他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过。但是嬴政说出来的那一刻,他莫名就想起了曾经在邯郸,某条巷子里,燕丹似乎曾经问他,有没有喜欢什么人。
    久远到如果不是被先生提醒,他可能再也不会想起来。
    赵政陷入了沉思。
    只是猜测。嬴政漫不经心的像是随口一提,去睡吧。
    一个人可以在言语上骗人,可眼神骗不了,燕丹看他时的眼神,值得琢磨。
    赵政点点头,这个关卡上他也不太想理会这些事情,伸手去推寝室的门。
    忽然,他的手顿住了。
    他明明记得,出来时并没有关这扇门。
    几乎是瞬间,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清光倏然闪过,剑刃倒影着烛火,朝近在咫尺的赵政斩了过去。
    第39章 秦王
    白起的房间里, 燕丹心神不定地看着手里的水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这一路过来,似乎有什么人一直跟着他。
    电光火石间,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了过去,燕丹猛的站起来:赵政!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白起的剑眨眼间横在他面前。
    白起没有说话,面具下只能看到一双漆黑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燕丹想要解释, 白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二话不说提着剑就走出了房间。他走得很快, 几步就到了门外, 静静听了一下,忽然间推开了房门。。
    荆轲将毕生剑力都用在了这一击上。他知道如果不能得手,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那一瞬, 他的剑几乎就要落到赵政身上, 但是赵政却被另一个人揽进了怀里。荆轲抬眼和那人对上了视线,仿佛一切都变慢了。
    他看见一张和秦王一模一样的容颜,只是气息却更为沉稳, 那人看着自己,目光深邃而镇静, 没有任何的惧色,那目光不异于在看一只蝼蚁。有那么一个瞬间, 荆轲震惊之余, 心底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这似乎是他的宿命。
    他或许生来就是为了刺杀这个人,从他被昌平君从小豢养为死士的那一刻起。但是,另一道剑光比他更快,更狠。更准。
    那剑光穿过了他的腰侧, 精准地一刺到底,将他钉在了窗上。
    荆轲猛的呕出几口鲜血,没有因痛楚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缓缓抬起头,向剑光而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双眼在面具的阴影下,看得不甚清楚,但是荆轲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有杀意。
    他嘴里有血不断涌出来,不忘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死在这样的剑下,也不亏啊。
    白起没有理会他。
    燕丹也赶了过来,看见荆轲时,神色复杂。他刚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回想之后发觉他似乎被什么人跟踪了,联想到赵政告诉他的话,他觉得极有可能是荆轲想趁机刺杀赵政,只是这个面具人,虽然不怎么说话,却相当敏锐和果决,他都没来得及解释,对方就提着剑出去了。
    完全不怕他会趁机逃走。
    这里的动静也惊醒了楼上正在睡觉的王贲,他火急火燎地跑了下来。
    从荆轲出现到王贲下楼,整个过程不过是片刻功夫。
    房间内,嬴政的手轻轻揽着赵政,弯腰将那少年抱了起来。
    他连一个目光都懒得施舍给那个已经死去的剑客,只是淡淡地看向王贲:收拾干净。
    王贲立刻会意:是!
    嬴政顺便朝白起点了点头,后者回以一拱手。目光落在燕丹身上时,若有所思地停了停。
    燕丹看着嬴政抱起那少年时脸色就有些不好,虽然那少年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知道那是魏如。秦宫里做质子时,一些风言风语他都听到了,除了魏如,不会再有人能让赵政这么挂念。
    他真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政会喜欢那样一个人。
    嬴政抱着赵政走进寝室,将人放到床榻上,起身打算关门。门外,王贲刚刚把荆轲的尸体拖走。
    他正好看见剑客那双没有合上的眼睛,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回神,身在其中不觉得如何,回味过来后才发觉何其惊险。
    他走回床边握住了少年的手,半蹲下来,轻声道:有没有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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