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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朕与秦王扫六合——竹止(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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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也赶了过来,把灯丢进水里,双手合十,啪的一声,默默许了个愿。然后他看向岸边蹲着的两人:你们俩许愿了吗?
    嬴政:许愿?
    赵政:许愿?
    张良:不是吧?!不许愿你们还放什么花灯啊?!哦哦,秦国没有这风俗对吧?懂了懂了!那现在许吧,还来得及!
    嬴政想了想:愿我的大王无忧无虑。
    赵政:愿我的先生长命百岁。
    张良:愿望说出来会不灵的啊喂!
    放完花灯,三个人一起往闹市走,回到了直通韩国王宫的主道,张良吵着要看灯车游.行,怕误了时间,拽着他们急行。
    大路上,迎面几辆巨大的彩车走了过来,用灯摆出了各种造型,每一辆都是一个故事,有燧人氏凿石为火,也有皇帝与蚩尤的涿鹿之战。
    人群一阵欢呼,不少人为了占前排,都拼命往前挤。嬴政怕赵政被人群冲散,抓紧了他的手,赵政也下意识去抓旁边的张良,却抓错了人。
    他四下一望,熙熙攘攘的人海,那红衣少年不见了人影。
    他对嬴政道:张良不见了。
    不见了?嬴政的目光从远处周天子分封列国的灯景上移开,到处都是人,的确不见了张良的身影。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下意识问:你来带了几个密卫?
    赵政:十个。
    嬴政皱眉:太少了。怎么了?
    嬴政忽然想起院子里那棵玉兰树下的尸骨,你知不知道有个密卫送信时撞上的张良在我房间,被我杀了?
    知道的。他的同伴汇报给我了。
    嗯。嬴政的视线扫过了无数花灯,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张良应该在这里大喊大叫地向他炫耀他们韩国的盛景,给他讲述夏祭的来历,为何会忽然不见了?
    他低声道:不太对。
    .
    昏暗中,张良被人晃醒了。
    他睁开眼,抬起头,颈后的酸痛让他嘶了一声,脑子里立刻有画面闪了过去。他本来在街上等着灯车过来的,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砍了他一把,他就被人绑在这儿了。
    张良整个人被绑成一只虫子,丢在一座无人居住的破败屋子里。那个把他晃醒的人给了他一碗水,喝吗?
    张良看向他,对方脸上戴着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的,认不出来。
    张良:壮士,我爹真的很穷。
    那人:喝水吗?
    张良:壮士,我长得也不俊俏,不过你要真看上我了,我也能勉强跟你愉快一下,给条生路?
    那人:喝水吗?
    张良:壮士,你大费周章抓我来就是让我喝水的吗?
    那人:不是。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我就喝一口吧,不会有毒吧?
    那人:没有。
    于是张良一口气把水喝完了:所以你抓我是要做什么?
    威胁你爹。
    张良:杀人放火我爹做不来啊,他胆子很小,我死了他也不会答应的!
    话刚落,外面急匆匆走来另一个面具人,对着张良面前这位抱了抱拳:张平答应了,要求我们不能伤害这小子一根头发。
    那人隔着面具看着张良。
    张良:我都不知道我爹居然这么爱我?你们威胁他做什么事?
    那人没有回答,用剑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杀。
    作者有话要说:[1]:引用自易中天作品《先秦诸子》,有改动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后人整合出来的句子,最早源自《孙子九地》: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风雨》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诗经无衣》
    第27章 燕丹
    张良皮笑肉不笑的:杀什么人啊还需要威胁我爹?
    面具人没说话, 只是又盛了一碗井水放在张良面前的地上,转身和他的同伴走了出去。
    几个黑衣人在他们出去后不久走了进来,个个戴着面具, 把张良围在了中间。
    不是吧?!我又不会武,不用这么多人吧?
    没有人回答他。
    张良翻了个身试图把绳子弄断,但是这个结打得很巧,越挣扎就越越会收紧。大概是觉得他跑不了, 那些黑衣人根本没人理会他, 大家不是靠着窗就是躺梁上,睡觉的睡觉, 望风的望风。
    为了不引人注意, 有人熄了灯,四下瞬间黑漆漆的。
    张良暗暗挣扎了一会儿,徒劳无果, 倒是把自己累得不轻。他叹了一口气, 我爹可是韩相啊,督造韩国兵甲,手里有兵权, 什么人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不会是魏如吧?难道是他那个表弟?不是我说啊,你们要动这两个人只会死得很惨, 真的。
    破败的屋子里一片静默,根本没人理他。
    另一边, 执剑的黑衣面具人出了门, 他身旁跟着那个转着飞刀的同伴。
    两个人各自拿着一具火把,能看见外面是一片阴森的乱葬岗。夜色里,连绵的土堆影影绰绰,此起彼伏一眼望不到边, 还有一些连土堆都没有,草草埋了,他们走过时,火把的余光扫过,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黄土下露出的腐烂的手或脚。
    烛光惊起了一片正在打盹儿的寒鸦。
    这里是新郑城郊一处曾经被劫匪血洗的村落,早就不再住人,经年战乱,无以为继,有的人只能饿死或病死,多数都是老幼妇孺。
    执剑的面具人与同伴并肩走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穿过乱葬岗,忽然,执剑人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领着一个盲眼的老太太,拿着一根燃烧的棍子,在坟堆中找祭品吃。小女孩穿着件残破的衣服,老太太挎着个破洞篮子,他们找到了两个烂掉的桃子。
    小女孩把大的那个留给了自己,小的给了老太太。火光扑朔中,她远远地朝这两人望了一眼,有些怯怯地退了退。
    执剑人的脚步顿住了,他身旁的同伴也跟着停了下来,低低喊了一声:喂,不要管闲事。
    执剑人看了他一眼,将一串铜钱远远扔到了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捡了起来,朝他们磕了个头。
    执剑人的同伴哂笑一声:走吧,给这种白眼狼做什么,她把大桃子留给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执剑人边走边道:大桃子烂得厉害,小的却是好的。
    同伴怔了一下,回头望去,走得不远,还能看见一老一幼坐在一棵树下就着火把吃桃子,小女孩手里只剩下一个干干净净的核,盲眼老太太还有半个桃。他眼光一暗,正打算不再理会,却见那老太太将剩下的半个桃给了小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小女孩接了桃子,两三口就吃完了,老太太听着声音笑得一脸慈祥,抱住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同伴回过头来,沉默着,走出一段路后,他又是一声嗤笑:总归还有血脉之情的。
    执剑人摇了摇头:不像。
    她们不是祖孙?
    你觉得像?
    同伴想了想,那两个人似乎长得并不像,小姑娘眉眼漂亮,老太太却是一般。他自嘲似的笑了笑:谁知道呢,看你挺清闲,要不你回去问问?
    执剑人顿住脚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同伴冷笑一声:怎么,要打架?
    执剑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同伴扬了扬眉,发现他们已经走出了乱葬岗,面前是一条岔路,车辙多的那条通往新郑,少一些的通往韩国边境,路边光秃秃的杵着一棵酸枣树,夜风里森森摇曳着。
    同伴抱了抱拳:告辞,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执剑人听他废话完,转头就走。
    没走出去几步,那人忽然在身后道:燕丹。
    燕丹停住了修长的双腿,微微侧首:还有事?
    没什么。那人笑了笑。
    燕丹回过头,目光透过面具落在同伴身上,对方也戴着面具,眸色带了些笑意。
    燕丹:你叫什么?
    庆轲。那人转了转手里的飞刀,将它扔给了燕丹,想了想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不该卷进这件事,现在袖手,你还可以趁机逃回燕国去。
    你觉得我会?燕丹接住了刀。
    庆轲嗤笑一声:那就自求多福吧,太子殿下。
    他说完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燕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也背过身去,大步离开。
    新郑。
    夏祭已然到了尾声,灯市作为重头戏结束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男男女女幽会的时间,郑人对此尤为看重,街上的人由是渐渐稀少。
    一个密卫在屋顶上疾行,蓦地顿住了脚步,他极其敏锐地看向了某个方向,有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几乎在他看过去的同时脚尖一点,消失在远处的屋顶上。密卫皱了皱眉,在某一处楼阁的顶端停住,利落而悄无声息地翻下屋檐,落在了走廊上,然后轻轻敲了敲落地的白色纱窗。
    屋里传来一道威严而清冷的声音:进。
    密卫轻轻推开了窗,闪身入内,向坐在案边的白衣少年单膝跪下:大王。
    他又向赵政对面的嬴政行了一礼:长安君。
    屋子里还有九个人,都跪在一旁,整齐又肃穆,脸上没有神情,仿佛一排雕像。刚刚进来的这个密卫,是跟随秦王来韩的最后一个密卫。
    他道:大王,没有找到张良,但是
    赵政正在和嬴政对弈,落子的手一顿:但是?
    下臣看见了一个蒙面的人,身手很好,他似乎在跟着我们。
    密卫的直觉都是在刀光血影里练就的,尤其对于危险和窥视,他们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他不由多嘴了一句:恐怕大王行迹已经暴露,不如早些回程。
    赵政敲着棋子,凝神思索着棋局,并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他才放下了手里的黑子,缓缓道:相府是你监察的范围,今夜有什么动静?
    密卫想了想,灵光一现:有个信使给相府送去了一封信,然后张平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但那个时间,张良应该还和大王一起。
    赵政:他回信了吗?
    密卫:臣没过多久就受到大王的诏命寻找张良,之后就不知道了。
    好,赵政抬了抬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动作整齐有序,一点声音都没发来。出合上窗后,他们各自散入夜色中,继续监视自己负责的范围,只有两个人在不远处保护着这座院落。
    房间里烛火幽幽,赵政思索了一下,张良不见了,先生觉得该怎么办?
    嬴政看着赵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留了一手,摇了摇头。
    赵政道:半个月前吧,张良通过韩非向韩王上书,慷慨陈词,请韩王联手赵国攻秦。
    张平因此把张良打了一顿,就是那天,嬴政和张良在酒肆中结识。
    赵政接着道:韩王派人去试探了赵国的意思,赵国那边答应了。如此一来,两个月之后的伐韩,怕是要悬了。
    这个套路嬴政太熟悉了:所以你派人来劝说韩王,离间他们?李斯?
    对。赵政眯着眼笑了笑,小狐狸似的:李斯比我还早到这里,先生不知道吧?
    嬴政看他那得意样儿就想拍他一顿,瞧瞧这尾巴翘的,上天了都。不过这一手嬴政觉得确实可以,李斯以使节身份出使韩国必然是带了兵的,所以赵政才这么大胆只带了十个密卫就过来了。
    他带了多少人?
    赵政:不多,就一千。
    这一千必然不是普通秦兵,极有可能是秦王随身近侍,那领兵的应该是
    王贲?
    不错。赵政眨眼一笑:先生安排王贲随军伐韩,我觉得现在让他们打个照面也好。
    虽然张良那个倒霉蛋失踪了。
    嬴政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眯了眯眼:你来韩国不只是见我这么简单吧。
    赵政一脸无辜:我当然是为了先生来的,不然还有谁能让我冒这种风险?韩王要是知道我在,恐怕我就没命回秦国了。
    说什么胡话。嬴政真是听不得赵政开这样的玩笑。李斯知不知道你来了?
    赵政扬眉:我是没告诉他,但他未必不知道。他来了韩国之后跟下蛋似的窝在传舍里,没有韩王召见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八成是知道了。
    此刻,远在传舍喝枸杞茶的李斯狠狠打了个喷嚏,被他叫过来的姚贾帮他倒了一盏热茶:叫我说,你这奏书写不写用处不大,还得靠韩国人去说服韩王。
    李斯正在写明天要呈给韩王的劝谏书,大王命令他十天之内不瓦解韩赵之盟就收拾饭碗回老家头秃,太头秃了。
    姚贾说的他当然懂,但不代表这奏书他就能敷衍了事啊!而且秦王就在新郑,他除了待在传舍哪儿都不敢去。
    李斯想了想,还是劝一下这位同僚:姚贾,你这几天跟那些韩国重臣离远点吧。
    姚贾出于工作原因需要结交不少朝臣,送送礼拉拢一下人情什么的,方便更好的挑拨离间。闻言,他将一枚玛瑙戒指上上下下抛着玩儿,不以为意:怎么啦?
    李斯:你听我的就行了。
    万一大王怀疑姚贾有不臣之心,那秦国的离间计就完蛋了,姚贾能言会道,狡猾善变,能在一堆人精里游刃有余,这事儿只有他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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