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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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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太这一番话是彻彻底底地认下了谢风,爱屋及乌似的为对方考虑起来。
    翌日,宋景文已经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做起了引体向上,肌肉线条绷得紧实而又富有美感。这点儿伤与他而言真的是小儿科,偏生其他人比他还要紧张。
    宋老太惊呼一声,上前一把抱住宋景文的小腿,着急忙慌地喊着,乖孙,慢点,奶奶给你拖着,慢点儿下来,可别摔了啊。
    此时,谢风停好三轮车也冲了过来,比宋老太更有力量地将人从杠杆上抱了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儿?
    宋老太和谢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雷声大,雨点小地掐了把宋景文的手背,你就不能安分点儿。
    宋景文被训得服服帖帖,还委屈上了,没皮没脸地跳上谢风的背,催促道,我们去镇上了,奶奶,要给你带什么回来不?
    宋老太气笑了,冲两人摇头。
    今日的宁昌镇格外热闹,府城来了官差,正押解着一群犯人往县衙走,闲人避让!
    宋景文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谢风一个没看住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这都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咋还被送到镇上来了?
    好像是,奸细?听说是在商船上抓到的,你看他们那个样子长得就跟我们不一样。支着面摊子的大叔惊奇地指着谢风,耳语道,就跟他似的,比他还不像贾国的人。
    宋景文笑眯眯地揽着大叔的肩,跟你说个秘密,那是我夫郎。
    大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讪笑道,我瞎说的,你别放心上。
    宋景文又逮住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儿,从棍上取下两串糖葫芦,咬了一口,有老有少的,咋看都不像是奸细啊。
    刚吐了个核,自己的胳膊就被抱住了,谢风鼓着嘴巴,你又瞎跑,快跟我去医馆,陈郎中说了,你需要大补。
    宋景文脖子一缩,将糖葫芦塞进了谢风的嘴里,哄道,我不用补,买点骨头熬汤就成。
    谢风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又乖巧地将虎口处的糖渣舔干净,强硬道,不行!
    宋景文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谢风的头发玩,我看那些人不像是奸细,奸细的眼神不应该这么直白而又胆怯。
    宋景文点着犯人里的一个高大的汉子,他倒是有可能。
    谢风领着宋景文往医馆走,手里还抱着一罐大豆油,不经意地朝宋景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愣住了,那人的发色与他的一样,在太阳光下微微发红。
    我怎么知道,我爹娘都是贾国人,我自然不可能认识其他国家的人。谢风闪躲着回过头,抱着油罐的手紧了紧。
    如今见到了同类,心中一点儿波动没有是不大可能的,谢风忍不住地回首又看了一眼。
    一头酒红色秀发的男人狠厉地扫视着人群,朝着一道目光凶狠地瞪了回去,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灰绿色的眸子,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又像是被引诱一般直勾勾地看了回去,对方却早已收回了眼神,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男人脚步一转,锁链在地上拖曳着发出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
    看什么,快走!你们这群贱民,再乱看眼珠子给你剜掉。清晰的刺痛让他缩了缩脊背,一串血珠随着鞭影滋了出来。
    衙役不屑地甩了甩鞭子,若不是怕在路上将人打死了不好交差,哪轮得到这群贱民瞪着自己!
    医馆坐诊的大夫是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儿,这一身打扮倒是与他的身份很是符合,老头儿温柔地搭着宋景文的手腕,笑道,只是气血有些亏虚,人参、黄芪、茯苓、白术、熟地、白芍、当归、川芎各六钱,回去熬成汤。
    人参一直不是穷人能吃得起的,不过对于现在的宋家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
    谢风多抓了几钱的药,付了银两后听话地立在一旁,好奇道,周身疲乏,四肢无力的人能喝这个吗?
    叶大夫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谨慎地说道,这得看具体情况,你得把病人带过来我才知道。
    宋景文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替谢超雄问的,他接过话头,叶大夫,你知道海参能补身体吗?
    叶大夫收起手包,不解地翻出医术,摇头,没听说过海参,这是什么?
    就跟人参一样,只不过它长在海里,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这东西食之大补,我老丈人身体太弱了,就想着给他补一补。宋景文侃侃而谈,手指蘸水在桌上画了只胖嘟嘟的浑身带刺的肉虫子。
    能多出一种药材,叶大夫瞬间来了兴趣,勾着脖子也没认出这种东西,他遗憾地摇头,我是没有见过了,你要是有幸得了这海参,还望借给老夫研究研究,也是为后代积了一份功德啊。
    宋景文点头称是,他向来对医者存着敬仰之情。若是没有这些救死扶伤的人,他在战场上都丢了多少次命了。
    若是体虚,可能用枸杞红枣熬些鸡汤,人参加上一片儿就成,莫要补过头了。叶大夫斟酌着用词,看在与宋景文投缘的份上指点了两句。谢风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又花了六两银子买了一包人参片。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四年 10.16日
    从海上回来后我才知道媳妇藏了好多的粮食,跟个仓鼠似的。还像兔子,狡兔三窟。当我看到老猎户家的粮仓时我整个人都裂开了,这是存了多少啊。
    难怪他的私房钱不多,敢情都用来买粮食了。未雨绸缪,这做的没我彻底。于是我怀着炫耀的心情带他去了温泉的峡谷,那才是壮观,全是我藏着私货。可恶啊,他二话不说就踹我,说我藏私房钱????
    太冤枉人了!我受不了这委屈!
    第53章 豆腐花
    两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 刚刚那一群老百姓口中伪装成平民的奸细已经被扭送进了宁昌镇的衙门。
    宋景文对于此事的怀疑不是一星半点,那个高大汉子的发色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们如果真的是什么重要的犯人, 不应该是被严加看管, 押送进京吗?为什么会被从府城押送到宁昌镇这种小地方。
    谢风一手拎着两包中药, 另一只手依旧抱着那只油罐子,无论如何都不让宋景文上手,你别动,我来拿就行。
    宋景文耸肩,当真十分听话地跨上了三轮车。紧接着谢风又命令道, 坐好了, 抓住我。
    宋景文也就真成了个闲人,安然地坐在三轮车的后座上,脚边堆着杂物,他紧了紧油罐的封口,走吧, 去车府让车金吾那小子见见世面, 什么才是便宜健康而又优质的食用油。
    食用油这门生意靠他自己是吃不下的, 一旦将这种便宜而又美味的油推广到其他地方必然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身后无人, 地位不稳,容易一朝失了手跌落深渊。
    车府的门房远远地瞧见了他们,机灵地打开了偏门, 另一个小厮小跑着去通报。
    门房躬着身子去为两人停车,伸手要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谢风闪了过去,带着不近人情的疏离,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好,这两包中药还请帮我照看一下。
    车金吾早就和下人们交代了,无论何时见了两人都不要拦,只管放他们进来。
    通报的小厮又跑了回来,偷偷地微张着嘴巴吸气,公事公办地将两人引进了大堂。
    宋景文小口地抿着茶水,晃悠悠地转着脑袋。谢风像是在宋景文的身上装了雷达,赶紧一手拖住宋景文的头,捏住对方的下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大夫说了要静养,你别晃来晃去的,脑后的伤还没好呢!
    车金吾真是少爷命,日上三更了还未起身。宋景文喝了两碗茶水,他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白锦荣。
    谢风的眼神顿时迷惑起来,他憋红了一张脸,推开白锦荣贴过来的面颊,好奇地打探道,你在车府过的夜?
    白锦荣回答得坦荡,嬉笑着捻了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对啊。
    谢风支支吾吾地十分不好意思,你们不是没有成亲吗,怎么住在一起了?
    白锦荣嗤笑一声,喷出了几口碎屑,我跟他成什么亲啊,我们就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关系。他就跟我哥似的,我在车府有专门的房间,谁说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宋景文的耳力比其他人要好上几分,听了这话却是看向车金吾,同样是男人,怎么会看错对方眼中的欲|望。
    车金吾说不上是宠溺,只能是无奈地打断了哥儿之间的对话,在宋景文戏谑的眼神中开口埋怨道,你怎么专挑我未起身的时间来,平白地扰了我的清梦。
    宋景文哼了一声,笑着看他装正人君子,冲油罐子抬了抬下巴,好东西,我这可是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的。
    车金吾招了下手,车杨立即目不斜视地将油罐子呈到了他的眼前。
    车金吾抬手就要打开,宋景文邪气地一挑眉,清了下嗓子,这个可不是自行车能比的东西。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车金吾领悟般地朝车杨使了个眼色。清亮的少年音一板一眼而又极具威严地吩咐道,所有人全都下去。
    堂屋内的奴仆顺从地退出房间,规规矩矩地将房门带了起来。
    车金吾这才揭开油罐的盖子,浓稠的液体没什么味道,既不像是酒也不像是蜂蜜,他犹豫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儿,不解地拧着眉,这是何物?
    油,食用油,能够代替猪油炒菜的平价油。
    车金吾心间一震,故作轻松地笑道,平价,能有多平价?
    你手里的那罐,只要三十文。宋景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和谢风的手勾在了一起,而三十文的肥猪肉能熬多少油就不用我说了吧。
    车金吾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眯起眼睛正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宋景文。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位好友,互利互惠的合作伙伴非池中之鱼。
    中午让厨房的人用这个油做菜,车金吾将油罐交给车杨,让他们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
    车杨捧着油罐子迟疑道,这个油不一定安全,要不还是让下人试过了再给您端上来?
    车金吾冷着脸,面色不虞地敲着桌子。当着好友的面质疑对方送来的东西,当真是没有脑子!
    车杨连忙低下头认错,慑人的压迫感逼得他额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白锦荣一蹦一跳地栽进车金吾的怀里,白嫩的小手偷偷地在背后向可怜的小仆人打手势。
    车杨如蒙大赦,加快脚步退了出去。世人都道车金吾是个温柔和善的人,殊不知他对于下人却是一等一的严厉。
    车府的饭食十分讲究牌面,席间,车金吾命人拿出了陈年的佳酿,宋老弟,来和哥哥我喝上几杯?这要不是你来,我可舍不得将这十年的老酒拿出来一品。
    宋景文端起斟满的酒杯,只贴了贴唇就被谢风抢走了,酒水顺着谢风的喉管一涌而下,辣的他呛咳起来。
    灰绿色的眼眸泪汪汪的,实在是叫宋景文狠不起来,他仔细地抹去谢风唇边沾着的酒水,卑微地舔了舔手指。
    果然是陈年佳酿,辛辣过后尽是甘甜。
    谢风凶巴巴地攥着宋景文的酒杯不放,反复道,他的脑袋受伤了,不能喝酒,大夫说的!
    宋景文心里暖得不行,他擅自偷走了天上的太阳,自己心甘情愿地被这种体贴晒化成一滩水。
    车金吾抱歉地笑了笑,考虑不周,我还当贤弟突发奇想,又是搞了什么新造型呢。
    白锦荣也学着谢风一口饮进杯中酒,辣的直吐舌头,嫌弃得不行,难喝!一点儿都不甜!
    哪个男人不想尝尝解百忧呢,今日的酒算是黄了。宋景文意难平地咂了下嘴,提议道,三日后,三以后你来我们村,我请你喝酒,自家酿的果酒。
    谢风乖巧地跟在宋景文的身后,一声不吭地盯着宋景文的后背。
    我要牵你的手,谢风耍赖不走了,木楞地摊开自己的手掌。
    谢风竟是个一杯倒的,还是喝酒不上脸的那种。若不是他反应变得迟钝,还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他三日后喝酒,宋景文还真是没有发现。
    宋景文觉得有趣,将手搭了上去,调笑道,还要什么?
    谢风迟缓地转动眼珠子,灰绿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成雾,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他歪着脑袋,还要抱一抱。
    宋景文也跟着他歪头,谢风的窄腰又是往下面弯了些许,脑袋垂得更低了。两个人像是幼稚园地小朋友,比着谁的头摆的更低。
    宋景文笑得肚子抽筋,张开双臂,谢风扑进了他的怀里。蹭脑袋的小动作还是没有变,宋景文的下巴抵着谢风毛茸茸的发顶。
    宋景文故技重施,又问了一遍,还要什么吗?
    谢风突兀地笑了一声,高兴得不得了,心满意足地抱着宋景文吸着鼻子,要吃冰糖葫芦。
    沾了酒气的谢风就是个漂亮的洋娃娃,不会闹也不会发脾气,只一个劲儿拿琥珀似的眼珠子盯住你。
    宋景文蹲下身,仰着脖子,诱哄道,要不要我背你?
    谢风一步一步地走到宋景文的身后,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还记着他的冰糖葫芦呢,要吃糖!
    宋景文哭笑不得,要将谢风放进三轮车里,却怎么也不能把他从自己背上骗下来。
    宋景文只能任劳任怨地徒步走去酒楼,先去专属的包厢睡上一觉,等对方酒醒了再回家。
    谁让小祖宗碰了酒后十分粘人,又着实地招人疼。
    宋景文将谢风放在了包厢,拉下他的手晃了晃,我去给你买冰糖葫芦,你坐在这儿别动哦。
    谢风哼唧地扭着腰,秀气的眉心揪在了一起,艰难地抉择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吃糖葫芦。
    嗯,我不走。你别走丢啦,要小心。谢风鼻尖抵着宋景文的鼻尖,嘿嘿地傻笑。
    宋景文关上房门,招呼了一个伙计在房门口看着,有什么动静就到后厨来叫我。
    买冰糖葫芦?谢风对这种东西的喜爱总是不经意间就留了出来。殊不知谢风在意的不是冰糖葫芦甜不甜,而是买冰糖葫芦的人是不是宋景文。
    宋景文才不打算去买冰糖葫芦呢!他拎了包石膏粉进了后厨,将先前泡好的黄豆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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