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云长歌(160)
墨求张了张嘴,他忽然发现他也不知道公输家族有什么思想,便冷笑说道:区区三流机关世家,说什么思想不思想。
韩熠点点头:嗯,三流机关世家跟你们墨家对掐这么多年,你是在贬低对方还是在贬低自己啊?
墨求一噎,瞪着韩熠不知道说什么好,韩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瞒你说,让我总结公输家族就是实用至上,只要好用就行,他们就没有什么思想,你们墨家啊也不能太排外,这种时候就应该用你们的思想去同化他们啊,这么排外是做什么呢?祖先之间的争执是他们的事情,现在你们两家都这样了,还要争个你死我活,是想要让机关术失传吗?
墨求辩解道:机关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韩熠看着他问道:如果按照墨家之前的状态,都快过不下去了,你觉得呢?
墨求沉默,他还真有点回答不上来,如果按照那种状态继续下去的话,机关术可能真的就没落了吧。
他一时之间有些迷茫,然而跟公输家公事他是从心里就抗拒的。
韩熠当然也不指望自己说几句话就能化解他们的仇怨,于是便说道:公输家族来了肯定是直接去军方那边的,你们跟着我,其实也互不干涉,我啊,等搞定这一票之后,就准备继续去研究水利了。
现在的人不是不生,而是因为粮食太少存活率太低这就很坑爹了,至于成长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病症夭折,只能寄希望于郎中们,他是没办法了。
墨求听后顿时精神一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们先来研究一下怎么反击回去。
墨求有些纳闷:反击?颜斐不是已经抓到了?
韩熠严肃说道:这仅仅是颜斐的事情吗?这是赵国在背后搞鬼啊,否则为什么公输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墨求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韩熠给了墨求去跟墨家巨子商议的时间,而他则去看了颜斐,他是真的想知道颜斐到底是怎么想的?
颜斐此时被关在地牢里,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他在看到韩熠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恐惧,却一句话不说,当然也可能是他害怕到说不出来。
韩熠让人把他提出来坐在堂上问道:说吧,为什么谋反?王上一向善待王室,你为何要与赵国勾结?
颜斐听到善待王室这四个字之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起身就想冲过来,也亏了他身边有侍卫把他给按了下去。
颜斐咬牙切齿说道:伪善!颜徵和颜子荐父子都是伪善之人,说什么善待王室,他们杀了多少王室?我阿爹阿爹还还被他车裂于市!
韩熠:????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你这么咒你爹,他知道吗?
颜斐原本是充满愤恨地看着他,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韩熠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谁跟你说的章安君被车裂的?
颜斐顿了顿说道: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咸阳的信
韩熠问道:谁写给你的?
颜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人没有留下任何记号。
韩熠抿了抿嘴,直接将案几上的杯子往下一拂,怒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写了封莫名其妙的信你就相信了?脑子呢?莫说王上没有杀害章安君并且想要从轻处罚,就算真的要严惩,也不会车裂,王室不要面子的吗?
颜斐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代表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哦,颜徵判了章安君车裂,回头到了闹市上,全都来围观王室成员是怎么被车裂的,逗呢?
王室那是有特权的啊,就算是杀死也是干脆利落的砍头!
韩熠简直要被这个脑残给气死了。
就因为这个脑残相信了不知道谁传来的假消息,他就直接起兵,把颜徵气得够呛不说,还杀了那么多的百姓,逼得白韶不得不自毁盐场,还敢扬言屠村。
他现在很想将之前的想法收回来,什么车裂不人道,车裂明明很人道,现在他就想车裂了颜斐!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骇人,也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颜斐脸色惨白地看着韩熠,他现在可能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爹是真的被他害死了。
不对,是他全家都要被他害死了。
韩熠是真的不想跟这玩意再共处一室,他怕自己被气死。
至于给他写信的那个,也不用去猜动机,反正没安好心。
韩熠起身就走,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白韶跟褚非正有说有笑。
他们两个看到韩熠之后都吓了一跳,白韶问道:怎么了?
韩熠这脸色可太差了,难道是在战场上伤到了?
韩熠深吸口气将事情复述了一遍,白韶听完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折腾了半天,让他不得不给咸阳去信求助,就因为这个脑残轻信了别人的话?
想起被他毁掉的盐场还有那些没来得及救下来的百姓,白韶都忍不住咬牙切齿问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扭送咸阳,让王上处理啊,我们哪有权利处置王室!
气死了气死了,这样一个人让他多活一天都感觉是对资源的浪费,他多吃一天的饭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人因为少了这么点饭而饿死。
韩熠气鼓鼓说道: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人去突袭平衍,如果顺利三天之内就能拿下平衍,我看赵王还能不能坐得住!
什么?白韶和褚非异口同声。
韩熠原本还在想怎么找借口,现在也不用找了,就十分简单粗暴的说道:我心情不好,揍揍赵国出气。
白韶:
第234章
白韶已经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不过就算吐槽他也会支持韩熠的决定。
赵国嘛, 不揍白不揍, 总比韩熠马上又回咸阳来得好。
韩熠想要打平衍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被气得忘了问颜斐跟赵国有多少联系。
他反正是不想去看到颜斐那张脸了,干脆就让褚非去问。
结果褚非也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回来说道:他不肯说。
韩熠挑眉:不肯说?
褚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反正他活不了了,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他原本以为韩熠听了会特别生气, 结果没想到韩熠听后却笑了,他很轻柔地说道:你回去告诉他, 虽然他说不说都要死, 但是说了会让他在死之前过的舒服一点。
褚非被他笑的浑身一抖, 转头就去威胁颜斐。
其实刚才褚非也是想要动刑, 不过, 没有经过韩熠同意他也不太敢动,万一坏了韩熠的事情怎么办?
韩熠让手下的军队休整,同时还带上了一整套的彩墨。
白韶看着他收拾这些东西忍不住一脸纳闷:你这是去打仗还是去画画啊?
最主要的是也没听说过韩熠擅长绘画, 平时在家里他连画笔都不动一下,怎么跑战场上画画来了?
韩熠随口说道:是绘制舆图,那些人绘制的都是什么玩意,太抽象了。
之前颜徵也曾经派人去绘制彩色舆图,但是那些人都被束缚在这个时代的审美之内,画风特别平面特别抽象。
而韩熠画图是追求写实, 倒不是真实的树木,而是确定这一片山脉多大,城池大小周边的道路情况什么的都用最精确的数据记录下来。
剩下那些人最多也就是记录一个大概, 这让韩熠十分恼火。
不过他这种方法太耗费人力物力,绘制舆图本来就要行万里路,那些人没有韩熠的条件只能凭脚走路,很多地方可能就听说一个大概就不去了,韩熠也就没当着颜徵的面抗议过。
现在他自己到了这里,正好跟芙蓉县接壤的平衍那里秦国舆图上没有记录,他就顺便了。
韩熠收拾好之后就对着白韶说道:芙蓉县这边应该是稳定下来了,之前离乡的老百姓都可以回来了,然后统计一下各家损失,实在困难的就开县衙的粮仓救济一下。
白韶说道:那行,我写封奏疏请示一下。
韩熠摆手:不用了,你直接就看着弄,回头朝廷那边我去说,这天寒地冻一来一回的要多久啊,等朝廷命令下来年都要过完了吧。
白韶笑道:哪儿那么夸张?行,回头我去弄一下。
韩熠应了一句顺便说道:熠岛那边你也通知一下,别让他们跟着担心。
白韶点点头问道:那盐场
每次提到盐场白韶就觉得心里愧疚,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那种类似于自己亲手毁掉了韩熠心血的想法挥之不去。
韩熠越是表现的不在意,他就越是在意。
韩熠听后想了想说道:盐场需要什么样的地方你也看到了,继续开,安保跟以前一样,也不用太担心什么,平衍稳住之后,再下一两个城芙蓉县基本上就彻底安全了。
白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再下一两城?你不打算回去了?
韩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颇有些心虚,不过想一想白韶又不是颜徵,不会催着自己回咸阳,便干脆说道:也不是不打算回去,最近赵国太喜欢找事儿了,仗着得了公输家族的帮助就撕毁合约,我看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老实。
白韶:
他刚刚支持韩熠是觉得韩熠打平衍距离芙蓉县也不远,他们想要见面也不难,可是如果他还瞄准了赵国的其他城池的话那接下来岂不是要驻扎在平衍了?
白韶绞尽脑汁说道:有个问题你还没有解决啊。
韩熠有些意外:什么问题?
白韶问道:打下来之后呢?新占地的安抚善后工作谁来啊。
韩熠:
对哦,光顾着忙活打仗的事情,打下来的善后工作还有点麻烦。
这个麻烦主要在于他手上没有合适的人,韩熠就很奇怪,怎么姜不韦一招手就那么多人可用,他天天就发愁没人用!
没办法他只能十分光棍地说道:没关系,等我打下来再说,如果实在不行就先让褚非顶着。
正在一旁安安静静围观吃瓜的褚非猝不及防就被点了名,满脸震惊问道:我还要管这个?
韩熠看着他语重心长说道:能者多劳,你还年轻,多做点事情怎么了?
褚非看着他装老成的样子嗤笑一声:人家多做事情是能升职的!
他还能怎么升职?能当韩熠的管家都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
其实他的未来已经一眼看到头了,剩下就是看韩熠的本事了,韩熠厉害,他这个做管家的要管的事情自然会更多,韩熠要是退隐之类的,那他也就跟着退休了。
褚非这么说了之后,韩熠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这个问题的确有点难,不过看看吧。
当初大庶长下台纯属是政治斗争失败,跟颜斐这样还不一样。
颜斐是实打实谋反了,而褚世英当年基本上就看当权者想怎么做。
颜子荐想要借题发挥,所以大庶长一家就都被褚世英牵连,判了一个谋反,后来再加上其他的罪名才这样的。
实际上说起来大庶长的罪名也就那样,比不上姜不韦也比不上颜斐,也没沦落到车裂于市的地步。
如果褚非真的是不世出的人才,给他一个人平反还是可以的,最多也就他一个人,他们整个家族就别想了。
不过,现在的褚非还没有显露出特别的能耐,这让韩熠开口都不好开口。
是以韩熠拍了拍褚非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万一呢。
褚非明显一愣,如果彻底没有希望的事情,韩熠一般都不会开口。
但凡他开口了这件事情就有眉目,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实现人生理想?
韩熠说完就走了,白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哎,他啊就是想把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安排好,你也努力吧,他想要帮你也要看机会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韶的错觉,一瞬间褚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以前他虽然看上去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可是骨子里那种认命的颓废怎么也遮掩不了。
他做事情也很认真,但更多的是为了报答韩熠而不是为了自己。
现在他仿佛找准了人生的目标一样。
白韶看着他忽然笑道:怎么?当官对你的诱惑就这么大吗?
褚非也不隐瞒,认真说道:男人有几个能抵挡的了权势的诱惑呢?
白韶沉默半晌才说道:我怀疑你在骂阿熠不是男人。
褚非:
对哦,他身边就有一个奇葩。
韩熠这个人,是真的看不懂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装的好,做事情不求回报,也有人觉得他是为了给颜徵铺路,等颜徵上位就是他收获的时候。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搞姜不韦的时候他出头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也不争权夺势,让人真的看不清。
仿佛他就是想要匡扶大秦一样,有些人对他是真的服气,也有一些人等着他露马脚。
褚非轻咳一声说道:所以我说了是男人嘛,咱们侯爷就对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好好一张俊脸愣是让他搞的无比猥琐。
白韶没好气的捞起一个桔子就往他身上丢: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玩意,滚去干活吧你!
褚非嬉皮笑脸地走了,白韶看着他的背影也开始思索,他不在韩熠身边的日子,韩熠也没有找任何人,这个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在咸阳的时候就更没有机会,他家侯爷不会功能不健全吧?
白韶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担心。
韩熠不知道有人在担心自己的脐下三寸,此时他正在看平衍现有的舆图,看了一下之后觉得也没啥好看的,平衍不是什么上等县,城墙都是很矮的夯土,他手里握着大杀器,想要打下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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