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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来的东方自然跟昭襄王汇报起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把那些小虫子的事情带过之后,便和他说起了曹秋道和他的组织那些黑衣人,还有另一方势力褐衣人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齐国也想分一杯羹吗?还有那些褐衣人,又是哪国的?”
“齐国那边,想必是咱们咸阳学宫成立之后分了他们的羹,所以齐王才想着计较一二,曹秋道如今在稷下学宫,自然要听命!只不过想来齐王也不知道曹秋道背后还有这么份势力吧?”东方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褐衣人那边,虽然他们都不肯开口,但是看他们身上却有九头鸟的图腾,想来是楚国派来的人,只是就不知道是楚王,还是其他人了!”
昭襄王听楚国还在其中插了一手,不由皱了下眉头,齐国的动作他能理解,毕竟稷下学宫这么多年,突然被咸阳学宫拉走了那么多人才,齐王心有不甘也是对的,起码也是落了面子,不争回来些是不行的!
可是楚国又是为何呢,而且看他们的架势,是直接就想将自己定好的太孙置于死地的状态,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和秦国结不死不休的仇吗?再者秦楚两国联姻甚多,虽然楚国有时也会在利益的驱动下坑一坑秦国,比如之前和魏国联军一起帮助赵国击退秦国之事,自己可以理解成他们不想打破现下六国之间的平衡,可如今楚国这般,是为了什么呢?
昭襄王着实有些想不通,毕竟真的结仇的话,那或许真的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其他四国难道不会趁机而入吗?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可不认为楚王会分不清这个道理。“你觉得楚国的行为,是谁主使的,为何如此?”
东方见昭襄王问,便回答,“我倒是以为应当是哪个楚国贵族的私军,而非楚王所为!想必楚国哪位位高权重的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准备铲除孙儿这个他们的‘眼中钉’,私自做的行动吧,而这么做,自然是以为孙儿一家的死亡,会给秦国带来重大的打击,让秦国无法壮大强盛!”
一想到这,东方也觉得那些人的想法挺可笑的,难道他们以为自家几个人的死就能灭了秦国准备燎原的‘星星之火’吗?不说自己这两年的安排,便是写下的计划书都多少本了,与昭襄王和朝臣们反复商讨了多少条国策,都已经在计划表上,什么五年计划十年政策,都是在执行中的事情,也不需要自己时时紧盯。
少了一个自己,又会怎么样呢?顶多也就能打击到真正关爱自己的昭襄王而已,其他还真的不会有什么影响,便是新君上任,难不成他能一次性把这些已经在执行中的利国利民的事情统统删掉,这个百姓能答应吗?
这叫做群众基础打得好,他们就是最坚实的后盾啊!
“你心里有底就行!”昭襄王也知道自家孙儿风头正劲,引得其他诸侯国忌惮也是正常的,不遭人妒是庸才!“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曹秋道之前被我重伤逃走,他的组织也遭受巨大损失,想必短时间内他会蛰伏起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反正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点道理自己还是懂的。“楚国那头,我倒是觉得可以趁机敲他们一笔的嘛!范丞相向来能说会道,想必他能将楚国撕个口子出来的!”
昭襄王见东方趁机准备让范雎出使楚国,也是乐了,就知道他留着褐衣人是准备将范雎扔出去呢,可见他也是烦了范雎了。
范雎那个小鸡肚肠的,自从东方驳了他杀白起的提议之后,每每朝堂之上就非得跟东方对着干,也不管事情好坏,反正东方要做的事情他就一概反对,然后又被东方给怼回去,他依然是乐此不疲地反对,完全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他这样也叫昭襄王挺气恼的,直接就给他打上了‘私心过重,不堪重任!’的标签,实在也是不知道他如今为何变得如此,难道真的是权势将他的眼睛给迷花了,如今只一心要巩固自己的权势?又或许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如今秦国的状态已经不是范雎原本能有所作为的状态,所以他才不惜让秦国原地踏步,也要反对一切改革?
秦国也不是没有改革过,曾经的大良造卫鞅的变革,虽然最后因为旧贵族的复辟而宣布失败,他也遭受车裂身死,但却也给秦国播下了种子,秦国能在六国有立足之地,谁又敢说这里面没有卫鞅的功劳呢?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自己的孙儿如今也在走这样艰难的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他呢?
便是知道东方是对范雎不耐烦了,懒得再听他瞎哔哔,才准备将他打发去楚国,毕竟这路上来回,再加上在楚国掰扯的时间,一晃指不定一年半载时间都用不着看见他,多好的事儿呢,昭襄王还是笑着点点头同意了东方的意思,“嗯,范相着实是个好人选,想必他一定会为我秦,为你和政儿向楚国讨个说法的!”接着便直接写了封诏书,让果内侍亲自递给范雎,让他择日出发!
范雎多久没有收到昭襄王的诏书,多久没有得到他的信重,从东方回归之后,他这个相邦就跟退休老干部一样,除了日常反对东方之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完全是赋闲,一副门可罗雀的状态,这叫他深感空虚寂寞冷啊!
可叫他向东方低头示弱,却是不可能的!而其他人投来的橄榄枝他也不屑于去接,因为他觉得那些人的智商压根就玩不过东方,自己也玩不过,除了过过嘴瘾之外,他着实不敢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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