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团宠——叶煜子(8)
林安:
几天没来,剧组新的男主角都已经来了,看着倒是比余力好相处一些涂年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化妆了。今天下午拍的就是他和男演员的对手戏。
之前和余力拍的戏份全部作废,因为余力是主角减又减不掉,这就导致只能重拍,好在剧组收到一个大佬投资,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将军这个故事大概说的就是一个征战沙场的故事,涂年演的这个角色叫莫凌云,原本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少当家,长相艳丽、武功高强,活的那叫一个快意恩仇、恣意潇洒,不过后来在小酒馆中他遇见了男主,男主心系朝堂、忧国忧民,和他完全是相反的一种人,两人一见如顾,结拜了兄弟。
可在后续的相处中,莫凌云发现自己对男主的感情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后来他为他放弃了江湖,成为三军中的小军师,更是引出了后来的一系列。
涂年将那身红衣换上,一袭黑发随意垂在肩头,端的是倾国倾城。
大家都在夸赞他,可是他却隐隐有些难受,口干舌燥,温度也慢慢升高,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不明的欲/望却找不到突破口。
第十二章
化妆师用唇彩帮他把唇色加深了几分,再用玉冠将垂至腰际的长发冠起一半,瞬间就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英气。
她看了看涂年的整体妆容,有些摸不准的看了看涂年眼角的那颗泪痣,导演,他眼角这颗泪痣要遮掉吗?
原著中关于莫凌云的描写可没有提到过泪痣,所以如果是要更贴合原著的话,这颗泪痣应该是要遮掉的。但是化妆师又实在觉得泪痣遮掉有点可惜,泪痣就像一个点睛之笔将涂年的长相发挥的淋漓尽致,一颦一笑都是浑然天成的韵味。
导演正在调试机位,抬头就看见已经被化妆师收拾好的涂年,眼中浮起惊艳之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之前拍得戏都是莫凌云瞎了之后,都带着白绫,泪痣也包在里头,这会把白绫摘掉就要考虑泪痣了。
他看了看涂年的脸,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不用遮,就这样挺好的。
几个人的对话将剧组别的演员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哇,太好看了吧。
白绫去掉好看程度直接升了好几个度啊!他的眼睛真好看!
林萌也对涂年比了个大拇指。
只不过涂年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只是礼貌性的对她笑了笑。
等妆一化完他就急忙跑到自己位置上灌了一大杯凉水下肚,可是窝在心头的那股子躁动依旧没有消失,涂年皱了皱眉,自己或许是上火了?
他转头对林安说道:你能去帮我找一杯冰水来吗?
按理来说这些小事都应该是让助理来的,但是因为他和林安两人都是新人,林安手头上就带着涂年一个,而且刚入圈,也没有什么代言或者别的活动,这就导致他很闲,干脆连着助理一起做了。
林安摇摇头,拿着剧本充当扇子给他扇了扇风,委婉道:年哥这都已经秋天了,虽然今天温度是有点高,但是冰水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要不我还是给你找杯温水来?
刚刚认识涂年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到他在大日头底下吃了杯冰淇淋,不过一个多小时后就发起热来,把他急得要死。
涂年抿了抿唇,自己这身体还真不是很好说话,还得拍戏,算了只能又倒了一杯凉水喝下肚,稍稍压一压心头的火气。
大家都上好了妆,机位和布景也已经是收拾妥当。
各部门准备了啊,马上就开拍了。
涂年这几天待在里闲着没事已经把剧本背的滚瓜烂熟了,甚至把原著也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不得不说剧本相较于原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涂年把它们一一圈了出来,发给了导演和编剧。
今天下午拍的是涂年演的莫凌云和男主岭少冲在酒馆相遇的戏份。
新进组的这个男一号倒不是位新人,反而是个有众多粉丝的小鲜肉,名字叫做杨峰,关键是他的长相属于比较硬气的那一卦,所以特别符合书中岭少冲的形象,是导演千求万求请来救场的。
换上戏服后倒是真的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感觉,两人在准备去区对了对台词,突然杨峰看了一眼涂年,笑道:我当初追原著的时候,想象中的莫凌云也就是你这个样子的,你的古装扮相实在出挑。
杨峰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虽然是来救场的,但对剧本的熟悉程度倒是很高,涂年回道:谢谢夸奖,你也很符合岭少冲的形象,合作愉快。
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不怎么熟,尬聊了几句也就聊不下去了。
好在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戏就开拍了。
杨峰饰演的岭少冲一身短衫打扮,坐在酒馆中大口喝着酒,他刚刚打完一场胜仗,本来应该跟着三军回皇城领功奖赏,但是一道圣旨降下,说是他没有乘胜追击一举将西瑶拿下,但念在他击退敌军有功,功过相抵。
想到圣旨上的内容,岭少冲笑出了声,笑中全是讽刺。
他打个胜仗倒是打出了罪来了。就连一个三岁的那娃娃可能都知道西瑶在西域立足百年,兵强马壮,这次只是兵马暂时不适应大汉的气候,这才被击退,若是真追到了西瑶的地界,他们除了战死沙场再没有第二条路。
岭少冲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担忧,一国之君眼界如此短浅,大汉的未来堪忧啊
杨峰将岭少冲那股子失望和担忧表演的恰到好处,涂年在一边观察着,杨峰是用技巧演戏,他能够拿捏每一个表情,在镜头面前呈现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人类现在很多演员似乎都是这样,只有少部分的老演员是不同的一种演法。技巧虽说也不错,观众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到底是缺了一丝真实感,显得有些端着。
卡,不错,不过再保一镜。
杨峰愣了愣,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还要再来一镜,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就重新开始了。
好在这一镜很快就拍完了,这次导演直接就给过了。
下一镜就是涂年的戏份了,就在他要上场的时候,道具突然跑了出来,导演导演,莫凌云的那艘船出了点问题,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维修。
这一修就修了两个多小时,等开拍的时候天都已经有点黑了,好在本来湖就是打算做后期的,所以都是在室内拍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一身红衣的莫凌云坐在船的甲板上,一只脚踩在船沿上,看谁眼神中都带着三分不屑,生来就在就比别人高一截,早就习惯了云端的生活,自然谁都是瞧不上的。
他一手举着杯子,让酒水高高的洒进嘴中,酒水洒在唇上溅起水花,还有的顺着脖子往衣襟里头流去,他勾着嘴角,将唇上沾着的酒舔进口中,看向镜头的眼神中带了丝欲。
还是这般无趣,扰了我的好兴致了。
导演愣了愣,书里这一段描写的本就极为的香艳,想要突出三国第一美人的艳。涂年将那种露骨的东西转化成要露不露,藏在掖着的钩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反倒是种更高级的表现手法,那眼神像泛着春水一般。
剧组的众人也是无形中被撩了一把,杨峰坐在导演旁边,看着镜头里的涂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妈的这一眼竟然差点把他看硬了
直到导演喊卡涂年才用手揉了揉脸,用袖子擦了擦脖子和下巴的水渍。
导演:涂年演的不错啊!过了,大家准备下一镜。
林安递了包纸给涂年让他擦擦脸,也是满眼的揶揄:渍渍渍,年哥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面呢。
涂年这次是真的有口难言了,他本来不想演这么欲的,他想突出的是少年的肆意洒脱,可是他现在就是憋着一股子欲望,不知道怎么抒发演戏的时候就不自觉带上去了。
随便擦了两下,涂年就去导演那要求看看刚才自己的视频,看完脸唰的通红,那眼神真的太
赶来帮他补妆的化妆师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的,涂年你这是把自己都看不好意思了吗?哈哈哈哈。
涂年摸了摸鼻子,梗着脖子装死。
今天的戏全部拍完时间就已经有点迟了,他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已经不是喝水能压制住的了。想着回住处后得打个电话给他二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剧组的住房有限,林安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先开车回市里了,现在就只有涂年一人。
他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亮光,涂年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想了想还是准备扭头就走,毕竟自己现在脚都已经软到不行了,不要说打人了,站不站的稳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烛酒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涂年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烛酒看了眼他发红的眼尾,眼神中带了几分克制,你大哥所托。
在家的大哥打了个喷嚏,心里烦的不行,该怎么告诉涂年关于烛酒血的事情,不过应该还没那么快发作吧,书上说的都是距离一个月之后才会第二次想吸血。他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事抛掷脑后。
涂年倒是没怎么怀疑,以为哥哥们又出去工作了,毕竟都是大忙人。
他刚想说这里没什么危险的时候,就想起了上次在这里被绑架的事情,于是只好把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可是剧组房间有限,你可能只能打地铺了。
无妨。
涂年这就没话说了,从柜子里掏了两床杯子扔给他,你自己铺吧,我先去洗澡了。
他这件应该是间主卧,所以带着独卫。
洗澡的时候涂年深吸了几口气,胸腔中一股欲望挤得他难受,好像到房间之后就更明显了。涂年将水打成冷水,浇了一会才好受点。
烛酒听到卫生间的水声,眼神暗了几分。
等涂年洗完澡,烛酒已经在他床的旁边铺了一个地铺。涂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问道:你要洗澡吗?要的话就去洗吧,行李箱里还有件没穿过的睡衣。
烛酒已经将外套脱掉了,现在就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走到涂年旁边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的替他擦着头发。
涂年乐的轻松,抬眼看了眼烛酒,他白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衬衣最上头的那枚扣子正好卡在他喉结的位置,可能是头发上的水不小心甩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条水划过的痕迹。
他脸不知为何有点发红,忙将视线移开。吸了吸鼻子,原本坐在床上的他突然站起身来,鼻子凑近烛酒的脖子,呼吸尽数喷洒在上头。
他道:烛酒,你好香啊。
第十三章
呼吸洒在皮肤处麻痒的感觉传来,烛酒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唇堪堪擦过烛酒的脖子,涂年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到了脖子根,满脸的震惊。
涂年一把抢过烛酒手中的毛巾,连视线都不敢往他那看,如果他现在化作原型的话,身上的毛一定炸了。
虽然背对着烛酒,但一直能察觉到烛酒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随着他的眼神,身子温度又慢慢升高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才凶道:你、你还杵在这干嘛?去洗澡啊。
烛酒抿唇笑了笑,深怕某些人会真的炸了,好,我去洗澡。
因为离的很近,导致这话几乎是在涂年耳边说的,仿佛自己在等他洗完澡一样,洗完澡要发生什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涂年忍不住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脸红的囧态,只留一双眼在外头,双眼直视着烛酒,去就去,和我说干嘛。
眼尾晕上了一丝红晕,眼眶湿漉漉的,眼神飘移不定却装作很坚定的样子,强硬的逼自己看向烛酒,丝毫不退让,像一只保护领土的小兽。
烛酒握拳放在唇边低笑一声,把持不住把持不住
他不敢再惹涂年了,再惹下去先受不了的还不知道是谁。
等浴室传来水声之后,涂年才将毛巾扯下来,牙齿轻咬着嘴唇。心里那股子躁动到达了顶峰,特别是刚才接近烛酒的时候,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难道自己一直对烛酒抱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心理!?
涂年扑到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蹭的一声爬起来又灌了一杯凉水下肚,胡乱的将头发吹干,趁卫生间水声还没停下来,他先将灯给关了,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烛酒洗完看见外头漆黑一片愣了愣,接着看见床上窝着的那个鼓包没有,眉尾微扬,没说什么,将脚步放轻了些。
在原本铺好的地铺上躺好。
等旁边再没有声音了,涂年才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来,身体不自觉地往烛酒的方向靠近,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咽了咽口水,极力控制住脑中莫名的一些想法,呼吸声却越发粗重起来。
涂年翻了个身子,又过了一会完全没有声音了,烛酒应该已经睡了吧?
他才慢慢坐直身体,看着地上的烛酒,纠结了许久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
为什么他那么香
涂年的睡衣给烛酒穿稍微小了一些,向来将扣子扣到最顶端的他今天难得没有将上面两个扣子扣起来,脖子暴露在他眼前。
他遵从本能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咬下去、咬下去,头脑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诱惑着他。
涂年伏下身子,唇碰上烛酒的脖子,传来温热的触感,牙轻轻咬上。
还没等用劲涂年突然停了下来,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疯了疯了,自己到底在干嘛。涂年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闭上眼平复着心头的冲动。
不过真的好香啊
等涂年离开之后,烛酒慢慢睁开闭着的双眼,手指碰了碰脖子,上头还残留了几分温度。
重新回到床上的涂年蜷缩成一团,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意识和体力像是在慢慢被抽离,最难熬的还是烛酒那诡异的香味一直往他心口钻,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的紧,意识慢慢的湮灭。
年年
身后响起烛酒清冷的嗓音,此时涂年已经失去了意识,全凭着本能靠近烛酒,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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