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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啊,秀才娘子怎么无处不在
瑟瑟借着那小子的力气站起来,歉疚地笑了笑。她惊魂未定,带着一点逃脱后劫后余生的庆幸,眉目亮晶晶的,又是文弱的柔柔,看着那小子轻轻软软的,让那小子一时也说不出重话来,扶起了她又帮着她捡起了包袱。
瑟瑟抱着宝福,抹去眼泪屈了屈膝,露出的笑容带着一丝庆幸:多谢小哥儿了。
救你的又不是我,是我家主人心地善良。
小子嘟囔了一句。
那请小哥儿也替我谢谢你家主人。
瑟瑟轻声道:如果令主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请尽管开口,我虽不才,也能尽绵薄之力,助他一助。
小子嗤笑了声,懒洋洋道:娘子好意心领了,不过娘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顾着你自己就好。
瑟瑟也不多说,抱着宝福在一侧,等那几个随扈帮忙把马车从水洼坑里抬出来,又道了道谢。
马车从水坑里刨出来后,瑟瑟抱着宝福重新上了马车,一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了前面的一个镇子,天近黄昏了,瑟瑟带着宝福准备去找客栈时,发现身后的马车队好巧不巧,也与她停在了同一家客栈的外边。
瑟瑟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队在后,这可不是瑟瑟与他们同路,而是他们与瑟瑟同路。
那小子跳下马车都感慨了。
这是什么缘分啊,这都能遇上。
小子嘀咕了声,扶着主人下马车时,青年冷不丁问。
她也投宿在此
小子伸脖子看了看。
比他们先一步进客栈的瑟瑟抱着宝福已经定了一间房,上去放了包袱,下来与安置了马车的马夫同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正点了两个菜。
是啊。
小子扶着青年坐上了轮椅,口吻有些捉摸不透。
这位秀才娘子倒是奇怪,两个月前在西边能碰上,咱们在闫大夫那儿耽误了一个月,走到这儿又碰上了,少将军,您不觉着奇怪么。
贺牵风不置可否。
等他们收拾好进来的时候,瑟瑟已经用上了膳。
两个小菜配着当地最有名的烧鸡片,裹着酱料,芳香扑鼻,宝福这孩子都能一口一个,吃的津津有味合不拢嘴。
瑟瑟也挺喜欢,她吃东西秀气,抬手之间,就算是坐在吵吵嚷嚷的大堂内,也有着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优雅。
贺牵风一眼就能看见她。
其实这个偶遇了两次的少妇,比起京中少女贵妇并没有多少出挑的相貌。她的相貌小巧,清秀,谈不上大气,却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文秀。
她头上裹着烟黛色的头巾,斜斜插着一根木簪,这幅几乎可以说是普通到人群之中随处可见的打扮,却让她有着独特的风|韵。
特别是在她持筷用餐时,脖颈微微的下弯弧度,露出来一小截白皙的后颈,让贺牵风有些移不开眼。
少主。
随扈给贺牵风挤了挤眼,干咳了一声。
贺牵风这才发现,瑟瑟放下了筷子,侧眸看向了他。
刚刚他的行为,不知道是偷窥,还是正大光明的盯,总之面对一个已婚的少妇,多有冒昧。
贺牵风默默移开视线,干咳了声。
有些尴尬。希望这个娘子不要多想。
瑟瑟没有多想,只目光落在贺牵风有些发青的唇上,微微皱眉。
对方身份想必不是世家就是贵族,这种天潢贵胄,接近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法子才行。
瑟瑟垂眸。
不急,想必他们很有可能一路同行,她有的是办法。
是夜。
瑟瑟抱着宝福睡了一觉,半夜迷迷糊糊听见了周围有些动静,她清醒得很快,把睡得稳的宝福放好后穿戴起衣衫,站在门口静静听了听。
瑟瑟听见了那个小子的声音,似乎很慌乱,惊慌之际,声音忘了掐着,流露出了几分尖细。
瑟瑟等了等,脚步声愈来愈近,快要到她房门口时,她轻轻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
瑟瑟揉着眼睛,睡意朦胧,跑过来的一个随扈看见她,勉强挤了个笑脸脚步不停迅速从楼梯翻身跳了下去,大步跑了出去。
楼道之中,还有两个房门打开,有人好奇地张望。
瑟瑟拢着衣服,侧倚着门,不进去也不出去,就候在那里等了等。
不多时,那跑出去的随扈拽着一个穿着中衣的花白胡子老头,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那个老头跑得快断气,翻着白眼气都喘不过来,骂人的话都喊不出。
壮士,这个老爷子快背过气了。
瑟瑟等两人快走到她跟前时,慢悠悠提醒了一句。
随扈这才发现老头子翻着白眼,张着嘴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他急切道:对不住大夫,救人要紧,您忍一忍!
老头子话都说不出来,被拽得踉踉跄跄,在瑟瑟身前三个房门的位置闯了进去。
瑟瑟回屋,看了眼宝福睡得还好,没有被吵起来,就从行囊里把针包和几样药材片装好。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了那小子的哭声,还有老头子慌乱的脚步。
随扈在破口大骂,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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