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穿越)——说
这事我帮不了你,要打开它的肚子,首先要破译顾青设定的程序,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苏州北把遥控器塞回小孩口袋里,正想说让方黎想想办法,门铃就响了,便支使机器人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戚越。
苏教授,晚上好。快九点了,我来带药药回去洗澡。戚越不认识苏州北,只能尽量客气一点,以免露出破绽。
苏州北扬了扬眉,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看向把头埋在萝卜怀里的颜药,说:小鬼,你爹来了,想回家赶紧的。
颜药闻言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委屈巴巴地看苏教授。
苏州北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没见着方黎的时候口口声声要回家,见着了又闹脾气不肯回去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在这睡。
这话一出,戚越神色一冷,几步走过来蹲下,把颜药抱到怀里,拍了拍背,问:还在生爸爸的气?
爸爸眼里只有工作!没有药药!大坏蛋!颜药扭来扭去都没跑出去,气呼呼地骂人。
苏州北直接转过了头,免得自己笑出声。
看着竞争对手翻车,不得不说,爽,非常舒适。
戚越却不能发火,好声好气地抱着儿子拍背,哄道:是爸爸错了,不应该不陪药药出门,以后工作都白天做,晚上的时间只给药药,你说好不好?
不好,你都不关心我。说的话也是骗小孩子。小孩说着眼眶就红了。
这你可冤枉爸爸了。你一出门,爸爸就跟着出来了,看见聂教授带着你,才回去忙。后来开完了会,我直接出来找你了,图都没画完。戚越可不比颜青城那样寡言少语,该解释的直接就摊开说了,绝对不和儿子起误会。
药药不信,明天可以直接问聂教授。
颜药抿了抿小嘴巴,看着他爹认真的表情,又扭头去瞅苏州北。
苏州北倒不至于在这时候给养崽竞争对手反向助攻,直接有一说一,点头表示同意。
颜药这才趴到戚越怀里,小手抱着他爹的脖子,安静下来。
戚越安抚地亲了儿子一口,站起身和苏州北道谢,又告了别。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颜药突然抬起了头,转身朝苏州北伸手,细声细气地说:要枕头。
???苏州北都丢了崽子了,怎么可能连枕头都失去,对于一个认床认枕头什么都认的强迫症晚期 病秧子而言,还要不要睡觉了?
苏州北当即拒了这离谱的要求,还让机器人送这父子俩出门。
搁这儿秀父子情?快走。
戚越脸也黑了,抱着儿子直接出门,敢情小崽子拥有了老父亲送的一堆枕头都没满意,还看上别人的了?
如果不是顾及形象,戚越真的想当场抹把脸。
是萝卜不香了还是老父亲魅力不够了,要盯上苏州北的枕头?
小混蛋,你给爸爸回去好好解释解释。
颜药一听就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爹的下巴,含含糊糊骂道:五嗨没油园两拔拔呢!泥酒熊握!
第47章
下巴被儿子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咬了一路, 湿乎乎的又痒又麻, 戚越也顺便被围观了一路。
虽然这会儿教授们大都在房间里做研究,但总有几个刚好出来搬实验器材or串门讨论学术的, 于是这一大型崽咬老子现场就成功娱乐了众教授。
对上教授们揶揄调侃的眼神,戚越淡定地点头, 目不斜视地回到房间。
不得不说, 颜药是他爹的小祖宗,哪怕洁癖如戚越,被儿子这么咬也接受良好, 完全没有任何暴走的迹象。
抱着儿子回到卧室, 戚越腾出手打开衣柜, 按着记忆里方黎养崽的习惯,给颜药找睡衣睡裤。
他在最里边翻到了一套印着熊猫的睡衣,摸了摸, 感觉厚度和质量还挺合格, 便问:药药穿这套睡觉好不好?
???小孩坚持不懈地咬了这么久, 就为了出气,结果他爹突然就和颜悦色跟他讨论起睡衣来了?
颜药满眼迷惑地松开了小嘴巴,回过神来,又皱紧了小眉头, 凶巴巴地说:药药还在生气!爸爸不要说睡衣!
怎么就生气了?戚越抱着儿子坐回床上,冷下脸说, 刚刚不是爸爸在找你算账?现在就先告状了, 你先发脾气比较厉害是吗?
话虽这么说, 戚越眼里却根本没有责备的情绪,完全是佯怒在吓儿子。
颜药多聪明的小崽子,一眼就看出来他爹是纸老虎,气呼呼地反驳:爸爸无理取闹,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就要凶我。
你想要苏州北的枕头,还说没干坏事?戚越收了冷漠的神色,低声讲道理,枕头这东西你房里多的是,苏教授就那么一个,你拿了他睡觉枕什么?再说床上用品本来就是比较私人的东西,哪有人跟你一样孩子气,非要别人的?
这一连三个反问有理有据,颜药顿时被问住了,小炮弹也自己哑火,不情愿地嘟着嘴巴说:药药喜欢那个枕头,有药味。
喜欢的话,爸爸让人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夺人所爱就不适合了,苏教授疼你,肯定不会介意,但药药是大孩子了,懂事了,知道体谅教授,对不对?戚越放缓了声音,摸了摸儿子肉乎乎的脸。
颜药还是皱着小眉毛,低头顺势用脸蛋蹭了蹭戚越的手心,好半天才伸手攀着戚越的肩膀爬了起来,贴在他爹怀里,小声说:药药喜欢那个枕头,睡觉很舒服。
儿子难得这么执着地要一样东西,戚越想不明白理由,低头看了小孩很久。
颜药却也不闹了,趴在他爹肩头,跟戚越对视。
良久,戚越才轻声问:是不是那东西有什么算了,不准说。如果事关未来,你必须给爸爸憋着。
颜药听了这话,居然眯着桃花眼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跟他爹贴着脸蹭了蹭,软巴巴地说:药药不说,这个不会有人出事的。
嗯。戚越松了口气,拍拍儿子,抱着去洗澡。
其实苏州北的枕头并没有那样特别,颜药坚持要它,只不过因为那个枕头是他小时候睡觉用的。
那枕头常年累月跟着苏州北,又是苏州北特制的药枕,有很强的安神驱梦功效,其中的药香也很独特,颜药几乎是一闻就能分辨出来。
但苏州北的枕头到底为什么会到了年幼的颜药手里,小孩自己也是不懂的。
他只知道他出生后,那个枕头就已经在了。可苏州北并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起码在颜药出生那年一直到他死去,苏州北都没出现过。
这就让颜药忍不住怀疑,那个枕头是苏州北留给他最后的礼物。而他爹人格融合之后,就不再和研究院有什么来往了。
这事多多少少是有点诡异的,涉及因果循环,可惜颜药现在还太小,想不明白。
枕头事情勉强糊弄过去之后,戚越便不甚熟练地开始给儿子洗澡。
好在颜药刚刚闹过了,这会儿特别乖,让抬胳膊抬胳膊,让低头低头,一点也不像那天折腾方黎一样捣乱。
父子俩轮流洗完澡,戚越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穿着拖鞋出来的时候,腰上突然扑了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
他低头一看,带着挂在腰上的儿子走了两步,问:想做什么?
小孩没有说话,松开手跳下来,站到地毯上,随即伸手牵住了他爸爸,拉着那只大手,一步一挪地往另一边的实验室里拖。
戚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挑了挑眉,便跟着过去了。
结果,颜药一路把他爹带到了实验室最高的那个柜子旁边,伸出小手,指了指柜子最上面的糖罐。
这糖戚越随手拿了下来,翻看了一下,都是牛轧糖,药药喜欢?
喜欢。爸爸给我两个三个不对,要五个。颜药眼巴巴地伸出小手。
戚越在儿子面前蹲下来,剥了一颗牛轧糖,拿在手里喂给小孩。
这糖看起来是研究院特制的,并不像普通牛轧糖那么硬,反而格外绵软,连颜药这样的小孩子都能轻轻松松嚼下去。
眼看着儿子很快吃完了一颗,戚越又拿了一颗到手里。
颜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眯眯地说:药药好多天没吃糖了,爸爸真好。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戚越也想起来小孩不能吃太多糖的问题,一时垂眸打量了一下儿子,伸手捏住小孩得逞的笑脸,问:又在忽悠爸爸呢?
颜药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抢了一颗牛轧糖,小手藏到背后,眨了眨眼,无辜地说:没有忽悠
没忽悠你这么安静,还偷偷拉爸爸过来?就是想干坏事,又怕我注意到不对劲。戚越好笑地揉了揉小孩的脸。
颜药见爸爸还跟自己说笑,松了一口气,依偎到戚越怀里,撒娇道:爸爸把糖罐给药药好不好?
说着,小孩甚至吧唧亲了一口戚越的下巴,两眼亮晶晶的。
戚越被儿子一灌汤,心情仿佛飞在天上,当即把糖罐塞到小孩怀里,哄道:再亲爸爸一下。
颜药终于抱到了糖罐,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又吧唧亲了一口他爹的脸,甜得不得了。
他又给自己偷偷塞了颗糖,给他爹也喂了一颗,然后就抱着那只糖罐,吧嗒吧嗒地往卧室走,打算抱到房里藏起来。
然而小孩没走几步,突然整个人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手里的糖罐也被夺走。
紧接着,平静而淡漠的男声在头上响起,带着方黎独有的冷静和不近人情。
趁着爸爸不在就使坏,今天又吃了多少糖,你的牙还要不要了?
话音刚落,颜药就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糖罐转了一圈,回到了它应该存在的位置柜子最上面,顿时委屈巴巴地把脑袋埋了起来,企图逃避现实。
爸爸太坏了,还好他藏了一颗在口袋里。
第48章
颜药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忽悠老子拿糖大作战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糖罐都抱到怀里了, 离卧室门就不到五米的距离,居然失败了。
委屈, 弱小,又无助。
虽然口袋里还藏了一颗牛轧糖, 但颜药不甘心啊。
小孩可怜巴巴地埋在方黎怀里假哭, 连着嚎了几嗓子,奶声奶气又软绵绵的,带着颤音,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得不说, 经历了假哭被拆穿的翻车事件后,颜药变聪明了不少, 要不然上次他也不至于骗过方黎。
可惜这次不行了, 方爸爸早就私底下和戚爸爸交了底,俩老父亲就儿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与行为习惯这个论题,讨论了很久, 连颜药有什么黑历史都被他爹研究完了,更别说小孩那些不太高明的小把戏
当然,这些在戚越眼里,是可可爱爱的小把戏。在方黎眼里,是不太聪明的证据。
小孩埋着脑袋嚎了半天,没得到安慰就算了, 还被方黎直接塞进了牙科专用座椅里面, 开始每日牙齿一检查。
张嘴。方黎弯下腰, 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脸。
颜药不情愿地闭紧了小嘴巴,还偷偷嚼了嚼嘴里的糖。
方黎顿时敛起眉,问:还没吃完?晚上到底吃了几颗?
颜药眨了眨眼,伸出三根胖胖的手指。
方黎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确认儿子没有撒谎,才点了点头,说:明天不能吃了。后天再吃。厨房做的糖水也先停一停。
不阔以咳咳咳颜药一急,瞬间被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方黎忙抬手拍抚着小孩的背,转身去倒了杯水回来,说:喝一点。
颜药连忙抱着杯子喝了几口,缓过气来。
方黎见状,单手捏住了儿子的脸,看了看嘴巴内部,确认糖吃完了,才把儿子抱了起来,带到浴室。
颜药很快被塞了一只挤满苹果味牙膏的牙刷到手里,见他爹端着杯子,站在一边盯着,只好怯怯地拿起牙刷刷牙,还得刷得特别规范才行。
几分钟后,他又被他爹拎了出来,这回倒是老实了,乖乖张大嘴巴,让方黎检查。
检查完牙齿,后面又是快半个小时的常规体检。
从颜药穿越回来,到现在也快四百天了,方黎一天都没有缺席过,一定要给儿子做完体检才会走,每天做的检查也基本一致。
颜药总是不明白,他爹哪来的那么多耐心跟他耗。可方黎始终冷静理智得如同机器,将小孩记忆里颜青城的自律克制形象保持得格外完美,没有丝毫差别。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没颜青城那么凶,会哄儿子了。
检查完毕,颜药被领回房间里睡觉,方黎去做实验。
只是小孩刚刚被塞回被窝,用小被子困住没多久,就偷偷摸摸扯开被子,爬了出来,穿上小恐龙拖鞋,溜去了实验室。
方黎刚刚放下试管,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儿子蹑手蹑脚地往里走,以为自己没发现。
方黎神色沉静地垂眸,只当不知道,并没有突然回头吓儿子一跳的恶劣想法。
颜药悄悄走进了实验室,又悄悄给自己搬了椅子,爬上去坐好,不远不近地看着他爹俊美而冷漠的侧脸。
方黎身上的凛冽气质仿佛是天生的,如同出鞘的利剑,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沉默地站在那里,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侧脸,依旧令人望而却步。
颜药和他爹完全是两个极端,哪哪都软和。
他就乖巧地坐在椅子里,小脚一晃一晃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爹做实验,也不闹腾。
寂静的实验室里只有偶尔试剂产生化学反应时发出的奇怪声响,间或夹杂着试管碰撞的响声。
方黎将实验最关键的步骤搞定,便放下东西,转身出了实验室。
颜药一时睁圆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唤:爸爸。
嗯,你先在那坐着。方黎回头哄了儿子一句,出了门。
颜药下意识滑下了椅子,跑到门口探头去看,见他爹拿着水壶从卧室出来,才安心地转身回去。
只是父亲不在,他也不愿意继续坐在椅子里,在实验室里逛了一圈后,小孩又盯上了柜子上的糖罐。
他默默地看了几秒,又回头看自己的椅子,转身过去吭哧吭哧地把椅子拖了过来,然后爬了上去,踮起脚尖去够柜子最上面的糖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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