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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瘦了,黑了,沧桑了,再没有在公主府时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翩翩佳公子的感觉。唯独那一双星眸仍旧如从前一般,为之增色不少,也使得他看起来虽然落魄却不狼狈。
你找我何事
在她打量冯子昂的时候,冯子昂也在暗暗的打量这个前妻,坊间的百姓都传言长公主是仙女下凡,菩萨转世,他原本是不信的,以为那不过是皇家为了巩固皇权收拢人心而使出的手段。
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看着那副比往日容光更盛的面容,高贵清雅的气质,还有那不怒自威的皇家威仪,冯子昂才觉得自己错了。
错把猛虎当白兔,以为那猛虎收起了獠牙变得乖顺就可以恣意妄为,随心所欲,忘了她真正的凶猛。
更错在把她的一腔真心视而不见还践踏入泥,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无法挽回的地步。
要是以前,冯子昂或许还也有那么几分自信和把握,觉得公主对他余情未了,他要是先伏低做小低头认错,说不定还能挽回她的真心。
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面前的女子看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再不复之前的热烈澎拜,对他的态度更是平如水,不复以往的火热灼烫。
冯子昂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直视着她,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了身份的差距,直接道,臣是想问长公主可有见过拙荆
吴莲依白芷眼神一闪,问了一句。
冯子昂道:是。
101在一旁连着喊了两句卧槽,主人,他还真的是来找你要女人的啊。
白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的让原本底气十足坚信吴莲依就在长公主府的男人忍不住的动摇起来,难道,是他想错了
就在自我怀疑间,男人听见上首的女子说道,吴莲依并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不是你带走了她还能是谁冯子昂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妥,面上闪过尴尬之色,讷讷的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臣的意思是.......
白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后面真正的意思,看着男人涨红了脸,面色纠结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冯子昂。她道,你是不是自视过高了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无非是觉得吴莲依从她这里抢走了他,出于报复或是不甘心,她带走了人欲加害之。
真是可笑又可悲。
原身对他倾心以对就换来了这么个结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些年的同床共枕相濡以沫都是喂了狗了吗。
看来爱情这玩意,果然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事。
冯子昂脸色霎时一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嗖了一下抬起了头,忘了尴尬和迟疑,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芷哼了一声,不想和这样的蠢货再浪费时间,什么意思本公主是什么身份,吴莲依是什么身份,她也配做我的对手,被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哦,你想说那是因为你的缘故见男人蠕动了下嘴唇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白芷直接替他说了出来,继而轻蔑的一笑,那眼神中的鄙视和不屑仿若化作了重锤击打在冯子昂的胸口,让他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甚至还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仿佛女子即将说出的话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但是显然上首的那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呵,你今天出门肯定没照镜子。确实没照镜子的冯子昂在女子讥嘲的目光中突然有种像要回去好好照一下的冲动,脚步还没挪到一分,就听见女子继续道,哦,看你这样就知道没照镜子。
也不看看就你这样的怎么能有飞升成仙的诱惑大
就算不成仙,你一没钱二没实权连养家糊口都办不到的无用书生又怎么比得上我家一国之君的兄长
就连我那侄儿都比你有出息,小小年纪就披甲上阵,杀敌立功,保家卫国。
你说说你,比上不足,比下无余,又有什么值得我惦念不舍难忘的嗯
四连击,击击都是无可反驳的石锤,直锤的太长少卿大人面色惨白堪比白纸,气若游丝仿佛灵魂出窍,恨不得化作青烟飞走,再也不必承受来自深爱自己的前妻的嘲讽和奚落。
姑姑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四侄子迈进屋,对着提到了自己的长辈投去了疑问的目光,随即在看到那抹摇摇欲坠的身影时,快步走上前,用高大的身躯,有力的臂膀,赫赫的威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冯大人莫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可是公主府。而你已不是驸马爷。
听明白了穆王话外意的冯子昂脸色陡然由白涨红,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辩白,我不是来找长公主求和的,我只是.......
他只是来找他的真爱的。白芷见他说话艰难,替他说了,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穆王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既然冯大人坚信吴莲依的失踪与我有关,那你就替姑姑跑一趟,查查是谁带走了她,现在又在哪里。免得冯大人不依不饶的还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迟迟不肯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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