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穿越)——说
戚越静静地看了小孩一会儿,无情地把人放回了地上。
他没有抱过小孩子,之前带着颜药也仅仅是背过和拎过,根本没有点亮抱孩子的技能,也没那个自觉。
可是现在的小崽子没之前那么好哄了。
颜药见他爹变回校草就不肯抱自己,急得吧唧一下扑上去,踮起脚尖跳起来,绵软的小身体就直接蹦到了戚越腰上。
小孩伸着细细的胳膊抱住戚越的腰,整个人挂在他爹身上,脚尖刚刚好抵着戚越的鞋子。
戚越当即黑着脸低头,眼疾手快地拽住小孩的衣领,以免颜药胳膊脱力摔下去。
可被拽着一点也不舒服,小孩就不满地扭来扭去,说:不要拽药药。
戚越由着他闹,盯着挂在腰上晃荡的小崽子,低声说:撒什么娇?昨天不是还说不能在外人面前背你?现在就要抱,想一出是一出。
你胡说,药药没有说过。颜药闻言立刻反驳,软嫩的小奶音理直气壮。
戚越:???
这是跟他表演当场失忆?
药药不是故意忘记的,你不能怪药药。颜药委屈地说,乌黑的圆眼睛里朦朦胧胧,甚至有了泪光。
杨沐秋见事不好,连忙拿出手机打了几行字,示意戚越看。
【药药生病了,体型缩小,记忆有一部分丢失。你可千万别弄哭他。】
戚越看完,只得弯下腰,双手托住小孩的腋下,再次把人提了起来。
他托着小孩在半空中故意晃了晃,恐吓道:敢哭就把你丢出去。
不能丢。颜药顿时紧张地抓紧了他爹的袖子,小脚也不动了,就可怜巴巴地垂着,直直看着戚越。
这副模样实在乖得让人心疼,戚越不忍心逗他了,抱着人贴进自己怀里,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托着小屁股抱在胸前,低声说:这样可以了?
颜药扭头往地板上看,觉得有点太高了,连忙抱住他爹的脖子,把脑袋塞到对方的颈窝,小声说:会掉下去,不要欺负药药。
戚越便抬起空着的手扶住小孩的背,感受到掌下单薄柔软的小身体,心软地说:这样就不会摔了。不欺负你,不用怕。
小孩这才破涕为笑,放松地揪着他爹的纽扣玩。
一大一小姿态亲密,体型差距看起来也和谐,只是戚越实在太年轻了,路过的人即便觉得他们关系极好,也只能猜测他们是亲兄弟。
杨沐秋见颜药被哄好了,也是松了口气,低头问:药药,你要自己和同学去买衣服,还是叔叔继续陪着你?
叔叔要是不陪着,爷爷会骂你吗?颜药把藏起来的小脸露出来,担心地问。
当然不会。不过戚同学毕竟年纪不大,我不太放心让你们自己去。杨沐秋弯了弯眼睛。
他长了一双极为惑人的丹凤眼,平素粉丝们吹得最多的也是杨沐秋的颜值,这会儿即便戴着口罩站在那,笑起来时勾人的眼睛和颀长完美的身材依旧引人注目。
颜药一直觉得杨助手身上的气质很让人舒服,平时在研究院也经常是杨沐秋陪着他,这会儿听见他担心自己,便说:那叔叔和药药一块去。
好啊。杨沐秋把手伸过来,拍了拍小孩的头。
他们是和谐的叔侄关系,自然心情愉悦。可突然被小崽子忽视的戚越就不太舒坦了。
哪怕早就知道溺爱颜药的长辈很多,这会儿见了依旧有种儿子要被人抢了的危机感。
虽然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也不是他的崽,但认都已经认了,提前当爹,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颜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爹抱着掂了掂重量。
小孩连忙回过头,抗议地用手勒紧他爹的脖子,不让对方掂他,说:不能这么称药药。
你轻了这么多还不许我量了?戚越反问,抱着人进了商场。
颜药闷闷地揪着他爹的纽扣扯了扯,一用力,还真差点被他扯下来,连忙松开小手,心虚地把手藏在身后。
戚越差点被小孩逗笑,嘴上却安慰道:慌什么,扯坏了换一件就是,不行还能缝回去。
嗯嗯。颜药这才开心了一点,把背着的手收回来,继续握着戚越的扣子。
他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把脑袋靠到戚越肩膀上,小声说:
爸爸每次给药药量体重,都喜欢用手称,说药药有几袋米重,好像药药很好卖一样。
戚越闻言挑了挑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刚刚也是这么想的,一袋米至少十斤重,颜药现在的体重也就差不多五袋米。
我觉得用一袋米当计量单位,还挺方便的。戚越诚实地说,你有五袋重。
颜药顿时踢了踢脚,把小脸埋起来,执拗道:才不是米,药药身上都是肉。
哪有?戚越圈住小孩的胳膊捏了一下,说,肉太少了,不好卖。
颜药被逗生气了,抬起头瞪他爹,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溜圆,气鼓鼓地说:当米也不好卖。你把药药卖了,药药去找另一个爸爸。
这话倒是让戚越下意识一怔,忙放轻了声音问:你还有几个爹?
不告诉你。颜药蹙着眉摇头,小脸上看着有些伤心。
戚越一时有些后悔,把小孩抱紧了点,安抚地顺着背,低声说:刚刚都是逗你的,药药就一个,怎么可能卖了你?
用很多钱也不卖吗?小孩细声细气地问。
不卖,我养得起你。拿什么都不换。戚越捏了捏小孩的脸。
他算是意识到了,小孩都是很容易把大人的话当真的,有些玩笑并不适合开,何况小崽子没有安全感。
颜药接连得到两句保证,这才不难过了,捏着纽扣挨过去,嫩呼呼的额头蹭了一下戚越的下巴。
这一下磨蹭软得不可思议,戚越步子一顿,睁了睁眼,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只是提起之前的问题。
你还有几个爹?
小孩犹豫地瞅了瞅他,见戚越面无表情,眉眼冷漠而寡淡,某种意义上和方黎差不多,就稍微放心了一点,掰着指头说:药药有三个爸爸,1 1=3。
戚越:数学不太过关,需要补习。
第23章
小崽子似乎变傻了那么一点点。戚越面无表情地想。
颜药当即听到了他爹的心声, 小手伸出去一巴掌呼到他爹脑门上, 发出轻轻的啪得一声。
他人小, 打人也没用力, 这一下一点也不疼,连红印都没起来。
可戚越第一次被儿子呼了一巴掌,一时垂下眸, 冷着脸和小孩大眼瞪小眼。
颜药勇敢地瞪回去, 可是瞪着瞪着眼睛就开始酸了, 他年纪小, 哪有什么自制力,当即就揉了揉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药药眼睛不舒服。
戚越无奈, 当下收了冷脸, 抬手轻轻捂在小孩眼睛上,火热的掌心罩住了小孩半张脸,这么暖了一会儿,他才收回手,问:还难受?
不酸了。颜药很乖地答应。
嗯,那该算账了。戚越冷冰冰地问,胆肥了是不是?还打人?
你说错话, 在心里说药药傻。颜药一字一句地辩解,说别人坏话是不好的。
戚越戚越还能怎么办, 都被小孩教训了, 索性伸手揉乱了颜药的头发, 说:是我不对,不应该说药药坏话。不过
戚越斟酌片刻,接着问:你到底是怎么听到的?你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药药有时候可以听到。颜药很老实地比划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轻轻戳了戳戚越的心口,说,你们在心里想药药,就会被听到。
那和你无关的,就听不到?戚越被小孩戳得心脏一颤,忙握住了颜药的手指,不让他捣乱。
也不是。颜药迷茫地摇头,似乎在努力地回想,要是,有人想做很大很大的事情,会死很多人,那药药就会知道,不用离得很近,也知道。
小孩的话音刚落,戚越的眸色就是一变,刹那间沉了下来,问: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不知道,药药应该没有说过。颜药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但在远程读心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说的。
戚越凑近,下巴贴了贴小孩的额头,安抚道:会怕吗?
药药记不起来了。颜药懵懂地回答。
过去的痛苦和挣扎,他已经不记得了。
戚越见状,便不再问这件事,只是慎重地叮嘱道:你能读心这件事情,不要告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记住了吗?
爷爷和爸爸也不能说吗?颜药不理解。
不能。你要听话。戚越眸色沉郁,里面盛满了担忧。
颜药这才点了头,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玩具区的毛绒公仔,说:要萝卜。
戚越一看,果真是一只红萝卜玩偶,只不过这只比上次的大了一号。
他抱着小孩过去,抓起玩偶,垂眸说:这只不是等身的,你要是买回去不要了,我可不给你收拾。
不可以。颜药伸手环抱住萝卜,撒娇道:要玩这个,然后你带回家去。
这简直是强买强卖。当爹的想说自己不喜欢玩偶。
可是对上小孩巴巴的眼神,戚越抬手捏了捏眉心,默默拎着萝卜去付钱。
离开了玩具区,戚越看了一会儿小崽子傻乎乎的笑脸,忽然说:
为什么1 1=3?你刚刚问能不能告诉爸爸,你几个爸爸?
被小孩磨了半天,这个话题早就跑了十万八千里,难为戚越还能保持着理智,没有沦陷在儿子的糖衣炮弹卖萌攻势里,这时候还想着问清楚。
颜药有了玩具心满意足,也不闹,认真地说:
真的是三个。一个研究星星的爸爸,一个做生意的爸爸,加上来就是又做生意又研究星星的爸爸。
1 1=3,就是这么来的。
这话涵盖的秘密极度超标,戚越慢慢皱起了眉,半晌没说话。
父子俩这会儿已经到了商场二楼的童装区。
杨沐秋没想打扰他们,远远地缀在后面,只时不时地看一眼颜药,确认他的安全。
导购小姐见他们来了,忙过来接待。
杨沐秋却拿出了方黎今天早上交给他的黑卡,递给了导购,笑着说:
昨天方先生在这里订购了一批童装,我们是过来取那些衣服的。
好的请稍等。导购一看那黑卡就知道是常客,连忙礼貌地鞠了一躬,拿着黑卡去柜台报备付账。
没一会儿,她又拿着发票回来了,和黑卡一块递给了杨沐秋,说:
您好,昨天方先生订购的童装已经付款,这是发票请您收好。
因为方先生订购的服装是一整套连带着内衣裤和鞋子等配套服饰的,所以我们这边已经按套装把所有衣服搭配好,就放在对面的专属试衣间,您可以带着孩子过去试穿。
有任何问题我们会立刻为您更换或者办理退款,确认无误我们再打包,送到您指定的地址。
好的没问题,谢谢。杨沐秋应了一声,转头去找颜药。
却见颜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而戚越蹲在小孩面前,正低着头给颜药的新鞋子穿鞋带,边弄边说:
就算你现在年纪小,也该会穿鞋带了。
药药不会。颜药理直气壮地说。
戚越正好把鞋带穿好,鞋子摆到小孩跟前,阴恻恻地威胁:不会穿鞋带,鞋子总会穿。
颜药便把脚上原来的鞋子踢掉,裹着小白袜的脚丫塞到戚越手里。
戚越没说话,但杨沐秋觉得,对方这会儿心里肯定正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偏偏小孩意识不到,自顾自地把脚丫又往戚越手里塞了塞。
戚越手大,握着儿子的小脚是绰绰有余,可也不能这么惯着。
他五指合拢,轻轻握着那双脚,坏心地捏了捏脚心,痒得小孩笑眯了眼睛,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又因为身体不平衡摔坐了回去,惨兮兮地抱怨道:
不要挠药药。
那你穿不穿鞋?戚越气定神闲地问。
不要。颜药眼巴巴地摇头,说,要戚越穿。
其实他是想喊爸爸的,但他记得戚越好像还没有认他,就忍住了,反正已经喊方黎爸爸了,戚越这边就没有那么迫切,横竖他爹也不会长翅膀跑路。
可戚越不满意了,单手捏着小崽子的一双脚丫,说:让你喊哥哥也不喊,还要我帮忙穿鞋。脚丫子还臭。
颜药一听就急了,抓住对方空着的手,说:不臭的,药药脚不出汗,袜子也是水果味。
这倒是实话,小孩身上干干净净的,显然被照顾得很好,昨天夜里出了汗,方黎还给他洗了两次澡,身上除了奶香味就是沐浴露清爽的橙子味,闻着甚至甜兮兮的有点可口。
可戚越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闻不到。
颜药说不过他爹,只好梗着脖子耍横:药药不臭。
这话听着很强硬,只是衬着小孩忐忑不安的眼神,反倒有些可怜。
戚越挠了挠小孩的脚心,等他又痒得笑弯了眼睛,才抓过鞋子仔细地给套上,绑好鞋带,低声教训:养得这么娇气,以后长大了你怎么活?还不能打不能骂,一说你就跳脚。
颜药被念了一顿,也不反驳,闷头扑到戚越怀里,蹭了蹭脑袋。
戚越顺势抱着人站起来,眼中却罕见地有了点笑意,打趣道:叫哥哥,别说穿鞋,洗脚都能照顾你。
不能叫。颜药在这方面可坚定了,蹭到戚越耳边,琢磨了一会儿,才细声细气地问:药药叫戚越爸爸好不好?
戚越一时眸色怔忡,差点就应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自己今年18,刹住了认儿子的罪恶念头。
他抱着颜药定了定神,把小孩放下来,取过一边苹果色的卫衣外套,给颜药换上,半晌才问:为什么你想那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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