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还在草拟，聘请秦堪做名誉院长的事还在申请，光是邓聿文聘请还不够，这个名誉院长，还需要临海市的市长聘请才行。
    趁着这个空隙，秦堪准备先看看三个植物人。
    邓聿文巴不得，他正想看看秦堪的本领到底有多大。
    说自己可以治疗好植物人的医生，纵观全世界，这样的医生还没有出世。秦堪说，他能治愈，这牛吹得够大的了。
    邓聿文想看看。
    可是，秦堪来到病房，看了病人之后，他提出一个要求。
    所有的人都要离开。
    邓聿文也不例外。
    多少有些尴尬。
    可是，没办法，邓聿文打了一个哈哈，离开了病房。
    见这样的架势，有的人在怀疑，秦堪是不是焚香画符，在捉鬼呀？
    秦堪看了看病人，心里有底了。
    他先是扎下一百零八根银针，接着一曲《丢手绢》，欢快地演奏起来。演奏完这曲小时候的《丢手绢》，病人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秦堪开始了“云拍灸”，慢慢把毒素逼出来。
    秦堪又等了一会，病人睁开了眼睛。
    接下去，秦堪掏出几包药材，打开门，交给等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熬成汤药，一天三次，一个星期后，病人就可以痊愈了。”
    守在门口的医生半信半疑，接过药材，进去一看，“嗷”的一声，吓了个半死。
    病人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三个月了。三个月，他们已经习惯病人紧闭双眼，今天一睁开眼睛，真的不习惯。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前后一个小时，秦堪竟然把一个昏迷三个多月的植物人治好了，这样的奇迹，在医学上不算小了。
    还有两个。
    对，怎么忘记了呢？本院不是有个昏迷十三年的植物人吗？何不请他治疗一下试试？
    等他治疗完这三个病人再说。
    院长邓聿文想着。
    接下来，秦堪又治好了另外两个植物人。
    宋婕兴奋得打电话给行政部的人，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并要求他们去与司法机关交涉。
    病人都好了，还上什么诉？
    即使上诉，也只能从最轻的这个角度考虑刑事责任问题。
    这三个病人治好以后，邓聿文院长对秦堪说：“我院有个昏迷十三年的病人，不死不活的，您有办法帮他苏醒吗？”
    秦堪问：“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自杀，服安眠药过量。”
    “哦，这样啊。好吧，试试看，时间比较久了，要复苏，可能需要的时间会比较久一些。”
    见秦堪如此说，邓院长就带着秦堪来到了十三病室。
    在病室最尾端，有一个病房，开着门，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门口吃瓜子，她是专门负责看护这个病人的。
    她在这里也已经十三年了。
    在头几年，她还经常看到有人进去会诊，而最近快十年的时间里，冷冰冰的，一年也不见有一次会诊。
    今天突然见一群人进来，她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站在一边。
    秦堪检查了一会病人，点点头说，“有希望。”
    由于有上两次的教训，邓院长带着人退出了病房，秦堪挥了挥手，对护理的中年妇女说：“你也出去。我要治疗病人了，不能有人打扰。”
    画符捉鬼？
    中年妇女退出来，关好门。
    秦堪扎下一百零八根针，演奏了一曲《两只蝴蝶》，接着又使了“云拍灸”，病人略略有些反应。
    他的眼睛，似乎是眨了眨。
    秦堪又做了一次天籁针，这一次，他演奏的是《梅花三弄》，做完，病人睁了睁眼睛，不久，又闭着了。
    秦堪知道，这个病人有救了，于是又做了一次云拍灸，把剩余的药性全部排出去。
    等云拍灸做完，病人睁开了眼睛。
    病人想说话。但是，十三年没讲话了，他发出的声音有些变形。
    “这里是哪里？”
    秦堪说：“医院。”
    “我还没有死吗？”
    “好好的，死什么死？”秦堪打开门，朝外面的妇女说，“你进来吧，病人醒了，有些事，你们来回答他比较好。”
    中年妇女进去了。
    “你是谁？”
    病人看着中年妇女问。
    “我是阿芳啊。”
    “你是阿芳？”病人一脸的不信，“阿芳有你这么老？”
    “叔啊，你都病了十三年了，我还没长大？我今年都四十一了。”
    病人更是一脸的疑惑。
    他要跳过十三年的时间跨度，会有得纠结的。
    秦堪离开了病房，和一个睡了十三年的人交流，这不是一般的费力气。
    来到接待室，和刚才比，这气氛又不同了。
    刚才大家仰视秦堪，现在，秦堪在他们心目中是神，他身上光芒四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邓聿文委顿了，他有很长时间没说话了，他自惭形秽，怏怏不乐。
    太差劲了，太对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和秦堪比，简直不是一个东西。哎，还想做院士，我呸，做院土还差不多。
    邓聿文轻轻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宋婕看见邓聿文扇自己的耳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碰了碰秦堪的手，轻轻地说：“你看邓院长，他在干嘛？”
    秦堪一看，哈哈大笑起来，“邓院长，咱们合作的事，现在谈谈吧。”
    邓聿文被惊醒了。
    醒了，他就理智了。
    他赶紧示意行政办，把合作协议书拿过来，递给秦堪。
    秦堪略略的看了一遍，无非就是秦堪开发药品时，基础实验和临床实验都交给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在研究成果中，抽取百分之一到三的利润，作为他们的科研经费。
    秦堪很满意。
    “邓院长，协议就这么定了。虽然有几处不是很妥，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改动了。”
    “哪里不妥？修改起来很简单的。”
    邓院长的诚意十足，他现在是没有任何和秦堪争高下的念头了。
    只要秦堪能够答应和他们合作，他现在是什么条件都答应。
    秦堪笑了笑说：“科研经费，改成百分之三到五比较好，我们要做最大最强的药企，就必须投入足够的科研经费。”
    邓院长一听，血压猛地上升，差点脑溢血。
    什么概念？
    百分之五。假如一千亿利润，邓院长他们就可以得到五十个亿的科研经费，这对于一个医院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有足够的钱来发展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