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普通的哒宰[综]——素机织雪(60)
为此他看向太宰的目光非常愧疚。
搞得本来还想当场来一个悲痛欲绝的太宰都演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太宰别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其实我也觉得这次好像做得有点过分,因为我看到中也那时候的表情,简直
像哭了一样。
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哪怕他知道中也重感情,也知道焉岛是小矮子的挚友,然而这个身份和他自己重叠起来的时候,太宰就不能理解这一点了。
或者说,他无法理解太宰治也会在某人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这件事,所以会下意识削弱焉岛对中也的重要性,结果毫无疑问地踩了雷区。
可是像他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呢?
织田作之助看着这个浑身萦绕着低落气息却不自知的少年,心里有种想做些什么的冲动,想了想,他忽然伸出手,略有生疏地揉了揉太宰的头。
这个动作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有些危险,黑暗世界的友谊默认不去窥探对方的秘密,越界的话对彼此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织田作就是有这种感觉,明明坐在宽敞的客厅、沐浴在阳光下的太宰,那一瞬间仿佛被黑暗包围,孤零零一个人远离世间。
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
太宰睁大眼睛,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的友人。
你向中也君道过歉了吧?织田作之助语气沉稳地说,他应该已经原谅你了,否则不会听你指挥。我知道太宰不想伤害中也君,所以这样就够了。
实在是对太宰来说,做其他的事过于为难。
听着织田作的安抚,太宰缓慢眨了下眼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讲真,他很想嘴硬地反驳织田作一句我没想要他原谅或者小矮子当然会听我的话,但是在织田作之助满是善意的包容目光下,太宰下意识觉得真说出来也只会被织田作当成小孩子耍脾气。
如果织田作知道太宰在想什么,一定会欣慰地告诉他,这感觉一点没错。
就在太宰满腹憋屈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扬了扬眉毛,接通后向后一靠,语气悠闲:森先生居然想到联系我,好像忘了就在上个星期,你还试图给我安上用阴阳术干涉现世的罪名,让的场静司处罚我呢。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太宰嘴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冷笑,用轻柔得过分的语调讽刺道:您还真是物尽其用,但是敦君他和我没关系,如果您想用谁来和我做交易,不如把爱丽丝酱送来当人质吧?
森鸥外傻了才会把自己的异能送到太宰这个异能克星手上,当即转移话题,重新谈起条件。
森先生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太宰面带微笑,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作为交换帮你解决这次疑似异能者作乱,附带三个月售后。
谈好条件后,太宰语气就变得随意:不过说起来,您这个电话来得真巧,后天我就要出门旅游,到时候您只能找村上那个菜鸟除妖师帮你驱邪,这么一想事件今天爆发,是不是很值得庆幸呢?
。
喂,太宰,你不是说被我打得很严重,所以出不了门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提着大包小包便利袋赶回家的中也对太宰怒目而视。
想想看,好容易从家庭主妇们哄抢浪潮中挤出来,皱巴巴的衣服没来得及整理就接到搭档催促的电话,回来之后看到这家伙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对他说有工作要做的场面。
中也没有打人,都是看在太宰那张裹了一层又一层绷带的脸无处下手的份上。
对啊,都怪中也把我打得这么惨,根本不能见人。但是森先生的委托也很重要啦,我们现在没有工作会坐吃山空哦。太宰理直气壮地回答,一点看不出心虚。
他说的是实情,虽然在横滨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但他们这对搭档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正经工作呢,非要说的话就是像万事屋一样接受各种委托。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等旅游回来,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太宰在心里默默盘算。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一点,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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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太难了
嘁, 厚脸皮不用担心没办法见人的问题吧?你明明都不在乎。中也嫌弃地看着他。
但是中也还是会听我的,对不对?太宰竖起一根手指,俏皮地眨了眨右眼。
就像明知道他不愿意出门是托辞,中也还是自己去超市采购旅行物资, 回来后又自觉收拾行李这不是很有身为式神要照顾主人的自觉嘛。
幸好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否则场面绝对极其惨烈。
麻烦死了,混蛋青花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怨一句就轻轻放过。
。
港口黑手党事务所大楼,医疗部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开膛破腹的尸体,看得出来进行尸检的医生手法非常细致,尸体的面部和头颅得到了和身体同等程度一丝不苟的切割检查,半个核桃形的大脑露在空气中。
解剖过程太详细, 以至于最终呈现的结果完美得让人恶心,至少加入黑手党几十年、见惯了死尸的广津柳浪只看了一眼,就没办法继续观察下去。
这可真是教科书级别的刀工,太宰带着口罩凑到手术台跟前啧啧称奇,然后直起身子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假惺惺地感慨道, 森先生太辛苦了, 他肯定没想到自己当上首领还要兼职医师。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在的港口黑手党也召不来像样的医生吧?
候在门口的广津才伸手接过太宰递来的口罩,本想客套几句,就听到这位少年口中的诋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以黑手党的暴力属性,不管太宰说的是不是事实, 只要他们感觉受了侮辱,直接就会付诸行动,用鲜血告诉对方自己的恐怖。
但是广津柳浪只是站在两位客人面前,就已经感受到曾经闯下双黑名头的少年二人组带来的压力不管是号称什么都无法瞒过那双眼睛的太宰治,还是三十战全无一败的中原中也,都比他更符合黑手党的定义。
而且广津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森首领请他们过来是为了解决事件,查清真相铲除源头之前,太宰不管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他都不能干扰破案。
所以广津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首领确实非常辛苦。
哈哈,不要那么严肃嘛,太宰恍若未觉广津的紧张,随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概已经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带我去找森先生吧。
走了,中也,早点解决掉这件事,说不定还能回去看会儿书,明天就没办法这么轻松了。
。
是夜,码头上
那个,广津先生,这样真的好吗?这么重要的行动,让我这样毫无经验的新人参加,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白发男孩站在广津柳浪,有些不安地看着跟着他们过来的十来名部下四处散开,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些成员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精锐,据说因为昨天白天先后五名得力成员分别遭到袭击,今天晚上的交易又非常重要,首领为了防止出事,这才命令广津组建这支临时小队。
这么多厉害的成员聚在一起,幕后黑手就算想要陷害也不会成功。
而中岛敦因为年纪小以及在组织内身份不明,没有和大部分黑手党成员一样穿着标志性的黑西装,普普通通的背带裤配上弱气的眼神,谁也没办法相信这个小不点是凶恶的暴力组织的一员。
中岛君无须疑惑,这是首领的命令。而且这次交易提前商定过细节,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戴眼镜的中年绅士看起来文质彬彬,然而第二句话就暴露了本性,如果出现意外,将敌人全部杀掉就好。
作为首领较为看重的手下,他被告知了部分内情,知道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并非交易,而是用这十来名强力手下作为诱饵,让那个藏在暗处不知用什么方法蛊惑了成员神智的敌人露出马脚。
之后的计划广津便没有权限知晓了,据制定计划的太宰所说,他只要负责引诱敌人出现,其他不需要担心,解决方法一定能按时就位。
出于对太宰的信任,他才有心情和胆小怕事的后辈对话,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帮他融入港口黑手党。
果然,中岛敦被广津平静外表下毫不掩饰的凶残吓了一跳,但他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确认道:只要将敌人杀掉就好了吗?
这下轮到广津意外了,他低头看向男孩,只见夜色中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格外明亮,透着孩童不谙世事的单纯,和中岛敦给人一贯留下的印象一模一样。
现在这孩子就是用这样天真无邪的眼神,问出了非常符合黑手党风格的话,这让广津忍不住生出微妙的错位感来。
所以难得的,他好奇地问这个孩子:你不觉得害怕吗?
中岛敦抿了抿嘴唇,有些羞愧地点了下头:我很怕,只要想到战斗会受伤,子弹会打进身体,血液汩汩流淌怎么都停不下来,甚至可能会死,我就害怕得几乎站不稳
他还没有讲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在码头边戒守的一名黑手党成员忽然毫无征兆地开枪,目标是身边对他丝毫没有防备的同伴。
抱歉,请等一下吧,中岛君。广津柳浪顾不上听中岛敦的倾诉,皱紧眉匆匆打断了他,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大步向骚乱发生的方向走去。
昨天的自相残杀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还没消散,所以看到眼前这幕,广津柳浪一下子联想到据太宰说已经想到解决方法的成员发狂问题。
但是周围半点动静都没有,就算他对太宰再信服,也忍不住在心里怀疑起来说好的解决方法究竟在哪呢?
吼
身后传来一阵虎啸,在广津做出反应之前,一道巨大的白影裹挟着狂风从他身边冲向前方,等他好不容易恢复视野,便看到令他格外震惊的一幕。
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内,那位得力成员已经倒在地上,而被广津贴上胆小怕事标签的白发少年从那位成员身上跳下来,半抬的右手还在向下滴着血珠。
中岛敦对广津柳浪此刻复杂的心情浑然未觉,邀功般高高举起仿佛拿着什么东西的右手,金色眼睛期待地看向这位前辈加上司,声音里夹杂着小小的雀跃:广津先生,这就是太宰先生说的罪魁祸首了!
广津柳浪这才回过神,低头看着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眼神依旧单纯的白发少年,默默苦笑一声。
这解决方法还真是立竿见影,是他小瞧了现在的年轻人。
。
所以,这只妖怪,就是陷害港黑的罪魁祸首吗?
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盯着中岛敦空无一物的右手,毫无异样地缓缓重复了一遍部下的说辞。
除了提起妖怪时下意识顿了顿,全程没有表露出其他异状。
说实话,以森鸥外这个多疑的性格,他看到中岛敦抓着空气来向他报告的时候,其实怀疑了一秒这孩子是不是在太宰授意之下过来骗他。
不过对着中岛敦清澈的金色眼睛,森鸥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种事情很容易揭穿,如果明天继续出现成员失去理智的情况,不管太宰怎么狡辩都说不过去,以森鸥外对这个少年的了解,他不会撒这么明显而且无意义的慌。
当然,敦君的诚实(天真)也是一方面原因。
其实真的被骗也没关系,森鸥外想要的只是解决事件,及时挽回损失,他本人被愚弄倒是没关系,组织的利益没受损就好。
只要组织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失,太宰君想怎么出气他都不介意。
短短数秒内森鸥外脑海中转过这些念头,做出决定后无缝衔接,抬头对中岛敦露出一个亲切又不失威严的笑容:敦君这次做得很好,我会记得你的功劳。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封印这只妖怪吗?
因为了解过彼岸的存在,也和除妖师打过交道,森鸥外多少了解一些人类对付妖怪的手段。
他觉得太宰既然信誓旦旦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承诺了三个月售后,那么意思应该是说,以后都不用担心类似妖物害人的问题。
有办法!中岛敦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太宰先生教过我封印术哦,本来是担心我控制不了异能,又刚好发现我身体里有少量灵力,就让我自己学习封印。
他一边解释一边摸索着身上的口袋,无果,只能抬起头看向森鸥外,目光在房间里左右逡巡:首领,您这里有没有空瓶子之类的容器?普通的矿泉水瓶就好。
啊,比如那个!
森鸥外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手边,那里只有一个塑料盒子,装着造价不菲的、爱丽丝最喜欢的红色颜料。
更头疼的是,爱丽丝为了跟他闹脾气,故意藏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墨水瓶,所以一时之间,森鸥外没办法在这个房间找到其他更好的选择。
只能用让外面的守卫去买了吗?
但也许是他沉默时间有点长,原本兴冲冲的中岛敦不安起来:那个,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因为这只妖怪一直在挣扎,我担心自己捉不住它会跑掉本来以为您看过之后会命令我将它处死,所以也没有准备容器
少年说着说着自己压力越来越大,声音里带上些许哽咽,最后向森鸥外重重一鞠躬:对不起,首领,都是我的错!
森鸥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走了下神而已,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明明刚打算拿起通讯设备联系门外值班的守卫跑腿,心灵脆弱的小少年就完成了自我责备。
眼看他重视的部下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瘦骨嶙峋的肩膀可怜地缩起来,森鸥外直觉错过这段安抚的最佳时间,这孩子怕是会更加自责,不管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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