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团宠——叶煜子(26)
感觉皮肤都有点糙了,回家之后要去好好做个面膜补补水了,不然明天都得挂手了。
涂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了。
金离:哈哈哈,你别那么客气,我和烛酒那可是过命的姐妹,帮他照顾你是应该的,当然如果你甩了他来找我,我立马和他割袍断义!
姐妹涂年脑海里突然有了烛酒女装的画面,好像也还不错。
毕竟脸长成那样,不管怎么打扮都是不错的。
一路上两人东扯一点西扯一点,但是大多数是金离讲涂年听,偶尔应和几句,腹部的疼痛让他实在没有精力说话。
金离则一直用后视镜观察他的状态,讲话帮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很快医院就到了,因为早和医院打好了招呼,所以护士和病床都已经在门口那里等着了,涂年一下车就直接躺病床上去了,免得再走路。
到医院后就是各种检查,金离自然就是他的主治医生。
各项检查都做完之后,涂年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病房休息,像是和他作对一样,这会他的肚子又没那么疼了,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点闷闷的痛意。
就在他觉得没什么事的时候金离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类似是检查报告一样的东西,那表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看见他的表情涂年心里一咯噔,他来的时候太着急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妖这件事,这不会被检查出来了吧
这要是被检查出来了,事情就大发了,因为除了极个别组织和猎妖人基本,普通民众是不知道妖这种生物的存在,一旦公之于众世界的秩序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涂年紧抿着唇看向金离手中的那份报告,眸光闪烁像是打着什么主意。
金离却好像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将报告背手放着,说道:你先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怕等会你知道了检查报告的结果你会杀了我
哦,对了。事先声明一点我也是妖,你别担心。
涂年有些吃惊,你也是妖?
金离点了点头,是的,不然你以为有人敢和烛酒那家伙待在一起那么久?!那人可不是一个喜欢人类的主。
他不喜欢人类这一点涂年倒是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金离是妖这点就方便很多了,起码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金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应龙,和烛酒的即是朋友但严格一点来说也算是他的部下,所以你在我这可以放下心来,他的人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涂年:你好,我是涂年,天狐一族。
两人都自我介绍之后,算是真正认识了对方。
金离才低头看几眼报告,半天后又抬头看他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偏偏什么都不说,最后憋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要不我们再检查一遍吧,我亲自帮你做个B超。
他这阵势倒是让涂年误会了,以为是自己的病又恶化了,不过怎么说呢,对于这个很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涂年:很严重吗?
这不是严重不严重的事情
金离咬了咬唇,这叫他怎么说啊。
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咳你和那个姓烛的是不是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涂年:啊?
金离:?!别告诉我没有啊!如果不是烛酒的那可就玩大发了。
涂年:?
看着涂年一脸的懵懂,他直接把检查报告递给涂年,你自己看吧。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一定要冷静,虽然这的确有点难以接受,说实话我都还没缓过来。
接过报告,他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虽然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金离避开了他的眼神,小声嘟囔道:简而言之就是你怀孕了。
怀孕?!怎么可能!
涂年:哈?别开这种玩笑。
金离:我是一名医生,平日里虽然有点不正经,但是面对患者我还是很负责的,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所以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古时候的人们就把九尾狐当作多子多福的吉兽,甚至还当送子观音拜过一段时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涂家出过九尾,你也是九尾狐吗?
涂年没有说话,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他在说什么都有点听不进去了。
这还不算完,金离超小声地说道:我刚才并不知道检查结果会是这个样子,以为你只是病了,所以就擅自联系了烛酒,他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真的do了!在28章,虽然车子不明显,但是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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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真的只是想说给自家兄弟一个机会, 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涂年现在还是恍惚的, 什么叫做他怀孕了!?
你确定没有拿错报告?我可是个男的。
他怎么可能怀孕嘛!他活了二十几年了, 也没人告诉过他他会怀孕啊!
金离:没有拿错报告, 我知道这事可能比较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是男的同时你也是九尾狐, 所以
但是联想到他最近的嗜睡,干呕甚至是这次的腹痛, 好像的确是有些反常
他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这都是什么事啊。
金离继续道:孩子月份还小, 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你现在胎息有点不稳, 你这次的腹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续要好好养着不能够再受到任何撞击来。我等会给你开点药。
哦, 对了。我得提醒你一点, 他的表情难得严肃了几分,你肚子里是烛龙的血脉,受着天道的保护所以是打不掉的, 但是你的身体能承受到什么时候不好说。
因为这次涂年的腹痛来的蹊跷, 所以刚才直接就是全身检查,检查之后他才发现他身体的异常,甚至可以说他能保持到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一个奇迹,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人没有几个哥哥和烛酒的话,那人的尸体可能都风干成干尸了。
听到他的话,涂年稍稍回了几分神, 他刚才太过震惊了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这几句话倒是让他冷静了一些,涂年抬眸看向金离,你刚刚说烛酒过来了?
金离点了点头,对,当然我们是会保护病人的隐私的,如果你不想告诉他的话,我们会帮你隐瞒住的,就算是过命的姐妹我也会守口如瓶!
呵。涂年冷笑一声,咬着牙道:瞒着干嘛,他做的好事他自然是要知道的,还想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吗,想都别想。
但是今天先不要说,等我捋捋我自己告诉他。
现在他的脑子中就是一团乱麻,就连他一时间都没办法接受自己肚子里揣了这么个崽,现在怎么告诉别人呢
金离忙点头,按他那话说的这孩子一定是烛酒的,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你的二哥是涂宙是吧?
涂年:嗯,你认识他吗?
金离:你那个二哥只要学医的应该就没有不认识涂宙的,多少医学生的偶像啊!有时候我真是羡慕死你了,身边全是大人物,你那四个哥哥哪个单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涂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缩了缩忙道:千万不能告诉我哥哥们。
金离皱了皱眉,放心,只要你那边没有允许,关于你的事我们这边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但是我出于个人角度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早点和涂宙交个底,你的身体状况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应该让他随时监测你的身体状况,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嗯。
但是如果他哥哥们知道了这事画面太美不忍想象了。
金离还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孕期不能吃和不能做的事。
涂年听着听着眼睛一亮,突然问道:现代医学有没有可能把我肚子里的东西转移到烛酒的肚子里?现代医学不行妖法行吗?
金离:你这个想法有点疯狂啊,但是不能。
涂年有点遗憾的轻叹了口气,慢慢躺倒把被子蒙在头上,现在满脑子的官司,生无可恋的感觉。
想伸手摸摸肚子,可是又觉得有些变扭,这里头真的有个小生命吗?他和烛酒的?
荒唐之余那种莫名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金离回到办公室,又仔仔细细的将涂年所有的报告都看了一遍,这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原本他的脏器都在衰竭,不要说怀孕了,就算不怀孕能活的时间都没有多久。
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带给他身体的负担只会更重,可能会加快他脏器的衰竭,到时候情况就复杂了,涂年能不能撑到生娩的时候都是一个迷。
反正依照现在这份报告来说不太可能,如果靠医学手段让他活到那时候,也不过是一命换一命,这不管对谁来说都太残忍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又没办法终止妊娠。
就在他头痛的时候烛酒终于赶了过来,金离看见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在外一向以严谨优雅示人的烛酒竟然也会衣冠不整的就跑出来了。
烛酒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还好吗?瞧瞧这问的是什么话,这怎么能好呢。
金离摇了摇头,叹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恭喜他的兄弟还是该为他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情况有点复杂,我现在也没法和你说。你平时的时候多陪陪他,小心照料着些,想吃什么你就去买,就算是要和天庭的琼浆玉露也要想办法满足他,哦酒不能喝。
反正就是尽量地满足他,还好时间也不长,就这么一段日子你小心照料着就是了。
听了他的话,烛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什么意思?什么叫时间不长?他怎么了?
金离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只能说情况很复杂,你也别为难我了,你自己去问他吧,他如果愿意告诉你的话,会和你说的。
金离把涂年的房间号告诉他之后就把他赶了出去,他还要继续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涂年。
烛酒脸色黑沉,顺着走廊找着房间号。
路过一个病房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医生和一个好像是病人家属的人说,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您爷爷最多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你们就尽量满足他,不要让老人家留遗憾就是了,也不用忌口了。除了酒不要喝,因为他现在服用的一种药和酒相冲。
那家属一听到医生的话就哭了,细细碎碎的啜泣声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白炽灯下烛酒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脚步顿了顿,有那么一刻觉得连抬脚都累,太累了
病房里,涂年这会已经不疼了,虽然说心里揣着事但是又实在是抵抗不了生理要求这会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睡着的原因,没了那层隔阂他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腹部的位置。
烛酒一进门就看见了床上蜷成一小团的涂年,慢慢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慢,好像只要他动作大一点床上那人就会消失一般。
他蹲在涂年的身前,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珍惜而克制。
涂年像是察觉到耸了耸鼻子转了个身继续睡了。
烛酒脱了鞋合衣躺在他的身边,手绕过他的身子,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因为涂年才刚刚睡着所以还属于浅眠被他这么一折腾就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还有点吓到,不过后来闻到那股熟悉的草木香又安静了下来。
涂年有点不适地挣扎了一下,问道:烛酒,你干么呢?
背后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手越收越紧,但也没有紧到让他难受的程度,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下。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梗处,涂年瑟缩了一下,但是终究是没有再挣扎了,表情虽然冷冷的还有点嫌弃的感觉,却依旧乖乖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平日里看着烛酒比涂年也不过只高了几公分,但是两人一躺下来体格上的差距就很明显了,涂年在他怀里就小小的一个,能够被他整个包裹着。
涂年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看着心情应该不怎么好,自己天天喝别人的血,更何况现在两个人都要有孩子了,抱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想到孩子,涂年偷偷的移了移身子,让烛酒的手不至于压在自己的肚子上。
烛酒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明明他就在他的怀里,却总觉得抓不住。
金离不愿意和我说你怎么了,他让我来问你。
听到他的话涂年僵了僵,打着呵呵,我能怎么,还不就是那样。
烛酒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也没再追问,想着等涂宙回来再让他给他检查一下。
瞬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涂年打了半天的腹稿后咳了一声,试探性的问道:烛酒,你想要个孩子吗?
烛酒不解:嗯?
涂年:就是自己的血脉。
烛酒:你想要吗?
他低声嗯了一声,他想反正现在也已成定局了,这孩子是一定要生下来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怀着一种期待,有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小人似乎也蛮有趣的。
他的回答倒是让烛酒冷了脸,声音清冷:我不喜欢孩子,也不想要。
他以为涂年是要去找女孩生孩子,一着急就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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